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無聊時代 第十八節 埃雷薩拉斯古城的書籍 文 / 廢品兒
厄運之槌,萬年前的埃雷薩拉斯古城。古老的圖書館裡藏著出自上層精靈們之手的智慧書籍。
術士——《束縛之影》,
法師——《奧法師的食譜》,
盜賊——《迦羅娜:潛行與詭計研究》,
薩滿——《你與冰霜震擊》,
獵人——《最偉大的獵手》,
德魯伊——《翡翠夢境》,
牧師——《光明不會告訴你的事情》
聖騎士——《聖光之力》
戰士——《防禦寶典》
上述全是藍色書籍,唯一的紫裝書——《弗洛爾的屠龍技術綱要》是厄運之槌裡重要的書籍。
但這些書籍因為厄運之槌萬年來的動盪,未能整齊地擺在圖書館裡,卻被散落在古城的各個角落裡,也許就在某個食人魔衛兵的手中,也許就要某個惡魔頭目的手中,遇著遇不著全看運氣。
所有的職業都有一本專屬的藍裝職業書,把得來的書籍歸還給圖書館的博學者麥庫斯,都會得到一個屬性優良的飾品。但上層精靈的智慧卻格外地照顧了戰士這種職業,特意為他們撰寫了這本傳說中的紫裝書——《弗洛爾的屠龍技術綱要》,簡稱《屠龍綱要》。
也許是因為戰士總是英勇地衝鋒在最前面,並要吸引住怪物的全部注意力,需要比別的職業更多的勇氣和堅韌,和承擔更多的責任。
在傳說中,戰士拿到屠龍綱要後,博學者麥庫斯會指引著戰士完成一系列不可想像的危險團隊任務,最終可以拿到傳說中的奎爾塞拉史詩劍,那是一把威風八面的古老神器。
當然,在這個年代裡,大家五個小隊打通厄運之槌已經早不是什麼新鮮事了,上述的職業藍裝書籍也出現了一部分。只有這本《屠龍綱要》還只是個浮雲一般的傳說,更別提奎爾塞拉史詩劍如何獲得了,這連具體的資料也沒有。
「你該為高大全準備一本《屠龍綱要》。」正在該影的五個小隊終於在斯坦索姆為凌風君這個運氣不佳的聖騎士打到他職業套裝的最後一件——光鑄護腿後,該影舒了一口氣,為小隊成員收集套裝的目標已經完成了。但空虛感也接踵而來,他不知道明天該幹什麼了。正在此刻,入戲用悄悄話對他如是說。
該影聽說這本傳說中的書籍。為它不屬於獵人而感覺非常鬱悶。
他拿到過那本屬於自己的書籍——《最偉大的獵手》,當初拿到書時真是興奮莫名,一翻開,卻發現裡面只有空空幾個字——一個女巨魔和她老虎的故事。然後就是空白紙幾頁。交給圖書館的博學者麥庫斯後,換得一個加火抗的飾品,任務就結束了。真是有負於《最偉大的獵手》這個名字,跟女巨魔和老虎更是一點兒關係也沒有。
於是他不甘心地問:「入戲,我存在的意義難道是為了培養出一個出色戰士來嗎?」
入戲搖了搖頭,說:「你問出這樣的話來是因為你太浮躁了。一個優秀的戰士是召集隊伍的關鍵,但他再優秀,也只是你的兵而已。」
「得到了屠龍綱要,大全就變得出色了嗎?」
「擁有屠龍綱要是一種標誌。「
「標誌著什麼?「
「標誌著把浮雲變成現實的可能,標誌著新時期的到來。」吐完這句說某位英雄人物台詞的話,入戲又補充說:「高大全如果得到了奎爾塞拉史詩劍,那標誌著你的獵人史詩任務成為可能。」
「獵人的史詩任務?」該影呆呆地問,史詩是讓人感覺興奮而茫然的一個詞。
「是我在資料中得到的信息。只要打倒了熔火之心裡的一個頭目,可能將得到一片遠古石葉,它將觸發獵人的史詩任務,具體細節如何我還不十分清楚,應該也是像奎爾塞拉史詩劍類的神器。牧師的史詩任務也在熔火之心開始觸發。」
「每一個職業都有嗎?」
入戲搖頭,「目前我只查到戰士、牧師和獵人。資料全是外文記錄,用了大量術語,翻譯過來十分困難。但可以證明這些東西不是傳說,是即將成為可能的事實。」
該影喜出望外,定定地望著入戲說:「那麼說,我們將一起完成我們的史放任務?」
入戲回答到:「是的,但目前來說,那還太遙遠。我們從第一步做起,幫大全找到屠龍綱要開始。」
「那好,我們小隊從今天開始就住在厄運之槌裡,直到把屠龍綱要打出來為止。」一有了目標,該影又意志風發了。
「不。」入戲說:「你一個人去。」
該影記得入戲在很早以前就對他提起過,只要掌握了打法,獵人可以一個人打敗裡面的boss。他只是以為只是一種對難度的挑戰和技能的訓練能已,如果為了屠龍綱要,小隊非常明顯要比一個人單挑速度快得多。於是他困惑地說:「小隊打書,得到的機率也高啊!」
入戲卻說:「你一個人概率更高,因為你不必清理小怪,直拉對付boss。而且自由度很高,你可以隨意安排時間。而且屠龍綱要如果由你來為高大全獲得,意義重大。」
該影點頭說:「好的。告訴我辦法,我立刻著手準備。」
「冬泉谷的豹子,你抓到了嗎?」跑到了聖光之願禮拜堂,該影把收集來的天災石交給黎明指揮官換取徽章,入戲盯著他身後的南十字星問。
該影說:「抓到了,已經訓練好了,放在獸欄裡。」
「為什麼今天不帶著它去斯坦索姆啊?」入戲表示了疑問。
該影回答到:「哦,我還是習慣帶著南十字星。」
「恐怕以後一段時間,你要委屈南十字星了,你在厄運之槌要帶的必須是豹子。因為它的潛行和突進是關鍵。」
以前對付沃爾查、吞噬者和調零者,他都要孤身一個對付,寵物顯得多餘。聽說寵物當成為關鍵,該影興奮地說:「寶寶終於可以派上用場了,地下城裡和我單挑精英怪時,寶寶都顯得多餘,我還一直怨造物主的不公平。誰知現在寶寶終於有用了。我喜歡和寶寶在一起,哪怕一起死了,感覺也是好的。」
入戲低下了頭,靜靜地地問:「寵物在獵人的眼中,是無可替代的嗎?」
該影想也不想,話就直接出了口:「其實不能叫寵物,在許多時候,我感覺它是我的一部分,不可分離。」
「就如夏娃是亞當的脅骨那樣不可分離嗎?」
該影反對:「那是比喻男人和女人的,顯然對獵人和寵物不適當。寵物是戰友,讓獵人生命的一部分……,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反正如果有一天我失去了寵物,我就不會覺得自己是獵人了。」
入戲輕歎:「獵人,是注定孤獨的。」
「什麼?」該影沒有聽清楚入戲的輕歎,問。入戲話題一轉:「沒什麼,我告訴你一個人的厄運之槌之戰吧,我說個大概,具體你要自己實踐,那肯定不是一次兩次能成功的,你要有韌性和耐心。」
「先來說你的第一個對手——大樹精特迪斯.扭木。它在庭院下面,與上面隔著一個高高的台階和兩隻大柱子就是你戰勝它的法寶。
你和寵物,將再一起生死,你們必須分離為兩個目標,分工合作。選取一段距離,讓寵物停留在一個遠離你的位置上,先讓你的寵物引起敵人攻擊的意圖,當敵人即將攻擊到你的寵物之前,你用箭射它,它即刻回頭追你,你再假死,它便去追寵物,你再起來……如此循環。假死三十秒一次,那就是說要找到一個障礙物,拖延敵人三十秒時間。「」
「那這與突進和潛行有什麼關係?似乎南十字星也可以做到這一點。」
「突進很重要,你先命令你的寵物停留在遠處的一個固定地點,然後讓它突進,快速地衝到扭木面前,引到扭木後,馬上命令寵物回位。突進的速度讓行動笨拙的扭木追不上,就不會傷害到寵物。
總而言之,你得保證寵物活著,不然就沒戲唱了。潛行是另有作用,你先學會把扭木擊倒了,我們再談潛行的作用。南十字星是熊,不會突進和潛行,所以不能帶著它。
該影,你該慶幸你是個獵人,因為獵人可單獨地有所作為。」
該影心裡一動,說:「我曾經一度覺得獵人不合時宜,直至遇見了你,獵人才有價值了起來,不然我無法想像如今我會是什麼狀況。」
入戲卻凝重地回答到:「該影,你不要像個孩子那樣依賴我!如果你用仰視的目光看我,總有一天你會感覺失望的。」
該影不懂入戲的話,雖說隨著和入戲在一起的時間越長,入戲看自己的目光就越溫婉、越悲天憫人,有一些時候,他甚至發現入戲會為一些事情感到悲傷,如上次在東瘟疫之地打調零者,在厄運之槌看到那些被王子殺害的高等精靈幽靈,淡淡憂傷的光環就會包圍著她。
不動聲色的憂傷,是入戲最美的模樣。就如他第一次遇見她時,她是達納蘇斯湖底裡的沉屍,那長長的頭髮,無助的軀體和隨著水流輕輕搖曳的裙擺,總會趁著睡夢一遍遍地回到他的夢境裡再現。
該影突然想起了朵兒的哭鬧,看著她的眼淚像雨水一樣淋漓,為什麼他卻覺得滑稽和荒唐?為什麼入戲從不流一滴眼淚,她身上那種無名的憂傷卻令他的心變得柔軟?
入戲說什麼,總有一天她會讓他感覺失望。該影搖了搖頭,他想不到這種可能。
「別發呆了。」入戲的話打斷了該影的思索,「你去嘗試一下打扭木吧,既然來了瘟疫之地,我去採草了。」
該影便和入戲揮手告別,打算直接回鐵爐堡,然後到濕地乘船到塞拉莫,再乘角鷹獸去菲拉斯。在他啟動爐石的時候,他回頭看了一眼入戲,她站在東牆之塔的邊上凝望著他,本該是紫羅蘭色的虔誠長袍在她身上變得雪白,白得如月光一樣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