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純愛耽美 > 二嫁豪門——愛上弟媳

第一卷 第一章 重任 文 / 孟珂冰

    「五筒!」

    黃胖子為難的琢磨了半天,打出一張牌。舒殘顎副

    關濤瞅瞅,見沒人要,剛伸手去起牌,吳一品阻攔的急喊道,「放下!」嚇的關濤手一僵,撈到麻將牌的手又縮了回去,沒好氣的罵道「你又不贏,吼個毛啊!」

    吳一品這一碰等於又把他給隔過去一輪,他這兒對子都沒湊齊呢,你說他能不氣嗎。

    「嘿嘿…真不好意思了哥幾個,兄弟又贏了,就等它了!」牌運亨通的吳一品話說的氣死人不償命,桃花眼裡帶著毫不掩飾的得意,亮晶晶的,笑的眉飛色舞,伸手拿過來五筒,放倒自己的牌。

    「靠,你他媽還真糊了。」黃胖子氣急敗壞的推倒自己的牌,他是進張挺,還沒上招,吳一品就贏了,還是他給打贏的,你說氣人不人。

    「呵呵…對不住,對不住了哈!三莊一暗槓,繼續!」吳一品笑的意氣風發的,得了便宜賣乖道。

    「你笑個毛啊笑,嘴咧的騷褲衩子似的,小心一會兒輸的一毛不剩。」黃胖子手也不閒著,一邊壘著麻將牌笑罵道。

    「情場失意,賭場得意,你總得讓他站一頭吧!哥,你的有挺了吧」關濤抽出一根煙點上,涼涼的道。「嗯!救濟救濟他也應該的,就當蹲廁所找了個貴點的陪聊。」秦賀倒是乾脆,牌一放倒,直接就胡洛到裡面了,爛的一塌糊塗的牌,也沒指望贏。

    「噗!哈哈…我可沒大哥會作,我就當找馬子了!你看品子笑的多陰蕩!」黃胖子放肆的大笑起來,還不忘踩人家一腳。

    關濤叼著煙,點頭附和,實在是今天吳一品太氣人了,點子興的不得了,連著坐莊,輸的他們幾個都想揍人。

    「嘿嘿…別氣別氣,知道你們有錢,輸個萬八千的不算個事兒,我大人有打量不和牌品不好的人計較,和氣生財,呵呵…和氣生財,就照這樣下去就行,繼續保持哈!謝謝你們給我送錢,嘿嘿…」被人埋汰,吳一品也不氣,笑的臉上一朵花似的,說著風涼話兒,從坐下就是他一個人贏,其他三個人是連胡都不開,能不受擠兌嗎?

    「沒事兒,就當給侄女和侄子的見面禮兒了。六點,抓牌!」關濤不緊不慢的說了一句。

    吳一品一聽不幹了,桃花眼一翻,「嘿!哪有這樣兒的,咱打牌是打牌,願賭服輸。交情歸交情,往年你們家孩子的禮錢我可一次沒少給,你要是結婚我還得再送一份禮錢,怎麼算都是我吃虧,我這好不容易找著一撈本的機會,你還想賴,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再說了,你家孩子是孩子,那我的閨女,兒子就不是孩子了,我那鋼琴家的閨女見了你們一口一個叔叔伯伯的叫著,你們這些大局長,大老總們,不送輛跑車,鑽石什麼的,好意思嘛?」吳一品啪打出一東風,小鼻子小眼的算計道,不過怎麼聽都更像是在顯擺!

    「呸!美的你,你咋就知道一定是兒子呢。鋼琴家也不是你培養出來的,還閨女!我怎麼聽說你見了自己閨女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你得瑟個毛啊得瑟。要是也是我最吃虧,你們一個個兩個兩個的生,感情就我一個人賠錢,太欺負人了!」黃胖子好似很火大,本來就愛熱,光腦門兒上全是汗,抓了張報紙呼啦啦的扇風,心裡暗罵這是什麼臭牌,打什麼來什麼。

    「羨慕吧嫉妒吧恨吧,直說唄,…」吳一品故意氣脾氣火爆的黃胖子。

    「品子,你打算怎麼辦,就這麼耗著!」秦賀抬眸掃一眼對門的吳一品,視線又落在自己手裡的牌上,嘴裡吐出一口煙霧,貌似隨意的問道。

    吳一品在他家住了也有一段時間了,他不問,可並不代表他什麼都不知道。

    吳一品掛著臉上的笑一僵,神色沉了下來,苦笑的罵道「活著真他媽累!家裡都成一鍋粥了。」雖說家醜不可外揚,但都是一起長大的,他也不怕兄弟幾個笑話…

    關濤無聲的遞給了他一顆煙點著的煙,吳一品接過來,狠狠的吸一口,房間裡被幾個人弄的煙霧繚繞的,吳一品瘦氣俊美的臉影影綽綽的有些看不清。

    吳一品不明白,自己家裡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有倆錢,外公有點權力嗎,怎麼就門不當戶不對了,怎麼就不能和小桑在一起了,小桑長的漂亮,心底善良,有能力…有什麼不好,重要的是自己愛小桑,母親為什麼就是死不同意他們在一起。當初就是他對不起小桑,兩個人痛苦的錯過了那麼多年,還害的父女分離十幾年流落國外,這次他不想再錯過,他想堅強的抓住自己的老婆兒子女兒,明明一個幸福的四口之家就在眼前,可孫鈺玦還是擋在中間就是不讓他幸福,非要搶走小桑肚子裡的孩子,她養著,從此讓莫小桑滾蛋,你說莫小桑能願意嘛?就算是小桑同意自己也不同意啊!沒道理!

    要問吳一品心裡不怨母親嗎,他怨,明明是母親的錯,但他做兒子的什麼也不能說,他可憐母親,可做媽媽的為什麼就不能可憐可憐他呢?

    他不認為母親是個無情的人,她應該是愛著自己那個所謂的父親,不然不會獨身這麼多年,外婆告訴他,三歲之前是母親親自在帶他,他對這個說法半信半疑,因為在他的記憶裡一直是跟著外公外婆的時間多一些,媽媽只是偶爾來看看他,他甚至都不記得母親抱過他,小時候的他天天都盼著自己的漂亮媽媽來看自己,好去給小夥伴們炫耀,後來媽媽出國了,更是一年來一次,也許就是從那時起自己和媽媽的感情開始陌生了吧,感情本來就是培養出來的,一個孩子很容易忘記很多。

    「哥,小桑給我生了兩個孩子,她不欠誰的,是我喜歡人家,死纏著她這麼多年不放,當初咱就欠著人家的帳沒還清,這次不能再不做人啊!本來可以好好的事兒,唉!…你們說我是不要老婆還是不要媽,我有時候真想帶著桑桑和孩子們一走算了之算了。」吳一品滿面愁容的賭氣的道。

    幾個人都沒說話,黃胖子乾脆自己要什麼就一張一張的掀開看看,挑自己需要要的牌,他就不信這樣還糊不了。

    明知道吳一品也就是說說而已,不然也不會走到今天的地步,別看吳一品平時吊兒郎當的,沒心沒肺的濫情樣兒,可骨子裡的他不是冷酷的人,這幾年和家裡鬧是鬧,但要他真拋下親人帶著愛人絕情的走掉,過自己的幸福小日子,那他寧願自己受傷,就像當年一樣。

    吳一品是遺腹子,隨父姓吳,其他的就什麼也不知道,他對父親的瞭解可以說到了匱乏的地步,至於父親的全名是什麼,長什麼樣子,哪兒裡人,怎麼去世的…

    一切的一切都不知道,也沒人給他提起。他小時候也問過,可換來的就是媽媽的一個耳光,再問就是兩個耳光,直到他再也不問為止。記憶中的孫鈺玦永遠是冷冰高不可攀的,吳一品和他們幾個發小的時間可以說都比跟母親在一起的時間長。

    但不管媽媽怎麼對他,吳一品內心對母親是很在乎的,是他不可否認的。

    「老爺子的態度呢?」關濤問。

    「被氣的住療養院了,現在誰也勸不聽,我媽的態度很堅持,孩子還沒生就這樣兒了,到時候要是因為一孩子撕破臉搶上了,算怎麼回事啊!」這次外公倒是明白過來了,站在了他的一邊。

    「按理說,那是你和小桑你的兒子,就算是當奶奶的和當姐姐的再怎麼親,只要父母不同意,不管從哪方面說,他們也沒道理搶走啊!」關濤正經的說道。

    「話是這麼說的,可沒人這麼辦啊!一個個固執的要命,小桑還偏偏就住跟前和他們祖孫兩個扛上了,早知道說什麼也不讓她生,看著她就心疼。」吳一品又擔心又無奈的道,本來想要彌補對莫小桑的虧欠的,卻讓她一個人抗著大肚子受苦,他後悔了,可也晚了,眼看著就要生了。

    「品子,不是我說,你家慈禧太后這樣可不對,就沒見過她這樣兒的,非破壞掉兒子的幸福才甘心,太冷血了,那能強迫拆散人家母子呢,你和小桑相愛,現在又有兩個孩子,她有什麼理由破壞,當老人的這樣可不對,我看你甭管她,就和小桑結婚帶著孩子們一起過,看她能怎麼樣。」黃胖子脾氣急,輕率的道。

    「說的的簡單,事兒沒放在誰身上,要是你媽你試試,品子帶著孩子老婆真走了,不是直接要了老爺子的命嗎。哎,品子,要不讓我媽再去勸勸孫阿姨!」關濤瞪頭腦簡單的黃胖子一眼,安慰道。

    孫老首長孤單冷清的一個人生活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盼著自己也有重孫子了,還回來和他一起住,老人是不知道有多高興,對孩子有多親,到了他這個歲數,說句不好聽的還有幾天活頭,不就圖個兒女能承歡膝下嗎。

    「說什麼也沒用,我媽媽現在是誰的話也聽不進去,和小桑就像仇人一樣,我外公那天被她氣的把桌子都掀翻了!你說國外呆的好好的,都這些年了,她還回來幹嘛!」夾著中間為難的吳一品氣惱傷心的埋怨道。

    「沒人治得了,哼!我就不信這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看…」黃胖子咬牙,發狠的摸著牌,他就不信了還不贏,大胖臉上一雙被脂肪夾著的眼睛帶著算計,意有所指的瞟向沉默寡言的秦賀。

    陸小滿的手段和心機他可是領教過,常常讓你霧煞煞的,還沒明白過來,人家就達到目的了,那就不是一般二般的女人,他是打心眼兒裡服,也畏懼。

    吳一品和關濤相覲一眼,不會吧,讓秦賀去找孫鈺玦談,不合適啊!秦賀到底是小輩,伸手管人家的家務事,名不正言不順的,說不過去。吳一品給了黃胖子一個你腦殘的眼神兒。

    黃胖子也不惱,眼神掛啦著在秦賀身上,嘴角示意的往門外努努嘴。

    關濤先反應過來,低頭嘴角帶著竊笑,趁人不注意,伸手就把一張牌八萬和眼前一條的換了換。

    吳一品上下眼皮迷惑的翻翻,眼睛一亮,轉過彎兒來,對啊!

    「我糊了!自摸八萬!」秦賀好似就沒聽見三個人的話,悄不聲的抓起關濤偷梁換柱扔下的八萬就塞道了自己的牌裡,牌一推道。

    當著他的面兒,老婆被算計了,好歹他也得尋回點損失不是。

    正在書房裡專心的敲電腦的陸小滿冷不丁的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抽一張紙,醒醒鼻子,扶正鼻樑上的近視眼鏡嗎,自言自語嘟囔了一句,這是誰想她。了。

    陸小滿「真沒禮貌!」

    到底是小地方出來的人,雖然今非昔比,但也不能指望一個村姑的素質修養能進步到哪裡去。

    妝容精緻的孫鈺玦漫不經心的瞄一眼腕上的限量版江詩丹頓,纖長的手指優雅的端起景德鎮出產的上好瓷質杯無聊的輕抿一口,心裡不屑的嘲諷想到。

    再有兩分鐘就到約定時間了,可做為晚輩,陸小滿的影子還沒出現,倒是她這個長輩早到了二十分鐘。

    雖然是中國人,但相較於茶,大部分時間都呆在國外的孫鈺玦更喜歡咖啡,不過今天的約會地點是陸小滿選的,她也沒有異議,反正來的目的本身也不是為了喝茶。

    「鈺玦阿姨好!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路上堵車。」一身充滿朝氣氣息洋裝的陸小滿看起來有點趕,走了進門,看到已經在坐的孫鈺玦就靦腆一笑,帶著不好意思的禮貌招呼道,語氣甚是親切,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碰見了自己的親姨了。

    「沒什麼,我也是剛到!」

    孫鈺玦臉無表情的看著文氣的陸小滿,很是客氣的點點頭,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伸手不打笑臉人,雖說和陸小滿第一次鬧的很不愉快,但畢竟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今天自己作為一個長輩要是再計較就顯的太沒風度了。

    秦家和孫家從老一輩就走的比較近,吳一品和秦賀親兄弟一樣,秦忠仁更是今非昔比,陸小滿在秦家得寵,她也早有耳聞,所以對陸小滿表面上,還是很客氣的。其實如果不是陸小滿給孫鈺玦的鄉野潑婦的第一印象實在是太差了,相較於妖艷的莫小桑,孫鈺玦更喜歡陸小滿這種外表秀氣斯文卻深藏不露型的女孩子,傳聞中的陸小滿甚至和她還有著某些像似的地方。

    當然吃過虧的孫鈺玦是絕對不會愚蠢到真的當面前舉止有度一副大家閨秀風範面掛純潔無害笑容的陸小滿真的是什麼溫柔賢惠的善茬。一個人的舉止行為可以隨著財富身份的改變有所收斂和改變,在一定的場合還會裝出符合身份樣子,但骨子裡的東西是不變的,她一直覺的當初粗俗是陸小滿才是真實的,也是她對陸小滿的最根深蒂固的看法。

    「嗯,謝謝!」陸小滿放下包包,笑容嫣然的坐下來。

    「不知陸小姐喜歡喝什麼茶!」

    「鐵觀音!呵呵…孫阿姨其實你太客氣了,我們一個院子住著,都是鄰居,我平時可沒少找孫爺爺下棋,叫我小滿好了。」陸小滿自來熟的道。

    沒辦法,她今天是被吳一品這個不要臉的廝死皮賴臉的逼著來給人家說和家務事兒的,還要求對他媽媽客氣點,她這個憋屈,所以得先跟孫鈺玦這個老妖婆套的近乎點,不管怎麼說她是吳一品的媽媽,氣氛弄的融洽一點,才好商量事兒不是。

    陸小滿心照不宣的笑笑,在心裡暗暗的把莫小桑和吳一品給狠狠的腹誹了一番,要不是為了你們兩個腦殘的傢伙,我陸小滿至於給這個冷血的動物低頭哈腰嗎嘛,我今天犧牲大發了我。

    孫玉潔一雙睿智深邃的美美目裡帶著恰到好處的和藹,要論裝,她孫鈺玦也是個好手,心裡怎麼回事可就另說了。

    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

    從二十幾歲就守寡,在商場上大風大浪波瀾起伏中硬是創立了自己的一番不凡的事業集多個頭銜於一身的孫鈺玦可沒覺的自己和陸小滿已經熟識到了可以直呼其名的地步。

    只見她淡如秋水的眼眸下斂,復抬起,豐潤嫣紅的嘴唇輕勾,微額首,慢條斯理中帶著點刻意的客氣的輕聲道「小滿喝茶!」

    相較於孫鈺玦如刻畫般的端莊高貴,陸小滿和善自然的笑笑,端起冒著裊裊水煙的茶杯,緩緩的輕飲,藉著茶杯的掩飾她垂下眼簾的瞬間,水潤的眼眸淡淡的掃過對面的孫鈺玦,眸子流轉。

    陸小滿不得不承認,用風華絕代的這四個字來形容孫鈺玦的風姿,絕對當之無愧,高挑豐滿的身材,穿著玫瑰紫色杭州真絲旗袍,外搭淺黃色流蘇披肩,手工繡制著洛陽牡丹的裙擺若隱若現的遮擋著她白嫩的腳脖及腳上精緻的黑色鑲鑽皮鞋,處處都彰顯著屬於她孫鈺玦獨有的尊貴大氣。再看自己身上的富有活力的亮色衣服,身為女人的陸小滿一陣沮喪,有種美玉不得於日月奪輝的挫敗感,雖說是梅花和牡丹各有其美,風格有所不同,可怎麼看自己都像個不成熟的黃毛丫頭。

    氣勢上就被人家壓倒一籌!

    第一次懊惱自己的不注重穿著,陸小滿那生死的一劫,田蜜兒是真的被嚇壞了,現在就喜歡給她穿青春活潑有生命力的衣服,天天都不帶重樣兒的,不過像黑色,灰色這些暗色系的,壓根就不考慮,也幸好陸小滿自身皮膚就好,加上身後一堆的營養師,醫生細心的給調理著,真是水噹噹的富有彈性,沒一點她這個年齡該有的東西,愈發顯的年輕,看著就像個十**的女孩子一樣。

    陸小滿這個人對衣服要求不高,只要是舒適不太過格就行了,她現在也不上班,更是離那些個正裝十萬八千里,看都不帶看一眼,平時的衣服都是田蜜兒打理好,懶惰的她負責臭美就行了。

    不過今天她也不是來比美的,還有正事要辦,陸小滿收斂自己開著小差的心神,禮貌的叫了聲「阿姨…」

    陸小滿在暗自打量孫鈺玦的同時,孫鈺玦的心裡也沒閒著,打量著清秀明朗的陸小滿。

    連一向注重保養的孫鈺玦都不得不佩服陸小滿的那種不是驚艷,但卻是她們這些貴婦追求不到的不帶絲毫人為修飾的天然乾淨的淡雅美,遠不是幾針羊胎素可比的。

    兩個人寒暄一番,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客套話。

    陸小滿斂眸,斯文的輕輕放下古典花紋的精緻杯子,抬眼看著孫鈺玦貌似話家常的關心問道「鈺玦阿姨,聽說孫爺爺在療養院,他老人家近來身體還硬朗吧?」

    孫鈺玦心裡嘲弄的冷笑,還跟她在這兒裝,看你能裝道什麼時候,前天老爺子剛接你去陪他下棋,他好不好你怕是比我這個當閨女的還清楚吧,一直以女兒為傲的孫老首長現在拒絕見她這個女兒,孫鈺玦感到很挫敗。

    不過孫鈺玦姣好的容顏上還是自若的表情,讓人看不出她想法,嘴上客套的回道「謝謝你的關心,他挺好的,年歲大了,肯定是不比年輕人,老毛病是在所難免的。」

    說完自然優雅的端起茶杯,陸小滿面帶著矜持的微笑,點點頭,心裡暗自思腹,孫鈺玦這是有備而來。

    心裡謀劃起來,見對面孫鈺玦放下茶杯,陸小滿凝眉嘴角一垮,「唉!」的一聲。

    引起了孫鈺玦的注意,抬起眉眼投去無聲的詢問目光。

    陸小滿躊躇片刻,才神色沉重的吞吞吐吐的道「鈺玦阿姨,我…」欲言又止,好似很為難的樣子。

    孫鈺玦峨眉輕蹙,遞上一個疑惑認真的眼神,鼓勵她說下去。

    陸小滿下定決心似的歎口氣道「鈺玦阿姨,這事吧,其實我一下子還真不知道怎麼跟您說,可是要不說吧,品子老是這樣也不是法子,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你是一品的母親,也只能找您了說說了,希望你也管管他,我這也是處於關心一品,怕他鬧出亂子,絕不是太討厭一品住我家裡。」陸小滿強調了一句,孫鈺玦凝眉。

    「這些日子一品在我家住,你怕是不知道,他天天拿酒當飯吃,整天喝的醉醺醺的,一醉就發酒瘋,吵吵著要和小桑結婚什麼的,還打架,…我和秦賀大半夜的都不知道去酒吧找過他多少次,喝的吐,吐了喝,吊針都掛過好幾次,我怎麼勸也不聽,你說再好的身體也經不起他這樣糟蹋啊,多傷身體啊,阿姨,你看這事兒…要不你勸勸他,你也知道我是和我老人住一起的…」

    陸小滿雖然說的隱諱誠懇好聽,可有一個皮球已經無形的踢出去了。

    孫鈺玦不是傻子,心裡冷笑,陸小滿的意思她豈會聽出來了,大概就是,你的兒子現在這個墮落的樣子,自己有家不回,天天吃喝的住我裡造騰,攪合的我家不得安寧,已經影響到了我的家庭正常生活,我不找你找誰,你這個當母親的還管不管了,趕緊把你兒子弄走。再一個就是來試探自己的態度的,想必這是莫小桑的意思,因為陸小滿和莫小桑是朋友啊。

    孫鈺玦相信以秦賀和一品哥倆的關係,吳一品就是住十年八年,再惹麻煩,秦賀也不會說什麼,兒子在秦家這才住幾天,陸小滿就不樂意的找上門兒來,心裡不由的更是看不上陸小滿的小家子,不過想想陸小滿的出身,她倒也不氣了,只是理解不了這樣的陸小滿怎麼就進了秦家的門,還有今天的地位,也許是幸運吧,她也只能這樣解釋。

    對陸小滿的忌憚也就減了幾分,心裡暗笑村姑就是村姑,一點度量都沒有,被老爺子一再警告說她惹不起的陸小滿也不過如此。

    她心裡有點看不起陸小滿,自然也就不放在眼裡了。

    孫鈺玦飲了一口茶,她知道陸小滿心眼子多,覺的沒必要藏著掖著兜圈子的浪費口舌,聲音緩緩卻冷酷絕情的道「陸小姐,我謝謝你的關心,兒大不由娘,你想必也聽過,也麻煩你帶話給一品,母憑子貴不是誰都可以的,今兒我把話兒給撂這兒,就讓她死了這條心吧,不要仗著自己的肚子就以為可以肆意妄為了,我的兒子就是打一輩子光棍,我也不能要一個出身不乾淨的女人做我的兒媳婦,以前不行,以後也不行,她給吳家生一百個孩子也沒用,孩子是吳家的,只不過是在她肚子裡長大罷了,等孩子生出來,就跟她沒什麼關係了,當然我也不是無情的人,其他方面我可以適當補償她。至於品子,他愛怎麼作,隨他吧!」

    孫鈺玦語氣帶著些許的壓抑激動,連帶的把陸小滿也嘲諷上了,提起近段時間很是囂張的莫小桑,孫鈺玦咬牙切齒,無法平靜,如果不是因為她,兒子怎麼會和自己鬧到今天母子成仇的地步,兒子娶誰都行,就是不能是莫小桑,她和莫小桑之間已經不是簡單的家庭矛盾,而是解下了仇恨。莫小桑現在只不過是沒名沒分的懷孕了,就把家裡搞的烏煙瘴氣的,老爺子被氣的住在療養院,兒子有家不回,要是莫小桑這個惡毒的妖女真是嫁給了兒子,她敢說第一個報復的對象就是她這個婆婆。她現在的態度很明確,那就是讓莫小桑生完孩子趕緊從家裡滾蛋,要不是眼瞅著莫小桑馬上要生了,她一天都不能容忍莫小桑住在家裡一天。

    孫鈺玦還真是直接了當,她這邊一口一個阿姨叫著,本來是想著念她是長輩,自己從中說和讓小桑和一品低個頭,給她個台階下,差不多就行了,想不到孫鈺玦商場上混的好,世故上卻是這樣的不上道,一點面子都不給她,太讓人失望了。感情眼前這位都沒林清眼下的形式,不知道自己的兒子現在是離了她這個媽能活,離開人家莫小桑沒法活,死乞白賴的粘著人家莫小桑,你還想著生完孩子讓人家滾蛋,你想的美,你以為你誰啊,地球是你家開的,人家小桑是你的生產工具嗎?

    陸小滿嘴角掛著事不關己的微笑,眼簾輕才垂,遮住了她水潤的眼眸,讓人看不出她在想什麼,纖長如蔥的手指輕輕的轉動著精緻的茶杯蓋子,良久才抬起眼眸,「家務事本來就是一筆糊塗賬,誰對誰錯,做為一個外人我也不好說什麼,相信以你能力應該可以處理的很好。我也沒其他事兒,今天約你主要是給你這個,是我今天打掃房間的時候在品子的房間裡發現的,你看看吧,我覺的有必要要告訴你一聲。」

    一副不願沾惹麻煩姿態的陸小滿說著從包裡掏出一張醫院的單子,利索的推到了高傲的孫鈺玦面前,孫鈺玦抓著單子先是不解的沖陸小滿看過去,後把目光轉接到了手上,不敢相信的愣住了。

    陸小滿也沒等孫鈺玦看完單子,就站起了身敷衍的說了一句「那個我還有事兒,就先走一步了。」說完轉身灑脫的走出了包廂,阿姨她都懶的叫。

    陸小滿走出茶樓,坐在賓利車駕駛座上的司機看她出來,忙下車恭敬的給她打開車門兒,陸小滿彎腰坐進車裡,手揉了一下眉頭吩咐了一句「去機關大院!」

    陸小滿是覺的自己也沒必要苦口婆心的去勸說孫鈺玦,一個可以把親情像刀切黃瓜那樣冷酷簡單分明的人,不是一個人說一堆道理就可以改變的,面對孫鈺玦的冷血冷漠自我,陸小滿不知說什麼好,她根本就不懂什麼是親情,你怎麼去溝通。你講半天人家根本就聽不懂,有什麼用,根本就是磨損口舌,浪費時間而已,還不如乾脆什麼不講的好,她要是再說就是侮辱自己的智商。

    反正第一步棋走出來了……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