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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六章酒鬼秦賀(二) 文 / 孟珂冰

    在醫院處理好傷的秦賀被黃胖子和吳一品送來家的時候,擔心兒子田蜜兒還沒有睡下。

    這段時間緋聞滿天的紀瑩瑩來了,滿腹的委屈跟她哭訴一番。雖然沒有明說,但話裡話外還是透露出是小滿下的黑手。

    她也只能安慰,卻也沒有太大感觸,明星嘛,這種事本來就很本常,誰知道她有沒有引勾引過男人,再說是不是小滿下的黑手,還兩說呢。

    「啊!一品,秦賀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受傷的?」

    看到被架進來,垂著頭的兒子。坐太客廳的田蜜兒心中一驚,忙起身急步走上前來。

    紀瑩瑩也一臉關心的跟過來。

    「他醉了,阿姨不用擔心,就是跌了一跤,傷已經處理過了,都是些小傷不礙事兒,過兩天就好了,現在讓他睡上一覺。」吳一品看田蜜兒嚇壞了的樣子,安慰的說道。

    「阿姨,沒事兒,你不要太擔心,我們把他扶上去。」黃胖子也附合道。

    「張媽,張媽,給他煮一碗醒酒的湯!」田蜜兒抬高聲音喊了一聲。回過頭來看兒子

    「秦賀啊秦賀!你這不是作嘛…」田蜜兒看著不省人事的兒子,聲音哽咽起來,眼眶中浮起水意。

    吳一品和黃胖子對望一眼,沒有說話,向樓梯走去。田蜜兒也跟著上去,不明所以的紀瑩瑩緊隨其後。

    送走了吳一品和胖子,田蜜兒折回來,就看到紀瑩瑩正在曖昧的解秦賀的衫衣扣子,身體都快趴到秦賀身上了,「你想什麼!」田蜜兒怒目衝上前,一把推開了過於慇勤紀瑩瑩,本能擋住胸脯露的兒子。

    「阿姨,我…」紀瑩瑩不防,跌倒在地上,反應不過來的瞪大水澈的眼睛,詫異的看著一臉怒容對著她的田蜜兒。她好像是從田蜜兒防備的眼神中讀懂了什麼,如麋鹿一樣眼睛中慢慢的升起了委屈羞辱的淚水。

    「瑩瑩我…」

    看紀瑩瑩那楚楚可憐的樣子,田蜜兒心中一疚,心中暗道自己是不是反應過度了。想說點什麼,可又覺得蒼白無力。

    「田姨,我知道你看不起來,看不起我的職業。可我做事光明正大,做人問心無愧。當初我瘋狂的暗戀小煜,至今無法忘懷。可小煜眼裡沒有我,所以見到你我打從心裡親,回到這個小煜成長的地方,我就好像能感覺到他的存在一樣,心中暗把這裡當成了自已的家,看到秦大哥,我覺得他是小煜的哥哥,也就是我的哥哥。嗚嗚…」紀瑩瑩聲淚俱下,滿是酸澀的敘說一翻後,捂著嘴悲泣起來。

    「我我…」感到意外的又無言以對的田蜜兒無措的看著地上的紀瑩瑩,嗓子發乾的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她想不到紀瑩瑩還暗戀過小煜,更想不到小煜都走了這麼多年了,她還癡情不忘,也是個重情義的女孩子。心裡即感動又愧疚,這要是小煜跟眼前的瑩瑩相愛就好了,也不會有後來這一連竄的事了,真是天意弄人啊。

    紀瑩瑩自已從地上慢慢的爬起來,好像是摔疼了,還不穩的打了個趔趄,潔白的臉上皺起了眉頭,也不再說什麼緩緩的向門外走去。

    「小姐,湯好了!」張媽小心的端著做好的湯走進來。

    「喔!放那兒吧。張媽,你去看看瑩瑩走了沒有,要是沒走就把隔壁的房間收拾一下,讓她住下吧。」

    回過神來的田密兒,吩咐道。

    「小姐!這合適嗎?」張媽不解的看著田蜜兒,上下斂眸,稍一沉吟的小心問道。

    那可是小滿的房間,平時秦賀都不讓人動一下。其實從心裡張媽也還是喜歡小滿,這紀瑩瑩雖然沒什麼放肆的行為,對她也是恭敬有禮,可她就是不喜歡,總覺得她太假,誰知道她是不是在演戲啊!

    「去吧!」田蜜兒不再理會遲疑的張媽,轉過身來,給兒子脫身上的髒衣服。

    紀瑩瑩說完那番話,就裝腔作勢的哭著往外走,卻不見田蜜兒有反應。她有點下為來台,心裡把田蜜兒用所有侮言穢言招呼了一邊。田蜜兒不出聲留她一下,她也只能硬著頭皮以氣勢決斷,速度龜爬的走到了門外。

    走吧!

    決對不行!都這麼晚了,自已不能白來啊!

    不走吧。又顯得自己不夠矜持。

    她內心這個生氣、糾結啊!直想破口大罵,這個死老太太,都提到她的死瘸腿兒子了,還不感動,是不是人啊!難怪她秦家專出瘸子,兒子瘸,老公瘸,都是她沒眼力勁,心眼太孬的報應。等她進了秦家的門,得到了財產,這家裡的兩個老東西一個也別想好過。

    沒有人理會她去留的紀瑩瑩磨蹭著也走到了院子裡,夜空下露出了她那青面獠牙的醜陋原形。眼睛陰毒,嗓子眼兒的低低詭笑聲更是賅人。

    「紀小姐!請留步!」張媽站在了門口,望著快要走出院落的紀瑩瑩的背影喊道。

    紀瑩瑩一驚,臉上有幾乎可以當成不存在的一僵,很快就變了表情。

    「嗚嗚…」

    紀瑩瑩發出低得剛能讓人吃見的憋屈抽泣聲,嘴角是得意的笑容。

    心中狂喜。

    哼!她就知道愚蠢的田蜜兒不會無動於衷,嫁進豪門,她是勢在必得,都說這個女星嫁進豪門不幸福,那個過的煩心,但她紀瑩瑩絕對不會。

    不得不說紀瑩瑩的演技真的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情緒根本就不需要醞釀,那一系列的大獎搬給她真的是實至名歸。這個晚上她也如願的住在了秦家,她相信這就是她成功的開始,有了第一晚,就會有無數個晚上。

    繃著臉的張媽把紀瑩瑩送到房間就有禮的退了出去。她不喜歡紀瑩瑩,更不想給她收拾房間,真不知道小姐是怎麼想的!

    剛才還溫馴得如小羊的紀瑩瑩對著她嚴謹的背影不屑的撇一下嘴。

    死奴才!天天還陰著個臉,給誰看啊?不跟她一般見識!

    放心她有的是教導奴才的招式,她演古戲可不是白演的,那可是在演生活,她領悟力超強的,她最喜歡研究的演就是宮斗戲了,最討厭沒心機的女人。

    紀瑩瑩得意的轉過身來打量一番,這個房間,哼!也真夠爛的,不過這地上長毛毯道是價值不菲。

    哈哈哈…

    不管怎麼樣,她是住進來了,進了了不起的紅色豪門秦家。只要沾上邊,就別想甩乾淨!明天媒體說不定就能把她寫成懷孕。

    紀瑩瑩心情無比愉快的在房間裡轉悠,一張靠牆的寫字檯上,放著一些書,好像是電腦之類的。

    一個已經空的礦泉水瓶子,她順手就扔進了圾垃桶裡,用了不到三秒鐘的時間。一段載著甜蜜苦澀卑微的留戀,被毀了

    她還語氣不滿的的道,「這些傭人太不像話了,衛生都不知道搞好。田蜜兒這個女主人當得也太不合格了,家裡的傭人都管不好。她來了這些都得改!」

    一條看起來素氣的蝶形手鏈。

    當然,作為大明星的紀瑩瑩還是識貨的,這種經典的奢侈東西她認得,拿起來在手上試帶了一下,嘖、嘖、嘖,秦家人還真是有錢,這麼貴重的東西也不收起來,就隨便放在這裡,也不怕傭人偷去。

    紀瑩瑩的取下手鏈,扔在桌子上,她不喜歡這種低調的東西,還是鴿子蛋比較入她的眼。

    桌子上還有一塊皮鏈的破舊的電子錶,磨損得厲害看起來有些年代了,不過時間還是很準,主人應該是用得相當愛惜,紀瑩瑩只鄙夷的瞄了一眼。

    桌子上居然有幾根長髮,看來這間屋子原來住的是個女人,她感到噁心的用紙巾,也弄到了垃圾桶裡。卻不知這是秦賀費盡心思收集來的,每一根都視惹珍寶。

    如果細心的人會發現,瓶子和陸小滿在東江扔掉的一樣,也許就是那一個。

    電子錶還是那塊小滿遍尋不得的一塊,只是所有人都都想到,偷雞摸狗這種上不得檯面的行為,也會發生在某個大人物身上。

    所有承載著回憶,卷戀,甜蜜,悲傷的東西,都被或扔掉或沾染…。

    空氣中似無形的有一滴看不見的淚水在無奈的滑落,在歎息。那是悲涼的歌。又豈是房間裡闖進的動物能聽懂的。

    床上放著一套秦賀的衣服,是他在街頭擁抱陸小滿那天穿得那身,帶著陸小滿的氣息,一直存放在這裡。

    在這次紀瑩瑩沒有亂扔,只是輕輕的拿起,放到了衣櫃裡。

    不過衣櫃裡的衣服,讓她恨恨的忌妒了一把,拿出來試了幾件,不合適,主人太瘦。紀瑩瑩憤恨的胡亂捲成一團,氣惱的又給扔進了櫃子裡。哼!這些將來都是她的。

    她凝起眉頭,又粗掃一遍整個女性化的房間,真不知道這裡住的是誰?房間這麼破,衛生沒有管,東西還都挺貴。

    難道是秦賀暗中的情人,作為一個正常的年輕男人,有生理需求很正常的,特別是像秦賀這種人不可能沒有床伴的。

    她是絕對不會考慮陸小滿的,因為陸小滿都走了四五年了。秦家不可能還為她保留著房間,她拒絕相信陸小滿在這個家裡有如此重要的地位。

    也許是紀瑩瑩太得意,忘了形,所以把不亂動別人動東西這條最基本的素養給忘記了。

    其實一個真正有修養有內涵的人,她自然的的一舉一動,無不體現出來,有人沒人都一樣,根本就不需要刻意的去強調。而素質低的人,她就是再裝,在一些生活細節上很快就能曝露自己的低劣,因為那是她骨裡的東西,跟學歷無關,如紀瑩瑩之流。

    紀瑩瑩的好奇心可能滿足的也差不多了,再說剛才那一番盡現她實力的臨場發揮,也消耗了她不少心神。

    「唉!累死老娘了!」嬌氣的拖著身體向大床上撲去,也不重鋪一下不知道有沒有灰塵的床。本應身份高貴的她不計較這是不是別人睡過的床用過的床單,倒頭就睡。明天早上洗澡吧!只要面對眾人時她是香的就行了!秦忠仁半夜醒來,感覺床的另一邊空蕩蕩的,他抬手開燈,在房間裡尋了一圈,也沒發現妻子。這麼晚了,能去哪兒啊?就算是和那個女明星聊天,也該結束了。

    他開門走出房間,站立在門口瞅,過道裡靜悄悄的。

    秦忠仁銳眸下斂,稍一思索,就抬腿向兒子的房間走去。

    一向沉穩懂事的兒子,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現在是越來越不像話的自甘墜落。前天喝得醉熏熏的回家,是手裡拎著酒瓶子,一手提著一隻烤鴨,看見邢伯就非拉著還喝,邢伯剛托詞說沒菜,他這個兜裡摸出一包花生米,那個兜裡掏出一包罐頭,轉瞬間居然弄了四個菜,還自得的笑。

    差點沒把他氣死過去,痛心疾首,他優雅貴氣,最講坤士風度的兒子怎麼變成了十足的市井酒鬼啊!

    秦忠仁走近門邊就聽到裡面有動靜,輕輕的推門而入,田蜜兒斜坐在床邊,心疼的摟著兒子的頭在懷裡,默默流淚。

    田蜜兒心裡在怨恨陸小滿,心咋就這麼狠毒,為什麼就不能原諒兒子呢,他以前錯了,改了不就成了嘛,殺人還不過頭點地,浪子回頭還金不換,全家人都低三下四的去求她回來,她還想怎麼樣啊!小煜的事雖然不是她直接害死的,但是她也有間接原因。他們不也沒說什麼,是不是要她這個兒子為她死了她才甘心啊!看看秦賀都為她變成什麼樣了,整天沉迷杯中之物,不死不活的一個大酒鬼。她還不知足,有兩錢兒就覺得自了不起了。

    大概每個媽媽都是這樣,兒媳婦永遠沒有兒子重要,再好也不行,在這種時候就體現出來了!

    「…媽,我疼,我疼啊…」秦賀脆弱得如同一個生病的孩子一樣意識不清的喊。

    也打斷了田蜜兒的思緒

    「賀兒,賀兒,那兒疼啊,我給你揉揉!」田蜜兒驚慌失措的摸摸兒子的頭,碰碰他的胸口。她從來沒照顧過孩子的經驗,這也是三十多年來,她第一次擁抱兒子。

    「蜜兒!賀兒怎麼了?」腿腳不便的秦忠仁,臉色一凝,忙走過來,關心的問道。

    「…小滿,我疼,我疼…我疼…」秦賀的手捂著胸口,臉上是痛苦扭曲,頭上的的汗不停的在冒。

    「小滿!我疼,我疼啊…媽媽…我難受…。我疼…救救我…」痛苦得好像痙攣的秦賀斷斷續續的喊著,緊閉的雙目淚如泉湧,順著眼角源源不斷的流,流入他霸氣的鬢角。

    「嗚嗚嗚…賀兒!賀兒!」田蜜兒大聲痛哭起來,兒子

    「蜜兒,你別哭,我去打電話叫醫生阿!」秦忠仁瞅了一圈,沒看到秦賀的手機,急走出去打電話。

    「陸小滿,我兩兒子都欠你的嘛?」田蜜兒對著空氣發飆的哭吼一聲。

    「嘔!嘔!嘔…」

    秦賀臉色已經開始發青,雙手緊握,手上的青筋突起抽搐的在胸前,喉嚨裡好像有什麼東西不斷的上湧,發出乾嘔聲。

    兒子這是怎麼了!田蜜兒嚇的臉色蒼白,恐懼令她只能使勁的摟著兒子不放手,她絕不能再失去這個兒子…

    「噗!」渾身汗如水洗的秦賀仰臉噴吐出一些說黃不黃,說綠不綠的東西,令人噁心的味道在整個房間漫延。已經淚眼模糊的田蜜兒六神無主的先是用自已的手給兒子擦那些穢垢之物,後扯過來床上的一個什麼東西擦。「噗!」

    渾身汗如水洗的秦賀仰臉噴吐出一些說黃不黃,就綠不綠的東西,令人噁心的味道在整個房間漫延。已經淚眼模糊的田蜜兒六神無主的先是用自已的手給兒子擦那些穢垢之物,後扯過來床上的一個什麼東西擦。

    「噗!」

    秦賀再一次的嘔吐,帶著觸目驚心的紅!

    「啊!血,我的兒子,忠仁,快來救救他啊!」被紅色剌激得快要崩潰的田蜜兒發出歇斯底里的尖叫聲!伴隨她的還有兒子口中不斷的上湧,她哭著喊著用手摀住兒子的嘴,不要再流了,不要再流了,血流光了兒子會死的。鮮紅得驚悸人的腥血聽不到她的心聲,順著秦賀的嘴角往外蔓延而下…。

    除了不知是太興奮,還是終於達到了目的而睡得跟個豬一樣的紀瑩瑩,秦家所有的人都被驚動起來,沒等到救護車來

    秦賀很快被送進了最近的醫院……

    「媽媽,別去!我們不要再找她了!」

    昏迷三天的秦賀面容蒼白得沒有一點血色,穿著病號服,望著外面的藍天白,聲音緩緩的道。

    「為什麼不能告訴她一聲,她不是說她是小煜的老婆嘛?好啊!那她來探望一下親人也是應該的!」

    面容憔悴的田蜜兒不明白兒子為什麼不讓自己去找小滿,他都差點為她死了,小滿不該來看一眼嗎?

    她一定要去找陸小滿,讓她來看看,自己好好的兒子都被她折磨成什麼樣了,命懸一線還不忘喊『小滿』二字。想起驚險的那晚她就手腳發軟,心裡後怕,如果兒子萬一,萬一…她可怎麼辦啊!

    「媽媽,我說了別去,以後我們秦家再也不要提起她了!」秦賀也不回頭看固執已見的母親,只是語氣略重的道。

    做為一個兒子,他是失敗的,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形俏骨瘦淚流滿面的母親。一向注重個人形象的母親,頭髮隨意,眼睛紅腫,嘴唇乾裂,像個普通的家庭主主婦。他居然在母親的眼角看見了皺紋,那一刻他是無比愧疚的,可內心深處卻又有一點溫暖。

    「不提她行啊!那你放下啊!兒子,你問問你自己,你心裡能放得下嘛?」田蜜兒看著兒子明顯瘦削的背影生氣的說道。

    秦賀沒有說話,心痛再一次席捲他的全身,放不下也得放,這一場歷經生死,他看到了很多,他們是不值得原諒,一個不瞭解不信任她的人有什麼資格接近她呢。

    自已一開始就把她定位成一個別有用心愛慕虛榮的女人,一個利用小煜的單純,有目的接近小煜,下作的騙取小煜孩子的愚昧農村婦女。認定她不但騙了小煜的身,又騙了小煜的感情。小煜才會感情上受了打擊了,為情所傷,在面對雪山時宣洩心中的愛,結果引發了雪崩,被活活壓在了雪下,窒息而死了。而這個卑鄙無恥的女人成功懷孕後,就順理成章的帶著孩子和他還算有一定財富的丈夫回到了老家,幸福的過了幾年。後來被丈夫拋棄才又回到s相找小煜負責。

    這就是口口聲聲說愛陸小滿的自己對然然的身世,對所有事情的自以為是的解釋。本來他也不想相信,可也只有這樣,所有的疑點才能解開,婚禮前那份料資更是證明了自己的想法。

    他只見到了自已內心的仇恨,卻對真實生活中善良的她視而不見,帶著有色眼睛去看她無怨無悔、費心付出做的每一件事。從沒有懷疑過,單純良善如她怎麼會做出那種事,自已寧願相信證椐,而不相信她的人格。

    也許令小滿真正傷透心的不是自已愛不愛她,而是最後連一次解釋的機會都不屑給她,而直接判她死刑。

    苦果是自己種的就得自已吃啊!他已經沒有資格站在她面前,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出現在她的生活中,讓她和老公孩子幸福的生活。那也一直是她想要的。

    也許他該離開這片土地,沒有了她,去那裡對他來說已經無所謂了!

    田蜜兒歎了一聲,坐在那裡對望秦賀發呆,對癡情的兒子她不知道說什麼好,一個情字,傷人於無形。

    她是愛情的失敗者,也是過來人,那種苦果她嘗過,就算是自己強行把小滿弄回秦家又能怎麼樣,愛情是勉強不來的。隨便宜吧!她也不想讓兒子再走自己的老路。

    以後陸小滿三個字和秦家無關。

    秦賀一直是個坤士,從不打女人,可這次他真是絕望的瘋了!

    難道這就是天意嗎?

    打量著這間留著他和小滿最後記憶的房間,已被毀得面目全非,他心中悲痛,被擊得差點倒下。老天連最後一點卷戀也不讓他留下。

    嚇得臉色蒼白的紀瑩瑩一付弱不禁風的樣子,淚眼楚楚的望著陰氣嗖嗖的秦賀,嬌滴滴怯意的道「秦大哥!我什麼也沒做啊。是伯母讓我住這間房子的…啊!」

    她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秦賀抬腳狠狠的踢出了房門,滾出她遠,這個骯髒的女人一刻也不配呆在小滿的房間。

    他純潔的小滿,再也不會回來了,無限衰傷的秦賀關上門,隔絕了外面紀瑩瑩的哭聲和母親的安撫聲。輕輕的趴伏下下他高大的身體,緊帖在他們擁吻過無數次的長地毯上。

    秦賀走了!他要把公司遷到北京!

    田蜜兒和秦忠仁吃驚的看著手中兒子留下的日記本,終於知道兒子為什麼走了,兩人心裡無味複雜塵,不敢相信這會是真的,這樣的事實讓他們情何以堪啊!

    田蜜兒空洞的看著遠處,怔怔的喃喃的說了一句話,「小滿!原來真的是我兩個兒子都欠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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