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純愛耽美 > 二嫁豪門——愛上弟媳

第一卷 第二百六十一章 文 / 孟珂冰

    「…蔡邕之書骨氣通達,爽爽如有神力,當代史學家放文潤講『兩漢寫字藝術,到蔡邕寫石經達最高境界』…這個我要好好臨摹,這個還有祝枝山的墨寶,…」

    秦賀板著臉,黑漆漆的眼眸陰冷陰冷的就看著窩在他懷裡人,陸小滿愛不釋手的不停的給他顯擺自己剛得到寶貝兒。舒蝤梟裻

    他飛車趕過來,擔心氣惱的火冒三丈遠,路是一心就想著待會逮著她一定要狠狠打屁股好好懲罰的懲罰她。

    可人家看到他開車來,還挺高興,懷裡抱著個袋子,興沖沖地和他打招呼,自己爬上車窩在他懷裡休息,感情還以為特意來接她的。

    弄的秦賀一肚子氣當時沒發出來,這會兒是憋氣又窩火。

    她不說還好,一說秦賀就嚇的一身冷汗,真是恨不得回頭去揍老頭一頓,據說某大師的遺留的墨寶都拍賣到上億了,何況是陸小滿手裡的這些,最不值錢一件的拿到市面上也能引起收藏界的一陣騷動瘋狂。

    老頭是不是想害死她啊!

    兩個人到底有沒有腦子,這麼貴重的東西兩個人就那麼大大咧咧的隨便拿著在大街上走,這哪是寶物,分明是禍害嘛,要是被人盯上了,還不得要了她的命。

    「人家送你這麼珍貴的東西,你送人家什麼啊?」秦賀眼睛裡帶著隱忍,說的很慢很輕柔,卻給人橫風驟雪九寒天般冰冷的感覺。

    前面開車的黃胖子忍不住打了個寒磣,秦賀的聲音真的很慎人,簡直就是在爆發的邊緣。

    可人家陸小滿心思全放在自己手裡的字帖和幾根小竹簡上了,壓根就沒感覺到他的怒火,好似對秦賀的話有點不樂意,「你以為我是沒禮貌的人嗎?我也以為我的墨寶相贈,寫了首百張機給他…。」

    前面,開車的黃胖子車子呲的一拐,趕緊大方向盤,總算是險險的沒有撞安全島去。

    我的媽啊,他冷汗,有這麼刺激人的嗎?

    看來瘋子的時間真的是他這個正常人不能理解的。

    可他怎麼就沒碰見過這樣的好事兒呢,鬱悶啊!別說送他這些個稀世珍寶了,就是隨便給個清朝明朝皇帝用過的小尿盆也行啊,他轉手也能劃拉個幾百萬花花。

    「楚先生說,鮮花贈美人,寶劍贈英雄。這些字的神韻我和楚先生在網上切磋很久了,他早就想給我,是我一直沒時間出來…都怪你不讓我出來,本來我寫的是九張機,後來為表我深深的歉意,創作的百張機,送給…」陸小滿舒服的窩在秦賀懷裡,語氣變得黏黏的,話沒說完,歪著頭睡著了。

    秦賀一頭黑線,徹底無語了,被弄的哭笑不得。

    感情在她眼裡這些就是字帖,壓根就沒想過它的金錢價值,這境界還不是一般的高。

    好吧,他承認自己很俗,看到這些東西的第一眼聯想到的就是錢,算了,她喜歡就拿著吧,自己想買給她,還不一定能買到。

    「胖子,嘴巴給我閉緊了!」秦賀嚴肅的警告前面表情痛苦扭曲到不行的黃胖子。

    就怕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啊!

    「我知道,不過,哥,我覺的吧,像嫂子這樣的,娶一百個也不多,發財致富的第一高手!」黃胖子手把著方向盤,調侃的說道。

    「俗!」秦賀黑著個臉,回了他一個字兒。

    黃胖子樂呵呵笑笑,這世界上不俗的又幾人!

    田蜜兒站在窗前,做著和她端莊高雅氣質及不相符的行為,隱藏在窗簾後面,拿著望遠鏡偷偷摸摸的觀察著外面的情形。

    秦忠仁不贊同的皺著沒,語帶斥責的道「行了你,成什麼樣子,這是家裡,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田蜜兒放下望遠鏡,來氣的道「你以為我想這樣了,我什麼時候這樣不光明正大過,還不都為了這個家,怕她有個閃失。小滿前兩天跑出去,那是沒被她嚇死,你是沒見,鬧的家裡是人仰馬翻,橫豎找不到,她鑽狗跑了。你說這不是小孩兒,是什麼?

    她小孩子心性,天真,人家在網上說啥她就信。現在社會多亂啊,什麼樣的壞人沒有,幸好找到的及時,要是再晚一會兒,還指不定出什麼事兒呢?我聽說小滿還把家裡的照片和地址給人家了,歡迎人家隨時找她玩兒。氣的秦賀回頭就把她的攝像頭和手機都給沒收了,她鬧了一陣,就不鬧了。」

    田蜜兒想想就後怕,要是真出了事兒,哭都沒地方哭去。

    秦忠仁也皺起了眉頭,你說對方萬一要是個騙子,或者綁票的…可怎麼辦,太危險了,這已經不是小胡鬧的問題了。

    「這兩天安生了,飯都不吃,天天躲屋子了研究她的字畫,好像是迷上了,可誰知道她是真迷上了,還是又迷惑人,反正我是不能放鬆警惕,得緊盯著她。你大概還不知道,她說變就變了,自從迷上了字畫,一下子就從瘋丫頭化身古代的大家閨秀,你是沒見…呀喲,我頭疼。家裡的傭人必須都喊她小姐,她的房間叫繡樓,吃飯要說用膳,喊秦賀相公,我是母親大人…你不在家,你是躲過去。我們快崩潰了,你來看看,這外面連個星星的影子都沒有,她還非得讓秦賀騎著自行車,帶她賞月。」田蜜兒坐下,輕揉著額頭,一副頭疼的樣子,又訴苦水,抱怨上了。

    秦忠仁也不吭,抱怨的是她,心疼丫頭也是她,他就負責聽算了,問了一句「那外面的燈都開著嗎?」

    「他們推車出去,我就吩咐全打開了,要不磕著碰著了,又是事兒!」田蜜兒沒好氣的道。

    秦忠仁瞄了看似很沒辦法的妻子一眼,心道一邊抱怨,還一邊捨不得,活該她作你。

    不過秦忠仁有了上次的經驗教訓,這次他學精了,沒說出來,而是帶著歉意道「孩子這樣病著,我工作忙,顧不上家,家裡家外的一大堆事兒,多虧你操持著,辛苦了。明天我休息,我陪你一起出去轉轉,家裡的事就交給兒子,咱們好好放鬆一天。」

    你說女人忙裡忙外又是孩子又是老人的操勞,壓抑自己內心的很多嚮往,賠上自己的年華,為了什麼,圖什麼,還不是為了自己愛的男人,有時候不指望這個男人能給自己多少物質上的東西,只要是體貼理解自己,知道自己的付出,放在心上就行了。

    秦忠仁猛的這麼一說,田蜜兒心裡發酸,突然就覺的自己付出的所有都值了,只要他知道心疼自己,她心甘情願的為這個自己愛了一輩子的男人付出。

    早上起來,秦忠仁剛走進客廳。

    「給父親大人問安!」

    行的還是古代的半蹲身體,手在身側一揖的那種禮。

    秦忠仁就被徹底的雷了一把,繃著臉半天才回過神。

    他昨天是吃過晚飯回來的,所以也沒見陸小滿的面兒,就聽田蜜兒說了那麼一句,他是沒往太嚴重的地方想,想不到…

    週六的早餐是一家人難得聚在一起吃飯,每個人看著都挺高興的。

    陸順順就糾結著小眉頭,筷子在自己碗兒裡一戳一戳的,看著興趣懨懨的。

    「怎麼了,不喜歡吃嗎?要不要奶奶給換一樣。」田蜜兒看著孫子問

    小傢伙搖搖頭,也不說,小傢伙苦惱啊,他媽媽居然叫犬子,那犬不就是狗嗎,他可不想當小狗。

    「好好吃飯,吃晚飯爸爸帶你去騎馬!」秦賀放下筷子,瞅著兒子的小臉,說了一句。

    陸順順抬頭看著爸爸,馬上來了精神,眼睛明亮起來。

    「我也要!」悠然對爸爸說道。

    「嗯。」秦賀答應了一聲,「快吃飯。」

    陸小滿吃的少,幾口就吃完了,她好似對兒子去騎馬的事兒不放心,慢條斯理的道,

    「相公…」

    「噗!」

    「咳咳…」

    悠然剛扒進嘴裡的飯噴了個滿桌開花兒,眼淚鼻涕的都給嗆出來了。

    秦忠仁到不是那麼過分,好似是卡到了,捂著嘴,不停的咳嗽,陸順順倒是有眼力勁兒,不等警衛員動手,抓起桌子上的白開水遞給爺爺。

    陸小滿瞪著無辜不解的大眼睛看著他們。

    陸順順一臉嫌棄的看著姐姐,太不講衛生了,他打噴嚏還知道背著臉兒呢。

    你說這飯還怎麼吃啊,本來一說騎馬,他就沒心思吃飯了,藉機碗兒一推,說吃飽了,非拉著爸爸去騎馬。

    秦賀本來就慣孩子,兒子讓去,他站起了身。

    「你吃完藥,再出來。」回頭叮囑了陸小滿一句。

    拉著兒子出去了。

    「等等我!」

    悠然抓起一根油條,拔腿就追了出去。

    「你慢點,待會再活動…唉,這孩子!」田蜜兒本來還想叮囑一句飯後不要馬上運動,看人都跑沒影兒了,也只好作罷。

    秦忠仁緩過來勁,簌簌口,飯也不吃了,表情嚴肅,眼神和藹的瞅著陸小滿道「小滿,陪爸爸出去散散步怎麼樣?」

    「遵命!」

    秦忠仁濃眉下的睿智深邃的眼眸閃爍了一下。

    陸小滿跟著秦忠仁,就像是古代地位卑劣的女子一樣微佝僂著背,威嚴的秦忠仁就在前面面,跛腳並不能減去他身上分毫的英姿颯爽。

    兩個人順著鵝卵小路,沉默不語的走了一會兒。

    不遠處的馬場上,

    秦賀摟著兒子騎馬迎風馳騁了一圈,陸順順張開手臂招手,興奮的大呼小叫的,「媽媽,爺爺、你們看我會騎馬了!噢!噢!我會騎馬了,大家都來看啊,駕、…快點跑!我要飛起來了!」

    悠然也在一旁歡呼著喊加油!

    秦忠仁停下腳步,嚴肅的臉上帶著一絲柔和的線條,目光慈祥的望了過去,欣慰的歎氣道「這小子有膽兒,第一次騎就敢快!」

    「呵呵…他就不知道什麼是怕!」

    陸小滿瞇眸,瞅著兒子天真歡樂的樣子,笑出了聲,順口道。

    秦忠仁眼眸斂了一下,眼神依舊落在遠處,貌似漫不經心的問了一特別有意思的話「滿兒,咱這病打算什麼時候好啊?」說著轉回臉,意義深遠的目光瞅著陸小滿。

    陸小滿水潤的眼睛好笑的向上挑了一下,神色沒有一絲窘迫的伸了個懶腰,打個長長的哈欠,淡淡的道「啊,…親人安好,我便是晴天啊!」

    秦忠仁如鷹隼般銳利的眼眸凝了一下,沉默了一會兒,貌似氣惱又無奈的伸手就給了陸小滿一記頭把子,「小鬼!」

    這是一種無言的許諾!

    「嘻嘻…我就知道爸爸最好了,不過我病情不穩,你知道的。」

    秦忠仁不怒而威的眼睛一瞪,她還威脅上了!

    陸小滿也不怕,眨眨水潤狡詐的眼睛,調皮的道「爸爸我愛你,但我現在要去看他們騎馬,就不陪你老人家了!白白!」

    剛才還束縛的跟以前女人裹了布的腳一樣不正常的陸小滿砰的一下就綻放了,腰也不佝僂,興高采烈的走向馬場。

    轉變的有點讓人措手不及。

    秦忠仁站在原地,慈愛的望著她的背影,歎氣,丫頭不好對付啊,誰說她腦子壞了,她是太聰明了,自己都還沒怎麼動手,她就猜到了,怕是醒來的那一刻已經開始佈局了,她不就等著自己找上門兒嗎?

    依他的地位,豈容一個小混混出言不遜冒犯威嚴,任何情況下都不可以,懲罰還是要的,只是不傷筋動骨就行了。

    田蜜兒懷疑秦忠仁是不是給小滿吃什麼靈丹妙藥了,怎麼一下就好了,問秦忠仁,人家也不說,問急了,就給你一句,「好了不好嗎?」

    田蜜兒也不問了,反正好了就好,盡量順著她,不犯病就行了唄。

    就說陸小滿作起來不是人,那人家好起來也不是人。

    你看這會兒,她就窩在沙發上,開始在田蜜兒跟前這兒賣乖,小嘴甜的,給抹了蜜似的。

    「媽媽,我偷偷的告訴你哦,我可是最喜歡你了,你看我生病,你對我這麼好,我都在心裡記著,你老了我就好好孝順你,什麼不讓你幹,我天天伺候著你,我當你的貼心小棉襖…我想啊,咱們倆前世一定有緣,所以才遇見了你,我太愛你了,下輩子我一定還做你的女兒,我…」

    「噗!」她都沒說完,田蜜兒口裡的茶一下子就全噴了出來,忙擦拭。

    「媽媽,你怎麼了,要不要緊,快拿毛巾來!」陸小滿趕緊幫助田蜜兒擦拭。

    張媽快步的拿了條毛巾,遞給陸小滿,自己順帶收拾打翻的茶杯,心裡還想著,夫人是不是被陸小滿嚇出毛病來了。

    田兒看著眼前關心她的人,心道,「可別!做人的是你,做鬼的也是你,你這段時間可是沒作死我,連我下輩你都惦記上了,甭想。

    下輩子我非做你女兒不可,孟婆湯我是堅決不喝的,這一世你怎麼作我,我下輩子就怎麼作你,我讓你也嘗嘗那滋味。你也就是個人,要是小貓,小狗,我早就扔了你了,你說你怎麼就那麼能作!

    還小棉襖!哼!小棉襖要是都跟你這樣兒的,我情願凍死,有你我得少活好幾年,看我臉上的皺紋,全是被你丫頭給鬧出來的。」

    田蜜兒心裡這麼想,歪歪一下,可她嘴上可不敢這麼說,她惹不起啊。

    這會兒是小貓兒似的,誰知道她什麼時候犯病,家裡可是才消停沒幾天,她是怕死了這個祖宗!

    於是嘴上就說附和的道「呵呵…媽媽聽你這麼說,太激動了,小滿漂亮,乖巧聽話,又貼心,媽媽能不疼你嗎?」

    張媽拿毛巾的手滑了一下,夫人還真幽默!

    &

    「…親情即大愛,大愛卻無言。不講名利,不計功德,只有一片至死不渝的癡心,親情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坦誠最純真的愛。」陸小滿聽到開門的動靜,手一動就關了網頁。

    秦賀推門進來,黑色的眼眸看過去,見趴在地毯上的人皺眉,「怎麼還沒有睡覺!」

    「看點東西!」陸小滿小心的爬起身體,走到床邊,輕輕的給床上的兩個孩子蓋好被子。

    秦賀顯然也看到了床上的兩個燈泡,臉上有點不太高興「怎麼不讓孩子回自己房間睡覺。」

    「可能是好久都不和他們睡在一起了,孩子有點黏我,剛才不願意走,可憐巴巴的問可不可以睡在媽媽房間的地上,我能說不行嗎。將就一晚吧。你去客房睡。」

    怎麼不見你可憐可憐我,秦賀腹誹著也走過來看兩個睡的正香的孩子。

    他一靠近,陸小滿馬上皺眉脫口道「你喝酒了?」

    「嗯。」

    秦賀正解著自己的襯衫扣子的手頓了一下,回道。

    陸小滿臉上掛著不高興,嘟著嘴道「不要在我的房間洗澡,我不可不能受酒精污染。」

    秦賀好像沒聽到,脫了衣服就拎著面無表情的轉身往洗澡間走。

    「你聽到沒有,不許去。」陸小滿賭氣的追過去,快走兩步,張口手臂擋著秦賀前面。

    秦賀深邃的眼眸含著一抹異樣的光凝結在陸小滿凝脂般瑩白的頸部,用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道「喝沒喝,你來聞聞不就知道了!」她明明就聞到有酒味的,難道還能冤枉他不成。陸小滿歪著頭,懷疑的看著他的一貫嚴肅看不出喜怒哀樂的臉,遲疑了一下,伸手去奪他手裡的襯衣,想驗證一下。

    秦賀手一揚,輕鬆的躲開,另一隻手就順帶著抓住了陸小滿的手脖子拐進了懷裡。

    「啊,討厭!」陸小滿被驚了一下,抬手就捶了一記秦賀寬厚的胸膛。

    「…你不靠近我怎麼知道我有沒有喝酒?衣服也會騙人的。」秦賀低頭湊近陸小滿的耳根,聲音裡帶著魅惑的氣息,濕熱的氣息吹拂著她敏感的神經。

    陸小滿臉色嫣紅,手抗拒的抵著他一直要貼近的**胸膛,羞惱的「我才不管你,我要…」

    她覺的自己幹了一件蠢事。

    「噓…來,我告訴最直接的答案…」秦賀的聲音低的都快擰出水來,帶著誘惑,聲音消失在陸小滿泛著紅暈的耳際!

    陸小滿身上軟綿綿的,帶著一絲迷亂,微仰著臉龐,果凍般的嘴唇微啟,似一種無聲的邀請。

    秦賀鬆掉手中的襯衣,擁著她的身體把她抵在牆上,溫柔的含住她的雙唇。

    「我嘴裡的酒好喝嗎?」秦賀不捨放開陸小滿的唇瓣。

    陸小滿臉色紅得好似擰出血來,氣喘吁吁,唇被吸允的更紅了。

    秦賀抵著陸小滿的額頭,溫熱的唇瓣在她的臉頰留戀,沙啞的嗓音帶著低笑,好似對自己製造出的效果很滿意。

    「那…那你身上怎麼有酒味。」陸小滿也不敢看秦賀的眼睛,半天憋出一句。

    「說這些很沒情調的,小東西,我們今晚去客房睡。」秦賀目光灼熱的看著她微垂的臉,帶著侵略的暗示道。

    「我要陪孩子們。」陸小滿緊張低聲,她那裡會不明白秦賀的意思,秦賀這兩天看他就跟狼似的,就是沒機會動手。

    可把孩子扔下,兩個大人這樣,總覺的有些不正經,再說,兩個人雖說孩子都四五歲了,可真正在一起,也就那麼一兩次,所以本來就保守的陸小滿有些羞澀,放不開。

    「我一會兒把你送過來,我保證!」秦賀嘴唇不停的親吻著她的耳根,信誓旦旦。

    估計這會兒陸小滿說要天上的月亮他也會許諾給摘下來,至於能不能辦到,事後再說。這是男人的一貫伎倆。

    陸小滿心通通的跳,腦子裡意亂情迷的,平時挺利索的嘴巴這會就是找不出話,身體就想掙脫身上帶著熱氣的秦賀。

    「我可是都餓了四五年了,你忍心嗎…」

    秦賀可沒打算給她機會,裝著可憐,彎腰身,就抱起腦子還處於混沌狀態的陸小滿大步向外走去。

    「秦賀,不行啦,我、、、我身體受不了的…」人都躺床上了,陸小滿捂著臉,腿夾的緊緊的,說出個很沒說服力的理由。

    「不要怕,寶貝兒,我問了,醫生說只要不太劇烈就行。聽話,你只要躺著不動,一切交給我,我會很輕很輕的,要不我進去,不動,行不行。你要再讓我憋著,慾求不滿的男人,會英年早逝的。」秦賀臉漲紅,知道她在這方面比較害羞,竭盡全力的哄。

    這個時候男人的腦子往往轉的比較快,真是絞盡腦汁也要吃進肚子裡。

    懊惱,這種事他也問,臉皮也太厚了。

    「不要啦,我怕懷孕!」嬌柔的聲音,怎麼聽都有點像欲拒還迎。

    「我用兩層行不行!」秦賀的手壓抑急迫的摸索著,睡覺還穿什麼內衣啊,女人就是麻煩。

    「那你還沒告訴我,你身上怎麼有酒味…」有點轉移話題,小手死拽著褲子。

    「小東西,你話太多了!」有人不耐了,霸道的堵上嘴巴,吻暈了,衣服的事兒就好辦了。

    夜晚真的很美!

    「少爺還沒起床嗎?」

    食物都擺上上了,穿著水藍色佯裝的田蜜兒還沒看見那一家四口的影子,疑惑的問,都幾點了還不起來。

    「都沒起!小少爺不在房間,好像昨晚睡小姐房裡了。」有人回稟。

    田蜜兒優雅的起身走了過去,還是她去看看吧,這段時間小滿生病,知道小滿身體條件不允許也不怕碰見什麼不該看的,她進兒子的房間也沒了忌諱。

    這什麼情況,出身大家的田蜜兒瞪著眼睛,捂著唇,她差點驚呼出的聲音,眼抽抽,看著床上睡的亂七八糟的一家四口,你說家裡又不是沒床,就算是床大,四個人睡也是擠啊!

    你看陸順順腳丫子就搭在秦賀的脖子上,一隻腳踩在秦賀的背,秦賀倒好,側身,懷裡護著自己的老婆。悠然就慘點,抱著爸爸的小腿臉就趴在爸爸的大腳丫上還流看口水,腳蹬著弟弟的屁股,估計一個踹腳,陸順順必落地無疑。

    床上就沒看見被子,地上撂著呢!

    這,成和體統,雖然很看不慣,很不雅觀,不過畫面怎麼看都覺的溫馨,就是覺的說不出的滿足。

    田蜜兒眼睛發熱,使勁的眨下眼,本來想叫醒來著,不能不吃飯吧。

    張張嘴,又捨不得,一個個睡得像豬似的。

    嘴上說了一句「成什麼樣子!」就悄悄的關上門兒,退出去了

    後來一想,算了,折騰來,折騰去的,不就是為了床上這四個人嗎,不縱容他們縱容誰啊,只要他們和和美美的,就比什麼都強。

    反正在這兒和大院不一樣,沒那麼多規矩,大院畢竟是要顧忌很多,太出格了,會影響不好的。

    這是自己的私家莊園,自己這個主子不說什麼,就什麼事兒沒有。

    「把飯熱著吧,她們什麼時候起來,什麼時候吃。」田蜜兒吩咐完,帶著張媽出去了,陸小滿一病,她好長時間都沒出去走走,今天總算是能放鬆放鬆了。

    &

    「你不提前打個電話。」

    秦賀開車斜瞄了一眼帶點雀躍的陸小滿,問道

    她送孩子去別墅,星期一孩子們要上學的,這段時間一直住孫天壽家,小孩子都習慣了。

    「打什麼電話啊,我回自己家還打什麼電話。」陸小滿奇怪的看著秦賀,這人,都說兩次了。

    秦賀直視著前面開著車,也不提了,心道,你都一年多不回去了,還是你家嗎。你不趁著這次回去,把想見的人聚到一起都見見,你還以為和以前一樣能天天見面啊,合著你還想住下了是怎麼著。想都不用想。

    陸小滿雖說是恢復了,受那麼重的傷,哪能完全恢復徹底,只能說是在慢慢恢復中,像呼吸器官,都受過傷,市裡的渾濁空氣,她呆的時間長了,根本就受不了。

    「嫂子!」一身米色的陸小滿笑容嫣然的站在門口。

    「小滿!」

    知道孩子們要來,本來就操著心的蘇蔥花猛然看到陸小滿,詫異的看著,一時有點緩不過神兒來。

    「怎麼?不認識我了!」陸小滿心裡也是激動,故意玩笑道。

    「呵…嫂子是太意外了,我…好好,能看到你就好,健康就好。」蘇蔥花有點語無倫次,拉著陸小滿的手激動眼睛裡湧上了淚花,仔細的打量著陸小滿,好似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一樣,「能看到你真跟做夢一樣,我看著孩子就想你,可你知道哥的臭脾氣,不讓去!」

    「沒事兒,我知道,他細心,再說陰大哥不一直在背後幫我嗎。」陸小滿安慰了一句。

    陰言不想和她走的太近,陰言也是出於為陸小滿考慮的,畢竟秦家不是一般人家,他底子不清,而且在江湖上是掛了號的。小滿雖然不計較,可不見的秦家人就不計較。親人不是走的近才親,只要心裡有彼此,關鍵時刻能站出來就行。

    順順和悠然背著書包進來,跟蘇蔥花打過招呼就跑去看電視了。

    就見秦賀來來回回的搬了幾次,放廚房好幾個箱子。

    蘇蔥花一看是秦賀來了,趕緊撇下陸小滿,去沏茶水招待,「小滿你自己歇會兒,我去給秦賀倒點茶。」

    「不用了嫂子,他又不是外人。」陸小滿沒覺的秦賀來了有什麼特別的。

    「你懂什麼啊!別學的沒規矩。」蘇蔥花嗔了她一眼,笑呵呵的走了。

    「嫂子,家裡人都去哪兒了?」

    陸小滿也不再提了,眼睛新鮮的四處打量著好長時間沒回的家。

    「肖竹韻和羅露露帶孩子打預防針去了,兩點多就走了,到現在還不回來,估計是人多給耽擱了。」蘇蔥花端著茶水給秦賀,又去孫天壽房間裡找了一盒煙出來。

    「秦賀,你抽煙,別客氣啊!」蘇蔥花熱情的讓到。

    陸小滿推開羅露露的房間門,房間還算乾淨整潔,電腦上放著一些家政方面的書,陸小滿在裡面轉了一圈。

    本來想走的,枕頭的一角露出的東西,又闖進了眼簾。陸小滿回去抽了出來,垂眸粗略的看了看。

    笑笑,露露都是大姑娘了!自己怎麼給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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