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他也不吃 文 / 明日香
第八十四章他也不吃
滾滾依然沒有吃東西。已經過了三天。
滾滾好像一個小屍體一般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由於長時間水米不粘牙,她的臉色慘白,昔日嬌艷欲滴的小嘴唇也變得好像白紙一樣白。
襲月真是著急死了。
她慌忙又跑到血非夜休息的帳子。
進了帳篷,她看見血非夜靜靜地坐在那裡,桌子上竟然也堆滿了食物,可是一動也沒動。
他一旁的雪薇也在不停地勸他。可是他也不吃,一口都不吃。
襲月愣住了,難道血非夜殿下也一直沒有吃東西?
說對了,這三天,血非夜也像滾滾一樣,一點都沒有吃,但是他在不停地喝酒。
他的身上散發著濃濃的酒氣,只要稍微走近,都會被濃重的酒精味熏到。
襲月也聞到了這濃重的酒味兒。
血非夜看到了襲月,靜靜地說:「她吃東西了嗎?」
襲月難過地搖搖頭,這對相愛的小兒女,到底在做什麼啊?
血非夜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冷冷地說:「那你來幹嘛?回去,再勸她,一定要讓她吃進去,否則,你也得死。」
襲月趕緊領命又退了出來。
回到滾滾棲身的帳篷,唉,現在的滾滾已經吃不進去肉了,襲月趕緊讓廚子給她熬了她愛吃的小米粥。
恩,記得,滾滾很喜歡吃這個。
「滾滾,吃點吧!你這樣是沒有用的,難道餓死就好了嗎?你知道嗎?血非夜殿下也一直在餓著,你不吃他也不吃,襲月真的不知道,你們倆個到底在做什麼?對了,滾滾,你一定要吃飽了,才能抗爭啊!你是堅強的小滾滾,是不輕易向任何人低頭的,你吃飽了,才可以像血非夜殿下宣戰啊!我給你熬了你愛吃的小米粥,裡面放了糖,你吃點吧!」襲月用勺子舀著粥放到滾滾的嘴邊。
血非夜也在餓著?
不知道哪一句話觸動了滾滾,她緩緩地睜開了眼睛,虛弱地張開了嘴巴,吃進去了一口小米粥。
襲月高興極了,她趕緊趁熱打鐵,扶起滾滾的小身子,一口口地餵著她小米粥,直到她將這些小米粥全吃進去。
侍衛看在眼裡,趕緊跑到血非夜那裡報告,滾滾姑娘吃東西了。
血非夜淡淡一笑,她終於吃了。
「殿下,滾滾已經開始吃東西了,你也吃點吧?」雪薇趕緊趁熱打鐵,「你這樣幾天不吃飯,就是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啊!」
此時也很虛弱的血非夜操起了桌子上的羊腿,也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可是,沒吃幾口,他就大口大口地吐了起來,胃裡沒有任何東西,他幾乎將胃裡的胃酸都嘔了出來,最後,甚至嘔出了鮮血。
他的整個胃三天沒吃東西,光喝酒,已經很虛弱,怎麼能消化這種葷腥?
雪薇趕緊一邊扶著血非夜的身子,一邊吩咐廚房趕緊給殿下熬點粥,唉,什麼時候見過夜王子這樣憔悴過,這樣虛弱過?
這場絕食鬥爭才算過去,但是滾滾依然不理睬血非夜,視同血非夜如同空氣一般。
雪薇的帳篷內。
血非夜坐在椅子上不停地生著悶氣,他還在為滾滾的事兒煩惱不已,剛才他又和滾滾吵了一架,炒的不可開交。
這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血非夜和錢滾滾,就是一對歡喜冤家啊!難道上輩子誰欠了誰?要這輩子來還?
那一張充滿野性的俊臉依然一片鐵青。
一身淡黃色袍子、美艷迷人的雪薇將燙好的酒遞到他的手上,柔聲說:「殿下,還在心煩?這是我剛剛燙好的酒,很醇。」
血非夜輕輕地接過那托在玉手中的酒杯,仰頭就喝,也許喝醉了,才會不那麼心煩吧?
雪薇柔柔地挨著血非夜的身子坐下,用癡情的眼光輕輕地看著他,用纖纖玉手輕輕地捋著血非夜的黑髮,柔聲說:「殿下的臉色很不好,讓雪薇真是心疼!」
血非夜輕聲自言自語地說:「為什麼?為什麼?我那麼疼她,那麼愛她,她為什麼這麼對我?我在外面征戰的時候,她和我的哥哥玩樂,還給我一刀,她想要我死嗎?我都原諒她了,我只不過想留她在我的身邊,可是她……」
雪薇將自己的頭輕輕地靠在他的肩頭上,柔聲說:「殿下,也許滾滾根本就不愛你啊,她是你的女奴,所以,她一直想從你的手裡逃出去,這個小丫頭,一向是城府很深的,我一直都知道,可是,殿下,您被愛情蒙住了眼睛,您總是認為她天真無邪,惹人憐愛,天真無邪的女人怎麼會再和另外一個男人在一起呢?」
她輕輕地握住了血非夜的大手,深情地說:「比如,雪薇自從有了殿下,就再也沒有過第二個男人,再好的男人也進不了雪薇的眼睛。」
血非夜苦笑一聲:「她要是像你一樣,就好了。」
雪薇溫柔地笑著:「所以,何必去拚命索求本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而不去珍惜眼前人呢?」
血非夜轉過頭來,靜靜地看著雪薇那嬌艷如花的小臉兒,是啊,雪薇一向對自己情深意重,自己為什麼苦苦地索求本不應該屬於自己的東西,而忽視真正對自己死心塌地的人呢?
想到這裡,他輕輕伸手,攬住雪薇的腰肢,輕聲說:「雪薇,對不起你了,我一直忽視你!」
雪薇的眼睛裡流出了淚珠兒,她將頭靠在血非夜的懷裡,柔聲說:「殿下,沒關係,雪薇一直在等你,只要您累了,回回頭,雪薇就一直在你的身後等您,哪怕你不愛我,我也是這樣愛你啊!」
血非夜歎了一口氣,緊緊地摟住了她。
雪薇心裡真是激動極了,她在心裡暗自祈禱上蒼,虧得滾滾紅杏出牆,觸怒了血非夜,否則,血非夜估計這輩子也不會再到自己的帳子來了。
曾經的快樂,又能回來了嗎?
她仰起頭,那鮮嫩如同花瓣般的嘴唇輕輕地吻在血非夜的唇上,柔柔的,甜甜的,軟軟的。
血非夜好像一個冰雕一般任由她吻著,撫摸著,可是,奇怪的是,他的心裡竟然一點衝動都沒有。
沒有一點想法要和這個深愛自己的女人巫山**。
滾滾,你這個小妖精,你是給我下咒了嗎?讓我只想著你一個女人?
任憑別的女人再風情萬種、百媚千嬌,我也不想要?
你這樣對不起我,不理睬我,而我還是會依戀著你?
該死!真的該死!
血非夜一拳錘在床沿上,「騰」地站起身來,推開了雪薇。
「殿下?」雪薇愣愣地看著他,一頭霧水。
血非夜看了她一眼,不說一句話,轉身轉出了雪薇的帳篷,直奔自己的大帳。
因為,滾滾被他囚禁在那裡,如果誰敢放滾滾出去,那麼命就沒有了,因此,侍衛們都瞪著眼睛看著滾滾。
「殿下回來了?」一個侍衛看見血非夜回來,趕緊恭敬地問。
「嗯,她呢?」血非夜冷冷地說。
「在裡面,剛才鬧了一會兒,好像睡著了。」侍衛老老實實地說。
「嗯。」血非夜想了想,撩開簾子走了進去。
滾滾趴在床前已經睡著了,臉上的淚痕猶未干。
血非夜輕輕地蹲下身來,用手指輕輕地觸碰著那清秀的小臉蛋兒,和那微微濕潤的淚痕。
他的心在一個勁兒地疼:「滾滾,為什麼?我們一定要這樣嗎?我到底哪裡對不起你,你要這麼對待我?」
他那修長的手指從滾滾的臉上滑過,好像是蜻蜓點水,那張俊臉上不由自主地被柔情充滿。
滾滾醒了,她微微地張開了眼睛,看著眼前的人兒,朦朦朧朧的。
「你醒了?」血非夜看見滾滾睜開眼睛,他收回了自己的手,語氣也變得冷淡起來,「有沒有想清楚,要不要老老實實地呆在我身邊,做一個本分的女奴?」
滾滾睜大了眼睛,冷冷地說:「奇怪了,還問我幹嘛,我不是已經被你鎖住了嗎?我會小心做你的奴隸的,只不過我們之間不會再存在其他。」
「是嗎?」血非夜冷冷地說,以前的一切一切都不存在了?
「那麼你的心哪裡去了?」他止不住還要問。
「反正不在你這裡,我不告訴你,我的心在哪裡!」滾滾冷冷地說。
血非夜笑起來:「牙尖嘴利的小丫頭,我告訴你,就是鋼鐵,在我血非夜的手裡也會化了。我有的是時間和你耗,我不需要不服從我的人,我要你完完全全臣服於我。」
「那你就試試看。」滾滾很不服氣地說。
「好,我要讓你知道,在我的世界裡,沒有任何的不服從!」血非夜一把抓住了滾滾的身子,將她的身子按在自己的膝蓋上,從身上的百寶囊中掏出一個紅色的藥丸來,他一把掐住了滾滾的下頜,將這顆藥塞進了滾滾的嘴巴裡,用手再一磕,藥丸順著喉嚨滾下。
「咳咳……」滾滾用力地咳嗽著,「血非夜,該死的,你給我吃的這是什麼藥?」
「要你聽話的藥,要你離不開我的藥,只有我定期給你服下解藥,否則,你就會變成一條發情的母狗,隨意找個男人,滾滾,你願意不願意這樣呢?」血非夜冷笑著說。
滾滾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血非夜的冷辣,她是知道的,只不過她沒有想到,他的這些狠辣招數,將會悉數用在她的身上。
「你何必呢?我已經說過了,我不會再逃走了。」滾滾歎著氣說。
「你是一個小妖精。我不得不防!」血非夜輕聲說。
「那你有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我會再也挺不住,放棄自己的生命,也許,我會去死!」滾滾眨了眨眼睛。
「沒用的,滾滾,我說過,就是你逃到地獄去,我也要把你抓回,我不想放開的人,閻王也不敢收!」血非夜冷冷地說。
「太自負了,血非夜!」滾滾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微微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說我狠毒也好,說我自負也好,說我什麼都好,我這個人只求目的,不擇手段!」血非夜冷冷地說。
他脫衣上床,將滾滾摟在自己的懷裡:「你這個小丫頭,照樣要做我暖床的奴隸,只不過,我不是愛你,而是,要折磨你!」
「隨便你!」滾滾一動不動地縮在他的懷裡,任憑他強有力的手臂將自己抱的緊緊的。
她的心一片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