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寶寶篇】211：她又懷孕了！ 文 / 閒雲公子
日本的北海道是日本的第二大島，四季分明，氣候涼爽。而且，更以櫻花和擁有極大魅力的雪景，以及不輸普羅旺斯的薰衣草花海而享譽全球。
只是，祁鈺他們這次去的季節剛好是冬季，未能看到那些漂亮的熏衣草花海。次日，他們的飛機降落在北海島，滿目的柔軟白雪頓讓四人興奮不已。雖然說自己住著的那個城市也有雪，但下的雪實太薄，而且因為環境污染的因素雪已變得不是那麼的純粹，而北海道的雪則不一樣，當地人習慣將北海道的雪稱為粉末雪，因為此種雪摸起來乾乾爽爽的，質地柔輕鬆散，滑起來也就格外輕快與舒服，所以是最適合用來進行滑雪活動，這樣的雪最容易讓人控制，不易受傷。
下了飛機，他們又馬不停蹄地趕往全北海道最大的天然滑雪場——留壽都。
「媽咪，改天我要學這個？」他興趣大增，指著電視叫嚷。
因為，他已經愛上她了。
祁鈺望去，瞥了忽地臉色閃過一絲慌亂的俞佳一眼，喚道：「佳佳，你來得剛好，我有話要跟你說。」表情認真？
她有些急，正當想要放棄時，身後，忽地傳來低沉且熟悉的聲音：t7sh。
俞佳站在一旁，目光緊緊地睇著他，眼泛淚光地一直搖頭。
「我過去把他抱過來。」
「我們來說清楚。」他硬把她往椅子上帶？
「顏如佳呢？」
這是一個一個度假村，各種設施齊全，更有中、日、美、意大利餐及北海道鄉土料理等供遊客選擇。村內的百貨中心，由運動用品至飾物小擺設，應有盡有。晚上可到卡拉ok、美式酒-和居酒屋等地方，或三五良朋，或一雙一對，渡過一個愜意的長夜。
因為她的拒絕，他滿肚子的怒火無處可發，怕自己再面對下去會忍不住把事情攤開來，而不是見到她令人心疼的表情就心軟下來。
驀地，一道低叫聲傳進耳中，祁鈺一個激靈，立刻從床上彈跳起來奔到浴室打開門。
東方樂還在他那邊，要是給顏如佳那女人虐待，她一定不會放過他。
「聽起來好像很小的一件事，把拔真的有那麼幼稚？」東方樂懷疑。
「是你丟下我走的，我怎麼叫你？」
「俞佳？」
半晌後，她坐起，拉開厚重的窗簾發呆，手，有些顫抖地撫上肚子。
他「呵呵」乾笑，躲過俞佳恐怖的警告目光，身子一躥，跳下地板。「我去瞧瞧把拔回來了沒有。」
那麼，到底是什麼讓他如此生氣呢？看樣子，似乎是他的笨蛋老媽惹怒了把拔。沒想到老媽竟然有這樣大的能耐，竟然可以讓失了憶的把拔發飆。
「阿鈺，那我們下去-？」她挽起他的手。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我只是……」他深吸一口氣。「我只是太驚訝了？」
……
「以前的是把拔，現在也還是把拔，他就是他，你以後不許讓把拔聽到這樣的話，知不知道？」
他不顧她的反抗，硬用蠻力把她扯出門。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很……」祁鈺停了一下，然後再次微笑：「開心？」
「怎麼了？」
「你放心，只要檢查出你的肚子裡有孩子，你不必擔心孩子的爸會不負責任，我一定會幫你把他抓回你的身邊。」
「說清楚我自然就滾？」
「不用了，放開我？」說不清為什麼突然之間怒火從心頭冒上來，俞佳不依地掙扎著。
然而，她卻不動聲色，繼續甜笑：「來日本，當然是吃日本的地道料理。」
危險，逃？
「好拉好拉，我陪你就是了嘛，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這下，那真的就是雞跟鴨講了，兩頭都不通？
「我的乖寶貝，吃飯了麼？」
「你是不是真的只跟我一個男人？」
她懷孕了，那麼，孩子的爸到底是誰？
他的力道，大得匪議所思，一下子把她掐痛皺起眉。
這該死的混蛋，是他的孩子好不好，她已經夠鬱悶了，他竟然還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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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孩子真的是他，那他有責任照顧她？
「那就對不起咯？來，陪把拔洗澡？」
「我這是為你著想？」
同時叫出口，又瞪了對方一眼。
他剛才不是很生氣來著嗎？
「那個太拗口了，說話像粘在一起。」
「你幹什麼？」
下了樓，一出酒店，一陣寒風刮來，她把脖子縮回圍巾裡，繼續瞇眼往留壽都內的藥店跑去。
過了一會，小身子又躥出來，無奈地攤開兩手：「媽咪說她不舒服，不下去了。」
「你的意思是說，你已經放棄了？」
「吃了什麼？」
「什麼要求？」
「反正顏如佳也懷孕了，你理我作什麼？」
「不是這個問題。」他瞪著她。
祁鈺的手落了個空，眸光抹上一層陰鬱，他動了動，最後把手緊握起來，嘴唇抿得緊緊的，顯得整張臉很是堅毅。
「吃了？」
到了藥店，也不知道那售貨員在幾里古魯些什麼，她逕自在一排又一排的藥堆裡尋找著那小小的一支驗孕棒，可找了半天，她也沒見著那個小東西，於是便想要找旁邊的工作人員詢問一下。可是，那年輕的工作人員一開口，俞佳就傻眼了。
「我很想念以前的把拔呢。」
「你說呢？」
「我的意思是，就算我肚子裡真的有孩子，那也是你的。」她平靜地說。
他則憋紅了臉，用盡全身的力氣拚命地衝啊沖，沖了半天，仍在原地踏步。這時，對面門似乎傳來談話聲以及開鎖聲，他心下一喜，忙尖叫起來：「把拔回來了，把拔回來了？」
「你，不舒服就是因為這個？」他盯著她問，目光灼灼。
「不好意思，那個剛賣完還沒來得及進貨，你們明天再來好嗎？」那女孩尋找了一番後，繞回原地抱歉地答道。
「為什麼這樣問？」
「你給我坐好？」祁鈺又把俞佳給扯回椅子上，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東西，遞給她，臉色凝重。「這是驗孕棒，你拿去用一下，我們一起來瞧結果。」
「那我們走-？」
「嗯？」
「上次你不是說學法語嗎？那個怎麼樣了？」她沒好氣地提醒他三分鐘熱度的急躁姓子。
如果，他不是擔心她會出什麼事丟下顏如佳跟兒子跑回酒店，那她懷孕的事，她是不是打算隱瞞所有人？
「為什麼你總是這麼的霸道？」她低吼。
其實，她也有些想念以前的祁鈺的。
而房裡的俞佳坐在床上捂著胸口，蒼白的臉色顯示她剛才的筋疲力盡。早上吃的東西全倒了出來，現在胃裡能吐的只剩下苦水，不知是不是因為暈機，還是其他的緣故，她這一吐，把所有的東西都吐得一乾二淨，只得無力地抱著胃躺在床上翻來轉去，難以入睡。
「怎麼可能？你不是說……我們已經離婚了嗎？我們不見面都有五年的時間，孩子怎麼可能是我的？」祁鈺陰沉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驚慌失措。
「對啊，我又快當爸爸了。」他笑著走過拉起她，憐惜地順了順那頭短髮。
而祁鈺則過自己的房間把已經睡得不知人事的東方樂抱了過來，跟著躺在大床上安靜地等待著，想著俞佳肚子裡頭的孩子，忽感到一陣期待。
五年前的她都能夠把樂樂拉扯這麼大，更何況是現在。
「嗯？」
「我剛給他喝了一杯摻了安眠藥的水，他睡著了。」
「他一意孤行，我反對他，就這樣，他就生氣了。」她風輕雲淡地答。
東方樂用力一甩，把她的手給甩開，然後，整個人如離弦的箭向房門奔了出去。
「祁鈺，那是你兒子，你竟然給他吃安眠藥，不行，我得過去把他抱過來。」
俞佳一楞，手下緩了力道。
「要，一定要？」
「中了？」
「說什麼，我已經說得夠清楚了，我不要錢，我可以一個人養肚子裡的孩子。」她朝他大吼。
「阿鈺？」
俞佳順著他的視線低下頭，老實說，她也在懷疑。
「當然好。」一聽到他說兩個人，顏如佳頓時把所有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剩下的全是滿滿的開心。
東方樂認真點了點頭，俞佳則轉開臉無奈地抿了一下唇。
良久，俞佳跳下床，躡手躡腳地走到門邊，想要探頭查視一下。
「來嘛，是不是把拔求你，你也不肯？」
外面，傳來祁鈺的聲音，俞佳抱著抱枕，下巴抵在枕邊細心地聆聽地著。
「媽咪？」東方樂湊上來，難得怯生生。
驀地，一道疑問聲插入兩人之間。
祁鈺盯著她片刻，神色冷峻，隨即，卻揚起自醒來一貫的溫雅微笑，轉頭向顏如佳：「沒事，只是想問你接下來的晚餐想要吃什麼而已。」
俞佳滿腦子只有這麼一個念頭，腳才剛邁開，整個人便教祁鈺的長臂給撈進懷中。
她不想自己身體不適是由於懷孕的緣故的事情洩露出去，現在還不是時機。
她一驚，回過頭，是祁鈺？
「暫時放開而已。」
「謝謝？」
「你給我滾？」
他的話，是故意說給俞佳聽的。
智商再怎麼高的小孩子，對於未接觸過的東西，還是難上手的。
他手上拿的東西正是她求之不得的，不要白不要。
「那好，我們等一下兩個人去，兩個人，怎麼樣？」
「樂樂去把媽咪叫來，我們大家一起下去？」他瞥了一眼開敞的房門，卻沒踏進裡頭。
「沒問題？」
「阿鈺，我想要告訴你，我這輩子除了跟你發生過關係，為你生過孩子，我從來都沒有跟其他男人有過親密的接觸？」
「有時候也的確是挺幼稚的。」當然，這指的是以前的祁鈺。
「樂樂餓不餓？媽咪帶你去吃東西。」俞佳把他的小雪撬拿過手裡，蹲下身問道。
「我不需要你為我著想。」
「用你的錢負責任嗎？祁鈺，我不要？」她竭斯底理地低吼。
不可否認地，顏如佳還是蠻會挑地方的，俞佳站在留壽都酒店內的落地窗往下瞟，心裡暗想著。
「你怎麼了？」她見他不說話，輕輕地問。
怎麼可能會沒有？
「今晚，你陪我睡？」
原來，他擔心的是這個，他以為，她肚子裡的孩子是別的男人？
「我不需要明白，我只知道孩子是我的，我就不該讓你一個人撫養。」他的態度十分的強硬。
祁鈺的動作停下，回頭，那樣自醒來就沒瞧見過的冷然表情教俞佳嚇了一跳。
「我不知道？」她搖頭……誰知，卻對上一道陰冷的目光，她微微怔一下，腳步倒後了一步。
「我想過了，有了孩子，我就不能再裝得跟個沒事一樣，等佳佳回來，我就跟她說清楚。」他不是濫情的男人，他愛她，他要給她名分，顏如佳要什麼，他都給，他要離婚娶眼前這個自己所愛的女人。
接著，房門聲合上。
她要的從來都不是那些外在的東西。
「我已經洗過了，不要？」
「那以後把拔不理你了。」
「我不跟你說了，把兒子還給我。」她同樣氣憤地瞠圓眸。
「那……樂樂呢？」她妥協下來。
「呃……好？」
有那麼的一瞬間，俞佳幾乎以為自己回到了五年之前，那時，他就是這樣的眼神，在她的面前擁著其他女人示威。祁鈺始終還是祁鈺，就算是丟了記憶，一旦真的生氣，行徑還是那麼的任姓。
剛才把拔那模樣，很讓他害怕，以以往的經驗所得，把拔一定是很生氣的了。
「你也不賴？」他抱起他，開心地在臉頰憐愛地親一口，然後狀若不經意地問：「媽咪呢？」
只是，他的反應實在讓她有些失望？
祁鈺冷冷地看她一眼，走進來反身把門關得死緊，然後一步，一步地向俞佳走來，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美如童話的雪景，浪漫熱鬧的氛圍。
祁鈺本是想進房瞧一下，可轉念一想人在房裡應該會沒事-，隨即便牽起東方樂的手跟顏如佳一起下去了。
「她想要問的是驗孕棒放在哪裡？」標準的日文？
晚飯過後，俞佳與東方樂回到了酒店房中，洗過澡後，兩人不發一言地對著電視機發楞。
頓時，東方樂恍然過來，是巫婆在作怪。
「為什麼你不去？」
「把拔，你回來了？」
俞佳大驚，忙扯住他的衣袖慌亂地擺了擺頭，低聲哀求：「請你，請你不要說。」
「你想不想念以前的把拔？」
見狀，俞佳僵硬地扯起笑容：「其實，是不是還是個未知數，你不必擔憂，就算真的有了，我一個人也可以把孩子撫養成人。」
回頭，冷然地瞪著沉默不語的俞佳一樣，接著，與顏如佳揚長而去。
「……」
「東方樂，別找借口，給我回來？」她扯住他的衣衫。
現在，他正揚著複雜的目光看著自己，隨即，那似說還休的眸光溜下她被大衣掩蓋住的肚子。
話落，房門應聲打開，祁鈺一身墨藍色的滑雪服走了出來，眼睛上戴著一副鐺亮的滑雪鏡，整個人顯得英氣不凡。
祁鈺微微頜首，伸手去碰觸俞佳的手。
不要，不要說出來？
她一楞，看著他突然變得陰沉的臉色，不明所以。「你這是怎麼了？」
不遠處，一大一小的身影罵罵咧咧地走來，手上拿著兩雪撬，聽到她的話，兩人頓時一楞。
「你怎麼在這裡？樂樂跟顏如佳呢？」俞佳把自己的手收回身後，有些避忌地問。
他攬過她的肩膀，把人往懷裡帶？
最近，他發現，她的音顰笑容都在腦海裡流連不去，不知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愛情。
見她坐著沒有進浴室的行動，他蹙眉。「你還有問題？」
「什麼去不去？」
「你說什麼？」他訝然地瞪大黑眸。「你的意思是……」
屏幕上，幾里古魯地講的全是日文，兩人都聽不懂，偶爾，東方樂學習心大發，會跟著電視機裡的話有一句沒一句地重複，俞佳聽著他變樣的話音，無語地翻白眼。
俞佳嘴巴動了動，卻沒問出「要真是有了，你是不是打算復婚」這樣的問題。算了，也不知是真的還是假的，她還是去驗一下才能確定。
祁鈺不可反抗地從俞佳的身後強硬地拉過手。
「我不是不相信，我只是想要確認而已。」他抓住她的手。
「媽咪？」
於是，便體貼地跳下地面：「算了，我去叫媽咪出來？」
俞佳看著他手指上那些苦鹹的液體，終究，還是忍不住淚雨滂沱地把自己的身子埋進眼前人的溫熱的懷裡，雙手用力地抱緊：「阿鈺，我愛你，可我更希望你生活得快樂，我不想因為孩子而強迫你回到我身邊，你到底明不明白？」越來越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為了最終的目的還是真實的情感，所有的東西彷彿又回到了五年前，有那麼一點點無力。她，始終還是個女人，累了，倦了，也想有個懷抱讓她抱住，有個肩膀讓她依靠。
雖然忘了一切，但在遊樂場的那晚，她的身體氣味卻是那樣的熟悉，像是他的身體習慣姓那般地去對她起反應。所以，他相信，她是絕不會對自己說假話的。
「我……」
「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
該死的，竟然不相信她？
東方樂馬上朝他豎起大母指，叫嚷起來：「把拔，你好帥？」
如同上一次見到墨宇那樣，他的心底，陡然變得鬱悶起來，一瞬竟覺有張網把自己網住，不留一點縫隙。
於是，她在他「關懷」的目光中，小心翼翼地進了浴室。
「媽咪，我們下去-，不可以給那壞女人占把拔的便宜。」東方樂換好衣服後急忙催促。「你快點換衣服，我先過去搞點破壞。」說完，他扭開門把跑到對面房砸起門來：「把拔，開門，小樂樂來了。」
「你說什麼？」楞了一下，隨即，她的拳頭失去理智地落在他身上。「你以為我是騙你的？該死的，你竟然不相信我？」
「阿鈺，什麼事？」顏如佳微笑走過來，暗地裡以手撥開她扯著衣袖的手。
猜忌如顏如佳，怎麼可能會相信他的話。
「開心？」她當怪物地看他。
沉吟一下，他依然拉起她往外走。「走，我們去醫院檢查？」
一步錯，步步錯，她不想所有的事情都敗在這個節眼上。
他的表情由錯愕到震驚，震驚到平靜，最後，嘴角慢慢地，慢慢地揚起，捂著黑眸低下頭禁不住吃吃低笑起來。
有人叫了她一聲，回頭，卻什麼人都沒見到，以為是叫其他人，接著又繼續往前走去。
「法國大餐？」
「啊……」
「難道，難道……」
「走，我們去醫院？」
「她遇見了在外國留學的同學，現在正在外面逛著，一時半刻也回不來。」
聲音，柔柔的，卻隱藏著一抹複雜。
不是-？這麼湊巧？
想到這，她急急忙忙地披起羽絨大衣，拿起手袋就往房外衝出去，腦裡計算著上一次月經來的日子以及與祁鈺上床的日期。現在快到2月了，兩人是一個月前發生關係的，如果真的是懷孕，那也未必不可能，但那也有可能是其他因素導致月經推遲，所以她並不敢肯定，只得想下樓去便利店買支驗孕棒試試看。
「哇，好豐富，怎麼不叫把拔？」
「餓啊，我快餓死了。」他誇張地叫起來。然後，又納悶地問：「媽咪，你剛才做了什麼，為什麼把拔會這麼生氣地丟下我們兩個不理？」真鬱悶，教那個惡女人佔到便宜了。
「別哭？」他的臉閃過一絲心疼，手指擦掉那些珠串。
她高舉著那支清晰地顯示兩條對照線的驗孕棒，臉上表情複雜。
這一刻，他忽地覺得她很可愛。
她哭了嗎？她又哭了？
「既然孩子是我的，我就會負責任。」
因為，她一點日語也不會。
「在房裡發呆？」
「媽咪？」
……
……
等會再上更新，爭取一萬字奔向結局。呼啦啦呼啦啦，呼啦啦，呼啦啦……有月票的求扔一張，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