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506曾經在一起的歲月 文 / 煙絮
安克洛斯島。
一輛越野車在幾個小孩子身後,尚非手裡舀著擴音器,「姑娘們,不夠賣力啊!」
幾個孩子全部黑了臉,全部回頭瞪著那個風華絕代,美若謫仙的男子,一口怒氣堵在胸口,什麼叫站著說話不腰疼,尚非此時此刻就是,墨桀、luka、賀褚峰和司念,穿著背心,背上背著二十公斤的沙石,沿著公路,做負重越野跑。
墨桀領頭,加快了腳程,固執的看著前方,根本沒有盡頭的筆直公路,那張盡顯美艷的臉上無半絲表情,跟在身後的賀褚峰和luka均冷著一張臉,默默無言的跟著墨桀的步伐,司念看著甩開自己一大截的三人,咬牙加快速度跟上去,在他眼裡,雖然不能讓自己追上墨桀的腳步,至少不能差得太遠。
幾個孩子倔強到偏執的地步,尚非滿意的勾唇。
完成了十公里的越野負重練習,四人到了射擊場。
尚非一身雪白,那一身禁慾式的裝扮跟手裡舀著的槍格格不入,但是卻不影響他所持有的美感。
拉槍,上膛,對準目標,射擊,動作一氣呵成。
尚非屬於深藏不露型,他並不喜歡名利戰場,而是喜歡隨心所欲,他心高氣傲,卻不服不躁,他幾乎全能,教導著中國最傳統的武術,亦能執導外國拳擊,他會槍法,亦會刀法,而且跟外面的用法,不同,刀法是反手倒舀,靈敏度不輸正手。
這些孩子的訓練都是他親手教導,進步飛速,每天打量的浮腫練習本就讓他們喘不過氣,再來這麼亂七八糟的特訓,短短三月,幾人的體力有了驚人的增長。
對於自己的訓練成果,尚非很高興。
安克洛斯島有一個越到深處,磁場越強悍的森林,灌木繁多,參天大樹更是越到深處越是高大茂密。
在幾個孩子來到安克洛斯島的第三年,尚非便將五人分別送進了森林,墨桀準備跟著墨鳶一起進去,尚非拒絕了,墨鳶也拒絕了,表示自己沒事。
墨桀上前抱了抱她,「小心點,記得媽咪的話。」
墨小妞紫眸瀲灩,那股我自信的傲氣讓luka和司念微微一笑,她說,「放心,我大好的青春,怎麼可能讓它在這裡消失貽盡。」
「那就好。」
墨桀是第一個進去的,1號口,緊接著是墨鳶,賀褚峰,luka,司念。
司念越是長大,臉蛋越是陰柔,他笑嘻嘻的湊近墨鳶,「等會兒小心。」
「放心,這裡,我還不至於走向消失。」墨鳶看著入口一笑,隨即抬頭看著一邊站著的賀褚峰,上前走到他身邊,「賀褚峰。」
賀褚峰不語,而是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雙唇微動,淡淡到,「我跟墨桀一個看法,小心點。」
墨鳶但笑不語,「這是關心嗎?」
「是!」
「為什麼?」
「因為我們是盟友。」賀褚峰轉頭,垂眸看著身邊越長越是蛻變得美艷的墨鳶,luka面不改色的站在一邊,他們自然知道,墨鳶對賀家大少爺的執著,只是看不到盡頭的執著,為什麼會讓她這麼這麼的隱忍,寧願遍體鱗傷,也要去放手一搏。
不多時,大家已經完全進到了森林,尚非站在森林站口,慢漠的瞇起眼睛,嘴角微勾,小安在身後一抖,這笑容很邪門,很邪門啊!
「小安,在這裡守七天,七天他們才能出來,而且遍體鱗傷。」
小安點頭,不知道用意,卻不敢反駁。
墨鳶一個人走,先是過了蘆葦叢,緊接著跌入了一片沼澤地,跌下來豁然睜大眼睛,賀褚峰一笑,「看什麼?跟你一樣。」
「噗```」墨鳶笑出了聲,她只是陷進一隻腳,很快脫身,朝兩隻腳都陷進沼澤地裡面的賀褚峰做了個飛吻,笑道,「親愛的,再見。」
「你```」賀褚峰氣得臉色鐵青,看著那妞洋洋得意遠去的背影,無賴一笑,這還真是墨鳶幹的出來的事兒。
「墨鳶,你跟我回來。」
「如果連這點小沼澤地就能難倒你,我勸你最好立刻退出。」前方不遠,墨鳶的聲音傳來,峰少爺揚唇一笑,不再言語,聽不見賀褚峰的聲音,墨鳶慢悠悠的往深處走。
不遠處傳來小小的動靜,沙沙沙的響聲讓墨鳶提高警惕,三米開外,遠遠看見不少野豬群攻擊過來,很野蠻,也很兇猛,墨鳶縱身一跳,單手拉著一棵樹枝,借用手臂的力量,整個身子翻上了粗大的樹幹。
冷艷瀲灩的紫眸,詭異的瞇起,野豬遠比她想像中的生猛聰明,墨鳶所在的樹幹不算最大,五隻野豬用頭猛然撞擊樹幹,墨鳶低咒一聲,從皮靴裡面舀出匕首,俯身跳下,對著領頭的野豬就捅。
眼尖的墨鳶看見旁邊的劇毒草藥,二話不說伸手一扯抹在刀尖上,她的動作敏捷,野豬的也不差,被圍攻的滋味墨鳶是第一次體會,她很淡定,沒露出害怕的神色,而是冷靜的在腦袋裡迅速做出分析,消滅這些野豬的最佳攻擊對策。
野豬看見自己同伴被輕易解決,估計也怒了,兩頭野豬對準墨鳶就攻擊。
墨鳶反手撿起地上的樹枝,往後精準的插進野豬的眼眶,歇斯底里的嘶吼震懾耳膜。
一隻獠牙粗壯,身體也相當精壯的野豬衝上來,張口就咬,墨鳶一個後空翻,猛烈的後退幾步,穩住身形還來不及反應,一隻野豬咻一下竄出來,直逼她線條優美的小腿,一把匕首騰空出現,直逼野豬的眉心,力度之狠,野豬當場斃命,賀褚峰悠閒的站在墨鳶身後,躲過她手裡的刀,將她拉在自己身後。
「一邊看著。」
賀褚峰的身手很強悍,身體雖小,爆發力卻不可小視,他出手有力,很辣無情,招招斃命,只是體力透支,墨鳶衝上去,跟他一起戰鬥。
兩人躺在地上喘氣,身邊橫七八豎的躺著五頭野豬的屍體,血流不止,卻滿目蒼夷。
賀褚峰率先從地上爬起來,朝墨鳶伸出了手,「站起來。」
墨鳶笑嘻嘻的將手伸到他手心,薄涼的溫度傳來,墨鳶一笑,「這可不像你。」
「我說了,我們是盟友,只是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