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神界 451 不通不走 文 / 習慣自由

    451不通不走

    男子微笑道「在下劍凡，」

    吳天看了看手中的冰劍，說道「如此可好？」

    兩人都是冰劍，都不用神元，公平了吧，劍凡點頭，吳天說道「如此就開始吧」。

    兩人在雪地上，相互行禮，隨即吳天搶先出手，冰劍橫腰掃去，劍凡輕輕下壓冰劍，就攔住吳天的攻擊，

    吳天吃驚，雖然不用神元，可自己一擊，就是至尊恐怕也要被劈開，可是劍凡卻是如此就擋住，再次一劍由上而下劈去，

    劍凡看都不看，就這樣冰劍一定，恰好劍尖頂住了吳天的冰劍，如此手段讓得吳天羨慕不已，暗道這傢伙果然會裝酷，這一手要是賣藝，定然無數人叫好，打賞呢。

    如此下來，吳天出手更快，身如幻影一般，不斷攻擊，就聽見清脆的叮叮聲，而吳天卻一劍也沒有刺到劍凡，哪怕碰一下都沒有。他總是在不同角度很巧妙的擋住。

    一番攻擊後，劍凡笑道，「你攻到現在，下面該我了，吳天注意了」。

    吳天雙眼一凝，說道「請」。已然做好準備，同事雙眼金光泛出，劍凡的一舉一動都在吳天的觀察中。

    劍凡兩指夾住的冰劍，微微一動，直接斜劈而來，吳天一楞，如此簡單的一劍？還以為必然是驚天動地的一劍呢，提斜上，擋住。

    「叮」

    一聲輕叮，吳天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斷裂的冰劍，在看著自己被劃破的手臂，滿眼不可思議，冰劍斷裂還可以接受，可是那毫無威脅的一劍，竟然輕易就破開自己的防禦，此刻身體可以媲美御天神器啊，

    劍凡沒有動用神元，普通的冰劍，就能破自己防禦，這多恐怖？

    劍凡微微輕笑「你輸了？」

    吳天第一次感覺，自己輸了，輸的好徹底，像只鬥敗的公雞一樣，低垂著頭問道「你如何做到的？」

    「等你哪天能贏我之時，我在告訴你」劍凡微微一笑，隨即不理會吳天，走到旁邊，開始練劍，又舞劍起來，吳天盤坐在地下，怎麼想也想不通，

    大家都是冰劍，他也沒有作弊，為何我的冰劍被破了呢？可又是什麼讓的那平凡的一劍，破開自己的防禦呢？

    金色的雙眼看著劍凡練劍，記住他的一招一式，隨即自己也站了起來，學著劍凡在這冰天雪地裡開始舞劍，

    劍凡搖頭一笑，開始專注舞劍，吳天沒有日夜的舞劍，當自認已經和劍凡揮舞的一樣之時，再次提出比試，劍凡也欣然同意。

    吳天還是搶先出手，這次出手速度快捷無比，攻擊也更加刁鑽，犀利，每每出劍，心中都有一股感覺，彷彿下一次就能見血一般，吳天動的更加厲害，身體也不在局限一個方向，

    四面八方開始攻擊，可是不管如何攻擊，都沒有碰到劍凡一下，還是那般，被他輕易躲過，在吳天攻擊的實在沒有信心之時，劍凡出劍了，

    還是之前那般毫無波瀾的一劍，吳天可以說已經看清他體內了，所有動作都在吳天眼中，兩把冰劍相碰。

    「叮」

    吳天整個人完全石化，劍凡搖頭，走到一邊開始舞劍去了，彷彿他所有的事就是舞劍，吳天看著手臂上的鮮血，不抓眨眼間傷口就好了，可是心中傷口無論如何也好不了。

    為什麼剛才自己雙眼看清他所有的一切，可還是中招？這要是在生死對決，恐怕一個照面，自己就被擊殺了，難道上古神人都這麼厲害嗎？

    自己也對戰過化神初期，他們在自己面前根本沒有威脅，可是來到這裡才發現，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劍凡我一定會打敗你的。

    心中下了決定，不通不走，吳天開始專注練劍，腦中憑其一切，眼中唯有劍，雙眼所過之處，劍在，身體所過之處，劍在。如此可以說，已然人劍合一了。

    如此潛心修煉了一段時間，再次挑戰劍凡，結果人家依然就讓自己輸了，

    吳天彷彿瘋了般，不停的問自己「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吳天仰天怒吼，滿頭白髮宛如風雪般怒飛，吳天飛道空中，一劍劈開前方的冰山，

    不停怒吼，為什麼，如此十年過去了，百年過去了，千年過去了，吳天斜靠在冰雪中，就這樣看著劍凡舞劍，他不知道累一般，永遠不停的舞劍。

    那一招一式可以說，吳天早背的爛熟，可一鬥，人家一劍，就能撂倒自己，心中不甘，可還是接受了這個現實，心中沒有停止問為什麼，一定有原因。

    沒有放出神元，任風雪打開臉上，滄桑的面龐上，已經有了唏噓的鬍渣子，朦朧般的雙眼，全是不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心田中一個聲音響起，「你只是身中有劍，而心中無劍」

    吳天體會著這兩句話的一絲，身中有劍，心中無劍？那要如何做到心中有劍呢？

    吳天站了起來，開始舞劍，冰劍此刻在手上，已經完全變了似的，好似那神器利劍般，鋒利無比，雙眼直視前方，一劍出，身，心，劍都一指同一個方向，

    周圍雪花被震開，吳天陡然心喜，彷彿找到感覺一般，開始練劍，每一招都是身，心，劍合一，那風雪被震開的範圍越來越大，遠處的劍凡點了點頭。

    吳天彷彿忘記了一切，心中只有劍，那百魔劍也在吳天變化中，開始了微微的變化

    一千年過去了，吳天不停的練劍已經一千年了，這一日，吳天停了下來，滄桑的面龐上此刻全是平靜，再次來到劍凡的身前，單手一禮道「請指教」

    劍凡也停了下來，說道「滿足你」

    雙雙出劍，這次吳天沒有搶先攻擊，而是淡淡的看著劍凡，兩人彷彿心有靈犀般，同時出劍，一人由上而下劈來，一人由下而上掃去。

    「卡」

    雙雙震開，這次吳天手裡的冰劍沒有被破，同時吳天也沒有欣喜，剎那間劍凡好似找到對手一般，雙眼戰意爆發，兩人瞬間再次糾纏在一起，冰劍所劃之處，風雪被震開。

    兩個都不用神元的化神高手，戰鬥卻比動用神元還震撼，效果奇大，偶爾劍過之處，冰山烈開，出招時，空間波動，

    吳天彷彿身化利劍，不斷攻擊一切，眼中所看見的不是劍凡，而是另一個自己，彷彿這次要蛻變，就要打敗他一般，吳天越戰越快，冰劍越來越犀利。

    後來整個冰山處，完全看不到兩人，只是聽見那叮叮，卡卡之聲。

    在兩人全力出手後，兩把脆弱的冰劍終於雙雙爆開，兩人同時後退，都看著對方，隨即同時大笑而起。

    「哈哈，多謝劍凡兄指點」吳天抱拳道。

    「客氣客氣，已經好多年沒有這麼痛快的打一場了，全身暢快啊」劍凡大笑道。

    「既然如此，劍凡兄，可否告知我所問呢？」吳天期待的道。

    「還用知道嗎？」劍凡嘴角嬉笑。

    吳天一愣，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在這裡好似沒有什麼壓力一般，而出奇的是，此刻自己也沒有用神元啊，風雪吹在自己身上，就好似那凡雪一般，一點感覺也沒有。

    記得第一次比試的時候，自己就沒有動用神元，可那是身如千斤重，動作很不犀利，雖然也很快，和現在一比，宛如螞蟻行走一般，

    「多謝劍凡兄」吳天真心一禮，

    「這些都是你自己領悟，何必謝我，我也只是領悟到這裡，前面的路還很長很長呢」劍凡微笑的說完，就開始再次舞劍起來。

    吳天看著遠方，再次提腳向前走去，一步出，已然億萬里外，整個冰天雪地的極冰之海可以看出一個劍的世界，不懂劍，完全被壓制，怎麼能暢通自如呢？

    越向裡走，吳天漸漸的再次感受道了壓力，那不動的神元也開始運轉起來，抵抗這股寒氣，心中明瞭，看來此地的劍意更高，自己沒有領悟，自然能感受到那壓力。

    看來自己的路真的很長，面對外面的世界，這裡更像是神界，要不是救若雲，和尋找武神，自己真希望在這裡永遠修煉下去，追究『道』的極致。

    被迫從雪地上行走，沒走多遠，就發現了一個身影在此練劍，讓吳天驚奇的是，竟然是個女子，一身白色雪衫在風雪中飄搖，無數雪花伴隨她一舉一動。

    女子皮膚白如雪，清秀的面龐中，全是專注，大大的眼睛只看著前方，每一個動作都好似天然已成般，吳天心中叫好。

    這女子，化神中期境界，而她手中一眼看去沒有劍，仔細看，有好似有劍，吳天不解，走上前去，行禮道「晚輩吳天，前輩有禮了」

    女子停了下來，淡淡的看著吳天，說道「不必介禮，在下劍雪兒」也同樣回禮。

    吳天也不拐彎，直接問道「我觀你好似手中無劍，有好似手中有劍這是為何？」

    「心中有劍之時，手中有劍，心中無劍之時，手中自然無劍」劍雪兒平靜道。

    又是禪意，吳天鬱悶，努力回想劍雪兒剛才的揮劍，說道「不知可否領教一二？」

    吳天想出手試試，從中找出答案，冰雪兒也沒有在此動用神元，說明大家都不用神元比試，吳天虛空一抓，一把冰劍出現，淡淡的看著劍雪兒。

    劍雪兒嘴角輕笑，緩緩伸手一捂，彷彿手中就有一把利劍一般，寒氣頓生，吳天不由後退一步，驚奇的看著劍雪兒。

    「可以開始了嗎？」劍雪兒問道。

    吳天點頭，雙眼泛出金色，陡然出劍，冰劍一出，周圍空間都彷彿跟著吳天一劍而動，劍雪兒沒有其他動作，那手中彷彿有劍般，輕輕向前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