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八章 國境內外(下) 文 / 錄事參軍
張生笑道:「我覺得她還行吧,假以時日,經驗豐富了以後,她會是一位出色的醫生,西醫方面,她也需要進修深造。」
徐廣友沉吟著,說:「董事長,我覺得這是咱們和老字號藥業打對台的一個機會,咱們國內,特別出色的女中醫師很少,這也使得很多女性病人看中醫時很不方便,咱們臨江分店自從奧爾芭醫生來了後,女性病人大多是她負責,我看,我們可以著重這一點進行宣傳,以後奧爾芭醫生只給女病患診病,慢慢的,可以形成一個品牌效應。當然,首先我們要和奧爾芭小姐簽訂一個長期的合約,最短,也要簽十年,趁著她還沒什麼名氣……」徐廣友不管董事長和弟子私下是什麼關係,在他眼裡,契約才最重要,親父子還因為利益關係上法庭呢,一切,有了契約,照章辦事即可。
隨後,徐廣友又道:「當然,我這只是個想法,想的也有點遠,也許奧爾芭小姐達不到期望,但是,現在和她簽長約沒有壞處,我認為她是一個潛力股,值得投資。」
張生就笑,說:「行,你看著辦吧。」
掛了電話,張生心裡琢磨,不知道徐廣友會給奧爾芭個什麼合同,肯定如吸血鬼一般了,奧爾芭呢,知道濟世堂是自己的公司,自然什麼合同都照單全收,不過這些都是無所謂的,也不必費神。
中巴車慢慢駛入一座政府機關的院子,看掛的牌匾,是東山縣政府。
整個果邦分為南街市和四個縣,南街市又被稱為中央城區,位於國境線旁,超過百分之九十五的人口為漢人,四個縣則更靠近緬南,漢人雖是主體,少數民族卻也佔了一兩成的樣子。
果邦一直學習國內政治制度,如東山縣縣長胡東昇,同時也是執政的民族解放黨東山縣縣委書記。
在中巴車下,胡縣長領著一於同僚早就等候多時了,張生和陳作彥署長下車,胡縣長立時陪著笑臉迎上來,面對張生,他毫不掩飾自己的諂媚,反而對陳作彥署長,保持著一種矜持。
張生這幾天也多少瞭解了果邦的政體,其實果邦學現今國內制度,學的只是一個皮毛,本質上,果邦和國內軍閥混戰的民國時代倒是很相像。
陳作彥署長屬於中央政府任命的文職官員,而胡縣長則是地方豪強,在中央自也有通天的門路,而且,肯定是槍桿子,胡縣長自己,就是當年抗擊緬南侵略軍的一支部隊的指揮官,這支部隊現在改編為東山縣的警備大隊,胡縣長,又是警備大隊大隊長,實際上警備大隊和他的私人武裝沒什麼兩樣。
因為濟世堂藥材基地便設在東山縣,張生對東山縣的這位首要人物自然要有一定的瞭解。
「張總,一直就盼望您來呢,我們東山縣的老百姓,都受了您的大恩惠。以前咱們跟中央政府要錢修路,從我當上這個縣長就一直打報告,可幾年了,屁也沒給一個,沒辦法,一個個書生娃子當了大官,他們能辦成什麼事?這可多虧您了,這不您濟世堂一來就開始修路,上個月竣工,看這條大馬路,真好啊」胡縣長陪著笑,連聲的說,全不顧旁側陳作彥署長的臉色。
胡縣長買這個縣長的職務就用了許多真金白銀,在果邦,就沒有錢辦不成的事兒,他現在也方方面面都用錢,尤其是維持警備大隊,是一筆不小的開銷,這幾個縣的警備隊都是如此,由縣財政供養,而上繳了中央賦稅後,再扣除七七八八的支出,財政上實在所剩無幾,再去了警備大隊的軍餉,胡縣長私人口袋裡,根本落不下幾個錢,甚至有時候還要倒貼錢,長此以往,買這頂烏紗帽的銀錢可不知道幾時才能收回本,更不要說,胡縣長還想更進一步,能主政中央城區市政廳的話,那什麼本錢都收回來了。
中央城區市政廳主官,或者說南街市市長,雖然和四個縣的縣長都屬於第二級別主官,但和四個縣縣長比起來,那位子富得流油,實際地位可高出四縣縣長太多太多了。
但是想往上運作,就必須錢袋子裡有錢,胡縣長就是苦於家底都已經淘於,沒了向上運作的資本。
現今,見到身價上百億的國內富豪,胡縣長心裡可就有些激動,倒不是盯上了這位億萬富翁的口袋,他也不敢,別說人家是國內富豪,便是果邦土著,如金家,肯定不如面前這位主兒有錢,但孟主席都要給幾分面子。
所謂千里做官只為財,不然,做勞什子官?
胡縣長看著面前年輕富翁,又不禁感慨,這都是命啊,人家含著金鑰匙出生,咱奮鬥一輩子,在人家眼裡,還是個叫花子。
「張總,陳署長,顧經理,咱們先吃午飯,吃過午飯再下去。」胡縣長賠著笑說,見顧經理美貌性感,又一直緊緊跟在張總身邊,胡縣長便也刻意對她客氣了幾分。
前後都是荷槍實彈的卡車士兵開道警衛,這陣仗不由得令顧燕妮多看了胡縣長几眼,人家這才叫有權有勢呢,地方軍閥,在這個縣裡就是天,在這裡做個縣長,可比國內做個省長還愜意吧?想想周帆家的情形,顧燕妮不由大是不以為然,所謂高於子弟,又有什麼用了?
看著胡縣長賠著笑臉恭維張生,甚至連帶自己,也不時被他恭維幾句,顧燕妮便也覺得,與有榮蔫。
手機音樂突然響了起來,看到是周帆的號碼,顧燕妮忙走到了車尾處接通。
「老婆,你找得到張生嗎?」周帆聲音有些急。
顧燕妮向張生那邊看了一眼,不知道怎麼的,隨口說:「找不到他,怎麼了?」
周帆猶豫了一下,但這些事也瞞不過人,早晚她也會知道,咬了咬牙,說:「我準備把手裡凌雲的股份轉讓給他
「啊?」顧燕妮吃了一驚,幾天前,不還信誓旦旦的說要和張生鬥到底嗎?怎麼轉眼就變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