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五十九章 文 / 孟珂冰
陸小滿醒來以後真的是性情大變,如果說以前的她隱忍懂事,顧全大局的話,現她絕對是不顧忌他人感受,很自我的人。舒蝤梟裻
我不管你長輩在也好,傭人在場也罷,反正你讓我不高興,我馬上就讓你不痛快,甚至讓你以後也不痛快。
姐弟兩個打架,以前處理孩子間矛盾,都是陸小滿出面的,這次也不是不管,可是她學精了,她自己不出面,卻命令秦賀必須去管教孩子。
秦賀這個老好人,被很無奈的架上了惡人台!
秦賀看著兩個孩子打架,本來就沒當回事,覺得小孩子嘛,那有不打架的,拉開不就行了嗎。
現在讓他去伸手管教孩子,他下不去手啊,那個他也捨不得拍打一下,可不懲罰一下,看老婆拉的老長的臉估計是過不了關。
他也是衡量思索的一番,借鑒自己小時候的經驗。
最後決定懲罰方法。
兩個孩子統統罰站,面壁思過。
可事兒沒他想的簡單,孩子罰站。
陸小滿對孩子一句都沒說,就陪著罰,她說了,我是你們的媽媽,我有責任陪著,她作自己。
她身體根本就受不了。
你說她這樣,其他人還能安生了,但誰說也不行,田蜜兒也來勸,秦賀也哄了,張媽,管家伯伯,房間裡一下子站了很多人。
兩個孩子也是怕了,臉上都嚇的變了顏色。
「媽媽,我們錯了,你去休息好不好?我再也不和弟弟打架了!…」
被罰站的悠然低頭,面對著牆,哭起來,抽抽噎的嘴裡不停的說著悔悟的話,她知道媽媽病還沒好,坐上一兩個小時,肯定是受不了。
陸順順身體站的筆直,低著小腦袋,一聲也不吭,嘴巴繃的緊緊的,身側來來回回反覆握緊放開的小拳頭,看出他的不安。
「是啊,滿兒,孩子知道錯了,你身體不好,你說你和孩子置什麼氣啊,氣壞了身體可怎麼辦,去休息行不行,讓他們在這兒站著,反思反思…」
田蜜兒也是趕緊勸,她現在也顧不了心疼孫子孫女了,反正小孩子站一會兒,也站不壞,可陸小滿要是坐上幾個小時,可是不行。
「媽媽我們錯了,我再也不和弟弟打架了,弟弟年齡小不懂事兒,我是姐姐不該和弟弟打架,不該惹爸爸媽媽生氣,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嗚嗚…」悠然年齡大點,一聽奶奶擔心語氣,心裡就更害怕了。
「是我錯啦,你們打架被罰站是我這個當媽媽的沒教好,最該罰的是我,我是怎麼做人家媽媽的,教出來的兩個孩子,親姐弟之間居然大打出手,你們打的是誰,看清楚了嗎,…」
坐在輪椅上陪他們罰站的陸小滿繃著臉,語氣是無限失望難過。
陸順順站的僵直的腿在發抖,眉頭緊鎖,不哭也不吭聲。
「小滿,你去休息,我是男人,當爸爸有責任管孩子,而且比你還要大。」秦賀看不下去了,擔心的看著陸小滿發白的臉。
田蜜兒也趕緊往自己身上攬,說自己沒教好兒子,所以才沒教好孫子。
心裡還一邊埋怨著,你說這秦忠仁躲哪兒去了,這裡鬧翻天了他沒聽見,當個一家之長也不說出來壓服壓服。
嘴裡訓斥著「你說你們兩個真是越大越不懂事,怎麼能打架,惹媽媽生氣,她身體不好,你們不知道啊。順順,你怎麼能老欺負姐姐,沒人管你了是不是,你看你把姐姐的手咬的。」
「媽媽,別說了,我本來就不該醒,醒來幹嘛,看他們打架啊!」陸小滿眼睛瞟了一下兒子倔強的背影,傷心的道。
「媽媽我們真的知道錯了,媽媽…」悠然受不了了,轉身就哭著給媽媽跪下,她從小到大也沒聽媽媽這麼絕望過。
陸小滿也不哭,臉色煞白,悠然一看媽媽臉色不對,伸手扯了一下身後的弟弟,「順順快給媽媽道歉…」
秦賀臉色陰沉,一看兒子身體晃了沒動,也火了,抬起腳就把兒子給踹倒了,田蜜兒趕緊去護著孫子「你踢他幹嘛,小孩子骨頭嫩,踢壞了!」
被爸爸一踢。陸順順哇的一聲就哭出聲來「媽媽!」
於此同時,陸小滿撐不下去了,身體就癱倒在輪椅上。
秦賀臉色鐵青,彎腰趕緊抱起她,嚴厲的狠狠橫兒子和女兒一樣,轉身快步向臥室走去。
「媽媽,媽媽…」陸順順在後面哭。
田蜜兒想跟過去,看看身後的兩個孩子,又留下了!
陸小滿這一暈倒,一下子昏迷了兩天,一家人差點被嚇死。
姐弟兩個被爺爺嚴肅的狠狠批評了一頓,這次田蜜兒也沒護著,孩子這段時間沒人管教,大家都可憐他媽媽不在身邊,更是心疼溺愛,就給慣壞了。
陸順順老實了,對爸爸也有了怯意,秦賀告訴兒子男人的拳頭是用來保護親人的,小傢伙也隱約的知道,拳頭是對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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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滿看到帶著邪魅氣質慵懶的依靠在房間門口的孔星蟬,小臉別提有多難看了,多不待見了。
田蜜兒被秦忠仁帶著了,說是去療養身體,秦賀早上起來不見人影,護著她的人全不見了,她就預感不好。
果然大早上的,這個死人妖就出現了。
「嗨!美女!」
孔星蟬看著倒是心情很好,自我感覺良好,臉雖然還是那副死樣子,但丹鳳眼眼角上挑,眼眸中夾著某種幸災樂禍的笑。
耍什麼帥啊,難看死了,大男人還長著勾魂眼,一看就是個狐狸精,小白臉,還嗨,嗨你個頭啊。
陸小滿怎麼看怎麼礙眼,腹誹一番,耷拉著臉上明顯的寫著我不歡迎你,嘴裡卻不情不願的嗯了一句。
保健室裡。
孔星蟬可不是一般的狠,他上手幫助陸小滿做復健,那就是一點情面也不講。
進來就硬是拽著陸小滿從輪椅上起來,「站好,站好…」
誰也不准扶她。
別說走一步,就是站起來,她都要拼盡全力,可孔星蟬還非要她往前走,就像一個億萬富翁對街頭乞丐說,吃鮑魚,快去鮑魚一樣可笑。
陸小滿強撐著往前挪動了兩步,穿著單薄的衣服斜著歪倒在地上,渾身水濕,鼻息發出粗喘,臉上發紫,嘴唇都咬的泛白,控訴的怒視著沒一點同情心的孔星蟬。
她是真沒一點力氣起來,發脹的雙腿霍霍的跳疼,似在火上烤,又似在用刀子戳。身體虛的很,渾身就跟紙片一樣軟綿綿的,沒一點力氣。
孔星蟬可不管她這些,直接無視她的無助悲慘,手裡拿著個長棍子,冷漠的戳戳她的身體,就好像地上躺著是條小狗一樣,冷酷的大聲道「起來!起來!別給我裝,這才走幾步啊!依我看,你的情況走上個三五十米應該不成問題!」
陸小滿的保健師,看的膛目結舌,頭皮發麻,手裡抱著毛巾差點沒掉地上,他都想問老哥,你這給病人做復健呢,還是來虐待病人的,感情你是想訓練她明年去參加馬拉啊!
陸小滿氣的眼冒火星,太過分了,怒吼道「孔星蟬!你是不是想要我的命啊!」
「要你的命?呵!我問你,你要一直這樣坐著,跟死人有生命區別?現在我給你兩條路,要麼你給我起來繼續走,要麼你也別裝癱子,裝可憐了,直接死了算了。
省的以後我們也跟著操心,天壽那個二百五還要為你打打殺殺的,不值當。
就讓別的女人來花著你掙的錢,住著你買的房子,打著你生的孩子,順便再睡睡你的男人。呵呵…你練都不一定能完全康復,你是嬌氣的料嗎?想哭就告訴我,哪裡毛巾我準備了一沓,夠你哭到明年!最討厭沒種的女人了!」孔星蟬眼中帶著不屑,漫不經心的語氣吐出來的卻全是冷嘲熱諷惡毒的話!
你說平時看著孔星蟬沉默寡言的也不愛說話,想不到嘴巴這麼毒!
保健師都傻眼了,這是什麼方式,不是要多鼓勵病人,給病人勇氣的嗎,怎麼還打擊上了。
陸小滿脖子裡的青筋都跳起來了,直接就罵上了「你他媽是人嗎,我就沒種了怎麼了!」嘴裡是這麼罵的,牙咬的咯咯響,她還愣是搖搖晃晃的給站起來了!
「孔星蟬你給我等著,我好了,先廢了你的腿,讓你一輩子做受…」陸小滿從牙縫裡往外發出最用力卻低低的詛咒聲音,眼神堅定,太陽穴出緊繃的都好像凸出來一樣,她的腿看似鐵一樣僵硬,舉步維艱的一步一步的往前邁,看來是真被逼急了!
「等好了再說!」孔星蟬不以為然的說道,冷眸期待的看著陸小滿每一步都艱難萬分的步子。
保健師也服了,他剛開始是極不贊同孔星蟬粗暴的方式對待病人,可你看,陸小滿認真的練了兩個多小時,明明是疼的冷汗直流,可她眼睛裡全是種銳不可當的意志力,愣是一句哭喊,一滴淚沒掉。跟以往的哭天喊地完全是天壤之別。
看來他得考慮著,要不要學習一下這種另類的方式。
這些天秦賀的日子也不好過,人早出晚歸的強行的離開了,可心全掛在了家裡的這位身上,怕她疼的哭鬧,又怕她受不了痛沒人心疼,…
坐在公司一想起她受罪時糾結的臉,整個人就跟油鍋裡熬似的難受,還不如守著呢,那樣好歹自己守在身邊,看的見,是個安慰!
整個公司氣壓都低,老總本來就冷酷,這下看起來更是陰沉冰冷,動不動就狠狠的削人,大家都是躲著他,萬不得已就哀求莫小桑幫忙。
莫小桑是知道怎麼回事,但她也不解釋!
秦賀洗完澡,輕手輕腳的進了臥室,陸小滿已經睡下了。
怕影響她睡覺,秦賀也不敢開燈,藉著朦朧的光線掀開被子一側小心的上了床,他剛躺好,陸小滿的腦袋就下意識的偎了上了,都養成習慣了,就愛把臉埋在秦賀腋下睡覺,夜裡他還要給她翻一次身體,她自己的身體連翻身的力氣都沒有。
秦賀心裡暖暖的,嘴角柔和的勾起,一睡著就溫馴的不行,她要是天天這麼溫順多好。
秦賀身體往裡湊湊,伸手就在被子下面想攬她的腰。
不對啊!
這什麼衣服,光溜溜的,柔滑細膩…
秦賀一愣,心裡一陣悸動,明知道是陷阱,他要是有腦子就該馬上離開,可手就是不聽話,緊沾在人家身上徘徊著,就是捨不得離開。就跟那餓狼見了肉一樣,恨不得一口吞進肚子裡。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秦賀也是狼虎之年,正是精力旺盛的時候,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有正常的生理需求,可愣是多少年沒沾過女人,主要是,沒碰見心裡的那個人,感覺不對。
和陸小滿在一起了吧,他心裡是早就餓的眼睛發綠了,又不敢輕舉妄動,頂多也就是摸一把,親親嘴揩點油,實質的一次也不敢,就怕陸小滿惱。
這些天折騰來折騰去了,他倒是天天給陸小滿洗澡,可情況不允許,心裡沒邪念。
這會兒有了誘因,一塊大肥肉在嘴巴晃悠,邪火就上來了,秦賀覺得嗓子有些發乾,大手跟急色鬼一樣在人家身上揉捏滑動,聲音沙啞的輕聲道「小滿!」
沒反應,陸小滿睡的還挺沉。
秦賀心裡的火燒的他是抓心撓肝的憋屈,身體越貼越緊,越緊越難受,他知道自己這就是找虐,明知道她的身體承受了那種歡愉。
可也控制不了自己。
「寶貝兒!醒醒!」秦賀富有磁性的聲音含著魅惑,頭向下急切的尋找著她的嘴唇。
如果再給秦賀一秒鐘時間他也許就可以吻到自己渴求的唇瓣,可是沒有如果…
「噗!嘻嘻…」
有人永遠知道什麼最殺風景。
秦賀如同被人破了一盆冷水一樣,真是冰火兩重天的鬱悶,心裡有種做了一半被人打斷一樣的懊惱,還有種掐死人的衝動。
「陸小滿!」秦賀也瞅不真切她的臉,對著她像調皮的小老鼠一樣亮晶晶的水潤眼睛,咬牙切齒惡狠狠的吼道!
「幹嘛!流氓!」
黑暗裡陸小滿的頭向後撤離,被窩裡的腳還順帶的踹了秦賀不老實的腿兩下。
「你,可惡…」秦賀突然就不說話了,猛的一把摟過來她的身體。
「你幹嘛!我警告你…喔喔…」
陸小滿整個人被摟緊在秦賀懷裡,悶的她喘不過氣來,還以為秦賀剛才的火氣沒下去,嚇的身體緊繃,他要是亂來自己還真沒辦法。
秦賀緊緊的摟著她不語,他從來沒這麼喜歡被人踹過。
心裡的那種激動,無法表達,良久才稍微鬆開她一點,聲音暗啞的問道「什麼時候?」
陸小滿鑽出自己的小腦袋,刁蠻的反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秦賀莞爾,黑色的眼眸中喜悅寵溺的光,陰險的道「難道你是想我繼續剛才沒做完的事兒嗎?」
陸小滿馬上就警惕起來,手抵在他的胸膛,底氣不足的威脅道「我警告你,我哭給你看,我…啊…討厭了!」
正說話呢,鼻子就被人捏著了,真的是很鬱悶!
「那從什麼時候開始恢復的?」秦賀鬆開手,柔聲問道。
「就這個星期,嘻嘻…我可以自己從復健室走過來!」陸小滿帶著炫耀的得意道。
「我怎麼不知道?」秦賀蹙眉,他可是一直關注著,她一天的生活傭人每天都會向他匯報。
「哼!你以為你誰啊,敢監視我!」陸小滿意撇嘴,滿是不屑,她是最善於誘導人叛變的,就他安插在自己身邊的那幾個人,哼哼…
說話間陸小滿的身子又自認為神不知鬼不覺的悄悄向後撤離了一點,孤男寡女的,擦槍容易走火,還是安全距離的好。
秦賀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聊著天兒,大手還不忘去往自己懷里拉她的身體。
陸小滿心裡暗暗的這個焦急糾結哦,這情況太危險了,脫口道「秦賀我要去廁所!」
秦賀頓了一下,道「我抱你去!」
「不不…」
可能察覺自己拒絕的太令人起疑了,陸小滿趕緊解釋「我自己也能去!還有助鍛煉,有助鍛煉!嘿嘿…」
陸小滿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心思也不在說話上,身體不靈便的鬼祟著下床。
「那我給你打開燈!」秦賀沒明白她搞什麼鬼,體貼的道。
「不要!…」
燈就亮了,雖然是床頭上燈光比較暗淡的燈光,還是覺的刺眼。
「啊!」
掀開了被子,剛站到地上了陸小滿驚叫一聲。
秦賀看過去,也傻眼了。
古典的大紅兜肚和女人的如玉的晶瑩肌膚在帶著點朦朧色彩的燈光下相互映襯,再加上個抱著一隻枕頭的女人驚慌羞怯的眼神,簡直就是前所未有的考驗男人定力!
「你在玩兒火,小東西!」秦賀只覺的自己鼻子下一熱,趕緊捂上,帶著壓抑氣惱的聲音。
他秦賀丟人算是丟到姥姥家了,一世英名全毀在陸小滿手裡了。
「…都怪莫小桑啦!」
陸小滿氣急敗壞沒頭沒腦的喊了一句,羞的無地自容,偏自己腿腳又不靈便,這一緊張,腳怎麼邁出去,就給忘了。
不過她也算有才,乾脆蹲下身體,窘的死摟著枕頭把臉埋進去,掩耳盜鈴。
秦賀早上起來,在房間了搜索了一圈,愣是沒找到自己拖鞋,他垂眸,漆黑深幽的眸子閃動,這幼稚的行為,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穿上睡袍,下樓了。
田蜜兒窘著眉,挑眉瞅瞅坐在沙發上認真看報紙的兒子,欲言又止,兒子赤著兩隻大腳丫片子,看的她是眼仁疼,這又唱的哪出啊!
餐桌上陸小滿早餐吃的那叫一個順,見誰都笑的陽光燦爛,傭人們鬱悶不已的忐忑不安,心裡嘀咕著這小祖宗又犯的哪門子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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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賀駕著車,臉色陰雲密佈,盯一眼車上擺著的巧笑嫣然的女人,他是欲哭無淚,這哪是老婆,分明就是他前世欠的債嘛,一會兒也不讓他省心。
就知道自己不能對陸小滿期望太高,太樂觀!
他正開會呢,傭人們也是拿她沒辦法,就給他打電話了。
她不醒吧,是愁得家裡陰雲密佈的,好不容易醒了吧,她又開始作,鬧得家裡是雞犬不寧,秦賀覺得自己一下就老了十幾歲,
現在是她腿腳還沒完全好利索,麻煩又來了,那你就管不住她了,老想著往外跑,這次又故伎重演,逃跑了,不過還是沒成功,還沒跑出莊園,就跑不動了,躺在地上不肯起來,說什麼她要掙脫牢籠,尋找自由!
秦賀就不明白了,她怎麼就不自由了,那麼大的蜜園裡隨便她折騰還不自由,非跑外面才算是自由嗎,我倒是想你像以前一樣,可你身體允許嗎?
是健康重要,還是自由重要。
秦賀的車子駛進蜜園的大門,往前開進,秦賀遠遠的就看見不遠處的草坪上,圍站了好幾個人,他穿過草坪,斜著就開了過去。
秦賀猛停下車子,黑著臉推開車門就跳下車,大家看秦賀帶著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勢過來,都害怕的主動的讓開了身體。
穿著牛仔褲白色羽絨服的陸小滿一副出行的打扮,躺在地上,頭枕著自己準備好的背包,閉著眼睛正得意,那意思就是,反正我今天就是要出去玩兒,我走不動了,你們不送我出去,我就躺在地上跟你們耍賴我不起來,我威脅你們,看你們能奈我何!
你說她都多大了,比陸順順還沒品,弄的管家和一幫手下是手足無措,又哭笑不得。
「少爺!」
管家恭敬的叫了一聲,這大冷的天兒,他怎麼感覺少爺的頭頂在冒煙啊。
「嗯!」秦賀點點頭!
地上了陸小滿臉上的得意就定格了,眼睛偷偷睜開一條縫,嘴角閃過一絲懊惱,翻身就起來了!
跑吧!好漢不吃眼前虧!
不過秦賀可沒打算放過她,她摟著包包都還沒跑起來,秦賀伸手就從後面抓住了她的一領。
「你放開我,放開我,法西斯!」陸小滿掙扎著想擺脫,舉著包包去砸秦賀。
秦賀一檔,包包裡的東西嘩的一下掉到了地上,只見薯條,瓜子,果凍,雞爪,飲料,糖果…
亂七八糟的零食撒了一地。
露餡了!
「噢!麥高地!」
陸小滿一愣也忘了掙扎了,懊惱的閉上了眼睛,暗呼不好!老天要亡她陸小滿!
不過比她還要想哭的是一旁的傭人,他們也就是出去上街的時候偷偷的順手帶來哄哄她,也沒想著有這麼多啊!
就連管家伯伯都表情訕訕的,小丫頭不是說她就拿了一樣零食嗎?
秦賀臉色徹底黑了,就沒一樣她能吃的。
「秦賀,秦賀!」
陸小滿努力的堆起笑想求饒!
顯然秦賀的耐性已經被她給磨光了,嚴厲的狠狠橫了一旁的幾個人,抱著她就大步向車子走去,簡直就是無法無天,不教訓不行!
田蜜兒瞅著話筒,想吹鬍子瞪眼。
蜜園離倆個孩子上學的學校太遠,陸小滿情況恢復,田蜜兒就帶著孩子在老宅住。
「你說這什麼兒子,你老婆你看不住也怪我,我是他媽媽,不是他的老媽子,老婆都看不住,衝我發什麼火啊,哦!這邊給你招呼著孩子,那邊我還得給你看著老婆,他以為他老媽會分身啊!」田蜜兒心火難平的對著張媽牢騷道。
「呵呵…消消氣兒,消消氣,他讓你去你就去唄,你要是不去,那陸小姐剛好,真要是跑出去,闖下點什麼禍,你不是盡落埋怨了不是。」張媽遞給她一杯茶水,寬慰道。
「也是!那丫頭現在就是人來瘋,天天精力旺盛的沒處使,沒一天正常過,我都被她磨的頭暈。可孩子們怎麼辦,那邊上學不方便,太遠了!」田蜜兒喝了一口茶水思索著,緩口氣,冷靜的說道。
張媽笑呵呵的不語,她就沒看出來小姐有生氣的意思,聽著倒像是顯擺!
秦賀收了電話,轉身深幽愛戀的眼睛望著大床上睡的正酣的女人,嘴角掛著柔柔的滿足笑意。
他也沒敢真的放縱自己,就是嚇嚇她,還是累成這樣。
不過那種緊致溫熱包裹的感覺真的令他幸福的有點靈魂出竅,他都快忘記了那種快樂,進去的一剎那,他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的動作和力道。她又哼唧哼唧的喊著不要不要,意亂情迷的他也分不清真假,不敢亂來,就怕傷了她,結果搞的自己特別內傷,真是痛並快樂著。
陸小滿真的累壞了,秦賀撫摸她的頭髮,她也一無所覺。
「傻丫頭,都知道自己的心了,還要跟我鬧到什麼時候!一輩子嗎?我陪著好了!」秦賀看著她恬靜的睡顏,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