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067 陰謀 文 / 風雲小妖
067陰謀
「我親愛的哥哥,這所有的一切是爹地給我的,不是你給我的,你只是丁家的一隻蛀蟲而已,什麼都不會做,什麼都做的一灘糊塗,還不是靠我在支撐著整個的局面?現在你又有是立場來教訓我?不要忘記了,如若不是我,雅琪集團早在兩年前就消聲覓跡了!」丁雅然神情冷漠的冷哼了一聲,不屑的將那週刊丟在了一旁,將雙手交握在胸前,依然不改其盛氣凌人的態度。
「丁雅然,你說什麼?再說一遍?」丁亞東的面色漲得通紅,他確實不是經商的料子,接手集團幾年,將整個公司弄的烏煙瘴氣,可是丁家再也沒有人能當家作主,老爺子早已經癱瘓在床幾年不能走動,丁雅然雖然有些經商頭腦,可是她是養女,丁亞東一直對她採取提防態度,生怕她搶奪了丁家的財產,雅琪集團撐到今天已經是只剩一副空架子,內裡什麼都沒有剩下。
「我說怎麼了?有本事不要用我的身體來換取集團的明天啊!」丁雅然不屑的轉過臉去。
「丁雅然,你今天到這幅天地怪不得任何人,是你咎由自取!你生性貪慕虛榮,喜歡一個又一個,浩子野這麼好的對象都被你拋擲腦後,現在又回來大放厥詞,說什麼只要勾勾小指頭,浩子野就會是你的裙下之臣,現在呢,你也瞧見了,你在舞會上給我們丁家丟盡了臉面!你連浩家的一個僕人都不如!」丁亞東漲紅了臉,回唇反擊。
「好了!住口!都住口!咳咳!」總裁辦公室的房門被打開,丁家老爺子坐在輪椅上面色鐵青。
「爹地,你來做什麼?」丁亞東語氣不耐,眼皮都懶得抬上兩下。
「我來看看公司被你害成什麼樣子!」老爺子漲紅了臉,手上的枴杖用力的戳著地板。
「爹地,您不要生氣,公司的問題遲早有一天會解決的!」丁雅然低垂了小臉上前,乖巧的幫老爺子順氣。
老爺子望著丁雅然那張美麗的臉,輕歎了一口氣:「雅然,這些年真的苦了你了,為這個家四方的奔走……」那乾枯如樹枝的大手緊緊的握著丁雅然的小手,老淚不禁縱橫。
「爹地,你不要傷心,這些都是我的命!面前的困難一定會過去的,我還有一個絕招,如果這次還不行……」丁雅然垂下臉,說不下去了,她堅信,在浩子野的心中一定還有她的位子,只是他是一個自負的人,又怎麼會輕易的原諒一個一而再再而三背叛他的人呢!
「絕招?你……」老爺子抬起渾濁的雙眼,搖搖頭,他已經是風燭殘年,錢對他來說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雅琪集團的百年基業不能毀在他不肖子手中,可是一次次的拿丁雅然的幸福做賭注……
「爹地,你放心吧,這次我不會那麼傻了,我也是為自己考慮,只要抓住了浩子野的心,不但公司目前的財政困難可以解決,我的終身也就有了一個依靠!」丁雅然抬起小臉,面上的神情決絕而充滿了勇氣,這是她唯一的機會,如若還得不到浩子野的心,她落寞的垂下眼簾,不會的,一定可以,當年浩子野為了他既然都可以辜負天下人,只是短短的兩年時間而已,一切都沒有改變,沒有改變!
「吳媽,送爹地回去吧!他的身體不好,少出來吹風!」丁雅然低聲道,轉眸望著丁家的管家吳媽。
「是小姐!」吳媽應著,在徵求了老爺子的同意之後,小心翼翼的將輪椅回身,轉了出去,房門關上。
「你有什麼好主意?」丁亞東的面色微微的有了一些緩和,無論怎樣,浩子野卻是是一條大魚,只要丁雅然願意去,他當然丁雅然能夠成功。
「你最近不是與盧布爾做生意嗎?」丁雅然冷笑了一聲。
丁亞東的面色一變,凶狠的盯著丁雅然:「你怎麼知道?」他做的是白粉的生意,可是運氣很背,第一次就被浩子野與石惑端了一個底朝天,幸虧跑的快,否則真的會栽進去。
「大哥,你什麼事情我會不清楚?」丁雅然冷笑,她一直在監視丁亞東,為的就是揪住他的小辮子,將雅琪集團奪過來,上次,丁亞東涉嫌白粉,就是她最好的機會,可是偏偏半路中被浩子野破壞。
「你什麼意思?」丁亞東的神情中有了一絲警惕,他冷冷的打量了丁雅然,猛然發現這二十多年來,他從沒有真正的瞭解過她,她神情冷魅而邪獰,再也不是幾年前,那任他欺侮的小丫頭!
「沒有什麼意思,你的生意被浩子野攪黃了,心中一定非常的生氣吧?」丁雅然神情邪魅的盯著剛剛修剪完成的指甲,莞爾一笑,笑容甜美,望見人的心中卻是膽戰心驚。
「哪又怎樣,浩子野是黑道的老大,就連盧布爾都是忍氣吞聲隱忍了下來,我又能將他怎麼樣!」丁亞東不屑的轉過臉去,浩子野並不是任何人可以惹的!
「我要跟盧布爾合作!」丁雅然轉眸冷笑,妖媚的雙眸冷冷的瞇了起來,唇角得意的翹起來。
「合作?」丁亞東不解,雙眸中難掩了好奇,願聽其詳。
盧布爾的老巢在t市郊區的後山,人煙稀少,有著近乎與世隔絕的孤然,但是保衛卻嚴密的很,那座歐式別墅的前一公里都被嚴密監控,想要飛進一隻蒼蠅去都是難上加難。
丁亞東將車子放在一公里之外,被告知步行上山,他低咒了一聲,不耐的沿著山道上前,到那黑漆漆的鐵門的時候,已經是被第三次搜身。
「老子與你們老大合作過生意,用不著這麼小心翼翼吧?」丁亞東語氣非常的不耐。
「這是老大的命令,就是老大的親媽來,也是一個字,搜身!」那痞子嘴上斜叼了一根煙,斜睨了不耐的丁亞東一樣,冷哼了一聲。
「都什麼人啊,沒文化!連一個字兩個字都搞不清楚!」丁亞東過去之後還是低聲輕咒,沿著由大門往內延伸的石板小徑向裡走,然後站在主屋的門口。主屋是一棟西式建築,佔地大約超過一百坪,側旁另外橫建出一翼空間,由外形評估大約有五十來坪。丁亞東特地仔細的瞧了那五十坪的側翼一眼,據說那是盧布爾的炸藥庫,囤積了大量的炸藥,這也是沒有人敢上門來挑釁的原因。
到了主屋門口,又是例行搜身,丁亞東這次只是翻了翻白眼,任憑那些人模狗樣的小痞子上下的亂摸。
終於,進去了主屋,就是大廳。
盧布爾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是中英混血兒,炯炯的雙眸,傲鼻與唇之間的距離很短,相書上說,這種男人的野心很大。昂揚挺拔的身軀,幾十年的風裡來雨裡去,造就了他滿身的肌肉,現在他赤著上身,胸膛上躺布著點點汗珠,被光線雕琢成晶亮的水鑽。下身只著緊身短褲,彷彿是剛剛運動回來。身後是兩個大塊頭的保鏢,也是滿身的腱子肉,面上凶相橫生。
他冷冷的雙眸打量了丁亞東,嘴角冷酷的翹起來,端坐在大廳之上,等待著丁亞東開口。
「盧爺,今天我來是有件事情想要與盧爺合作!」丁亞東點頭哈腰,剛才進來的那股凜然氣勢在盧布爾的面前立即消失殆盡。
「說!」冷冷的開口,盧布爾眼皮都懶得抬。
「盧爺是不是對那浩子野不滿,他可是搶奪了盧爺大量的地盤,而且……」丁亞東突然頓住,因為盧布爾的雙眸已經陰狠的瞪著他,那凶狠的表情彷彿要將他吃掉一般。
「我恨不得扒了他的皮,喝了他的血!」盧布爾恨聲道,浩子野摧毀了他的走私與販毒的兩條線,已經令他損失大半,可是黑道也有黑道的規矩,早在浩雲天做老大的時候,就明令禁止不准走私與販賣毒品,所以盧布爾縱然是吃了虧,也是打碎了牙向肚中咽!說不出什麼,而且上次派出的精英殺手一個都沒有回來,他再也不敢輕舉妄動,惹毛了浩子野,說不定他很難在t市立足!可是他的野心是永遠不會熄滅的,他只是在等待機會而已!
「現在機會來了,我想與盧爺合作,狠狠的敲詐浩子野一筆,不知道盧爺……」丁亞東笑得陰險。
「說來聽聽?」盧布爾濃眉一揚,雙眸中難掩了興趣。
許久,聽完丁亞東的計劃,盧布爾的神情凝重了起來。
「你確定浩子野會為你的妹妹出頭嗎?」盧布爾冷笑,浩子野還會有在乎的女人嗎?
「一定會!浩子野表面上是個浪子,濫情的很,可是骨子中卻是一個癡情種子,他就是為了我妹妹才搞成現在這個樣子!」丁亞東只有硬著頭皮上,雖然他的心中也是含糊,可是話語卻說的斬釘截鐵。
「真的?」盧布爾懷疑,他冷瞇了眼,思考著這個消息的準確性。「好,我跟你合作!只是要了贖金,我要七成!」盧布爾沉吟之後朗聲道。
「七成?會不會太多了一點,一人一半……好那就七成!」丁亞東在瞧見盧布爾的神情變得陰狠之時,立即見風使舵,同意了盧布爾的建議。
「三成你並不虧,不要忘記,你只是躲在幕後,還不是我們兄弟們拚死拚活!」盧布爾冷笑,意思很明顯,就算沒有丁亞東,這筆生意他們也可以自己做,丁亞東只是一個累贅而已!
「好,好,就三成!」丁亞東甩掉額頭上的冷汗,重重的喘了一口氣,與盧布爾講明了詳細的計劃之後,一分鐘都不敢多待,立即屁滾尿流的拍拍屁股走人。
「義父,只是為了區區五百萬得罪了浩子野並不值!」側門的走廊處進來一名約三十歲的男子,身高足有一米九,刀削石刻的五官,劍眉星目,傲鼻薄唇,他也是赤著上身,暗銅色的皮膚潮濕而光滑,包裹著滑動收縮的肌肉。他的黑髮長及肩膀,尾稍隨著快速的移動而飄起。陰鷥的神情,黑濃的怒眉,狂野不馴。下身只著一條運動褲,彷彿方才是與盧布爾一起運動一樣。
「你以為我只是為了那區區的五百萬嗎?我要的是浩子野的命!」盧布爾面上的神情更加的陰狠。
「可是這次我們是明著來,如果不能成功……」男子深深的皺起了濃眉,讓他的臉開起來更加的魅惑人心。
「天藍,我們走的是一步險棋,只准成功,不准失敗!」很顯然,這名喚作天藍的男子是盧布爾的愛將,他身凝了雙眸望著他,眸光中有著讚賞也有著嚴厲。
「可是義父,我覺得現在還不是時機!浩子野重創了我們兩條主幹,現在正是整頓休養生息的時候,這個時候貿然的冒險……」天藍的眉頭皺的更深,他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更可況對付的是黑道真正的老大。
「那你的意思是?」盧布爾轉眸,傾聽他的意見。
「我覺得不易冒險!況且那名女子對浩子野來說到底是多麼的重要,我們都一無所知……」天藍說出自己的看法。
「我們可以暗著來!只要不爆露身份!」盧布爾冷笑一聲,就算勒索不到浩子野,雅琪集團也是還有油水可搾,送上門的買賣沒有不要的道理!
「既然義父決定了,天藍一定全力以赴!」天藍冷著一張臉低頭恭敬道。
「好,反正這次不是折本的買賣就是了!」盧布爾冷笑,雙眸中凶光綻露。
「對了天藍,笑笑的大學安排的怎麼樣了?」盧布爾的神情在談及愛女之時,眸光變得從沒有過的溫柔,他溫柔的一笑,這種笑容,只有在想到他唯一的女兒盧笑笑的時候才會呈現。
天藍的面色也緩和了下來,他垂下眼簾,性感美麗的嘴角有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義父,安排的是t城最好的大學,t大,小姐可以隨時去報到!」
「也好,笑笑在國外待了這麼多年,也應該回到故土來看一看,只是我只顧著打天下,並沒有好好的調教她,倒是辛苦了你!」盧布爾上前,輕輕的拍拍天藍的肩膀。
天藍是盧布爾收養的義子,也是他寶貝女兒盧笑笑的貼身保鏢,從小到大,笑笑一直與天藍在一起。
「義父客氣了!」天藍斂眼低眉。
「老爺,老爺不好了!」側門急沖沖的衝出了一名四十歲左右的女人,她急慌慌的跑到盧布爾的面前誠惶誠恐道:「小姐不見了!剛才還在午睡,可是轉眼的功夫……」
「你是幹什麼吃的!?來人,將這女人拖出去!」盧布爾的神情猛然變得不安,他望向天藍,嘴角抽搐起來。
「義父,你不要著急,別墅守衛森嚴,小姐不會那麼容易跑出去,說不定還在別墅裡與我們躲貓貓也說不定!她最喜歡這一手了,我去找!」天藍神情一魅,迅速進入側門去了後院。
「笑笑這孩子真不聽話!」盧布爾輕歎一口氣,也緊緊的跟了上去。
後山的石壁上,一位全身黑衣黑褲的女孩身上綁著繩索,背著黑色的背包,身子緊緊的貼在巖壁之上。
她大張著靈動的雙眼,黑白分明的眼球咕嚕咕嚕隨時觀察著周圍的情況,在確定確實沒有人跟來之後,一暗腰間的按鈕,繩索緩緩的向下滑落,五分鐘之後,她成功的下山。
及肩的長髮垂落迤邐,隨著她矯健的身形落地,滿頭清絲晃動,暗金的陽光在她發上跳動,黑與金混合流轉,仿若一汪鮮活的泉水。轉過小臉,靈動的雙眸中難掩了調皮與得意,一按按鈕,將繩索收進了背包,拍拍小手,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