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七章 心涼(13、14、15補齊發) 文 / 孟珂冰
於梅剛漫步,後面就傳來陸小滿的怒厲聲。
陸大慶的沒有被息滅的怒火,一下子就被點燃了,她還沒完了她。
轉身跳起來就向陸小滿跺去,陸佳溪也顧不了那麼多,抱著妹妹一躲,那一腳就落到了她身上,疼得她「啊」的一聲,淚就下來了,身上直冒冷汗。
陸寒松也急了,陸大慶這是往死裡打孩子,那有這樣打的。
衝上去,就在兒子背上打了幾巴掌,「你是要氣死了呀!我還沒死呢,你就這麼對待她,那是你親閨女。」陸寒松是恨鐵不成鋼。
「爹!」陸大慶停下,對於自己這樣總被壓制,心有甘,可也無可奈何。
「別叫我,你給滾,打打…。就知道打,你說長這麼大,讓你管過一天嗎,平日裡,我也不說你們了,可你看你出的這事,多好的孩子你還打她,怨她嗎?你以後不用打了,小滿跟我過,我管她,行了吧!」陸寒松邊推著兒子往外推搡,邊跟兒子賭氣道。
看著代自己受過,疼得直吸涼氣的五姐,陸小滿憤怒了。
「我是撿來的!」陸小滿衝著陸大慶的後背懷緒失控的哭喊
看著悲痛欲絕女兒,於梅的心中一顫,腿一軟,兒子就順著滑下來,女兒是這麼想的嗎?她這個親媽對她不好嗎!
就急辯解說「誰說的,誰家撿也不撿個六閨女呀!」
王氏心中有些怨小滿不懂事,你說這事本來已經完了你打也打了,也沒人說你啥。人一走,事不就了了嗎。她又要什麼東西,以後再要不行啊!又惹來這麼多氣,佳鴻也就是個小孩子,又是你弟弟,你都大姑娘了,那能和他一樣嗎?淨弄得他們父子吵架。唉!自己也不能說,要不老頭回去准跟她瞪眼睛。
陸大慶一走,就安靜多了。
陸寒松厲聲的問陸佳鴻拿了什麼東西,陸佳鴻早就嚇破膽了怯怯的躲藏在王氏的背後,傻著臉,也不說。於梅拉他過來,伸手翻他的兜。
一隻玉鐲子,已經兩半了,可能是在打抖中碰壞的。一串古老的佛珠,和兩塊玉,一條項鏈一對銅製酒杯。
這是眾人第一次看到時這些東西,不過那時信息不發達,農村人還都沉浸在吃飽飯,有電視看的安逸幸福的生活中,對古董這詞還沒什麼概念。村裡人都稱這些東西是老物件,常有外地人來收,而且價格很低,農村人講究實用,覺得沒用,有的人家都拿給小孩子當玩具,有的人家三分不值二分的就把這些東西給賣了。
於梅很快就把兒子的身上翻了一邊,又厲聲問他還有沒有,看兒子使勁搖頭,看來是真怕了,才算罷了。
東西一放,也不看陸小滿,陰陽怪氣的說「給,你可看看,要是不少啥,我可把人帶走了,屋裡再少啥,就不管我們的事了。」
陸小滿也沒說話,只有淒楚的一聲哼笑。
於梅拉上兒子也不和陸寒松說了一聲就走了,邊走邊數落陸佳鴻。陸寒松知道兒媳婦有氣,也沒說啥,有些事以後再說吧。俗說「小時偷針,大了偷金。」再這樣慣下去,孩子成不了器。
陸寒松安慰了陸小滿一番,又囑咐陸佳溪幫著收拾收拾,給小滿弄點飯,別讓她上學晚了等等,一大堆,才不放心的離開。
從此,陸佳鴻老實了好長時間,看見陸小滿就躲。
還常被陸寶根取笑,「再孬,就讓你六姐修理你!」神氣的鼻屎大將軍一聽耷拉著腦袋
事情並沒有過去,那天中午陸小滿和陸佳溪收拾完屋子,陸小滿洗了把臉就帶著憂傷,上學走了,鬧成這樣那還吃得下飯。吃晚飯的時候也沒回來,她實在不想回去,不想面對那個應該稱為家的地方,她能躲一時是一時吧。
下了晚自習,人都走完了,她才起身慢騰騰的收起書本走,出了校門,朦朧的月光下只有她一個人踏著沉重的腳步獨行,抬頭遠眺,灰暗中滿目荒寂,面前的小土路模糊不清,彷彿沒有盡頭,她希望一直走下去,不回去該多好啊!然天幕中如星般閃爍的燈光卻一再的提醒著她那是路通往的村莊。
陸小滿低著頭走進家門時候,已經很晚了。
陸大慶就站在自己住的堂屋門口,也沒開燈,看到陸小滿進門厲聲厲氣的說「你還回來幹嗎?這個家還能裝的下你嗎?」看來中午的氣還消。
「你不是說你是撿來的嗎?對你不好,還回來幹嗎?」顯然陸小滿中午的那句話,陸大慶聽進了心裡,並耿耿於懷。
唉!你說這陸大慶也真是的,你說你和她一孩子較什麼真呀!
「你以為我願意回來呀!要不是太奶奶要我這樣,我才不和你們一起住呢!知道你容不下我,你放心,我現在就走,再也不礙你眼睛了。」陸小滿一臉的倔強回道,淚也就脫框而出,她心裡憋屈得慌,自尊也受到了傷害。
兩個人又吵吵起來,在這寂靜夜晚,顯得特別的響亮,傳的很遠。陸佳溪是拉也拉不開,勸誰也沒用。家裡的孩子還沒人敢和陸大慶這麼頂嘴的,他的權威受到了前所未有挑戰,這讓他更加惱火。
於梅讓陸佳溪給小滿留了飯,就哄陸佳鴻睡了。是被吵鬧聲給驚醒的,心道這又怎麼了,忙跑了出來。
罪魁禍首陸佳鴻到是睡的跟豬一樣,口水都流出來了,沒受一點影響。
陸大慶想治治陸小滿,讓她知道知道自己的厲害,不把陸小滿攆出去,不罷休。於梅是怎麼說都不行,她對這個老實頭的丈夫有些無語,你說他腦袋是咋想的,這要把孩子攆出去,明天不得讓人說死,本來就有人說閒話。
陸小滿是一句軟話不說,一句話也不讓,非得走,被陸佳溪給拉住了,那能讓她走呀,這深更半夜的你讓她去那兒呀?
陸寒松和王氏也聽到了鬧聲,起來了。但沒上前,只是在後院裡站著聽動靜,為啥呀!他們也有難處。
要說在農村,大家街坊四鄰的住著,有的又是本家,誰家要有點事,吵個架啥的,大家早就熱心的跑過來幫忙勸架了。可是今天中午正是吃飯點上,平日裡都在胡同裡吃的人,都躲家裡吃,誰也不出門。他們家鬧成那樣,都打起來了楞是沒人靠邊。這就說明了大家的一個態度。
大家不是沒聽到,是聽到了沒法上前,關於對小滿不好的流言一直就沒斷過,這次大家更是認為是在虐待孩子。你說人家打自己的孩子天經地義,你去了又能說啥,好像去看人家的笑話一樣,還是假裝不知為好,所以大家誰也不探頭。私下卻是越發的同情小滿,有時他們的想像力是很豐富的,這對於梅和陸大慶很不利。
他們父女倆正鬧成這樣,自己要是去了,就得把小滿領過來,不領就傷孩子心了。可自己要真領過來,跟自己過,小滿和大慶他們的隔閡就大了,這輩子說不定都無法彌補,讓他們在一起生活,鍋碗瓢盆的相互碰撞,時間久了,反而會有感情,畢竟血緣在那擱著呢。
再說自己現在讓小滿現在跟自己過,大家背地裡會咋說大慶兩口子,自己的親閨女者容不下…就那唾沫星子也能把他淹死,對他家名譽不好……。會讓人嘲笑的
陸寒松衰歎了口氣,蹲在地上,聽著前院的動靜,你說他這兒子…。
於梅瞪著面前誰也不聽勸的兩頭強驢,左右為難,眼看著這樣一直僵下去也不是辦法。
「佳溪,要不你先把你妹送你爺那住一晚,我再勸勸,讓你爸消消氣。」於梅對和女兒商量說。
也沒有什麼好辦法,陸佳溪只好應了一聲,硬拉著妹妹往後院走。
她是被這個妹妹給嚇到了,想不到看著好脾氣的陸小滿會這麼厲害,她佩服死妹妹了。打死她,她也不敢像陸小滿這樣,她自己膽子小,性格溫順,是家裡的老好人,從小到大沒和人吵過嘴。
聽到拍門聲,陸寒松應了聲,。陸佳溪聽見爺爺的應聲就讓小滿等,以為爺爺正在起,說是去抱床被子過來,陸佳溪把東西抱過來的時候,陸小滿正靠在牆上,抬頭望著天上,看到五姐,就接過東西,聲音有些嘶啞的說「很晚了!五姐你回去睡吧,我沒事。」
「沒事!我又不睏,等爺爺開了門,我給你鋪好,再走!」她這樣子陸佳溪那敢走呀,要跑了怎麼辦。
陸小滿知道陸佳溪擔心她,就苦笑了一下,戲謔人說「五姐,將來誰娶了你,誰就有福氣勒!」
「沒良心的,你也取笑我不是!」陸佳溪看陸小滿冷不丁的來這麼一句,雖然一怔,不過看她還有心和開自己玩笑,繃緊的心總算放了下來,不依的笑罵道。
「姐!走吧!我真的沒事,別擔心。我那兒也不去,等爺爺起來開了門我就進去阿。」
那聲姐喊得特別的親切,叫得陸佳溪心頭暖暖的。
「我想一個呆一會兒。走吧!姐!」看陸佳溪猶豫不決陸小滿又衰求道
陸佳溪無奈的歎了口氣答應道「好吧!那我可走了阿。」終有些放不下心來,不停的回頭。
「走吧!走吧!」陸小滿衝她擺了擺手趕人,語氣輕鬆的沒事人一樣。
隨著陸佳溪美麗的背影漸漸走遠,陸小滿的聲音也漸漸變低,變成了充滿苦澀的怔怔低語「走吧,走吧……走了,去那兒呀?」
陸小滿抽乾了力氣一樣,瘦長的身體順牆滑落,身體匍匐在上,頭埋進懷中的被襦裡,淚水在肆無忌憚地流,嗓子如同鈍刀割一般生疼,發不出任何聲音。八,九月的天氣,她卻冷得「咯咯…咯……」牙齒不停打顫。身體縮成一團雙手抱緊,還是無法緩解心的抽痛,瘦弱的身體再也無力去承載悲傷。
陸佳溪去抱被子的時候,站在院子裡的陸寒松走過來隔著門只對小滿說了一句子話「小滿,父母就是父母,不是你的仇人。聽爺爺的話回去吧!唉!」
聽陸小滿沒有吭氣。
陸寒松很決絕的走開了,他不能給她一點希望,想著這樣陸小滿就會和陸佳溪回去了。
有時大人的舉動,對小孩兒的心靈傷害往往是他們想像不到的。
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隨淚洩出,當無淚可流時,心也空了,傷痛讓她腦中一片空白,但不會遠離。她是不是可以這樣死去,那樣她就可以解脫了。不然她又該何去何從
他們都把她往個推,她是被遺棄的孩子,在光照萬物的月光下沒有安身之處,沒有了太奶奶那裡才是她的家,夜靜更深心中的惶恐與不安慢慢升起,月亮看見了她的無助。
那晚的月亮很圓,清冷的月光灑落在她孤寂的身上,更顯淒涼,雙眼紅腫酸痛在月光也不敢直視,用一隻手搭在眼上,透過手的縫隙瞇眼望月,心是前所未有的平靜,有明月相伴彷彿不再那麼孤單。
她太奶奶的離開讓她傷心,可,以後可以和更多的親人生活在一起,有那麼多的家人相伴,也讓她欣喜,她很期待會有更多親人,可以讓無所顧慮的撒嬌依靠。太奶奶說那是她血脈相連的親人。可在現在她的親人在那裡呢?想到這裡忍不住苦澀的一笑。
她不是沒有努力過,也不是沒有改變自己。她們也在努力試著適應自己,但自己和父母卻始終無法培養出像他們和姐弟之間的那種魚水親情。自己的也漸漸的又縮回了殼裡。
記得,那是太奶奶剛離開不久。那天早上,上學前自己很理所當然的對母親說「媽,給我一毛五分錢,老師讓買蠟筆。」
媽媽繼續吃飯,沒有說話。
以為媽媽沒聽見,又說了一遍。
「買啥蠟筆,不買!天天要錢,現在上學都沒錢。」媽媽嚴厲的說。
自己當時愣住了,如一盆冷水波下來,心哇涼哇涼的,沒有想過是個答案要,更沒想過母親是這個態度。弟弟每天都有一毛錢的零花錢,自己要的並不過分,同學們都有了,這是老師要求買的。和母親理論了幾句,看自己要哭了,母親才不耐煩的從兜裡掏出了一毛二分錢扔給了自己,「給!我是就有這麼多錢,去買吧,就會和大人頂嘴,家裡沒錢你又不是不道,真是不懂事兒。」
自己手裡拿著錢似有千斤重,心裡酸酸的,淚在眼中打轉,到時底沒有掉下來。
後來又要了幾次,也不順。有一次,父親甚至對自己說,我掉床底下五分錢,你去找吧。傻瓜似的自己在那個黑布隆冬的床底下的泥地上摸了半天,什麼也沒有找到,結果那次只有自己沒交打燈的電費。
後來自己就不要了,反正也要不到。有,就用,沒有,遷就著,實在不行就找佳溪姐。學費也是托了再托。
自己常常安慰自己說,也許是家裡真的太窮了。
看到有收破爛的收塑料布可和紙箱子,自己受到了啟發,想著自己能掙點錢就不用再找家裡要了,他們是不是就不討厭自己了,也可以減輕家裡的負擔。
每個星期都是在河溝裡,田地裡撿人們澆地時扔掉的,用得不能再用的厚點的塑料,像那些裝化肥用的溥的人家還不收。又不敢太明顯,怕人家笑話。農村人生活的很接近原生態,沒有那麼多的垃圾。自己也撿不了多少。家人對此持默許的態度,沒人管,陸佳鴻則是覺得丟人,不止一次的把自己辛辛苦苦撿拾來的東西偷偷扔掉。自己也覺得這事不光彩,他又是弟弟,就忍了。
大半年的時間,除了自己偶爾花點,自己賣破爛的錢一毛二毛五分五毛的攢起來,竟然有八塊三毛六,每次數過心中是無法言語的喜悅。心中豪情萬丈,覺得自己很了不起。
在自己內心的深處,真的是這樣嗎。那為什麼,每次都不敢去太奶奶的墓地的方向撿。為什麼撿破爛回來之後,不把自己收拾乾淨,連小屋都不敢回。
心中總說太奶奶我要生存,沒有人做會像你那樣理所當然的愛我寵我,讓我無顧慮的撒嬌依靠了。
快過年的時候,張素蓮和母親在話家常,商量著第二天趕集,都辦些什麼年貨,母親還提到要給自己添件新衣服,當時自己聽了,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母親心中到底還是有自己的。
晚上的時候,母親很親切的對自己說「小滿,這快過年了,大家都穿衣裳勒,你也沒有,媽想著明天給你買一件,我和麗娟她媽上次看過了,一件要十五,一次要兩件能便宜到十二,商量著準備給你們倆買一樣的。」
「媽我不要!」自己當時心中很激動,覺得家裡沒錢再讓母親花錢給自己買衣服,很過意不去,母親有這個心意自己就很知足了。
「小孩子家,那有不想要新衣裳的,要不大年夜咋出去要核桃。你又是頭一年出去,更得穿新點,我給你看的衣服上面兜可多了,能裝好多核桃呢!」見母親說的喜氣,自己也跟著樂起來。
母親頓了下小心的瞄了自己一眼說「小滿,你攢了多少錢了?」
自已為母親的關心感到高興,歡快而又略帶炫耀說「八塊多了!」
母親眼睛向上挑了一下,有些驚呀的看著我,這讓自已更加得意。
母親皺眉一付深思熟慮的表情說「小滿,你看你的八塊,我再給你添上四塊,明天我趕集給你把那件新衣裳買來吧?」
自已有些不捨
「你小孩子家,要那麼多錢幹嘛,還不如買件新衣服穿呢。」看母親的點不高興了,我就全拿了出來,母親可能知道我捨不得,終是沒全拿走,還給我留下了三毛六。看著母親拿著錢走,我戀戀戀不捨的目送了好遠。
對於一個自尊心強,沒有安全感而又孤獨的孩子來說,那筆錢遠遠超出了它自身的價值。
現在想想覺得可笑,清高的自己,也可以那麼俗,不認錢的自己也可以精打細算的攢一筆巨款,呵呵……生活真是奇妙的東西。
後來的一件事,讓自己的想要溶入這個家的心徹底涼了。
在這個家裡,自己就是個透明人,家裡再忙,也沒人支使自己做事。她們做好飯,自己只要吃好就行了,你再閒也沒人罵你,自己從來是被漠視的。
作為家裡的一員,她也想參於她們的勞動中,為這個家分擔一些。收秋的時候,她就去地裡撿花生,大家都忙的不得了,也沒人管她在幹嗎,花生被她撿回來之後,她是曬乾,一個一個擦乾淨,珍惜的很。裝在一個小化肥袋子子裡。秋收過後,她拿獻寶似的拿給了母親,想給她一個驚喜。告訴她自己也可以幫家裡幹活了。
母親打開看了看那一小袋子花生問「這是你撿的?」自己喜喜滋滋的點點頭,希望得到母親的認可和表揚。
母親卻拿出桿秤,認真稱了一下,告訴她說「有五斤多點,人家收的都是八毛一斤。我給你按一塊一斤。」公事公辦的塞給了自己五塊錢,還要自己的放好,別丟了
自己呆呆的站在那兒,無力得一句子話也說不出來,心中很想對有母親說「我也是你的女兒呀!」
父親對她最多的是冷眼,自己一惹了麻煩,不問原因就是打,只會怪自己又給他添麻煩了。
這讓她寒心,她有事是從不主動告訴家裡。對於別人來說,家是依靠,可對她不同。自己來例假,她一情願一個人面對恐慌和害怕,寧願一個人等死,她從沒想過告訴家裡的人,她不相信家裡的人。
韓一哥知道了,她情願讓韓一哥幫她,她知道韓一哥很為難。
有時,她很想問父母,你們生了我,可你樣關心過我嗎?你們告訴過我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了嗎?
你們告訴過我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了嗎?我走出了那個小院,像一傻子一樣摸索著瞭解這個世界。你們除了冷漠,還給了我什麼?我也是你們的女兒呀!長大了也會孝敬你們的。
她又回到了以前的自己,把自己封閉起來,對一切都那麼的冷漠,活在她一個人的世界裡。也只有在韓一面前才放開自己。
為什麼還是這樣,今天的自己,大吵大鬧,那裡還有往日的從容淡定……
現在自己有月光相伴,而在月光下,那裡才是自己的的歸宿,有沒有一尺黃土,所有權是自己的,在那裡,自己再也不被任意的趕走……。
那清涼如水般的月光下,陸小滿思緒萬千,那個晚上她愛上了月光。
------題外話------
q親們偶回老家啦,這兩章是偶跑了二十里給發的,大哭!好苦啊!回家好忙,請親們亮解。偶會盡力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