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七章 高級女傭 文 / 錄事參軍
還沒到明珠公館,張生又接到了李函的電話,「張生,我爸說了,要告程風雲,還問我能不能上網找維權律師什麼的。」
張生聽了微微一怔,說:「你等我,我現在就回去。」
在前面駛入便道停車,給潘牡丹發了條信息,說了說李函一家的情況,又說忙完估計太晚了,就不看她去了,直接回家。
很快,潘牡丹信息就回過來,「你忙你的,我剛接到劉姐電話,明天也得回北京,以後來看你,鑰匙你沒拿,我交給大花了。」又發了個搞怪的圖片,「從哪兒又拐了個果邦小丫頭?嘴嚴實著呢,問你的事情,一問三不知。」
張生就笑,回道:「私人管家,等你下次來,帶你去我的別墅玩,不過別墅離學校是挺遠,你的豪宅我就笑納了
潘牡丹又發了個鄙視的表情,「你越來越神了,好了,快忙你的吧,開車別老發短信,注意安全。」
能感受到潘牡丹簡單話語中的關心,溫柔似水,張生心裡也不禁柔柔的,出了會神,隨即打火起車。
不得不說,醫院方面效率挺高,張生趕到醫院的時候,李母已經被安置在了一間**病房,病房內,一位三十多歲的女於部正在做李父李母的工作。
張生並不識得她,女於部模樣的少婦也只是掃了張生一眼,還是微笑和李父繼續剛才的話題,說到什麼問題醫院都可以幫助解決,事情內部消化,對雙方都有利等等。
李函來到張生身前,說:「她自己說她是醫務科的副科長,叫郭曉紅,代表醫院來處理這次醫療糾紛。」
張生微微點頭。
李父一直悶頭不語,臉上的皺紋好像更加深了。
突然,他抬起頭,漲紅著臉說:「我是不懂什麼,但是也不能被人隨便欺負,我老伴做了二十幾次化療,要擱你身上,別人給你點錢,你能算了嗎?」
郭曉紅語塞,隨後說:「大爺,你要經法院的話,也是我們醫院作為主體應訴,就算敗訴,賠償也是醫院出。」隱隱的意思,你還是出不了這口氣。
張生蹙眉,說道:「如果醫院敗訴,確認了是誤診,賠錢是醫院賠不假,但醫院也會追究相關當事人責任,何況,程風雲在複查之後,想隱瞞真相,這可就不是誤診的問題了。」
郭曉紅瞥了張生一眼,對李父說:「大爺,你先想想,明天我再來看你和大娘。」
郭曉紅走後,李函問張生:「我們要不要轉院?」
張生說:「那倒不用。」來到李母身邊搭了搭脈,又摸了摸李母額頭,看了看吊瓶,說:「嗯,抗結核三聯,過幾天阿姨應該能退燒。」
李父歎口氣,說:「遭了這麼些天罪……」隨後省起什麼,猶豫著說:「聽默默說,您是衛生局的張局長是吧?
張生笑道:「我和李函是舍友,我讀研究生,他讀大一,您就叫我張生或者小生就行了。」
李父搓著手,略有些拘束的道:「那怎麼行,今天的事,多虧了您,不然我們還蒙在鼓裡呢,孩子他媽少糟了多少罪?要沒您,這條命說不定……」深深的歎了口氣。
「叔叔您別客氣。」張生想了想,又說:「請律師的事情,我幫您聯繫吧,不過打官司不比別的,要有耐心。」
李父啊了一聲,連聲說「謝謝,謝謝。」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和醫院、和這些大人物打官司,想想都令人感覺很無力,面前這個年青人,說是兒子的校友,但看起來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如果他能幫忙,就有了主心骨。
李函輕輕歎口氣:「張哥,一切都麻煩你了。」此時此刻,李函能感覺到,張生和自己這些學生,委實不是一個圈子裡的人。
張生拍拍他肩頭,沒有多說什麼。
張生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上了二樓,張生來到彤彤房間前,見房門敞開,便敲了敲門走了進去,隨即便怔住。
彤彤的房間是粉紅色格調的公主房,從窗簾、桌布到公主床帷幕,到處都是可愛的蕾絲花邊,令張生目瞪口呆的是,依偎在沙發上看電視的何彤彤和奧爾芭,都變成了可愛性感的女僕打扮,何彤彤穿了黑白相間的女僕裝,雪白過膝薄襪,黑皮鞋,萌萌的,可愛而又誘人;奧爾芭則是淡紫色帶白色蕾絲邊的女僕制服,風格更為,穿在她這個身材超級惹火的小尤物身上,多看幾眼的話,令人鼻血都能噴出來。
「你們搞什麼呢?」張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何彤彤嘻嘻一笑,說:「這叫換衣表志,叔叔,我和奧爾芭姐姐商量好了,以後給你打工,奧爾芭姐姐的工錢就抵房租了,我的算是還利息,等我工作了,還本金。」
張生無奈道:「什麼亂七八糟的,我是想看看你,奧爾芭姐姐幫你藥浴針灸時你有沒有聽話。」
奧爾芭就認真多了,她微微鞠躬,說:「老師,我和管家小姐談過話,以後二樓和三樓的工作交給我和彤彤,請她同意,但是,她說聽您的。」
張生看向了何彤彤,皺眉道:「你搞得怪是吧?」
何彤彤卻也不嬉鬧了,耷拉下小腦袋,小聲說:「叔叔,我只是想住的安心些,有個安心住下去的理由,奧爾芭姐姐以前就是你的女傭,我也可以的,我不想做冒牌小公主,我想做我自己」聲音越來越低,細不可聞。
張生默然,其實從第一天何彤彤來,看到大花和小花,她的小心思裡就有了想法,自己雖然寬慰她,但看來,自己一番她像自己小師妹的說辭終究不能打動她,小傢伙心裡還是不能釋懷。
畢竟,她覺得不是自己真的世交侄女,覺得現在突如其來的錦衣玉食的生活很不舒服吧。
這陣子確實感覺何彤彤有心事,遠不似她表現的那麼開心,今天,也算跟自己說心裡話了。
張生心裡輕輕歎口氣,想了想,說:「隨便你們,你們覺得這樣住下去舒服,那就由得你們。」
何彤彤輕輕點頭,如釋重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