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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六百四十一章松花神觀 文 / 千頭龍

    六百四十一章松花神觀

    將到林口之時,林中閃出一個身量適中,白鬚白髮,朗目龐眉,仙風道骨,面容卻是中年,臉上紅潤,只有幾根細細皺紋的白衣修士。

    單掌一撫左胸前,向著四人就打了一個聞訊,笑道:「這松花山天琴谷,到處都是萬壑千峰,極其難走,幾位道友,能到此間,遊興真是不淺!」

    單掌一撫左胸之前,相當於中國古代的作揖和現代的握手,是一種問候性的禮節。

    老錢也是左掌撫摸胸部,微微一笑。

    「我們朋友四個,貪看煙雲景色,迷失路徑,誤打誤撞的擅來此地,結果碰見了我們朋友的飛馬,馬在人不在,飛馬還受了傷,不知我們那位朋友,人身安全,是否無恙,這才亂闖一通,還請多多見諒。」

    這白衣修士道人手捋銀鬚,呵呵一笑:「客人說那裡話來?風月無今古,林泉孰主賓?天下山川,天下人皆能游得賞得!四位客人神儀朗澈,修為不淺,真人面前不說假話,在下不才,也是此道中人,彼此一脈同源,本人拉比克,這松花山的景致,大家可以隨意瀏覽。

    不過,幾位的朋友,我確實沒有見到。」

    老錢的心中,就是疑惑不定,暗想這拉比克修士,言談器宇,及雙目神光,可以說帶著軒昂出塵之氣,自己再三觀察,仍然覺得確是一位遁跡山林的世外高人,然則那匹四翅膀飛馬,晝夜狂馳把自己引來此地作甚?

    幾人互相交談,一團和氣,走完了這鮮艷的松花林,那座神觀,就建在林外不遠,形勢極為古雅,庭羅花鳥,室靜塵埃,桂影侵簷,籐枝繞檻,尤其偶然的一兩聲清脆的鐘聲,更是令人澄耳寧心,好一處出塵幽靜的所在。

    拉比克請幾人坐下,讓兩個童子奉上一種松花茶,茶水中放著製作過的松花,如火如橙,香氣逼人。

    拉比克飲了一口松花茶,這才說道:「不過本人去金虎山採藥,昨夜才回,幾位可以稍住幾日,等我師弟貝格回觀,問問他可知此事?」

    轉面對身傍侍立的小僮問道:「二觀主走時,可曾說過去往何處?要幾時才能回來?」

    道僮垂手答道,「拉比克觀主你剛走,二觀主貝格即行離觀,前夜方回,騎來一匹極好四翅膀飛馬!但那飛馬倔強異常,好像沒有認貝格觀主為主,才一下騎,讓管靈獸的巴羅師兄牽走,便被逃走!二觀主好似氣急,說了一聲:『此馬萬留不得!』便即隨後追去,至今猶未見返!」

    拉比克修士聽完,臉上神色霍地一變,長眉雙挑,自語說道:「難道師弟這多年潛修,塵心未淨,竟然又效昔日所行,無端生事麼?」

    拉比克臉上浮起一片擔憂神色,轉向老錢幾人說道:「聽道僮之言,幾位客人所說之事,可能有些因由,但這飛馬的主人決不在我觀內,我卻可斷言!此事來龍去脈,本人絲毫不知,幾位客人可否推誠相告?」

    來龍去脈?

    老錢他們知道一個毛?

    就是臨時其意,想救人一命,得個臨時嚮導而已。

    本來以為隨著這馬到來,就可以見到原主。

    沒想到,這個神觀還冒出一個二觀主。

    看樣子,這個大觀主拉比克和二觀主貝格,不是一個路數。

    老錢端起松花茶,輕茗一口,腦子裡正在狂編故事。

    就聽見外面,四翅膀飛馬,嘶溜溜地大叫起來,這叫聲之中,充滿了憤怒之意。

    正好,這叫聲省了老錢不少的腦筋,拉比克和老錢幾人,就飛身而出。

    就見道觀面前的空地之上,一個戴著船型帽子,身著黃色長袍的修士,手中握著一面黃色盾牌法器,正在手忙腳亂地,抵擋著四翅膀飛馬,發射的白色螺旋形光束。

    這黃衣修士,惱羞成怒,暴吼一聲:「孽畜居然自行回轉,真是找死!」

    黃色袍子大袖一展,兩點寒星,疾飛而出,化作兩條赤色長錐,錐子上燃燒著熊熊火焰,直奔四翅膀飛馬的頭顱打去!

    白色為四翅膀飛馬,頭一低,白色螺旋形光芒射出,「轟!」地一聲響,竟然將一條燃燒著火焰的赤色長錐子,打成兩半。

    但是,另外一條赤色長錐子,帶著尖利的呼嘯之聲,眼看就要打到這白色飛馬的身上!

    這神觀之前的空間狹窄,根本無法支持白色飛馬,展開翅膀的騰挪閃躲。

    「刷—」

    老錢手一甩!

    一柄青色飛劍,閃電一般,在這火焰長錐子,堪堪接近這白色飛馬之時,將這火焰長錐的前半部分「轟!」地一聲,就打了一個粉碎!

    這黃衣修士兩道濃眉,就是一條,收手跳在一邊,上下打量著老錢。

    這白色龍角飛馬是白龍和飛馬雜種的遠親,兩根白色角,遺傳了不少白龍血脈,發出的螺旋型白色光芒,攻擊能力,才這麼強大。

    但是,一身的白麟,防禦力卻不高,屬於那種典型的速度快,攻擊強,防守低的角色。

    這也是老錢沒有將這四翅膀的白色飛馬,收為寵物的原因之一。

    但是,以這白馬一雙龍角的攻擊力,也只是將他的法器一打兩段,而這青色劍氣,竟然將大半「赤炎錐」,轟了一個粉碎!

    打成兩半和轟成粉碎,可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老錢眉毛一挑,冰冷之極地問道:「這馬是我朋友所騎,你把我的朋友,弄到哪裡去了!趕快交出來!」

    「你們是維多娜那個小賤人請來的幫手?可惜,我已經把她送到伯勞家族去了,你們恐怕是趕不及嘍。」

    這黃袍修士,就是一陣獰笑。

    老錢大怒!

    雖然他和這個維多娜,純屬不認識,但是,這黃衣修士這種答話的態度,純屬欠扁!

    老錢還沒動手,拉比克觀主也已身形一晃,走上前來,面罩秋霜,冷冷說道:「我離觀採藥,還不到半年,老二怎便忘了我們清修士本旨,竟和伯勞家族交接?師弟你快將維多娜的具體所在,趕快說出,我們清修士原理城市,就是講究一個清靜無為,不要妄動貪嗔,捲入那些豪門恩怨之內!」

    這貝格二觀主,想不到大觀主居然幫助外人講話,臉上神色劇變,足下微動,退後了兩三步,雙眼上下打量老錢、甲魚,朱義等人,

    然後向大觀主拉比克傲然說道:「老大你此話不對,我們多年的辛苦,才練成一身修為,卻遁跡山林,豈非自甘暴棄?

    所以這多年來,老大雖有出塵之心,小弟卻懷入世之念!

    三個月多,巧遇昔年舊友,業已介紹小弟加盟伯勞家族,並蒙授家族客卿的地位!

    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享受美人香車,何不快哉?

    伯勞家族奇人薈萃,高手如雲,聲威壓倒法林波各大家族,足以成為法林波第一家族,以我們這種身手,投效其中,正可大有作為,一展抱負!

    不比在這松花山豎琴谷,整日與煙雲鳥獸為伍,強得多麼?

    何況伯勞家族的現任首領,雷維亞,對老大頗為景仰,特囑小弟代為致意,師兄如肯加入伯勞,傅令主立予客卿堂第二首領之位!

    至於維多娜的蹤跡何在一事,這幾位既然是維多娜請來的幫手,何不伸手比劃比劃,只要勝過小弟,那怕我不據實奉告?」

    拉比克一聽,開始面呈急怒之色,後來到逐漸平息,聽完之後,眼中微閃精光,臉色反而淡漠已極,點頭說道:「我們本不是親師兄弟,不過當年志同道合,一齊在此如山修行而已!如今你既然毀棄八十年清修,不甘淡泊,我又那能硬行阻止你的飛揚大願?

    不過,維多娜的護衛之中,也有幾個高手。

    你單身一人,能將維多娜擒下,莫非你違背了當年的誓言,動用了當年煉製的法寶麼?」

    這貝格道人看出拉比克神情不對,略一尋思,忽然縱聲大笑說道:「沒錯,我是動用了迷神光,就算是光明主神,也沒有命令我們這些散修不能用其他元素系的手段,我們又不是光明教廷,也不是光明主神下面的天使。

    什麼好用,我就用什麼。

    維多娜的護衛,已經全部被我所殺,老大你現在提起,莫非是要給這幾個外人一個提醒麼?」

    眼看這貝格如此執迷不悟,拉比克一聲歎息,說到:「竟然如此,我也無話可說。

    貝格你將松花山防護大陣的陣鑰交出來吧。」

    貝格濃眉一皺,隨後散開,獰猙一笑:「既然老大有命,小弟其敢不從。」

    說完,從儲物戒指裡掏出一個紅玉松花,就向著拉比克,遞了過去。

    這是他們松花神觀內部的家事,老錢他們也不好插手。

    就在拉比克伸手接過這紅玉松花之際,貝格就是手一番!

    一個黃橙橙的手印,足有貝格手掌的兩倍大小,從拿著紅玉松花的手掌之上呼嘯而出,向著拉比克猛地打去!

    可憐這拉比克,與貝格在這松花神觀內嗷嘯山林,潛修八十年之久,哪裡想到比親兄弟還親的老二,翻臉就下毒手!

    護體罩根本未曾運起,就被這貝格打得整個人飛了出去!

    沒有運起防護道法,處了少數**強悍的變態一樣,在道法的打擊面前,一般的修士都只有當沙袋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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