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純愛耽美 > 二嫁豪門——愛上弟媳

第一卷 第二百二十七章 文 / 孟珂冰

    陸小滿和李水晶,羅露露兩個人正說話兒哪,孫天壽就在門外喊吃飯,三個女人就不聊了。

    陸小滿推著坐在輪椅上的羅露露出來。

    正在擺碗筷的孫天壽往這邊瞅了一眼也沒打招呼,垂下眼簾繼續著手了的動作。

    羅露露看見他本來就有點不自在,臉上堆起不自然的笑容剛想張口欲說點什麼,對著他面無表情的清瘦臉龐近乎單調的神色,張張口,頓時失去了勇氣,話被堵在了嗓子眼兒,眼中一片黯然。

    「來,露露坐這裡,這樣可以嗎?」

    陸小滿細心的把羅露露推到餐桌前安頓好,給她腿上蓋了條餐巾。

    孫天壽始終就沒看露露一眼,徹底的忽視。

    「嗯,小滿姐,就這樣就行,你不用忙了,坐下吧。」

    羅露露偷瞄一眼始都漠視她的孫天壽,拘謹的道。

    陸小滿給她一個安慰的笑容,有些事也不是一時就能改變的,關係要慢慢的改善。

    李水晶在屋子裡收拾了一下,走出來,看到孫天壽就笑臉如花的親切的招呼道「天壽哥!」

    「嗯,小水晶,你怎麼又胖了!」孫天壽嘴就不招人待見,很長時間沒見李水晶了,心裡就覺的親,看到李水晶故意逗她。

    李水晶一聽就不樂意了,儘管孫天壽說的是事實,最近她自己也覺察到自己胖了許多,身體的其他地方還好,特別是肚子,都微微隆起來的。心裡她這個氣惱啊,估計沒有幾個女喜歡自己身上多處來的肉,都怪羅祥瑞,要不是他天天的拿美食誘惑自己,自己能這麼胖嗎?可偏偏自己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羅祥瑞知道了不知作何感想。

    「那有!我再胖也沒竹韻姐胖,你是不是被竹韻姐趕出來了,要不怎麼捨的回家。」李水晶不客氣的一屁股坐下來,不願意的也損他道,和孫天壽熟悉了,都是年輕人,平時在家,幾個人也常開開玩笑,也挺熱鬧的。

    其實李水晶也就那麼一說,想不到歪打正著,正好戳到孫天壽的痛處,孫天壽也不吭了。

    他現在還真老鼠鑽風箱,兩頭受氣,日子這個不好過啊!

    李水晶一看孫天壽臉色不對,估計自己是說多了,暗暗的伸伸舌頭也不敢開玩笑了,陸小滿好像沒聽道兩個人鬥嘴,平靜的給露露盛好湯,眼神祇是輕描淡寫的瞟了默不做聲老實的倒飲料的孫天壽。

    她就知道,這傢伙一老實就沒好事兒。

    「祥瑞!」陸小滿瞅著餐桌上都擺放好盤盤婉婉的,就差羅祥瑞,就衝著廚房喊了一聲。

    「來了,酸辣肚子湯!」羅祥瑞端著湯盆從廚房裡出來,語氣中帶著喜悅道。

    陸小滿忙起身,善解人意的給李水晶面前騰了個地方,嘴裡道「來,放這兒,水晶最喜歡喝了,我是不行,一點辣的就受不了。」

    「不用,放哪兒都行!我也不是太愛喝,我還想節食呢?」對陸小滿刻意的照顧,李水晶顯的有點不好意思,推辭道。剛才孫天壽一說,打擊的她更是要下定決心減肥了。

    「別介,這是人家祥瑞就特意給你做的,大晚上,我們也都不吃辣的。這個時候,你愛吃啥就吃,可不能委屈了自己的嘴,…」

    陸小滿被羅祥瑞碰了一下,後面對話就咽進了肚子裡,沒再說下去。

    羅祥瑞現在就是鴕鳥心裡,可他也不想想,就算是現在不說,就算是水晶再遲鈍,早晚還是要知道的,這種事情你說瞞的住嗎?她就覺的堵的慌,怎麼就有這倆個活寶,她理解不了。

    「嗯?」李水晶疑惑的看看陸小滿不明白她在說什麼,也就沒放在心上。

    羅祥瑞暗暗舒了口氣,挨著李水晶拉開凳子就坐下了。

    他也理解小滿是好意,這事兒早晚要戳穿,可沒辦法,現在情況不對,托一時是一時吧,依著水晶對自己的冷漠的態度,他是真沒信心,讓水晶知道。

    孫天壽就是個吃貨,面對滿桌的美食佳餚,也不管其他人,甩開腮幫子就吃起來,別看他瘦,特別能吃,陸小滿就常說他吃的都是不要良心的飯,一點肉不長。

    從小流落街頭,和狗搶過食物他,對食物有著近乎神聖的情懷的他和孔星禪吃飯從來不剩飯,一顆米粒帶著尊敬的吃掉。

    陸小滿吃飯一向就是那樣,跟小鳥似的,有一下沒一下的加上幾筷子,你都沒見她怎麼吃,人家就喊飽了,所以和她熟識的人,知道她吃的挑,大都吃飯很照顧她。

    陸小滿今天筷子倒是沒有閒著,一會兒給孫天壽夾菜一會兒又給不方便的羅露露夾菜。

    羅祥瑞就伺候著李水晶,不挺的哄著問李水晶,這個吃點吧,那個嘗嘗,李水晶一幅不待見的樣子,其實人有時候都有這個逆反心理。李水晶現在就犯得這個毛病,羅祥瑞越讓她吃什麼,告訴她吃什麼對什麼有多好,她越擰著跟你來勁,不吃,弄的羅祥瑞挺沒辦法的。

    不過還是犯賤的,給人家張羅著,到底是怕餓著自己老婆。

    其他人雖然看不慣,但也沒說什麼,人家兩口子的事兒,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外人有能說什麼呢?

    大家輕鬆的閒聊著。

    氣氛本來挺融洽愉悅的。

    「…我都說不吃,不吃,你煩不煩!」李水晶看著碗裡堆的小山似的食物,心裡就一陣煩亂,就忍不住發飆了,她斥責的聲音雖然低,但餐桌總共也沒多大。

    又都不是聾子,誰聽不見啊

    餐桌上頓時是詭異的靜,

    圍著她忙前忙後的羅祥瑞臉色迅速漲紅,訕訕的摸摸鼻子,有尷尬飄過。畢竟還有孫天壽在,當著面被老婆罵,面子上多少有些下不來台。

    陸小滿微不覺的皺了皺眉頭,水潤的眸子瞥了也知道自己言語不妥的李水晶一眼,照常理,身為主人的陸小滿是應該和稀泥,調節一下緊張的氣氛的,她可倒好,淡淡的一笑,直接就來了一句「這擺臉子給誰看啊,既然人家水晶煩了,祥瑞,來陪我這個老朋友敘敘舊吧!」

    一時沒領會過來她真正意圖的羅祥瑞無措的看著陸小滿不帶任何情緒的臉,陸小滿轉頭一本正經的道「天壽,去給我拿瓶酒,我和你羅大哥喝兩杯!」

    孫天壽看她臉色,抿抿唇,也沒勸,起身去拿了瓶酒。

    「你們換換位置,今兒,咱聊要坐下來好好的喝一杯,認識也好幾年了,一直這樣想來真,可沒機會,整天就是個瞎忙,今天正好趕上了,酒逢知己千杯少,咱們也算是往年交,不醉不歸,你說行不行?」陸小滿示意孫天壽和羅祥瑞換一下位置。

    「行啊!有什麼不行的,誰讓咱們有緣呢。」羅祥瑞微微糾結一下,看陸小滿來真的,身為一個男人也豪爽的道。起身坐過去,和陸小滿成九十度角坐著。

    李水晶看倆人的架勢,是要大喝,有點動容,咬著下唇隱忍著也不吭聲。

    陸小滿給杯子斟滿,感慨道「你說我當初帶著然然一腳踏進人海茫茫的大s市,真是舉目無情,要說也真是緣分,我母女倆腳掌上的泡都磨出來了,偏偏就找到了你的悅彎酒店,認識了你,羅大哥,那一晚的恩情,我在這兒記著,從來就沒忘記過。謝謝那天晚上你收留了我和然然,來我敬你。」

    陸小安端起杯子,鄭重的道。

    羅祥瑞和她碰了一個,一飲而進,胸口頓時是**辣的一條,白酒的烈辣令他咧咧嘴唇,放下杯子,羅祥瑞也感情流露的道「小滿,你這話我可是汗顏啊,房費你沒少付一分,哪來的收留,要說恩情,我就更不承認了,是你對羅大哥有恩才對。緣分我承認,斗轉星移,起起落落的,咱們這對往年交又坐在了一起,咱倆這不是有緣是什麼,你說是不是,怎麼就那麼巧,我嫂子居然是你姑姑,你和我嫂子的兒子還是朋友,水晶又蒙你照顧。呵呵…真是巧上加巧。」

    羅祥瑞和陸小滿又碰了一個。

    陸小滿喝酒很奇怪,大凡喝白酒的人,辣的刺激下,總會有所表情的動作的,呲牙,抿唇,或者咧嘴之類的,可人家陸小滿不,如果但看她喝酒的動作,你根本就看不出來她是在喝酒,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在喝水,那種味覺強烈衝擊下的卻依舊自然流露出的慢條斯理,淡雅輕飲,像一幅暈染大氣畫卷。

    羅祥瑞看的怔眼,心中一凜,這種溶入骨子裡的淡然自如,處變不驚的精神氣韻,怕是沒幾個人能如此流暢自然的表現出來。

    其實當初他幫陸小滿,是多方面的原因,一是看陸小滿和自己老婆差不多的年齡,還帶著個孩子,出於憐憫之心,還有一點點的愛屋及烏吧。羅祥瑞可以說從陸小滿還是一個村姑的時候就沒有小看過談吐不凡的陸小滿,他很尊重陸小滿,一個已經步入富人階層的他,親自給陸小滿提行李,叫出租車,這大概就是所謂的遠見吧,事實證明他是對的。一個人識時務一次,可以說受益無窮,比如羅祥瑞藉著陸小滿的風兒,事業就發展的如日中天。陸小滿確實值得他結交,現在想想,一個當初為了區區幾十塊就可以大鬧他的酒店大堂的女人,走到今天,其中不易不說他也知道。但陸小滿沒有那種走過窮人河的富人身上的小家子氣,陸小滿的仗義疏財,他很佩服,她對水晶的好,也令羅祥瑞感激不盡,他碰見李水晶的時候,水晶的穿戴打扮,可以說絲毫不輸於富人家的女孩子,能對朋友真正做到這樣的人不多,哪怕他是個有錢人。

    朋友之間就是這樣,講的是義氣,來往的是交情,肝膽相照的話,就有義薄雲天。你要背後捅我兩刀,就不要指望陰你個片甲不留。

    兩個人就說著往事,聊聊政治,產業什麼的,越聊越親,越聊兩個人是越相見恨晚。

    一旁的被兩個人的談話震驚的羅露露就咬著筷子頭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了,她第一次知道媽媽還有個兒子,這是真是假啊?

    她相信自己沒聽錯,想問清楚,但有不敢打擾聊的投機的叔叔和陸小滿。

    她也不是完全沒一點眼力勁的人,今天餐桌上的氣氛不對她也感覺到了。

    孫天壽現在就是一副邊吃邊看戲的心態。

    可有人坐不住了。

    誰啊?

    李水晶唄!

    你說她這段時間都習慣了,羅祥瑞忙前忙後的低三下四的圍著自己屁股後面轉,被自己嫌棄,這冷不定的他對別的女人好了,都說情人眼裡揉不得沙子,就算那個女人是被她視為姐姐的陸小滿也不行,雖然明知道兩個人什麼事兒也沒有,可她心裡就是不舒服,酸水鼓鼓的往外冒,覺的自己被冷落了,那個委屈,就別提了。低著頭心不在焉的扒拉著飯,緊咬著嘴唇,眼眶通紅,淚珠子就在眼裡打轉,就是強忍著沒有躍落罷了。

    她這樣兒,心思總掛著她的羅祥瑞,那會感覺不到。他心裡是左右為難,一邊是嬌滴滴好像被拋棄一樣無限委屈的老婆,需要他去哄,一邊是特仗義的朋友,拉著他敘舊,面子他不能不給……

    誰說夾在母親和老婆之間的男人最可憐,夾在朋友和老婆之間的男人也很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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