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一百五十三章 何院士 文 / 喝酒的魚
他已經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的地方，融合一件刀具而已，隨便在辦公室或是自己的家裡就夠了，需要這麼大的陣仗麼？
不過，俗話說得好，既來之則安，先看看汪馳瀚在搞什麼鬼名堂再說！所以，他也不會真的指望汪馳瀚來開車門，說了那句話就自己下車了。
「喂！」楚懷拉了一把汪馳瀚，「你不是說我融合刀具的事得保密麼？這裡能夠保密嗎？」
汪馳瀚笑道：「這裡是整個川省最能保密的地方，而且，裡面的那些人都有資格知道這個秘密，因為，第一次開始研究你刀具的人就在裡面。」
楚懷滿臉疑惑地跟著汪馳瀚往小樓進去，才知道小樓本來就是一個幌子，真正的「第四研究室」卻是在小樓的下面幾十米深處。
在一位少尉的引導下，他們穿過兩層密碼門，終於來到一個佔地上千平方的大廳裡，在這裡，楚懷居然見到一百多位身穿白大褂的人。
楚懷心中一驚，隨即就怒罵起來：「汪馳瀚！老子與你無冤無仇，你居然想肢解老子，老子和你拼了！」
楚懷叫囂著，就想放出凌雲大殺四方！
「等等！」汪馳瀚大驚。他當然不知道楚懷還隨身隱藏著「師妹」呢，雖然不怕楚懷拚命，這件事要是搞砸了，他就算升到大校或是將軍有個屁用？連忙抬手止住楚懷的衝動，「你聽我解釋。這些科學家絕不會害你，他們不外乎是想記錄下你分解融合的時候，四周空氣和能量、溫度、風力、分子運動等等變化，其目的就是希望將你的分解融合能力盡可能地用工業手段來實現量產！我用人頭擔保，他們絕不會用你做研究！」
「我太陽你母親！」楚懷聽了汪馳瀚的解釋，不但沒有歇火氣，反而勃然大怒，「是不是這次記錄不成功，就還有下一次？是不是連續幾次記錄不成功，就考慮朝老子動手？是，你說得不錯，他們是不會把老子切片研究，但是，老子最終的結果絕對是被困在這裡終生不見天日！」
「我保證，這是唯一的一次！」汪馳瀚大叫道！
「蒼白的語言，你當老子是傻子啊？」楚懷怒喝一聲，轉身就走。
他堅信自己想要離開此地，沒有任何人攔得住，包括汪馳瀚在內，因為他有凌雲，還有靈罩簪加上兩柄法寶級短劍！
「停！」汪馳瀚大叫道，「你是軍人，是軍人就必須服從命令！」
「放你媽的屁。老子這個軍人是你騙進來的。老子當時之所以選擇軍人，不外乎是想振興華國而已。但老子也不會平白無故去搞什麼奉獻生命這種愚忠傻帽事件！老子警告你，別攔著，否則，你會後悔一輩子！呸，老子說錯了，你命都沒了，拿什麼來後悔？」
「你能殺得了我？」汪馳瀚冷笑道。
「要不要試試？老子打賭，一秒之內解決你！如果老子輸了，就讓他們切片都行。不過，要是你死了怎麼辦？媽的，這裡誰負責？滾出來回話！要是汪馳瀚一秒之內被滅，你們將如何？」
「小伙子。何必如此暴戾？」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往前走了兩步，淡淡地看著楚懷。
「你他媽是誰？」楚懷體內的戾氣的確有開始翻滾了，最近，他連續吞食了五個魂魄，卻沒有時間全心誦讀滅罪咒，戾氣又有所抬頭的趨勢。
「小伙子。老夫是華國力場研究所所長，中科院院士，中將何應卿。老夫的名諱你可能不知道，但是，老夫所主持的幾個項目都曾震動世界物理界，特別是氣動佈局方面，更是華國第一。」
「首長！何院士！你們學者的事與我無關。我就是生氣這個傢伙總是欺騙我！」楚懷的口氣雖硬，但他已將「老子」換成了「我」，也算是對華國頂級科學家表達了一種敬意。
「小伙子，你還年輕，並未經歷多少足以改變你人生立場的大事，所以，你對華國的感情可能不深，甚至會因為地方官員的一些失職而仇視政府也是無可厚非的事。不過，我要告訴你，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修身是前提，就算是某些人對不起你，你也不能自降境界和身份，像一個無賴那樣胡說八道。」何院士顯得有些疲憊和激動，「現在，華國的普通民眾總是將無恥當成自己的能力；將刻薄當成了獲取利益的工具；將墮落變成了他們追求的時尚；將半懂不懂的法律當做了維持所謂和諧的主題。這些人，已經完全忘卻了我們華國是一個禮儀之邦，是一個注重傳統美德和注重謙讓的民族。」
何院士說到這裡，可能是因為太過激動被口水嗆著了。他劇烈地咳嗽了一陣，才喘著大氣說道：「老夫今年七十有四了，在超越一甲子的自主生活經驗裡，還從來沒有欺騙過誰。因為我是一個嚴謹的科學家，尋求真理固然是我的目標，卻永遠不可能像是倭國人、棒國人那樣為了某些技術的提升而選擇不擇手段，甚至連名民族氣節都可以丟在一邊的垃圾那樣。如果小伙子你信得過我老何的話，我以科學家和軍方中將的名譽向你保證，永遠不會違背你追求自由和完整人生的願望，這樣說，小伙子還有什麼不能釋懷的？」
楚懷張口結舌。
他是文科本科畢業生，當然能夠就具備文科生的基本素質。
何老的每一句話和每一個用詞他都非常明白，甚至還有著足夠的人生感悟。對此，他無法與之辯論，甚至無言以對。
何老沒有去訴說自己的人生經歷，卻用幾句話表達了個人對當前社會的看法和認知，也難怪幾句話就清晰地表達了他個人對品德的注重。對這樣的老人，他能不相信麼？
當然，以他複雜的少年經歷和吸納幾個底層人物的魂魄形成的無恥與陰狠性格，還是覺得何老的人生是輝煌的，正因為輝煌，就不可能接觸到社會底層人物真實思想和生活方式。
所以，何老說得慷概激昂，卻顯得有些空中樓閣的感覺，他們之間的思維方式就肯定存在巨大的差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