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442 文 / 煙絮
蘇暮影不說話,跟賀少這樣的人說話,她也知道自己沒有什麼勝算,與其浪費時間跟賀少理論,還不如節約口水閉目養神,蘇暮影對賀少的無視將賀少徹底惹怒了,「說謝謝。」
他浪費了寶貴時間來跟這臭丫頭耗著,要是得不到一聲謝謝,他幹嘛來了他?
既然來了,也沒想過要空手回去,總之今天這句謝謝他是要定了,誰讓這死丫頭不老實,不懂得反抗捍衛自己的安全。
「什麼?」蘇暮影側眸,不可置信的看著說胡話的賀少,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賀少,你說什麼了?」
前排的安諾斯看見賀少黑得不像樣的臉,眼角狠狠一抽,強忍著破口而出的笑意,有點想要立刻跳車大笑的衝動,這兩人在一起太搞笑了。
賀少怒,「蘇暮影,我這麼不遠萬里,放棄了日理萬機的行程來見你,你不覺得你很應該說一句謝謝嗎?」
「賀少,第一,不是我要你來救我的,二,你沒你說的那麼日理萬機。」
「蘇暮影,你居然敢頂嘴。」賀少暴怒「反了你了。」
「賀少,別逢人就咬,難看。」蘇暮影出言譏誚,賀少臉色青白,安駱斯看著水漫金山了,於是加快了速度,蘇暮影累極,眼睛一直在打架,索性直接靠著窗戶打盹兒。
賀少坐在一邊憤怒的瞪她。
這個臭丫頭,居然還能睡得如此香甜,你到底什麼投胎的你。豬啊,真是豬。
「太子爺,去哪裡?」
安駱斯很沒有存在感的問道,賀少眼睛一瞇,安駱斯趕緊加快速度不敢多言半句,很快抵達了自己的別墅,賀少小心翼翼的將蘇暮影抱到房間,留戀的目光在她臉上巡過,帶著憐惜和寵溺。
客廳裡,賀少站在窗前,瞇起冷冽邪氣的眸,觀察著外面的一草一木,他的神情專注且犀利,讓站在他身後的安駱斯不禁坐立難安。
「太子爺,林家三夫人這件事情,請指示。」
賀少扭頭,挑起一側的眉梢,冷冽的眸殺意四濺,讓人不禁發寒,「林家三夫人?林姍姍的母親是吧?」
「是的。」安駱斯點頭肯定的回答。
「林姍姍既然身敗名裂,她想弄死蘇暮影,那麼你就讓她看見自己女兒的屍體好了,至於林家要怎麼做,事情之後自會有對策。」
安駱斯錯愕,卻還是安靜的點頭退了出去。
賀少上樓洗了一個澡,換上乾淨的浴袍然後才進主臥,也不知道是不是蘇暮影真的很累,一點也沒有清醒的跡象,賀少挑眉,這樣也好,白白吃豆腐,也不會反抗,走進才發現蘇暮影的臉色通紅一片,賀少眸子一沉,伸手覆上她的額頭,溫度高得嚇人。
賀少第一時間聯繫了私人醫生,蘇暮影發了很嚴重的高燒,持續不退,賀少一直到醫生離開,沉默無言,可是緊繃的下額看得出他的擔憂,尤其是醫生離開前說的話,醫生說:太子爺,蘇小姐的身體很不好,可以說千蒼百孔啊,孩子早產造成了血崩,差點死去,能挽回來實屬不易,現在只能好好調養,還有,蘇小姐以後可能再也不能孕育孩子。
那一瞬間,他如雷劈中,不能言語。
看著床上躺著的女人,溫柔的伸手拂過她的臉頰,她的臉蛋燒得通紅,嘴唇乾裂,是不是會出現兩句囈語,一開始他還聽得不是很清楚,到後來渾身僵住。
蘇暮影緩緩到,賀連凜,我恨你!
一絲隱澀的疼痛劃過高貴男子的眼眸,他伸手握住了她的。
蘇暮影燒得全身發燙,突然而來的冷意讓自己舒服了一些,他拿著剛才醫生交給他的醫用酒精,解開蘇暮影的衣服,開始給她塗抹,胸口,手,腳,臉,房間裡充斥著酒精的味道,直到最後一滴用盡,他才靠在一邊,用手擦去額上的汗水,低下頭看著睡得正香的女人,嘴角輕揚,勾起一抹絢麗的笑。
賀少蹲在床邊,近乎癡迷的看著她的臉,五年前,怎麼就不覺得你這麼好看呢?
「現在還是先睡覺吧。」
直接扯開浴袍,將蘇暮影抱在自己懷裡,拉過被子蓋住兩人,在一陣酒香裡沉沉入睡。
可是賀少卻睡不著,抱著**豐腴的身子,他要是沒點反應他就不是男人了他,可是懷裡的女人睡得香甜,他根本不捨得打擾,賀少微微鬆開蘇暮影,準備睡得遠一點,可是懷裡的溫度才消失,賀少立刻不樂意了,趕緊將蘇暮影再次抱得嚴嚴實實,心想著還是抱緊一點感覺好。
睡熟的蘇暮影很乖巧,安靜的睡在他懷裡,不掙扎,也不反抗,溫順得很,賀少看著她的小臉,想著醫生的話,心裡難受了。
他是不知道蘇暮影離開他這五年吃苦到底苦到了什麼樣的位置,可是即便是這樣,他依舊痛恨自己不能在五年前給予蘇暮影想要的一切,那是他羽翼不夠豐滿,不能保護自己在意的東西,可是呢?
現在又是怎麼樣呢?
陷在沉思裡的賀少抱著懷裡的熱源,五年來第一次睡得如此輕鬆。
「賀連凜``````」蘇暮影嘀咕,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到近在咫尺的臉,愣了愣,然後又閉上了眼睛。
倏然,眼睛猛然睜大,「賀連凜!」
賀連凜還在睡,長髮鋪在枕頭上蠱惑邪魅,側臥的姿勢,猶如華美雕塑,他的睫毛很長,五官很精緻,卻帶著凌銳的冷意,即便如此,也完美得令人無可挑剔,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蘇暮影蹭一下坐起來,由於用力過大,被子掉在了地上,看到賀少**的身體時,視線慢慢下移,集中在某一處``````
倏然瞳孔放大,全身血液彷彿往頭頂沖,呼吸越發急促起來,而那裡在她的注視下漸漸起了變化``````
「賀連凜你個不要臉的色|狼。」操起一邊的枕頭就要砸下去,一隻大手懶洋洋的抓起,似笑非笑的睨著她氣嘟嘟的臉蛋,「你也是女色|狼麼?」
接著某人眉梢一挑,「我只是滿足你的好奇心而已。」
即便是耍牛氓也理直氣壯的某人,讓蘇暮影反應慢了半拍,緊接著蘇暮影看向自己,當意識到自己也是渾身**的時候,氣不打一出來,操起一邊的枕頭再次砸向賀少,賀少矯健的躲過,然後將蘇暮影壓在自己身下。
邪魅冷冽的容顏上,掠過一抹趣味,「蘇暮影,你要是想來點什麼,我可以滿足你,若是不想,別惹我,你不知道男人在早晨很衝動嗎?」
感受到抵在自己大腿上的某物,蘇暮影臉色驚得通紅,「賀連凜,我們已經離婚了。」
「我沒簽字。」
你沒簽字管我什麼事,是我讓你不簽的嗎?
蘇暮影瞪他,賀少妥協,挑起地上的被子蓋在蘇暮影身上,然後操起一邊的浴袍利索的套在身上,蘇暮影想下床,賀少將她壓回去,「別動。」
「賀連凜,我要回家。」
賀少摸了摸她的額頭,動作溫柔得不像是賀連凜本人,「燒退了,還是好好休息一下為好。」
「我發燒了?」蘇暮影愣怔一下,問道,完全沒有半點映像還一臉懷疑的看著賀少,賀少怒,「你什麼意思,老子照顧了你一夜你還這態度?」
蘇暮影懶得跟他爭論,索性閉口不言。
賀少洗了澡換好衣服下去準備早餐,換衣服也不知道迴避,蘇暮影鄙視,賀少道,「又不是沒看過。」
蘇暮影怒。
賀少會做飯?蘇暮影覺得很玄幻,躺在床上混混沌沌的又睡著了,也許還有點虛弱,臉色微微發紅,賀少在廚房看著廚具一陣茫然,直接撥打了安駱斯的電話,安駱斯以為有什麼急事,沒想到自家太子一開口便是,「你會熬粥嗎?」
安駱斯玄幻的想,賀少你怎麼了?你想幹什麼?
沒聽到預想中的回答,賀少怒了,「你丫丫的你啞巴了也先通知一下成麼?」
「太```太子爺,你``你想做什麼?」
「不明擺著嗎?老子要熬粥!」
太子爺,你是在說實話麼?你?要熬粥?
「太子爺,你確定?」
「你他媽哪兒來的這麼多廢話,安駱斯,你到底會還是不會,不會趕緊掛電話,現在時間寶貴。」
誰能想像,一個穿著優雅,長相高貴邪魅的男人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拿著鍋鏟,兩眼茫然看著廚房的樣子?誰?誰看見?
安駱斯說,「太子爺,你先淘米下鍋,然後小火慢慢熬,最後加點青菜,這樣的粥很營養,還有``````」
安駱斯在電話那段一邊說,賀少在這邊照葫蘆畫瓢,然後斷斷續續的電話中,賀少出手的青菜粥大功告成,安駱斯被華麗麗的拋棄掉。
看著自己手裡的第一件成功作品,賀少舀了一勺給自己嘗,原本以為味道應該不會差到哪裡去,結果難以下嚥,賀少將鍋裡的粥全部倒掉,又開始動手重新做,於是一整個下午,賀少都在奮鬥粥。
直到蘇暮影在一陣糊味中清醒過來,外面已經全然天黑,找到賀少的浴袍套在身上,蘇暮影尋著味道下樓,看見在廚房裡奮鬥的賀少,蘇暮影趕緊跑上前將火關掉,拉著賀少的手將他帶出來,「賀連凜,你想燒了你家啊!」
賀少怒,「老子在給你熬粥,你個沒良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