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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絕代雙驕(二) 文 / 錄事參軍

    張生和陸小姐到達東京成田機場時,陸小姐已經化身成了雀斑女,張生倒是沒化妝,覺得沒那個必要。

    張生本以為陸小姐要麼去北海道觀賞花海,要麼便是登上夏日的富士山,或者去日本那些歷史悠久的古佛寺感悟人生,誰知道,從機場出來,陸小姐的目標竟然是京都祗園的藝伎風情街。

    張生正詫異之時陸小姐淡淡說了句:「我想你會喜歡。」張生立時無語。

    祗園藝伎街古香古色,兩旁建築風格令人宛如回到了古日本的幕府時代,路燈也是很古樸的樣子。

    白天時間,遊客熙熙攘攘,穿著和服的日本女人成為點綴街頭的靚麗風景,但是,她們並不是藝妓,外國遊客,也見不到真正的藝妓,那些恪守傳統的藝妓館,只對會員開放,需要熟客引見才會做生人的生意,便是富有的日本商人,說話稍顯粗俗也會被趕出去。

    而跟在陸小姐身邊,張生顯然不用操心這些,在一座門口紅燈籠有「菊梅」中國字樣的古樸藝妓館前,陸小姐停下了腳步,這座藝妓館比其兩旁建築更為古樸凝重,看得出,如果藝妓館也分等級的話,毫無疑問這家藝妓館是整個祗園第一流的。

    裡面的人應該見到了陸小姐,很快木門一響,被人從裡面拉開,小碎步跑出來一位穿著深紅和服的日本女人,三十歲左右年紀,面相姣好,身形瘦弱,見到陸小姐滿臉驚喜,又恭恭敬敬的躬身:「會長,歡迎您。」

    陸小姐微微頷首。

    隨後,日本女人便在前面帶路,領著陸小姐和張生進了藝伎館後院,沿著長長走廊繞過水池、竹木組成的庭院,最後進了一間飄著淡淡清香的臥室,令張生奇怪的是,和藝伎館格格不入,這間臥室傢俬擺設都是中國風格,甚至更擺有一張精緻的紅木架子床,淡紅色帷幔遮住床內景象,又令人想入非非。

    「會長的房間,我們每天都會打掃。」日本女人恭恭敬敬的說。

    張生更是詫異,也漸漸猜出來了,看來,這家藝伎館的主人竟然是陸小姐?

    「斯米馬賽……」臥室外,一名看起來十**歲的清秀日本女孩端著茶盤,小碎步挪進來,稱為足袋的雪白布襪踩在木地板上,輕輕的,不發出一絲聲響,顯然訓練有素。

    「會長,有什麼吩咐您再叫我。」日本女人微微躬身告退。

    「幫我安排一場表演。」陸小姐一邊說,一邊對張生做手勢,示意張生可以坐在屏風前的軟榻上休息。

    日本女人聽到陸小姐的話卻是喜出望外,連聲答應,再次微微躬身,倒退到門前,轉過身,慢慢走了出去。

    聽著她和那位小姑娘走遠,張生笑道:「這裡挺古老的,好像幾百年前,感覺穿越時空了。」

    陸小姐慢慢品著茶,說:「剛才的媽媽桑叫深田惠子,她是一位很有名的藝妓,一年前我來日本做事,從一個變態連環殺手手裡救了她,資助她經營了這家藝伎館,本來是為了我在日本做事方便,有一個落足點,但是我該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它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什麼用處,所以,我想送給你可能會更實用,你接待重要客人的話,可以來京都遊玩看表演。」

    張生呆了呆,「送給我?」

    陸小姐輕輕點頭:「我覺得,對你用處更大,因為你表面是生意人,需要招待客人的場所。」

    張生苦笑,心說這就是頂級富豪的生活麼?接待重要的生意夥伴,坐私人飛機來日本京都看自己所擁有的藝伎館的藝妓表演?這樣的富豪,也算獨一無二了。

    一個多小時後,張生被請入了一間茶室,陸小姐並沒有跟著來,好像是在等一個重要的電話。

    茶室環境清幽,一桌一榻而已,茶桌上,擺著繁複的茶具,坐在張生身側的,是一位年紀尚小的日本女孩兒,大概也就十三四歲,初中生的樣子,打扮很靚麗很卡哇伊,淡綠裙子薄薄黑白紋長襪,典型的日系風格美少女,甚至戴了綠色的美瞳,有著幼幼的妖冶。

    聽另一側的老闆娘深田惠子介紹,女孩兒叫野澤花梨,是一位立志成為藝妓的女孩,但是,尚未找到資助人,所以,還不是正式的藝妓學徒。

    張生倒是知道一些藝伎館的規矩,尤其是這類傳統藝伎館,陪客人喝茶聊天的藝妓也必然不能穿便裝,但自己不是藝伎館的客人,所以,才顯得隨意些吧。

    張生一邊喝茶,一邊想。

    「社長,希望您能成為花梨的資助人,我覺得,她很有潛力。」深田惠子一邊幫張生斟茶一邊說。她已經聽陸小姐說了這家藝伎館會轉讓給面前的年輕男人,但是因為這個年輕男人暫時還沒成為藝伎館的主人,所以,稱呼他為「社長」。

    張生還是不大明白,問:「什麼是資助人?」

    深田惠子微笑道:「一名藝妓從學徒到真正能為客人服務,是需要支付昂貴的學習費用的,初期的培訓そ費用和日常支出我們的藝伎館可以負責,但是想成為真正的藝妓,就需要一位資助人,因為她的開支會非常大,以衣服為例,一件手工縫製的和服,就需要一萬美元以上,而一個成功的伎人,會有十幾套不同的服飾。」說這話時她的笑容有些驕傲,顯然很以她的職業為榮,這是個門檻很高的職業。

    張生「啊」了一聲,恍然。

    深田惠子這時又輕輕歎口氣,說:「可惜的是,我們的行業現在也並不那麼單純了,很多希望成為我們這個行業一員的年輕女孩兒,只是希望能找到一位有社會地位而又富有的資助人」臉上露出不以為然的神色,頓了下又說:「但是花梨不是這樣的,她很特別,也有成為第一流伎人的天賦。」

    張生輕輕點頭,說:「這樣啊。」

    深田惠子又說道:「以前,我們的學徒都是會長來資助,我們也並不對外營業,雖然會長從來不領客人過來,但是每年我們的伎人都會收到最高標準的薪水,所以,我不知道社長您以後的經營方向,但是有潛質的學徒,我希望能得到社長您的資助,因為我們的伎館是獨一無二的,我不希望要靠我們的學徒去爭取那些骯髒的資助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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