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91:沉睡【三章一起來好了】 文 / 殘焱
「你以為我不想救她麼?我不知道原因,照理來說,她身上不應該出現這種反應的。舒嘜鎷灞癹」
小白的眉頭自從皺起來之後就沒有消退過。
「也是,那頭千絲草應該沒有這麼大的能耐,那她現在這樣子,我們要怎麼辦?」雖然是小孩子的面孔,但是年齡絕對不是小孩子,而且,擁有血脈的幻獸都能傳承祖輩先輩的記憶,他們對幻師和幻獸的認知,是不會產生很大的偏差的。
「會不會她身體裡面的黑暗元素在搞鬼?」小冰突然間插入,他不是不想說話,而是,他的老大在跟焱老大講話,他這個小嘍囉還真的不敢隨便插嘴,現在,卻是終於逮著機會了。
「暗系元素?」焱的眼神好像突然間挑了一下,但是很快,趨於平靜,他依稀感覺到,腦海中似乎有什麼好像要跳出來一樣,但是當他費盡心思的想要知道的時候,那個信息,又突然間消失不見了。
「現在先不要管這麼多了,趕緊找個洞穴,你搞出一些冰來,現在,要先凍住她的身體,不能讓她的生命力繼續流失。」
焱雖然平常的時候看上去帶著一點耍酷的感覺,但是緊要的關頭,卻是一點都不含糊。
小白嗯了一聲之後馬上就開始了搬運的動作,先是在幾秒鐘的時間裡面就搞出來一個冰棺,三個小屁孩人長的小,個子也很小,但是,力氣卻是很大的,一個焱,就足夠將然雅抱進冰棺了。
封上了蓋子之後,小白小心翼翼的把冰棺放進自己的儲物空間裡面,然後,三個人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了一處洞穴,將然雅的身體所在的冰棺又小心翼翼的拿出來放在最安全的地方。
冰棺的周圍,都圍上了冰塊,焱因為是火系幻獸的緣故,對冰比較排斥,就在稍微外面一點的地方騰了出稍微乾淨的地方開始打坐修煉了。
他不知道然雅什麼時候會醒來,小白也不知道,但是,他們清楚,只有他們的實力變得越來越強,才能更好的保護然雅,如果,時間能夠倒退,他們一定不會讓她上去冒險了,她有那種精神和勇氣固然是很好的,但是,如果真的要搭上她自己的命的話,卻又是非常不值得的。
然雅在意識到千絲草是要對自己發起攻擊的時候,已經撤出了自己的精神力防止被強烈的反噬了,但是,沒有料到,她還是晚了一步,緊緊是零點幾秒的時間,卻讓她陷入了這樣窘迫的地步。
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處在極度的酥軟之中,似乎,自己就是一灘麵團,不管你要怎麼捏揉,都能做出一定的形狀,她也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在逐漸的冰冷,跟人要死之前的徵兆為什麼他媽的那麼像呢?
這下,她自己也不得不擔心了。
她看到了小白緊緊皺起的眉頭,看到了焱眼中噙著的淚水,雖然那淚水還只有一點點,卻觸動了她的心扉,她覺得自己是不會哭的人,但是看到那顆晶瑩的淚珠的時候,為什麼卻是那麼想哭呢?
然雅的心,已經被深深的感動了,但是,感動畢竟是感動,她終於還是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不是死亡,而是沉睡,但是,沉睡的結果,誰都料想不到,也不想要去料想。
她的意識,好像朦朦朧朧的,各種片段,在她的腦海裡面閃爍,她看見了然風,看見了然烈,看見了冷晴,看見了墨非絕,看見了焱,看見了小白,看見了寒風大哥,看見了許許多多的人,他們都驚異的看著她,好像在看小丑一樣,在看怪物一樣。
她想要說話,但是,話到了嘴邊,卻是如何都說不出口,她想要知道自己怎麼了,她眨巴著自己的嘴巴,想要讓別人讀懂她的唇語,但是,他們都無動於衷。
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對她?如果是冷晴然烈那就算了,為什麼墨非絕也要這樣做,他難道不知道他這樣子的舉動是會傷害到她幼小的脆弱的心靈的麼?
第一次,然雅這麼想要痛痛快快的罵人,她不屑說髒字,但是她想要說的比有髒字的時候更加的刺激人。
可是,即便是想說,她也說不出來,她的嘴巴,好像是被封住了一樣,她的聲帶,似乎是被割掉了一般。
無邊的痛苦,朝著她的方向席捲而去,她的心是痛的,眼睛是痛的,到處都是痛的,她覺得自己被拋棄了,被暴屍荒野了,被五馬分屍了。
然雅還在自己的沉睡之中,山洞裡面的焱和小白經過了一個月的相處之後也不像之前那麼爭鋒相對了。
傲雪白矖和煉獄朱雀都是強悍至極的幻獸,雖然屬性相剋,但是,煉獄朱雀在進攻之上的確是稍勝一籌的。
他們如今的想法是一致的,希望然雅醒來。
雖然然雅現在還沒有醒,但是,小白和炎還有小冰都感覺到然雅的生命力在逐漸的恢復之中,
如果說剛把然雅安置在這個山洞中的時候然雅身上的生命力是像水滴一樣小,那麼現在,已經恢復到了一個池塘那麼多,只是,他們不清楚,為什麼然雅還沒有醒過來。
難道,她還貪戀上了那座冰棺的味道和氣息?想要在裡面多呆一會兒?
然雅的生命力已經恢復到了受傷之前的那種狀態,但是,她的睡顏卻還是那麼的安詳,好像,真的是已經死去了一般。
呸呸呸,說什麼呢,她才沒有那麼容易死。
「焱,我有點想她了。」兩個人每天之中總會有一段時間是一起站在然雅的冰棺之前的,看著她微微下垂的嘴角,心中的四年愈發的強盛了。
「我也是。」
有點像是冤家的兩個人,就這樣安靜的站著,看著安靜的躺著的然雅,心中的思念,湧動的很是強烈。
然雅覺得自己走到了一片迷茫的白色之中,什麼都看不見,又好像什麼都能看見,但是要問她看見了什麼,卻又回答不出來,那是一種迷濛到頂點的狀態,似乎周圍的一切都不存在了,卻又是實實在在的存在著。
那種矛盾的心理,讓人的頭破發麻,「小雅,起來啊,我們在想你,你睡了很久了。」
依稀之中,她好像可以聽見有人在叫她。聲音是那麼的輕,卻是那麼的充滿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