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章 撞車事件 文 / 孟珂冰
清高的人末必做學問,但做學問的人大多都清高,特別是一些研究古文的學者,至少陸小滿是這麼給肖竹韻的父母定位的,所以第一次登門,她並沒有敢像去周家那樣財大氣粗的擺闊,以錢壓人。
今天,她穿的很是樸素,手裡拎的禮物也是一些中檔次的水果,不過那盒保健品還是很高檔的,而且是世面上幾乎沒有的真貨。
陸小滿對照著肖竹韻給的地址,找到了位於某大學家屬院的十一號樓,樓房看起來有些年代了,外表陣跡斑斑,和這個現代化的小區有點格格不入。孔星禪把她送到單元門口,陸小滿就接過一大兜水果和一盒保健品,死活不讓孔星禪好意的送她著上去。
自己一個人走進了儘管是白天也昏暗無光的樓道,摸索著爬上了五樓,唯一讓她感到幸虧的是今天穿的是平底鞋。
陸小滿在五樓走道上站著喘了口氣,抬頭向兩側瞅瞅,五零二,應該是西戶吧?她低頭審視一番自認得體的衣容,挺了挺胸。整理一翻自己的面部表情,做足了準備工作,才去敲那扇老式彷彿裡面關著洪水猛獸的防盜門。
手沒抬起來,低頭一看。
靠!真是緊張過度,一抬手陸小滿才發現,手裡還拎著一兜子沉澱澱的水果呢。
陸小滿放下水果,想想,是不是應該把箱子放下,把水果拎在手裡。如果人家一開門看見,印象會更好一些,要是人家肖教授一開門,你就手裡先拿著貴著沒法讓人吃的野山參,好像是在顯擺一樣,要是等人一家回頭打開一看,裡面還有簽定評級什麼的,多不好啊!
這邊想那邊想,陸小滿是患得患失,手裡的東西來回換了好幾次,這事鬧得,真是還沒有她決定滿倉還是空倉來得容易。
「小姐,請問你找誰?」
正在陸小滿猶豫不決的時候,身後傳來一聲有禮的尋問聲,她一驚,轉過頭去,一個體態略胖氣質斯文嚴謹的的老太太站在她身後幾步開外。
就是她不說,陸小滿也能從她那和肖竹韻有幾分想似的容貌上判斷出她是誰,臉上馬上揚起甜甜的微笑,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阿姨好!」
肖竹韻的媽媽認真打量一翻陸小滿,最後確定不認識,防備式的向後斂一下身子,疑惑的道「你是…」
現在人心險惡,接個電話你都能中獎幾百萬,看著提禮品堵在家門口的人更是不得不防啊!
「喔!阿姨您不用怕,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從s市來的,叫陸小滿,孫天壽這個人竹韻應該跟你們提起過吧。不瞞您說我是他姐姐,今天特地來拜訪您和肖伯父。想不到還真巧在門口就碰到您了。呵呵…」陸小滿話說的很親熱,太態度謙恭虔誠。
肖竹韻媽媽聽完陸小滿的話,臉色就冷下來了,聲音不溫不火的道「陸小姐,你還是請回吧。我就竹韻一個女兒,過段時間我會去s市把她接過來,這邊的工作我正在給她聯繫。」
肖母雖然沒有直說,可意思很明白。
「阿姨,你聽我說,事情是這樣的,竹韻和天壽交往很多年了,彼此情投意和,這些年一直是相互照顧…」陸小滿忙解釋。
「…看你年齡,可能還沒有結婚吧,生活不是僅僅相愛就夠的,它有很多的因素交織而成,就他們兩個的背景和生活環境以及文化素養等等,不用我說,陸小姐,你這個做姐姐的可以衡量一下,他們真的合適嘛?」一向有修養的肖母不等陸小滿把話說完,打斷她反駁道。
說完肖母從包裡掏出鑰匙上前幾步開門。不管怎麼說她是不會把自己辛苦培養大的寶貝女兒嫁給一個小混混出身的人,再有錢也不行。
「阿姨,天壽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可以給你細說,我…」傴僂躬身的陸小滿忙湊上前討好的說話。
「卡嚓」一聲,老式的防盜門打開,肖母根本就興趣再聽她說下去,逕直打開門,一個側身堵在門口,一手抓著門把,欲跟進去的陸小滿被擋在了門口。
肖母冷漠疏離的看著帶著巴結笑容的陸小滿道「陸小姐,大家注定成不了親戚,我就不請你進去了。」
「哎!阿…」
「砰!」的一聲,夾帶著主人火氣的門當著陸小滿的面無情的關上了。
陸小滿愣愣的的瞪著冰冷無情的合上的門,話卡在口中也沒機會說出來,好一會才表情挫敗的,把後裡的東西扔地上,呆呆的站在那裡,平息心中的火氣。咬咬牙不死心的她伸手想再敲門,抬起手,考慮一下,她又放下,算了!這樣糾纏說不定會惹事來有修養的肖母反感,也顯得自己沒素質,還是先走吧!
孔星禪看著提拎著原封不動的禮品,垂頭喪氣的下來的陸小滿,眼角上挑,意料中的結果。他走下車來上前,歎息一聲,一手接過這個傻女人手裡的東西,一手擁住她無力下聳的肩頭,呵護著她向車子走去。
小區的正門口的通道上擋著一輛嶄新的帕薩特轎車,牌照都還沒來得及上,也沒看到有人。孔星禪開車行駛到這裡就停了下來,耐心的等著,可能是去登記了吧,很正常用的想法,因為沒有誰會在不停會有車輛通過的路正中間停放車子。陸小滿頭向後靠躺,閉目養神。
「嘀嘀!」
孔星禪見前面的車子擋在那裡這麼長時間,一點也沒有動的意思,不耐的按響了喇叭催促。真是沒素質,車子怎麼能在這主要通道上停留呢。
「嘀嘀嘀!…」孔星禪看沒人理會他,又用力的按車上的喇叭,一直不放。
「嘀嘀,你嘀嘀個吊毛啊你!」
「老子就是不走你能咋的,開個吊基巴悍馬了不起啊!」
一個穿著人模狗樣的小青年罵罵咧咧的從車子裡鑽了出來,對著後面怒火沖沖的一通吼,又坐進了車裡,車子還是沒開走。
孔星禪星眸一閃,原來車裡有人啊!
保安室裡走出來一個五十多歲的穿保安服老實忠厚的中年男人,沒有去前面的帕薩特前,卻向後走過來敲敲孔星禪的車窗,低頭哈腰笑道「同志,來,你抽顆煙,等一會兒啊。他女朋友去回家拿手機了,也不遠,馬上就走,馬上就勒!嘿嘿…」
孔星禪冷眼膘了在社會上一定屬於膽小怕事型號的人物,沒有說話,也思毫沒有買帳,又用力的按一通喇叭。
「老王,你管他媽那麼多事,真是麻球煩的。你再嘀嘀,他不走還不是白扯。就不能有點耐性。朱興這龜孫就是屬驢的,你越催他越給你磨蹭。」一個長的尖嘴猴腮,一口大黃牙的三十多歲男子在保安室裡看了一番悍馬車的登記表,衡量之後,走出來嘴裡不乾不淨的道。
「小李,你跟那個朱興熟,你去勸勸他,能不能先把車子挪挪,讓人家過去,這大門口那是他停車的地方啊!」老保安看一眼臉色冷冰冰的孔星禪,心裡發怵,這個好看得難尋的男人身上的氣息都能凍死人。
他就是一個來城裡打工的,和學校的一個主任有點七拐八拐的親戚,才找了這份輕鬆的工作,他可不想惹事,能勸著和平解決就和平解決吧。真鬧起來也是他們工作失職引起的。
「我可管不了,人家是朱副校長的兒子,暗中的太子爺。誰能惹…」那個年青的保按向車裡探了一下頭,愣一下神兒,妖孽啊,心虛的閃動眼神,低聲嘟喃道道「不催說不定等他女朋來了,就走了,再催,他就停在這兒不走了,你咋他呀。」
後座上的陸小滿皺起了眉頭,這都什麼狗屁說法,還沒天理了。
孔星禪寒星微凝,嘴角勾起好冷冷的笑意,較勁的把手按在車上的按鈕上一直不放,噪音簡直是讓人崩潰。
前面的車子擺明毫不理會,就不動!我急死你,一副你能拿我怎麼樣的無賴態度。
陸小滿睜開眼睛,瞇縫的眼中厲芒閃動,他也來給自己添堵是吧!
「星禪,消停一會兒,我去會會這沒有一點公德心的社會渣滓。」
她神色溫吞的下了車,慢悠悠的踱步到前面的帕薩特特車前,敲敲車窗,正帶著耳機在車子裡聽音樂的朱興一愣,無所謂的搖下車輛,看著車外的陸小滿一愣。
「哥們兒,車子能不能給讓一讓啊?」陸小滿看著眼前這個手上帶著江詩丹頓,身著阿瑪尼、手裡抱著平板電腦、頂著自以為很美的大便髮型的標準紈褲子弟的年青人,心平氣和彬彬有禮的道。
「不好意思美女,我耳朵被這驢車的叫聲震的耳鳴,聽不見你說什麼。要真急,你飛過去好了。」朱興也不急不火氣人的說道。
「呵呵…好啊,飛是飛不過去的,不過壓過去還是可以的!」陸小滿打量一眼黑色的帕薩特車子,笑瞇瞇的爽快道。她今天氣本來就不順,還來這麼一位敬酒不吃吃罰酒給她添堵的貨,
朱興也是被捧著長大的公子哥狂傲得很,回道「一般都是我壓人,有本事壓我的女人還真沒有!我就等著呢。」朱興口氣狂妄而又別有深意的說著葷味的話,眼睛不正經的看著清純的陸小滿。
「那真不好意思,姐姐我比較喜歡做攻,你要真有種,還是個能硬起來的主兒,最好是乖乖的坐車裡等著,好好享受姐姐帶給你的快感。可千萬別早洩喔,掃了姐姐我的興!」陸小滿衝著她嫣然一笑,風情萬種笑不達眼底的調戲道。
朱興也色色瞇瞇的看著陸小滿,別說,這妞真夠味。
「唉!不過可惜了你這低調的輝騰。」
陸小滿一臉貌似真誠的婉惜著說完,向後退上一步,衝著孔星禪毫不留情的做了一個有力的進攻手勢。
朱興氣結,這不是打他臉嗎?
他本來就覺得堂堂的朱大少開這種十幾萬的車太丟臉,在圈子裡很沒面子,可他那個副校長媽非說什麼風聲緊讓他低調一點。其實有什麼呀!大家還不都這樣,他們那個圈子裡除了幾個家裡經商的富二代,他們這些還沒什麼大收入的二世祖們那個的吃穿用度是靠老子的工資就能養得起的,怎麼回事大家心知肚明,都彼此彼此,這都是公開的密秘,誰也不說誰。就他媽媽膽小做事謹慎,把他的跑車換了個這破爛桿的帕薩特,跌份喔!
孔星禪看到陸小滿的手勢,玩味的一笑,發動車子,速度也不太猛,「砰」的一聲就很直接的撞上去了。
車裡正不把陸小滿的警告放心上的朱興身子晃動一下,心中猛的一驚,這妞還真趕動手。後又鄙夷一笑,自言自語道有種撞得猛點,他朱興也不是被嚇大的。
孔星禪把車了退後幾步,再撞。好像在貓玩老鼠一樣,也不猛烈,卻看得人頭皮發麻,好似撞車這種事不算什麼。那輛嶄新的帕薩特車身被一點一點撞離原來的位置,保險早就遇險身亡了。
除了陸小滿在一臉笑意的觀賞,兩個保安也傻眼了,想不到悍馬車還是個硬茬。車裡的朱興害怕的快哭了。他不出來吧,呆會把他撞死怎麼辦?出去吧,那就等於承認自已是個軟蛋。
騎著自行車下班的肖教授,走進大門口,全當沒看見眼前的一莫幕,繞過去從一旁的小道上過去了,這個一輩子都秉承與人為善思想的老學者心中暗爽,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終於有正義之士出來懲惡揚善了。
朱興是副校長和校長的私生子,這在他們老一輩子人中,那是公開的秘密,朱家母子不以為恥,反以此為資本,在學校橫行霸道,特別是每年學校招生的時候,這對母子更是大發高價生的橫財,很多有資格走進這所大學深造的人,反而與高等學府失之交臂。
當初集資建房本來,按資格和條件,肖家是應該分一套一樓帶個小露天院子的房子,愛好養花弄草的他也滿心歡喜的拿出家裡所有的積蓄,又親戚朋友的借了些,才交了房款。安心在家裡等著,房子的設計色調他都大概起好了。不想房子下來了,卻又是個五樓,還是個夏天熱,冬天冷的最西戶。明明該分給他的房子給了不夠條件的人。後來竹韻她媽媽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是這家人給朱校長送禮了,他和妻子一沒背景,又不會巴結人,屬於軟柿子形的。他們的房子自然就被換掉了,合同上的一字也被人動了手腳成了五字。多次向上反映也沒有結果,這事一直被不明不白的拖到現在,幾年過去了眼瞅著家家的房子都裝過之後入住了,他的事也沒有個說法,錢也不退,想起來就氣憤難平。
再加上他上次五十年校慶時,他給學校寫的那篇堪稱絕唱的校文屬名的事,不開化的他一下子把想往上面寫名字的領導全給得罪了,學校裡的領導對他這個死腦筋很有看法。對他反映房子問題也冷處理,大家都在踢皮球,誰也不管。
他和妻子時常感歎世道的不公,沒有背景的老實人就活該被欺負受到不公平的待遇嗎?有人勸他認了吧,五樓就五樓吧,不想住就賣了,胳膊扭不過大腿,較真的他就是轉不過這個彎來。清高氣傲的文人通病就犯了,寧缺勿爛,情願住在現在這破房子裡,堅決不接受校方這種行為,至今那套房子的鑰匙還在物業上放著,這是他們無聲的抗議。
再說校門口這火爆的一幕,俗話說一分價錢一分貨,現在這句話在這裡體現的淋漓盡致,新款的悍馬車和帕薩特不成比例的價格,直接決定了它們會有不成比例的命運。
朱興早嚇得臉色發青的從車裡跑出來,驚恐萬狀的看著眼前這爆力悍人又驚心動魄的一幕,這會兒他就是想開也開不走了,車子早被撞得成變形金鋼,不成樣子了。估計連車門都打不開,令人奇怪的是住了這麼多人,本來該人來人往的小區,這段時間除了肖教授居然沒有一個人從此經過,靜寂得反常。
兩個保安早溜得沒影兒,心道最好是把車和人一塊撞死才子呢?他們可什麼也沒看見。朱興這龜孫子做惡多端,平日裡小區偶有人停車礙著他的車,他一個不順眼就把人家玻璃窗給砸了。喝醉了酒有時還愛在小區裡發點酒瘋,大半夜還亂喊亂叫的罵人,攪得小區不得安生,人家反應到物業,他們也多是敢怒不敢言,管不了啊。今天總算是碰到硬茬家了,撞,狠狠的撞,撞死拉倒,少一個禍害。
陸小滿臉上帶著微笑,左手托著右手的手軸,右上直立托著下巴,好整以暇的欣賞著一輛車被催毀掉的一幕。孔星禪也玩的興起,難得有事讓他覺得比殺人更剌激。
朱興瞅瞅陸小滿,他怕了,他現在才明白什麼是真正的囂張跋扈了,殺人不眨眼。以前他總覺得自已是個狠角色,可今天一比,他簡直就是小兒科。和這個女人比起來簡直就不算什麼,人家上來就是玩命。夠狠,剛才要不是自已逃的快,怕是要被撞死在快成爛菜包和車子裡了,想想他就後怕,小心肝砰砰直跳。
門口的電子擋桿也早就被撞得變了形,擋在門口的帕薩特汽車生生被威風懾人的悍馬車撞離得遠遠的。
接到朱興女朋友報警的110趕到,幾個人跳下巡警車一看這情況,有點傻眼了,裡面也有朱興的熟人,但在沒弄清楚的情況下,這會兒也不敢隨便的糊弄兼偏袒的站在朱興這一邊了。
「哎呀,警察先生,你們可算是到了,你看到了嗎,這裡有人故意謀殺!」朱興一看警察,眼睛馬上亮了起來,底氣也硬了幾分,他舅媽在派出所當副所長,他怕什麼。
「你先別急。」有人安撫了義憤填膺的朱興一句。
「這位小姐,你能說說是怎麼回事嗎?」唬著個臉的隊長走上前來看著被撞得不慘不忍睹的帕薩特車子,再瞅瞅並無大礙的悍馬,神情嚴肅聲音嚴厲的看著惹無其無其事的陸小滿問道。
有一個巡警人走過去,對著車裡孔星禪道一擺手「下來,下來,別在車子裡裝大爺了,你也說說是怎麼回事。」
孔星禪則是理都不有理他,車門一鎖,閉上了眼睛休息,小滿不發話他就坐車上,唉,當個被女人保護的男人還是滿幸福的,他自娛自樂的想著。
這下可是把巡警氣壞了,不配合他們的正常工作不說,竟然還敢渺視警察,那裡被人這樣怠慢過啊。有種,你等著!看一會怎麼收拾你們,有時候公事公辦起來,可是會把人公瘋的,小民警陰暗的一笑。
「警察先生,這可是和我們沒一點關係,他的車擋在那裡一直讓我撞,還說最是壓過去。不信你問他。」陸小滿說的很無顧。
「你胡說,我吃飽撐得我,我二啊我,擋在那裡讓你撞……」朱興氣惱的吼道。
那個讓孔星禪下車的巡警走過來在隊人耳邊嘀咕了一陣,隊人會意的點了點頭。
「別說了,這是一起嚴重的事故,我們要回去據體的調查一下才能定性,請你們跟著一起去所裡配合調查。」隊長威嚴的看著兩個人。公式化的嚴厲道。
「不好意思,我打個電話!」陸小滿說是不好意思卻沒有一點謙意的一笑道。
隊長厲光打量她一眼,怕了吧,知道去找人,這次是找誰也說不過去,這女人太無法無天了,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竟然敢故意撞人。說輕點是交通事故,給人家修車就行了,當然如果那車還能修的話,說重點,她這是故意殺人,最少也是個蓄意傷害。
「喂,是我陸小滿,你好!你好!我車在xxx大學門被人給撞了。」
「…沒有,沒有受傷,你不用過來。對!。對的!。嗯,我給看一下…」陸小滿抬頭看一下那個隊長胸前的警號報了一下。
「…好的!好的,改天一定…嗯,就這樣,再見!」陸小滿掛上電話,她還真想試試結交的一些人錦上添花的能力如何呢。
「小姐,現在可以走了嗎?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別整些斜門歪道的,我們是在依法辦事,更不要存在什麼僥倖心理。」一身筆直制服的隊人風涼的說道。托關係找後門,這些他早司空見慣了。
「嘿嘿…對斜門歪道,有時就得用斜門歪道的辦法,才會有最公平的結果,你說是不是警察同志?」陸小滿說得很有嘲諷之意,語氣略顯張狂。
她相信敢把車霸道的停在路中間的朱興,平日裡肯定是沒人敢惹的。今天該朱興倒霉碰到了相對來說有點勢力的她。她可以這麼囂張的把車給撞開了,嚴懲戒一下朱興這個惡徒,替住在這裡的人出一口氣,可如果是那些弱勢的人呢,是不是要忍氣吞聲的不敢言語,非得等到他大爺高興把車挪開,才能過去呢,好狗還知道不擋道呢,眼前這位公子哥顯然就是一條惡狗。
而面前的這些和朱興明顯熟識這會兒義正詞嚴的人民公僕們又會站在那一邊哪?朱興這種橫行霸道的人,又何嘗不是他們簡接縱容的結果呢?
「小姐,別那麼多廢話,我們是在依法辦事,走吧。別在這裡磨蹭!…」隊長有點惱火,也太不把他們放眼裡了
一陣手機鈴聲響起,一臉正氣的隊人一看號碼,臉色一正,馬上挺直了身體一副低聲下氣恭敬的樣子,走開些接起電話。只見那個隊人不停的點頭,臉色緊張。額頭上汗都出來了。
陸小滿不屑掩飾的哼笑一聲,別跟她**,法有時候是治不了人的,「嫖宿」這兩字不就是高高在上的檢查院給發明出來的嗎?那些沒有人性的千刀萬剮的畜牲得到的懲罰和他們的罪生並不成正比,知不知道那些被傷害的無辜的孩子將會背負一生的痛。
朱興一臉得意的看著陸小滿,嘲弄一笑,還找人,找人又能怎麼樣,他舅媽專管這塊,縣官還不如現管呢。不找你事,你沒事,想找你事你全是事,進了局子裡怎麼著也得脫層皮。
「呵呵…原來是陸小姐,失敬!失敬!」那個掛斷電話的隊長擦擦頭上的冷汗,在臉上擠出一點笑容走過來笑著道,截然沒有了剛才的勝氣凜人。
「警察先生,我可以走嗎?」沒有尋常人面對警察時該有的緊張之色的陸小滿平靜的道。
「她怎麼能…」朱興剛想跳腳,理論,被有眼力勁的人給攔下了。
「當然,當然可以!」隊長忙做了一個請的姿態。
陸小滿輕蔑的斜撇了氣憤的朱興的一眼,抬頭邁著悠閒的步子走向車子。孔星禪下車,很坤士的給她打開後車門,陸小滿優雅中透著尊貴的坐了進去,她覺得自已有時裝起逼,真的很牛氣烘烘。
孔星禮關上車門,跳上駕駛坐,發動車子,揚張而去。
只留下隊人和他的一班人馬,在原地呆愣的看著遠離的悍馬車,乖乖,他這小鬼今天還碰見一尊大菩薩,幸虧他做事比較謹慎,沒發發生衝突,也不算是得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