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寶寶篇】190：與前婆婆的碰面 文 / 閒雲公子
下午，俞佳照樣帶著上一次的小婕出發往【龍翔集團】的大樓，紅丹那小丫頭雖然天賦很高，但年紀小定姓不佳，她在「環宇」還是得培養一個新的助理的，眼下也只有這個小婕比較能用，一來是因為是墨宇給的，二是她的能力確實非常不錯。
進了大門，登記了名字後，接著很快有一個女人下來迎接她們上去。
總裁的辦公室在依然頂樓，只是，現在每一樓卻多了特殊化的辨認器，如果不是女人的手上擁有著每一樓的磁卡，她想要通過那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
到了頂層，俞佳環視一圈，發現頂層也改變了許多，以前這層樓是祁鈺的專屬地，除了幾個高層人士沒人敢踏入，現在倒增加了很多房室，廳也改造成了員工的隔間，規格和「環宇」有幾分的相似。
俞佳被帶到會客室等待，兩分鐘後，一女子出現在她的面前，盤發，黑框眼鏡，一身的職業女姓打扮，笑容非常可人，雖然著裝偏成熟，但從那張白皙，粉嫩的臉龐還是能夠看得出其年紀很輕，至少比她還要年輕。
這女子似曾相識，總感覺在哪裡見過。
俞佳看著她的臉認真端詳片刻，直到女子微微一笑對她道：「你好，我是【龍翔】的總經理祈雅。」
祈雅，姓祈的？
俞佳驀地想起五年前的法國普羅旺斯，那時候也有個小丫頭跳出來說她叫祈雅，介紹是祁鈺的妹妹。
噢，原來是那剛成年的小丫頭。
一別五年，第二次見面，二十三歲的年紀竟然就是【龍翔集團】的總經理，由此可見，祁鈺是真的打算把公司培養成自家的了。
當然，俞佳這一刻是不知道祈雅會進入【龍翔集團】那都是上官雲鳳做的決定，而當時祁鈺是用人之際，在加上自己這個妹妹也是外國名牌大學畢業的高材生，這才採取上官雲鳳的建議，由祈雅由一個小職員進入公司，如果她真的是個可造之材，他也樂得讓親妹妹替自己分擔憂愁。祈雅也的確是個爭氣的人，僅僅三年的時間就爬到總經理的位置，其業績的漂亮沒人能夠挑剔。
俞佳淡淡地回以微笑，回一句：「你好，我是青雁。」但是，目光柔和了許多。
對於這個前小姑子，她的印象還是很好的。甜甜的小女生，沒什麼心機，在爸爸的庇護下健康快樂地成長，現在又在哥哥的守護下年紀輕輕創出一番天地，這樣的好命運是很容易令人羨慕。
從上一次交錯一瞥，祈雅就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但是今天正面一見，心裡還是驚詫無比的。
世間上，怎麼會有這麼相似的人？
她是三年前回到g市才知道發生那麼大的事情，也親自去拜祭過俞佳，先前那一瞥被震驚到，事後慢慢回過神來只當自己是看錯了，直到今天面對面，她才發現兩張面孔的五官是那麼相似，如果不是因為眼前這女人從骨子裡透出的一股淡漠感，她還真的以為是那個前嫂子站在自己的眼前。
身下雅小。穩了穩心神，祈雅微笑地道：「青總，實在是不好意思，本來你今天過來應該是我們總裁負責接待的，但由於鄰市旗下的產業出了點事，他一大早就出發了，現在還沒有回來，所以才由我來接手的，這個合作方案我也有一直跟手著的，一定程度上我也能做主意的，希望青總你能給我，給我們【龍翔】一個機會。」
一大早就出發了嗎？
俞佳在內心裡低嗤一下，也好，他不出來對她更好，於是便重新坐下沙發，打開文件夾，直入主題與祈雅談起合作方案，合作方案對兩家公司來說利大於弊，只要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很快，俞佳和祈雅就敲下了定奪，在合同上簽下雙方的名字。
由於不是祁鈺親自的簽字，祈雅把文件收了起來說等他回來簽了字再把合同送過給她，俞佳答應，接下來祈雅又提出和她下樓到展示廳去看完成的產品。
「好？」
俞佳點頭，出了門，目光在頂樓不經意地四處溜躂，最後鎖定一個寫著「總裁」二字的辦公室，不由自主地朝透明的玻璃牆瞟了兩下。
沒人？
看樣子是真的去鄰市，而不是躲著她。
她把目光收回，說不明心裡是什麼感覺。
「小雅，你去哪？」驀地，一道女聲從另一邊的辦公室傳來。
俞佳尋著聲音望去，一道身影站在辦公室的門口，燙得非常時髦的短髮，質感非常好的墨綠色大衣，頭上還戴了一頂與之相配的頂級狐狸毛的帽子，珠光寶氣，面上畫著精緻的妝，比起年輕一輩更濃一些，看年紀是四十歲左右，非常的雍容華貴，一看就知道是個身價非凡的貴夫人。
她微微地瞇起眼，即使再怎麼的會保養，光陰始終還是在這女人的身上留下了痕跡。
站在門口的人也注意到了她，目光一轉過來，打量一下，「啪……」的一聲手上的同樣墨綠色手包跌落下地面，掃起一陣微小的塵埃。
「媽媽，這位是「環宇證券投資公司」的總裁青雁小姐。」
祈雅趕緊從地上撿起手包塞回她的手上，背對著俞佳對自己的母親使著眼色。
上官雲鳳總算是回過神來，看了看女兒的眼神，又看了看面無表情的俞佳，內心的震驚是一波大過一波。
俞佳慢慢地走上前，當年那些誣賴她還沒有忘記的，目光冷冷地，她臉上卻揚開微笑，「這位應該就是祁夫人了-？果然如傳聞中的雍容華貴，，我是青雁，久仰了？」
然後，伸出手去。
上官雲鳳怔怔地伸出手，與她交握，目光看到的是俞佳微笑的樣子，那笑容雖然看起來非常的友善，但是女人天生的直覺，她還是從心底能感覺到她從骨子裡透出來對自己的寒冰敵意。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那具燒焦的屍體，她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俞佳她怎麼還活在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
上官雲鳳神色複雜，平常非常善於交際的人在面對著這麼相似的一張面孔，又驚又心虛，一時竟然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是愣愣地抓著那手不知道放開。
祈雅見狀，忙不迭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媽媽，好了，就算你喜歡青總那也不用握這麼久的。」借意分開兩人交握的手。
能坐上總經理的位置，果然是有點能耐。
俞佳面不改色，收回自己的手，只是，目光仍然緊緊地盯著同樣盯著自己的上官雲鳳。
「青總，我看時間也不早了，不如我們早點下去-，怎麼樣？」祈雅心中雖然也疑惑母親為什麼會見到俞佳這麼個失神的模樣，她怕俞佳會不高興，為了兩家公司的合作，趕緊又轉開話題。
俞佳的目光從上官雲鳳的臉上轉回到她的臉上，微笑著點了點頭：「好。」
「那我們走-？」使個眼色示意旁邊的秘書招呼好自家的母親，祈雅帶著俞佳走向電梯。
俞佳轉身，邁步跟在後面。
要來的始終會來，她不著急，這些人欠她的，她總會一一要回來，包括白旭那一份。
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笑。
俞佳與祈雅站在電梯門前，等待著電梯。幾秒後，電梯門慢慢地打開，她剛想伸出腳往前踏進。忽地，一道熟悉的低沉嗓音從旁邊的電梯傳了過過來：「剛才的事就那樣決定了，如果有其他好的建議的，記得要及時向我反映。」
兩三個人附和：「好的，總裁。」
她身體一震，眼簾垂下。昨晚的爭執還歷歷在目，下午過來做好心理準備卻沒有遇上，在放鬆下心的時候又出其不意地撞上了，這讓她早已落下的心又懸了起來。直到那嗓音飄至耳邊，她才不得不端起微笑對上對自己來說又熟悉又陌生的笑臉。
「青總，希望我們公司的產品會讓你滿意。」他只是在走過她身邊，基於商場上的那套淡淡地說了一句，隨即，便轉過身和其他人說著其他事而走進裡面去，至此沒回過一次頭。
多麼淡漠的打招呼，多麼虛假的笑容？這個結局是她樂於看見的，但為何仍會感到有那麼的一絲複雜的難過？
俞佳不由又開始討厭起自己朝三暮四的想法。對一個害死自己全家的男人，她居然對他做不到真正的忘情。
「青總，青總……」祈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拉回俞佳的心神。
「……不好意思，我最近精神不是很好，走-，我們下去？」她抬起眸子，對她彎了彎嘴角，率先踏進又上了一輪的電梯。
電梯中，祈雅偷偷地打量著俞佳的神情，她的行為太過直接，俞佳發現，但維持著不動聲色的狀態。
片刻後，祈雅終於忍不住開口道：「青總，有句話我說出來你可能會不高興，但我還是想說一下。」
「嗯哼，什麼事？」俞佳本著合作的精神，友善地反問。
「你……和我的嫂子很相似。」
嫂子？
呵？
俞佳答：「祁小姐，飯可以亂吃，話可就不能亂說了。據我所知，祁總的夫人可是這城市的有名的顏如佳小姐，我不認為我和她有哪點相似。」
「我不是說現在的嫂子，我是說以前的嫂子。」
「哦？原來祁總還有過另外一段婚姻？這可是奇聞了。」
其實只要是g市的人都知道，只是俞佳在裝傻而已。
祈雅也不避忌，直率地回答：「是的，我哥哥在之前還有一段婚姻的，你真的很像我的嫂子，她叫俞佳，你和她是不是有什麼血緣關係？」
「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什麼姓俞的人。」
簡單的一句話把祈雅心中的期待掐滅，作為祁家的女兒，她長大後對自己的哥哥的做法是很不認同的，再加上俞佳又死了，於是她便一直想找到俞家人好好地補償，可是，這麼多年卻怎麼都找不到，還以為可以從眼前這個女人身上找到一丁絲信息，然而又是一場歡喜一場空。
「對不起，讓青總你見笑了，我還以為你和我那個嫂子是有關聯的。」
「沒關係，如果可以，我也想親眼見一下，我和她是不是真的那麼相似。」
接下來，兩人又沒了話，靜默地等待電梯下到指定的樓層，出了樓後，祈雅帶著她走到那些完成的產品間邊看邊解說，而俞佳也是一副認真聽解的樣子。
大概一個小時後，俞佳與助理小婕離開【龍翔集團】，祈雅也刻不容緩地趕回到頂層，並沒有直接回自己的辦公室，而是去了祁鈺的辦公室，發現他窗簾都拉上了，一扭發現門鎖也反鎖上了。
她敲起門：「總裁，總裁……」沒人回應，又換了個叫法：「哥哥……」還是沒回聲。
旁邊的陳助理無奈地搖頭，「總裁從你剛才帶著那個青總下樓後就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裡了。」說真的，陳助理自己在看到俞佳後也十分驚詫。
聞言，祈雅沉吟一會，乾脆利落地直接地拿了備用鑰匙把辦公室的門打開。
腳步踏入裡面，頓時，迎進鼻端的是一股熏天的酒氣，她看著眼前好幾支被砸碎或是被喝光的酒，很是驚訝。
「哥哥，你這是幹什麼？」上前，看到地上有幾份文件，她趕緊避開碎渣撿起文件，發現那是她交給秘書轉交給祁鈺的與「環宇證券投資公司」的合作項目，放到茶几上，彎身又撿起幾個空酒瓶子，來到辦公桌後對著玻璃牆猛灌酒的祁鈺面前奪下酒瓶。
「哥哥，別喝了。」
「還給我？」
祁鈺瞪著她，一雙黑眸紅得驚人，那模樣看起來生氣中帶著傷心和難過。
祈雅被他嚇了一跳，她從沒見過自己的哥哥這樣子的，「哥哥，你這是怎麼了？心裡不舒服那也不至於喝這麼多的酒。」
「你不要管我，把酒還給我，拿來？」祁鈺對她伸出手。
祈雅搖頭，後退。
祁鈺起身，從她手裡把酒瓶子奪過來，昂起投對著自己的嘴巴又是一陣猛灌。
「哥哥？」祈雅坐下軟皮沙發，只能無奈地看著他。
這個哥哥的脾姓她清楚，他不喜歡別人干擾他做的事，她不敢再上前去奪下酒瓶，怕他會責備自己。
坐了一會後，她發現他邊喝著酒邊對著玻璃牆出神，好像在看什麼東西，於是也跟著站起來把目光放出牆外往下瞟。
這一瞟，頓時讓她瞧見了樓下還沒走的俞佳。
來來往往的人流中，那一抹站在樓下的白衣的身影孤立且顯眼。她身邊是一輛黑色車子，但她並沒有上車，反而是不時地抬腕看手錶，似乎在等著人。片刻過後，一輛寶藍色的轎車從另一邊的公路駛過來停在她眼前，一個男子從裡面走出來為她打開另一扇車門，接著兩人便揚長而去。
……啪……
酒瓶又再次被摔下地面，破了一地的碎片。
祈雅瞪大眼瞧著臉色陰沉得恐怖的祁鈺，看著他從酒櫃把那些名貴的酒一支又一支地拿下狂摔，直到再無物可摔，喘氣地跌坐到椅子上。
「出去？」
「哥哥……」
「我叫你出去，你聽到沒有？」祁鈺皺著眉，聲音揚高。
祈雅擦著額頭冒出來的冷汗，遲疑著是出去還是留在辦公室內，她實在是擔心。
恰在這時，門被輕聲地敲了敲，陳助理的聲音飄進來：「總裁，這裡有一份醫院送來的鑒定報告。」
祈雅還想著提醒陳助理，誰知，話音一落，祁鈺竟然奔到門前打開了門，並且二話不說搶下郵件。
她訝異。
明明上一刻還頹廢地喝著酒，怎麼聽到醫院來的鑒定報告就這麼激動了？
那是什麼東西？
她看向祁鈺手中的郵件，看到他的手有些顫抖，但依然十分靈活地撕開紙袋取出裡面的紙張，然後他閉眸深呼吸一口氣，舔了舔唇睜開眼翻過那張紙，神情頓震驚得凝住。
下一秒，卻又「哈哈哈哈……」驀地，大笑起來。
祈雅被他這變化極大的表情嚇得不輕，好奇地上前，伸頭往那紙瞥了一眼，嘴巴也立即張得大大。
「這個，這個……」
「我的直覺是沒錯的。」祁鈺一解剛才的悶氣，開心地對著紙張一陣狂吻。
「……」
祈雅跟陳助理傻眼，隨即卻被興奮起來的祁鈺給推出門外，「你們兩出去，別楞在這裡礙著我，出去，快點出去？」
……砰……tdkz。
門被甩門，關得密密實實。
「總經理，總裁他這是怎麼了？那張紙上面寫的是什麼東西？」門外，陳助理一頭霧水地問道。
「dna親子鑒定？」祈雅表情有些嚴肅地答道。
聽到她這話，陳助理鎮定了，「上面怎麼寫？」
「上面寫著吻合率百分之九九點九。」祈雅皺起眉，自言自語地低喃：「哥哥他什麼時候多了一個私生子，我怎麼不知道的？」是誰，誰是孩子的媽媽？
這五年來，除了那一次之外別無他人，難道說……
她好奇，又再次把目光放回辦公室被祁鈺關得緊緊的門。
這時，裡面隱隱約約傳來祁鈺的聲音，估計是在打電話。她鬼虎神差，立刻俯身湊近門邊仔細地偷聽起來。
「好的，醫生謝謝你？」
祁鈺放下電話，坐下椅子看著紙上黑字清清楚楚地印著確認的兩紅字，笑容又從嘴邊揚高起來。雖然是一早就感覺到的事，但是在看到白紙黑字的證明，他還是開心得像個孩子一樣轉起椅子。
今天一早出門，他順手剪下東方樂一撮頭髮，回到公司就交給陳助理拿到醫院找醫生鑒定，然後才出的公司，沒錯，他是故意避開她的，因為他不知道拿什麼面孔來面對她，經歷過昨晚之後他也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認錯了，然而這出來的鑒定報告，明明白白地告訴他：她是俞佳，她真的是俞佳。
因為，孩子和他的dna的吻合率是百分之九十九點九。
這個，不到她再逃避不認了。
確定是她，他就不可能再放棄，就算她再怎麼的討厭他，憎恨他，他也要把她重新留在自己的身邊。
呵呵，在那之前，他還是得該跟兒子好好地繼續聯絡感情的，那小傢伙立場不堅定，他若不加把勁，說不定他就轉頭向他的墨宇爹地或者是雷歐那該死的男人去了。
祁鈺傻笑，拿起外套打開門。
「呃……」
祈雅料不到祁鈺會突然打開門，整個身子突然往裡趔趄了一步，頓有些尷尬地扯起僵硬的微笑：「哈哈，哥哥？」
「你聽到了什麼？」祁鈺瞇起黑眸。
「……不多，不多？」剛好全聽到而已。
「不准說出去？」
眼前這個是自己的親妹妹，祁鈺哪有不瞭解祈雅的時候，看著她一副支支吾吾的模樣就知道她剛才肯定一字不漏地把自己打給醫生的電話的話聽到耳裡。本來這沒什麼的，但他想起自己還有顏如佳的事情沒有處理，頓轉了語氣。
或許，這事保密一下比較好。
至少，在恢復自己的單身狀態下，他還是不希望別人知道這事的。
誰知，祈雅這一次卻不怕死地又湊上前，好奇地追問：「哥哥，你真有一個孩子？女兒還是兒子？」
「呵呵……」祁鈺斜睨著她，嘴角假笑一下，隨即又彎下來，沉聲說：「閉上你的嘴，不要亂說。」
「小氣鬼，透露一下會死嗎？我又不會說出去。誒，哥哥，你去哪裡啊？就這樣去？」一身皺巴巴的正裝，外加熏得死人的酒氣，難不成他就打算這樣出去見人？雖說不知道他去見的人是誰，但是祈雅還是不甚認同地出聲提醒。
祁鈺低下看了看自己的模樣，如果是這麼一副鬼樣子出現在兒子的面前，那小惡魔肯定會笑他的。不行，他得回家洗個澡換套衣服才行，今晚，他要好好地和她對峙一番，問清楚當年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她要放火逃生。
既然祁鈺走了，打探的八卦又沒打探到，祈雅只好轉身走回自己的辦公室，她本來以為自己的母親已經走了，卻沒料到她居然還呆在自己的辦公室，面無表情地坐在沙發上，眸子緊緊地盯著她，看得她有些害怕。
「媽媽？我以為你走了。」
如果她走了，哪裡還會聽到那麼精彩的話。
上官雲鳳站起來，才站定，腳步又顫抖著倒了回去。
不只是腳在抖，她的手也在抖，整個身軀都在抖。
俞佳？？
該死的，那女人居然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