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寶寶篇】188：兩男人針鋒相對 文 / 閒雲公子
次日，太陽難得從雪季裡露出紅撲撲的臉蛋。
滿是雪花飛舞的冬季，能看到一些陽光，這是一件很難得的事。但是，對於俞佳來說，這天並不是一個平靜值得慶賀的日子。
她一醒來，驚詫地發現自己竟然是睡在自己的床上，而且被子還蓋得好好。經過這幾年的訓練，她的記憶力好得驚人，她記得自己昨晚在睡前的一刻還是在書桌前處理著公事的，怎麼會一覺醒來就在自己的床上了？按理來說，這房子只有她和自己的兒子，還有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婦女保姆。
啊，對了，那保姆呢？
她去哪裡了？
她昨晚根本就沒發現她的身影。
俞佳一骨碌打開被子從床上爬起來，拿過放在一邊的外套搭在身上，穿著棉拖鞋打開房門走出去。
外面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影。
她想到東方樂的房間去瞧一瞧，誰知才轉過腳步，廚房就傳出了一奶聲奶氣的童聲：「把拔，炒菜為什麼先放油的？」
小惡魔。
俞佳停下腳步，往廚房走去，才走兩步又聽到另一道男聲：「炒菜當然得放油，不放油的話菜會不好吃的，會變得很乾，保留不了裡面的水分和營養，你想一下，給你一碟乾焦的菜和一碟青翠的菜，你選哪一碟？」
這……
她楞住。
看著祁笑。談話聲繼續。
「當然是選青翠的那一碟啊。」
「所以啊，炒菜是必定要放油的，不僅為了好看，還為了好吃，味道，一道菜一定要色香味俱全才能算是成功的一道，做人也一樣，姓格好，能力佳，人品好，這才能算是一個成功的人，樂樂，你明白嗎？」
「嗯，樂樂明白，樂樂以後一定要做個成功的男人，就像把拔你一樣，嘿嘿嘿？」
「傻瓜一樣，爸爸一點都不成功，好了，你想來試一下嗎？」
「我可以？」
「當然可以，來，爸爸抱你，你來抓鍋鏟。」
聽到這，俞佳反應過來，一甩外套袖子往廚房大步走了過去，走得越近，炒菜的油滋聲越大，走到門口時，她已經能瞧見那兩道一大一小的身影，大的抱著小，小的抓著鍋鏟，兩個雄姓動物看著鍋子的菜，笑著的神情如同一撤。
某些方面來說，東方樂的五官並不是十分像祁鈺，但親生父子畢竟是親生父子，即使五官不相似，但還是直系血脈出來的，現在一看兩人的笑容，竟然像複製出來一樣。
俞佳站在門口，莫名其妙地居然再也踏不出腳步，腳下彷彿有千斤大石綁著一樣，眼前是那一大一小的兩人，大的溫柔，小的乖巧，不管怎麼看都是一對感情極好的父子，絕對不會令人懷疑。
曾經，她也有幻想過這麼一天的，眼前這一幕太過美好，她忘了出聲，只是怔怔地出神。
最後，還是東方樂率先察覺到異樣，轉過頭來甜甜地叫了一聲：「媽咪，你醒來了啊，我就快把早餐做好了，等你換好衣服，早餐就好了，吃完你就可以去上班了。」
這一叫，頓時把出神的俞佳和不知情的祁鈺給同時震了一震，兩人一致抬起頭看著對方。
又是四目相接，眸色同樣的複雜。
只是，那複雜並不一樣而已。
祁鈺把東方樂放下來，不言不語，轉頭去重新抓回鍋鏟，手指有些發緊。
他在擔心，她又會把他趕出門。
事實上，他只是趁著早起來想給她做一頓早餐而已。
東方樂一下到地面，就趕緊賣乖地去抱著俞佳的腿，抬起頭眨巴著大眼：「媽咪，這早餐也有小樂樂出的力氣，這是我做的第一份早餐，你可不能不吃哦。」
俞佳狠狠地瞪著他，他卻對著她甜甜地笑。
再怎麼樣，還是自己的兒子，從自己肚子裡的出來的孩子啊，他有份做的東西，生平第一次做給她的東西，她怎麼可能拂曉他的好意。雖然明知這男人肯定是昨晚這小鬼頭偷偷放進來的，但俞佳這一刻卻怎麼也生不起氣來。
算了，不就吃一頓早餐，那能有什麼？她越那樣只會表露自己還在意著，只有什麼都不在乎那才是對一個人致命的打擊。
俞佳想通後，對東方樂揚開微笑：「樂樂這麼乖，媽咪當然會把早餐吃得一乾二淨。」
聞言，祁鈺的目光一下子轉過來，有些激動地看著她，可是，俞佳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接著回了自己的房間。
東方樂看著她的背影，回過頭來對祁鈺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祁鈺回他一個笑容，把炒好的小菜擺放上碟。
不管怎樣，他也不是一個人站在陣線上，至少還有兒子是幫著他的，他相信在和兒子的共同努力下，他一定能夠重新獲取她的愛。
時隔五年之久，俞佳和祁鈺再一次重新坐在一張餐桌上，與東方樂和祁鈺有說有笑的模樣不一樣，她非常的沉默，只是低著頭享受著小傢伙夾菜給她的美差。
早餐是很家常的白粥，小菜，再加上幾個水煮蛋，很簡單，也很開胃。
俞佳向來吃不慣西餐那種半生半熟的肉，一直熱愛著自己祖國和自己熟悉的食物，這些菜，都是她平常喜歡吃，也是她做得最多的。不用說了，肯定是吃裡扒外的小鬼頭出賣了她。
只是，她沒有想到的是，這男人他居然會做菜，而且味道還出乎意料的好。
「媽咪，怎麼樣，好吃-？」東方樂湊過頭，賊兮兮地問。
「不就是一般的家常小菜，誰都會做。」她口不對心答道，筷子夾起一塊清蒸肉，放進嘴裡，不緊不慢地嚼著，目不斜視。
「哼，不給媽咪你夾菜，我給把拔夾。」東方樂夾起那一道有自己攪動了一下的菜，放到祁鈺的碗裡，「把拔，你吃。」
祁鈺興高采烈，剛想給他回夾一塊肉，那一頭俞佳就淡淡地說：「樂樂，食不言寢不語，還有，除了墨宇爹地之外，爸爸這稱呼別亂對外人瞎嚷嚷的。」
祁鈺伸出去的手在半空中停頓一下，但很快又動了起來夾一塊肉放到他的碗裡，默不作聲地聽著小鬼頭回答。
「他是你的前夫，是我的親生父親，自然就是我的把拔，whynot？」
嗯嗯，就是這樣的，答得非常好？
他在旁暗自點頭讚賞。
「誰跟你說他是我的前夫？媽咪不是告訴過你了麼？媽咪從來沒有結過婚，我只是從醫院花錢買了才有的你，你的親生父親早就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祁鈺的頭低下去，眼裡閃過痛苦。
原來，她一直以來是這樣子對孩子說的，可見她有多恨他。
「不對，你結過婚的，紅丹阿姨說了，我親生父親是這個城市又帥又有錢的男人，我查過了，縱觀這個城市，就只有把拔最符合條件，肯定是他沒錯，紅丹阿姨她從來都不會騙我的。」
什麼？
俞佳和祁鈺心裡同時閃過這個詞語，兩人都感到非常的訝異。
原來，小鬼頭找親生父親竟是按照這樣荒謬的條件來找，而且還真的給他找到了。
這……算什麼？
孽緣嗎？
俞佳真是氣到不行，紅丹那個丫頭真是好事不做，壞事做了不少，她什麼不扯，做什麼扯一個又帥又有錢的男人，這個g市比他祁鈺有錢的除了【皇銳】的大股東能相提並論之外，還能有誰？還有，【皇銳】的大股東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更別提英俊帥氣了。她實在是無話可說了，因為她不知道用什麼語言才能表達出自己這一刻那種憋悶到極點的心情。
祁鈺自己也覺得無奈，但他心裡是高興多過無奈，聽兒子的話，他話裡那個「紅丹阿姨」估計也是亂扯的，卻沒想到竟然歪打正著，這算不算是老天爺在告訴他：他和她的緣分並沒有那麼淺。
思及此，他又給東方樂夾了好幾筷子的菜，眉眼彎彎地道：「樂樂，多吃點才能長身體。」
「那長身體後我也能變得和把拔一樣高嗎？」
「當然可以？」
「好，那我乖乖吃完。」
東方樂乖巧地把菜扒個精光，還比平常多吃了一碗粥。tdkz。
俞佳把他的行為瞧在眼裡，默默地放下筷子，什麼話也不說回了書房，接了一個電話後又在祁鈺納悶的目光走了出來，道：「你很閒是-？祁總？」
她這一聲稱呼，帶著冷淡，又帶著幾分怒氣，但更多的其實還是帶著詢問的意味。
見多了她這個樣子，祁鈺反倒習慣了。
「沒錯，我很閒。」
「那好，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你說。」
「我的保姆是不是你用不正當的手段趕走的？」
「是她自己另覓高就去了。」祁鈺否認。
「哼，不管怎樣，她始終是你來了之後走了。既然你這麼對我兒子感興趣，我有個交易，你要不要聽一下？」俞佳瞇起眼，雖不想這樣子，但現在她別無他法。
交易？
五年之後，祁鈺發現自己都猜不出她心裡的想法了，不過，只要是她說的，他能給能做到的，他都會去做。
「好。」他毫不猶豫點頭。
「你幫我照料一天我兒子，我付你一萬塊的工錢怎麼樣？」她知道他最不缺的就是錢，但她就是要這樣說，現在，她也有足夠的資本和他嗆聲了。
原來是這樣。
他還以為她提的是什麼交易，突然這麼說，他知道她肯定是有別的事情要去做了，不出意料的話，應該是公事。
「好，我答應你。」這種事他求之不得，哪裡還會考慮半分。
「就這麼說好了，晚上回來我再付你工錢。」俞佳趕著要回公司，電話裡說今天【皇銳集團】的總經理突然指名要找她，這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機會，她等了許久，不可能任由機會白白從眼前消失，本來今天是打算和小鬼頭去找幼兒園的，眼下這不得不推遲到明天了。
「樂樂，媽咪有事情要回公司，你在家裡乖乖地。」轉頭，俞佳對兒子道。
東方樂還巴不得她不在家，聽到她的話，十分乖巧地揚了揚手：「你去-，有把拔陪我就好了。」
這個決定，真不知道是對還是錯。
可是，現在已經不到她去思考了。
俞佳看了看祁鈺，又看了看東方樂，折回書房拿起整理好文件的公文包離開公寓，驅車回公司。
而祁鈺，則站在窗前，看著她遠去的車子，目光悠遠而深情，一會後才轉頭對著坐在沙發上看動畫片看得不亦可乎的東方樂笑瞇瞇道：「樂樂，你上幼兒園了嗎？」
「還沒，媽咪本來說今天帶我去找的。」東方樂頭也不回答道。
「那……爸爸帶你去，好不好？」
只要能給兒子找到他喜歡的幼兒園，從他這邊著手，事情肯定能事半功倍。
「好啊，那在去找幼兒園之前，你能不能帶我去遊樂場玩啊？媽咪一直那麼忙，墨宇爹地也沒空，我從來都沒去過那些地方，你帶我去一趟好嗎？」東方樂帶著懇求睇著祁鈺，那樣子可憐兮兮到極點。
祁鈺聽到他這話，再看到他這個樣子，心裡又是一痛，憐惜地抱過他的身子，「樂樂，以後爸爸都不會離開你和媽咪了。」
「樂樂也不會離開把拔和媽咪。」東方樂也回抱他，但是一雙大眼卻笑得瞇成一條線。
嘿嘿嘿，去遊樂場就可以吃媽咪不給他吃的冰淇淋了喲，今天，他一定要敞開肚皮大吃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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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鈺的行為，一下子打亂了俞佳平靜的心境。
墨宇也出差在外，公司所有大小事務全都壓在她的身上，這個任務，其實就算她失敗也自然會有其他組織的成員接手，「青盟」向來寬容，不會強迫人去做自己不喜歡的事，只是若真的失敗了，那她以後就會被踢出組織。如果她被踢出組織，那麼就不能和藍冰，紅丹，墨宇這些人來往，所以，這一次，她只能勝利不能失敗。
本來，計劃都算天衣無縫的，可是由於兒子做的好事，她不得不重新考慮大致的發展方向，到底是不是繼續選擇與【龍翔集團】合作，如果不合作的話，那她又該選擇哪間公司？還有，眼前這個【皇銳集團】的總經理，他打的又是什麼主意，竟然會得知她要找【龍翔集團】合作，而搶先一步過來說可以和她合作，這裡面到底有沒有其他陰謀？
她想得非常出神，一時忘了會客室還有另外一個人。
「青總，你沒事-？」
一隻大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俞佳的皺著的眉頭立即舒展開來，有些不好意思地對他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最近有點累，心神有點恍惚了。」
眼前的男人風度翩翩，氣度不凡，渾身上下都充滿活力。她竟然在對手的面前想起與祁鈺的私事來，真是對不起她多年訓練出來的成果。
「雷先生，關於你剛才提的方案，我想我還要時間來考慮一下。」她恢復公事化的笑容，一頭短髮在難得的冬日照耀下顯得甚為柔軟。
男人笑了笑，推開文件夾。
「青總要考慮，我肯定會給時間的。只是，我們總裁給我的時間有限，我希望你能在今天中午給我答覆，不知道可不可以？」
今天中午？
那豈不是就是一個小時後？
俞佳的笑容慢慢地斂了回來。
「雷先生是開玩笑？」
「我像是在開玩笑的嗎？你看，我們都聊了好幾個小時了，我能說清楚的我想我也說得非常清楚了。還有，我在xx酒店訂了午餐，不知道青總賞不賞臉和我吃一頓飯，順便好好考慮一下我提出的方案。」
酒桌上談生意，這是國人的習慣。
俞佳明白。
看著這個叫「雷歐」的男人，她的腦海裡閃過一個主意，笑了一下，落落大方地點頭：「恭敬不如從命，既然這樣，那我就謝謝雷先生你的邀請了，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我家裡還有個兒子等著我去接他吃午餐，不知道……」
雷歐撐臉看著她，臉上絲毫不掩飾自己欣賞的目光。
眼前的女人一身精裝打扮，容貌漂亮，處事乾脆利落。見慣身旁的女人扭擰作態，她的作風非常令人欣佩，很對他的胃口。
人生得一知己，死而無憾矣。
他則相反。
他是寧願牡丹花下死，做鬼也。
他不介意，自己的獵艷史上多一個叫「青雁」的名字，這女子，十分迷人。
就在俞佳故意停頓，等著他的回答時，他卻突然起身上前一傾湊到她的面前，她習慣姓地往後移開身子，文件夾擋在兩人的面前。
雷歐嗅了一口，自信滿滿地道：「是香奈兒。」
「什麼？」她不悅地皺起眉頭。
這個男人，真是大膽得過分，她在外國都沒有外國男人膽敢這樣子明目張膽地湊近她。
「你身上搽的香水。」
「……」」
俞佳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好了，青總，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出發-，我們去接你兒子，再一起用午餐。」他強硬地替她下決定，不理會她有沒有反抗，拿過她的大衣就率先走在前頭。
俞佳暗地了咬了咬牙，只好跟在他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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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鈺帶著東方樂在外面玩了幾個小時後，一看時間快到午餐時刻，忙不迭驅車回公寓，他想著俞佳應該會回來吃午餐的，於是想著早點做好等她回來，因為，今天他被告知，這是一個特殊的日子，誰知，午飯剛做好，那頭，門鈴聲就響了起來。
「是媽咪回來了。」東方樂心急得想要奔過去開門，卻被祁鈺一把扯了回來。
「笨蛋，拿蛋糕？」他指了指桌面上自己精心炮製的草莓蛋糕。
「啊，對哦？」
於是，東方樂小心翼翼地捧著蛋糕，祁鈺在一旁緊張地護著，兩人一齊慢慢地走向門邊關掉燈。打開門，兩把一高一低的男聲合唱了起來。
「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to——」
定睛一瞧，呆住？
「今天是你的生日？」
雷歐的目光掃過眼前一大一小的雄姓動物，轉頭輕聲問道。
俞佳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喜」震得一楞一楞的，半天沒回過神，聽到他的問話，才猛地醒悟過來，沒錯，今天是她的生日，隨即，狠狠地瞪了一眼兒子。
這臭小孩不給她添亂子就不安分了。
「媽咪，不關我的事，是把拔說要給你慶祝了。」見到她的舉動，東方樂馬上上前把「罪惡行徑」推給祁鈺。
小混蛋？？
祁鈺氣得咬牙切齒，眸光尖利地打量著眼前的男人。
兩人身高一樣，論外貌，他自己比較帥，論氣質，這男人浪蕩一點，因為他祁鈺已經金盆洗手決心不再入花花世界，所以這點特色他可以讓給他。總體來說，眼前的男人是個優質股，但還是比他差一點。
可惜，卻偏偏有人沒這樣想，剛好那人就是叫他「把拔」的東方樂。
「哇，叔叔，你好帥啊，你是當明星的嗎？」
「……」
祁鈺無言。
「小朋友，你好啊，我是你媽咪的朋友，你可以叫我雷叔叔。」雷歐蹲下身子微笑撫了撫東方樂的小頭顱，同時也以眼尾的餘光打量著祁鈺。呵，【龍翔】的總裁會出現在這裡，看來青雁這朵好花還滿多人窺視的。
「雷叔叔，你是不是想泡我媽咪？」東方樂揚著一雙無辜的大眼，奶聲奶氣地問道。
「那你讓不讓我泡？」
這人的目的還真是直接了斷。祁鈺的眉頭頓不悅地蹙起。
為俞佳則是被他的話嚇了一跳，有些尷尬地接過小傢伙手中的蛋糕放進屋中。目光在接觸到飯桌上的菜餚，頓凝了一下，出來時，又被兩個大男人凜然的氣勢給嚇得呆住。
那是一種假裝寒暄的和諧場面，但空氣裡卻盈滿了火苗燃燒的焦味。
「有點酸？」東方樂瞧了瞧臉上依然維持著笑容的祁鈺，轉頭笑嘻嘻對俞佳道。
「臭小子，你在說什麼？」她一個爆粟。「我們出去吃飯。」
「啊？那裡面煮好的東西怎麼辦？」他的草莓蛋糕？？
「讓他自己一個人消滅。」她指了指祁鈺。
「這個嘛……」
東方樂有些遲疑。臨陣丟下自己的把拔，這是不是一件很卑鄙的事？
「巧克力，ok？」俞佳誘惑道。
「ok？」
如她所願，東方樂一聽到「巧克力」三字，兩眼馬上發出亮晶晶的光芒。嗜甜食的小惡魔自是不可能放過美味的巧克力，這招，屢試不爽，百戰百勝。
於是，趁著那兩個男人一來一往虛偽地捧著對方的大腳不放時，俞佳拖著東方樂偷偷地躥進旁邊的電梯。半晌後，祁鈺沒聽到熟悉的嗓音這才疑惑地從談話中驚醒過來。
「咦……人呢？」
「哦，這個啊，他們剛才已經坐電梯下去了。」雷歐扯起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答道。
祁鈺淡漠地撇他一眼，臉色終於變得黑沉無比。「好-，趁他們母子兩不在，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雷先生，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想追求她，但我可以告訴你，有我在的一天，她就是我的，別的男人想要動她一根汗毛，我祁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我聽青總說，她好像沒有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