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純愛耽美 > 二嫁豪門——愛上弟媳

第一卷 第二百五十四章 文 / 孟珂冰

    大院裡張燈結綵的,部隊裡的戰士們組織的晚會正在進行大聯歡,歡樂的歌聲,音樂聲,笑鬧事不斷,傳出老遠,角角落落充滿了節日的氣氛。

    空中不停傳來放煙花的響聲,秦家卻籠罩在陰霾悲傷中,就連門口掛的大紅燈籠都鮮亮喜慶的那樣的刺眼淒冷。

    「撤了吧!」

    一身紫色鳳戲牡丹圖案唐裝也難掩田蜜兒身上的傷感,她起身神色黯淡的看著擺的滿滿一大桌子的美味佳餚,無力吩咐道。

    「小姐!」張媽擔心的看著她,想勸說兩句,歎口氣,語言又止。

    不提還要,越提越傷心。

    「唉!太冷清了,我上去休息一會兒!」田蜜兒唉聲歎氣的轉身上樓,身影顯的特別的孤單落寞。

    秦忠仁作為國家領導人,真的是日理萬機,為了一個大家的百計民生,哪裡還顧忌的上自己的家人,要去慰問關心那些不能回家過年的戰士們,探望退休的老領導…總之是特別的忙碌,他也沒個節假日,天天就是個忙碌。田蜜兒跟這他過了幾十年,她還不知道這個男人,國家的利益高於一切,誰讓自己嫁的是個軍人呢?

    可今晚就特別的怨恨這個男人,你百忙之中給妻子打個電話,都不行嗎!

    兩個孩子被孫天壽接走了,農曆二十八接走的壓根就沒回來,那邊人多熱鬧,孩子也願意去,秦賀跟幾個發小在一起,說不回來了,田蜜兒知道兒子心裡難受,也不勉強兒子。

    不回來,就不回來吧!

    這個那個的,都有理由不回來,你說她一個人孤零零的還吃什麼年夜飯啊,吃的下嗎?

    田蜜兒側躺在床上,一隻手蓋在臉上,胡思亂想著,忍不住落淚。

    她情願小滿在醫院躺著,至少還能看見個人,心裡多少是個安慰,可現在這生不見人的,她心裡別提多難受了。

    那天孫天壽的話總在她耳邊迴響,心裡是碎掉一般錐心刺骨的疼,她捂著嘴唇嚶泣出聲,喃喃自語的說著「對不起,對不起…」

    她知道小滿走到今天肯定不容易,可也想不到受了這麼多的罪,你說這孩子,怎麼就有這麼缺心眼的傻子,這些還是孫天壽說出來的,那沒說的,背後還不知道糟了多少罪。一步一步的帶著斑斑血淚,經歷了多少苦難的煎熬和痛苦的考驗,才走過來,田蜜兒都不敢去細想,她是怎麼活過來的。一想起來心裡就擰著勁兒的疼,胸口好像壓著一座大山一樣,喘不過氣來。想到氣惱的時候,就有點怨陸小滿,你怎麼就這麼倔,回來這麼久愣是一聲不吭,就沒見你丫頭掉過淚,還沒心沒肺的抱著她的胳膊喊媽媽,怎麼能什麼事兒都一個人憋著,抗著,心就那麼大。我們是真把你放心裡了,你說,你吭一聲,我和你爸爸什麼事兒不給你辦啊,你愣是死剛強,去鬧方紅蓮都不找你爸爸。

    以為對你夠好的了,想不到你背地裡還藏著這麼多秦家欠你的債,你是怕我們沒法面對,還是怕我們沒法還。

    你鬧的最後一出,還讓秦賀活不活了,你那是替他去死啊,不是你忍著委屈生兩個孩子那麼簡單的事兒。

    我們虧欠早就多到,法見人了。你怎麼就不明白在你面前秦家早就不要臉了,還有什麼不能面對的,你這孩子到底是來折磨我的,還是秦家的福星。

    &

    奢華的包間裡,燈光有點昏暗不明,反正娛樂場所都是這個調調,氣氛有壓抑,吳一品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一個人抱著麥克風在哪兒吼著,給我傷感的給我一杯忘情水。

    黃胖子估計天生走的農民路線,包間裡坐的,躺的,地方都有,人家就偏偏的蹲靠在犄角旮旯的抱著酒瓶子悶灌,醉眼迷離,鬍子拉碴的頹廢,腳上的一雙經典黑方口布鞋永遠就沒正兒八經的提上過。

    沈七今天就是特別的消停,一手拿著個蘋果,一手端著杯紅酒,啃蘋果就拉菲,他就是想不明白,水晶結婚對自己的刺激有那麼大嗎,他怎麼也想不起來那天的女人是誰。

    關濤表示冷汗,這怎麼看都有點不搭,白瞎了秦賀給他帶來的好酒。手機響了,有人發來微信,他瞄了一眼,也沒理會。

    人家都是醉酒呢,秦賀直接就是醉水,一口一口的喝著,眼眸帶著一絲空洞茫然,整個包間裡除了吳一品歌喉不怎麼給力但情感很到位的歌聲,大家都沉默不語。

    一個經理敲門進來,笑容可掬點頭哈腰的問要不要來幾個小姐陪陪,畢竟幾個大男人沒意思,而且這幾個都是太子爺,剛才上面就交代要好生招待。

    結果沒人吭聲,把經理給晾那了,經理臉上掛著尷尬笑的站在哪兒有些無措。

    「滾你媽的!」

    一個酒瓶子朝著門口就砸了過去,幸虧經理是個小伙子,年輕手腳麻利,險險的躲了過去,酒瓶子飛過門砰地一聲,砸在了過道的牆壁上,粉碎一地。經理嚇的出了一身冷汗,這要是砸在自己頭上,他還不得當場腦花亂飛,臉色慌亂的以火燒屁股的速度消失,還不忘把門給帶上。

    跑出這層樓道,年輕的經理才停下腳步,憤憤的道「呸!一群社會渣滓,什麼玩意兒。」

    服務行業就是這樣,遇見這種囂張跋扈的太子爺,受氣,你也白受,沒理兒可說,根本就不是他一個普通打工仔惹得起的。

    「無形的壓力壓得我好累,開始覺的呼吸有點難為,…啊…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再堅強的人也有權利去疲憊,微笑背後若只剩下心碎,做人何必那麼狼狽,男人哭吧哭吧…」吳一品今天好向就跟華哥拼上了,一首接一首的唱他的歌。

    「你他娘的能不能不唱!」

    黃胖子煩躁的罵了一句,把手裡剩下的一個酒杯子扔向了唱太過投入的淚流滿面的吳一品。

    「靠!你妹的!」

    吳一品跳著腳躲了一下身體,手背一抹臉上的淚花,撂下話筒就衝了上去,嘴裡還罵著「你個死胖子,你囂張個毛啊,老子唱歌咋了,…」

    他憋在心裡的小宇宙終於找到了發洩的地方。本來也就一句話的事兒,可對於想要存心找茬的人來說,它就是哥倆打架的理由。

    「我囂張也比你強,怕你老媽,還怕老婆,結果你老婆老媽孩子什麼也沒有…」誰還沒個痛處,黃胖子就是撿著吳一品的痛處戳,吳一品桃花眼佈滿紅血絲,脖子裡的青筋突起裡殺氣騰騰的揮出了拳頭。

    「啊,你他媽找死!」

    「呯!」

    「你還真打!」

    哥兩個就在包廂裡大打出手,誰也不肯讓誰!

    他三個人就好像是沒看見一樣,該幹什麼幹什麼,關濤的手機提示音又響了,他都懶的再看,撇撇嘴角,低聲說了一句「閒的!」不緊不慢的繼續喝著紅酒。

    「你情兒?」沈七可能是真的太無聊的了,還八卦起來,很好奇的瞅著關濤的臉。

    關濤鼻子噴口氣,冷哼了一聲,給了他一個無聊的眼神。丟出去一句「倆兒傻子!」

    沈七點點頭表示同意,繼續吃自己的雷人搭配套餐。

    打架的兩人人看著打瘋狂的無所顧忌,細看還是很有原則的,很默契的。

    在整個包廂被倆人糟蹋的一片狼藉的慘不忍睹的情況下,只有秦賀他們三個人坐的地方安然無恙,可能是知道這三個都是打盹的老虎,不是好惹的主兒。

    黃胖子來了個過肩摔,跟著吳一品的倒地,他的大胖身體也疲憊的道了下去,胸口起起伏伏喘著粗氣,癱軟著身體不動。

    吳一品也跟個死人一樣,閉著眼,一動不動,鼻息聲有些粗。

    「呵呵…胖子,兄弟裡就你最聰明,不沾女人!」吳一品帶著自嘲的笑,聲音帶著壓抑有些不自然道。咬著牙,渾身都疼!

    「嗯,沒女人喜歡,噢!」

    黃胖子自怨自的應了一聲,後噴笑一聲,馬上又吸一口涼氣收住了,可能是被打的紅腫的嘴角的傷真的扯疼了,心裡又一次慰問了吳一品他媽一次。

    吳一品對黃胖子的吸氣聲很滿意,心裡多少有點平衡感。

    黃胖子頓了一下,又來氣的抬高聲音吼道「可我她媽就活該沒人喜歡,你說我這干的叫什麼事兒,我是活著對不住哥,對不住然然,我死了沒臉去見小煜,我怎麼就那麼混蛋,天天恨不得弄死人家,絞盡腦汁的害她,其實最該弄死的是我自己…我…」黃胖子慚愧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他心裡就沒安生過。

    他一直就把陸小滿根深蒂固的打上了壞女人仇人的烙印,卻突然被荒謬的真相推翻的一點不剩,這讓他情何以堪。

    「你就是太一根筋了,說心裡話,咱們這個幾個就大哥最有眼光,小滿是個好女人,重情重義的好女人,我們大男人其實連她一個女人都不如,差太多了。一個男人能找到她這樣兒的值了!」

    「品子,你說我他媽干的還是人事兒嗎,我鬧心,堵的難受啊,你說我怎麼給地下的兄弟交代,他走了,我還欺負他的愛人。一再的難為她一個女人家,我也幹的出來。我是不是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腦子被驢踢了一樣,就沒明白她是在不和我計較。到最後,她還…」

    黃胖子嗓子哽咽,他是個直脾氣,他現在就是無盡的後悔懊惱,他都恨不殺了自己謝罪。

    有時候愧疚比仇恨更折磨人,仇恨在折磨自己的同時,還有個向外的目標讓自己去寄托仇恨,可愧疚就只剩下心靈上折磨自己了。

    「她就那樣兒,心善,嘴上說的不原諒,還不照樣對咱們好。她是真喜歡大哥,願意為大哥默默的付出,也把咱們這些兄弟當親人待,是咱們不識好歹,沒好好珍惜。小桑要是也像她一樣,該多好。」吳一品不免落寞的感慨了一句。

    是啊,小桑要是也像陸小滿一樣,能退一步,家裡現在也不會鬧的天翻地覆的。

    莫小桑懷孕了,本來吳一品跪也跪了,哄也哄了,連發毒誓帶哀求威脅的好不容易安撫著不去做掉,他過兩天太平日子吧,不知道什麼原因他那個不可一世的媽媽孫玦玉和了不起的外公又上門挑事。

    這次更離譜,居然親自上門,拿著張照片說是他閨女,非逼著莫小桑給個解釋不可。莫小桑也厲害,什麼也不說,當時就瘋了一樣非要從樓上跳下去,死給倆老傢伙看,倆鬧事兒的是被嚇走了,他吳一品也嚇的夠嗆,腿都不能抬。

    女兒!

    想想,簡直是太荒謬了!

    這怎麼可能,他是壓根就不信,世界上長的像的人多了去了,難不成還都是有血緣啊!

    找虐的兄弟兩個躺在地上說著知心話,誰也不想起身,身上疼啊,卻是令疼痛的心裡舒坦的**疼。

    十二點的鐘聲敲,一下,一下的敲在秦賀的心上。他真的想她,太想了,想的他有些心神恍惚,可又覺的自己不配,不是他的自私,她不會今天這樣的結果。

    口口聲聲說恨他,你個口是心非的傻子,你就是這麼個法子恨我的。

    新年的第一願望,他不奢求,就想知道,自己的傻女人到底在哪兒,怎麼樣,無論結果是什麼樣,他都要守著她一輩子。

    可他現在什麼都知道,這是機密,父親很嚴肅的警告不准他問,他也查不到。

    一向冷情的心就生生的缺了那麼一塊兒,空落落的揪著難受,如果生命裡沒有了她,他就不再完整,沒心的人怎麼活。

    他根本就沒心思去想什麼,做什麼都好像不對。思念和悔恨的痛如蠱蟲穿心,啃噬著他的每一條血管,每一寸肌肉,每一根骨頭,太痛苦了,那種痛苦令他抓狂,令顫抖,令他想要毀滅。

    可他又不敢太放縱自己,他知道自己是家裡老人和孩子的精神支柱,他倒下了,小滿會恨他的,酒他是一滴不沾的,他知道小滿最討厭就是他的墮落和不振,他想帶著孩子像平常一樣安安穩穩的等她回來。

    胖子和一品在聊小滿,他默默的聽著,好像聽到兄弟談到她的名字,他心裡都是一種卑微安慰,一種奢侈的期待。

    關濤的手機連著有短信轟炸,關濤蹙眉,微微帶有些不耐,拿著手機去了洗手間,方便一下,洗洗手,掏出手機靠在洗手間外面的牆上看。

    「關局長,新年快樂!」

    「關濤,祝你新年快樂!」

    「露露祝你新年快樂,永遠健康,關濤!」…。

    關濤冷眸暗閃,大概翻看了,全是這一個意思,拜年,一看顯示三十多條,皺著眉頭,帶著一絲不耐的深深呼了口氣,這羅露露有腦子沒病吧,拜年有她這樣拜的嗎,簡直是騷擾!

    他斂眸,遲疑了一下,還是撥了個電話,人家都給你拜年了,還這麼有誠意,不管羅露露出於什麼目的,他不回應都有失風度啊。

    「喂!」羅露露很快就接起來,聽聲音精神頭十足,帶著新年的雀躍。

    「新年快樂!」關濤帶著公式化的和藹簡單說了一句。

    「嘻嘻…新年快樂!我發的短信收到了?」羅露露白天睡了一天,晚上就精神的跟個貓頭鷹一樣。

    秦賀也走進來,瞅了一眼打電話的關濤,也沒吭聲,逕直走了進去。

    「嗯!」關濤眼裡冷水一樣的東西深淺的晃動,點上一顆煙,敷衍了一句。

    「哦!那就好,白白!」

    羅露露倒是爽快,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就很利落的把電話掛了。也沒覺的有什麼不妥。

    主要是她覺的和關濤沒什麼可聊的,她的心思很單純,關濤幫過自己,她要知道感恩啊,特想跟人家說句過年好,還以為人家沒收到,就一直發。

    關濤愣了一下,有些反應不過來,太沒禮貌了,不過羅露露曾經是個老太妹,也不能對她期望太高。莞爾,收起手機,放在上衣兜裡。

    一口一口的抽煙,被煙霧籠罩中的關濤的儒雅中不是威嚴的臉龐,朦朦朧朧,有些看不情神色,對本來就腦子不正常的羅露露他也沒放在心上。

    秦賀出來,也靠牆站著,關濤撂給他一顆煙,秦賀點上,狠狠的抽了一口,對著天花板吐出去。

    「真想包餃子吃!」關濤說了一句,其實他身處他這個位置,這個時候忙得很,一大堆事兒呢,應酬多的他都分身無術。全被他給放後面了。

    秦賀手裡的煙顫了一下,沉默不語……

    &

    「她生命力太強了,簡直是奇跡!我的公主,你快醒來我要追求你!」

    女人有點得意自己的傑作,這種手術也就她能實驗成功吧,幾乎是用金線把她碎掉的身體重新穿連起來。重要的是,這個女人很給力,能堅持的配合她完成手術,這是自己行醫多年來,最得意的作品,你說讓她怎麼不愛!

    「你以為每個女人能擔得起猛虎這個稱號嗎?無知!」

    他真不知道組織裡怎麼會混進來這麼個動不動就大驚小怪的外星人。除了會點醫術,天天就知道瞪著倆大眼珠子稀奇所有的事了,還男女不分。

    「你意思是說,她是母老虎!」眼珠子又瞪大了幾分,她的公主多安靜美好,怎麼會和那麼兇猛的動物聯繫在一起,她不信。

    「她是不是母老虎,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再不把她給我弄醒,老大會很喜歡召喚你的去伺候他洗澡的!白癡!」

    真是懶的理會眼前的打著醫學天才幌子的白癡。

    其實他也沒想到組織裡最神秘的代號猛虎的人物,會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人,幾乎跌破了所有隊員的眼鏡。

    「可她早就已經好了啊!生理機能是靠後天調理的,這個不歸我管!」笑話,她笑無顏出手,還有不成功的手術,簡直是小瞧她。不過,眼前的小仙子,確實費了她不少精力,差點就砸啦她的神醫照片!

    「那你不早說!」這女人腦子就沒正常過。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又沒問,再說,我還沒欣賞夠呢!」又是很無辜的眼神。

    男人徹底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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