第一卷 99:把人當猴耍 文 / 殘焱
日將要上三竿的時候。舒嘜鎷灞癹
然雅和焱他們都走出了房間,呼吸著早晨的新鮮的空氣,倒是別有一種閒逸的味道,雖然是在城中,但是因為臨近聖絡大森林,這裡的環境也是非常不錯的,就好像是在林中之城。到處都散發著一股青春的朝氣和魅力。
這麼美好的早晨,豐城內部卻完全不美好,甚至,帶著一點劍拔弩張的味道。
「你說你看到那個人往這個酒店進去的?」一個面目稍顯猙獰的男人,左臉上有一道很長的疤痕,看上去就好像是帶著強烈的野性一般。
「是……是的。」在前面帶路的人戰戰兢兢的站著,在豐城裡面,除了城主府的人之外,就屬風家的人最有說話的權利。
「嗯,等看到那個人之後馬上指給我看,一枚青水晶就是你的了。」男人的眼睛好像看獵物一般的看著眼前瘦骨嶙峋的帶給了他信息的男人。
「多……多謝風二當家。」男人的聲音帶著非常明顯的緊張,而且,似乎還有很強烈的心悸。
一堆人,佇立在然雅他們下榻的酒店之外,正打算要進去酒店搜人,但是就是這個時候,然雅的身形突然間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風……風二當家,就……就是她。」男人的結巴顯然沒有絲毫要變好的跡象,他的眼睛裡面帶著深深的恐懼,他昨天晚上見到了然雅對風少群下的殺手,不過是一個照面,被稱作風成第二天才的風少就這樣被一擊殺死,他怕然雅也是理所當然。
「小雅,怎麼了?」小白看著站在門口卻還沒有邁出門檻的然雅,覺得好生奇怪,往前走了幾步,就看到了外面一堆人馬虎視眈眈。
這是什麼情況?發生了什麼?他們來到豐城之後應該還沒有得罪過什麼人吧?如果沒有得罪過,眼前的場景又是怎麼回事?
「他們是來報仇的。」然雅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最前面也是最中間的那個男人,臉上的疤痕好像是在嘲笑然雅的自大和目中無人,那道疤痕,怎麼看怎麼讓人感覺到無線的陰森。
小白小冰和焱都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是不管發生了什麼,他們肯定都是站在然雅這一邊的,即便然雅真的是錯的,在他們的眼中也是對的,這就是對夥伴的信任和無條件的支持。
「你就是昨天晚上殺了我侄子的那個人?」刀疤男的聲音帶著雄渾的線條,一聽就知道他經歷了很多的風雨戰鬥和歷練。
然雅沒有回答,既不贊同也不否認,讓這邊的氣氛瞬間下降了好多個點。
「既然殺了人為什麼不敢承認,難道你是懦夫?」男人的眼中出現了強烈的鄙視的味道,但是然雅依然站著,巋然不動。
她不是不想反駁,而實在是懶得反駁,跟一個瘋子去說什麼事呢?而且,她本來就是男人啊,有什麼懦夫不懦夫的分別?
「媽的,老子今天就要打的你承認,殺了我風家的人,而且還是我風不及的侄子的人竟然還敢這麼囂張,看來你真是嫌棄自己的命長了。」風不及的聲音頗有點氣急敗壞的意味,而且,他的疤痕因為生氣,已經漸漸的轉變成了帶著血色的感覺,看上去那種猙獰,真的是讓人有噴飯的衝動。
「那也要看你打不打的到我。」然雅的回答很直接很乾脆,最重要的是,很淡定,似乎當眼前這個凶神惡煞的男人是不存在的一樣,而且,她的瞳孔之中,還正好流露出了剛才風不及對她流露出的那種情緒,不屑。
甚至,然雅眼中的不屑,比風不及眼中流露出來的,要強大上好幾倍。
「臭小子,真當自己是天才麼?即便你是天才,我也要把你扼殺在搖籃之中。」風不及的眼睛已然充血,他現在的狀態比較奇異,近乎瘋狂,已經歇斯底里,但是還未瘋狂。
「你們一起上吧,我都解決掉好了。」然雅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右邊的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魅惑人的意味。雖然穿著男裝,卻也還是吸引了一大片在場的男人女人。她的魅力,果真不容小覷。
「小哥,讓風家的人看看你的厲害。」
「小兄弟,給我們豐城的百姓好好出口氣。」
沒想到,她剛才流露出來的那種短暫的桀驁不馴,竟然引起了這麼多人的贊同,甚至還拍手叫好,這個世界已經阻止不了然雅了。
「納命來!」男人的聲音近乎咆哮,帶著山野的那種狂放和張揚,還有很重的野性。
儘管放馬過來好了,然雅才不會怕他,而且,然雅最擅長的不是其他,就是速度,就算她真的打不過,她難道就不會跑麼?
以前作為殺手的時候,灸舞就告訴過她,如果真的不能完成任務,那也要把命保住,有命在,什麼都是有看可能的,命在,那是根本。因為記住了這句話,她從來都沒有失手過,她不允許自己把命留在別灸舞看不見的地方,所以每次出任務之前都會做好最詳盡的準備。
眼前的男人似乎是被惡龍附體了,他身上的肌肉都瞬間爆發出來,看上去真是恐怖到了極點,但是,然雅會怕麼?那顯然是否定的,如果會怕,那就不是然雅了。
男人沒有借助幻技什麼的,而是手中突然間出現了一把巨大的刀,看上去似乎是沉鐵的樣子,雖然就一米五左右高,但是,重量應該有超過五百斤了,而且,那還只是然雅的目測,實際上可能已經接近噸了。
他上前來的速度太過迅速,她的開天裂地劍還在她的頭髮之上沒有化成作戰時候的樣子,但是,她不會讓他的刀就這樣在自己的身前晃來晃去的。
然雅的身體,好像是柔軟的棉花一樣,他的刀到了什麼地方,她的身體就在什麼地方,但是每一次,都能跟刀來一個擦肩而過。
比起跳躍很遠才躲開,這樣的躲避,更加給人一種壓迫的感覺,似乎,然雅只是在跟他做一個遊戲而已,而他風不及,只是一個跳樑小丑。完全是在把風家的二當家當猴耍。
然雅是好人麼?自然是的,但是,有的時候,卻是壞的不能在壞,就如此時,此刻,此地,此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