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心之形 第四十八節 該影和上古骨弓 文 / 廢品兒
有了自己配合嫻熟的五人小隊後,高級地下城的大門轟然一聲朝該影打開了。
該影帶著他的隊伍在黑石塔下層完成了所有的任務,並收穫了馭獸者套裝中的護腕、肩膀和手套。接著開始在鐵爐堡徵集了職業隊,用一個下午的時間內打通了東瘟疫之地的斯坦索姆和西瘟疫之地的通靈學院,然後他的隊伍便開始頻繁地在三大地下城裡出出入入。
短短的一個星期內,該影順序地拿到了馭獸者護腿、馭獸者手套、肩膀和兩把斬骨手斧等優良裝備,在清理斯坦索姆小怪物的時候,他還非常幸運地得到了一枚紫戒指——侍從的微記。
入戲身上的裝備也已經大部分換成了虔誠套裝;高大全除了幾件勇氣套裝還,還得到一把傳說中的七大神器之一——命運,這把高秒傷的武器是把雙手劍,但高大全在頂怪時一般只能使用單手劍和盾牌,命運的用武之處不多,但因為擁有了一把紫裝劍,高大全還是樂得幾天都合不上嘴。
月佳人和凌風君是隊伍當中最幸運的成員,他們除快速地換上了博學套裝和光鑄套裝外,還拿到了許多屬性優良的戒指和飾品。
第一次應鐵爐堡的野隊召集,該影和高大全一起去了黑石塔上層,該影就幸運地得到了馭獸者胸甲,一開始,因為他會風箏達薩基斯將軍,所以總要許多人來邀請他再去黑石塔層上,但是這種戰術很快就被別的獵人效防了,主動來邀請他的人也就漸漸少了。但該影在冒險家們心中的地位,早已經開被承認和肯定了。
隊伍的配合已經走向心照不宣的默契了。每拿到一件職業套裝,入戲都會為它附魔。為了這一刻,她早就在銀行裡屯積了大量彩光閃爍的附魔材料。
他們走在人聲鼎沸的鐵爐堡,終於不再自慚形穢了。該影已經從無人問津上升到了不時拒絕別人邀請的地方。至於高大全和入戲,他們只要一到鐵爐堡,總會被各種入隊邀請騷撓到頭痛心煩。
但是該影卻有一個心願卻未了:他全身馭獸者套裝,腰間兩把斬骨手斧,唯獨手中缺了一把上古骨弓。
雖說他現在已經擁有了殺掉凋零者的獎品——血木獵弓,但他自從知道了上古骨弓後,擁有上古骨弓箭便是他的最大心願,這心願比馭獸者套裝更迫切。
上古骨弓,他喜歡這個名字,覺得它是一個暗夜精靈獵人的標識。
可惜他的馭獸者套裝來得順利,上古骨弓卻淘氣地躲著他。
回憶起他第一次去通靈學院,事情一開始很不順利,當時月佳人和凌風君不在,他和入戲以及高大全便在鐵爐堡徵集野隊。恰巧遇見一個職業隊缺乏少戰士和牧師,那個隊的隊長邀請了入戲和高大全,卻不肯邀請該影。
當時入戲堅決地對隊長說:「你必須組上這個獵人,不然我和戰士退出。」
「可是,隊伍裡已經有一名獵人了。」那個隊長無奈地說。
入戲毫無商量餘地地回答他道:「辭掉那個獵人,或是組兩個獵人,你選擇一個。」
那個隊長不願意得罪牧師,只好組上了兩名獵人。
結果該影的首次通靈學院之戰,他千呼萬喚的上骨古弓出來時,兩個獵人在摔色子時卻輸給了一個人類盜賊。那個盜賊還振振有詞地說敏捷對於他來更有用,那個什麼也不懂的隊長當時站在了盜賊的一邊。
該影憤怒地帶著入戲和高大全退團離開了。如今想起上古骨弓來,他的心還會切切地痛。
過了那次後,他去通靈學院再沒有遇見過會和獵人搶弓箭的盜賊,但也沒再見過上骨古弓了。
今天入戲不在,一般入戲不在時,該影是沒有心思去地下城的。但當夜幕降臨時,他突然開始有一種隱隱的預感,覺得今天晚上會擁有上古骨弓。
所以他決定和高大全開始組人去通靈學院。
夜行宮公會頻道,該影發出了通知:「通靈學院隊,不限職業,會裡想來的就報名吧!」
通知雖然這樣說,但該影知道,夜行宮響應他號召的從來只有高大全、月佳人和凌風君,然後就是死一般的沉寂了。到頭來還是要他去鐵爐堡徵集外會人員去。
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卻冒了出來:「我報名。」
是朵兒。
該影愣了。
朵兒自六十級與他分別後,從不參加夜行宮的任何活動,從來不在公會頻道上說任何話,像是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今天她想幹什麼?想起她在黑石塔上層的模樣,該影頓時有了不詳的預感。但是朵兒是夜行宮的元老級人物,她積極要求參加活動,他總不能拒絕吧!
他只好把她邀請進了隊伍。
小隊組好後,像往常一樣,該影會問隊員:「今天想要拿什麼,我的是上古骨弓,你們呢?」
「光鑄頭盔。」
「院長之杖。」
「戰士的浮雲裝備,什麼都行。」
朵兒說:「殺掉瑟爾林?卡斯迪諾夫教授,燒掉薩特霍夫婦的屍體。」
這是通靈學院的小隊任務,目前來說還幾乎沒有隊伍能完成,該影有所瞭解,於是他說:「這是五個小隊的任務,要求很高的,我們今天去打裝備,不要做任務行不行?」
朵兒卻不容商量地說:「我想去,我想完成這個任務。」
「你能像牧師一樣保證我的安全嗎?」高大全不客氣地問,他和入戲配合久了,不喜歡這個陌生的任性的德魯伊。
朵兒把目光轉向該影,像很久很久以前一樣任性地說:「該影,我要完成這個任務,燒完薩特霍夫婦屍體後,我還要去拿恐懼之袋。」
「不是不想幫你,問題是,沒有牧師我怕會學浪費時間。」該影猶豫地說。
「那就為我浪費點時間,不行嗎?」淚水湧上了朵兒的眼眶。
這叫什麼話?該影對朵兒真是束手無策,只好勉強地一點頭說:「那我們就去嘗試一下吧!」
他心裡卻暗暗叫苦:明天決不能在公會發通知,惹上朵兒可真一個說無窮無盡的麻煩。自那次在黑石塔上層殺達基薩斯將軍的巧遇後,這個女人就一直在對雲煙夢影公會的人訴說往事,把連他自己都記不清楚的事情全抖了出來。她不僅僅對雲煙夢影公會,聽說她還見人就說,不分對象,以一副被拋棄的怨婦形象到處搏取同情。賣到他如今去鐵爐堡時總有一種莫名的心慌和煩躁,因為總有陌生人口氣噯昧地偷偷對他說:「那個德魯伊朵兒剛跟我說了你的事情,想不到你還挺絕情的。」
他無法理解的朵兒的行為。因為朵兒若是想念他了,大可以來找他傾訴,何必搞整個艾澤拉斯人盡皆知?
說實在的,關於朵兒六十級以前的記憶,該影的腦海早就模糊了。所以他對朵兒向陌生人所訴說的一切細節將信將疑,他甚至懷疑許多情節是朵兒自己編造出來的,至於她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什麼,只有造物主才知道了。
還好,入戲對這件事情倒是沒有一點點在乎的模樣。唯有高大全覺得朵兒那是詆毀該影的形象,對她十分地不滿。他不下一次地對該影說:「她那是看你現在風光了,想來沾點光。全是虛榮心作怪,以前在你落泊的時候,她理過你嗎?」
該影清楚高大全不瞭解他和朵兒的過往,這種說法完全是一種偏激的一面之詞。但該影心裡卻有一點認同高大全的想法:如今世事變遷,人心不古,朵兒也一起隨波逐浪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
管他是什麼呢,過去已經過去了,向前看才是應該的。
但如今該影也開始認識到了德魯伊這個職業的重要性,他想以後他要帶領一個團隊的話,其中是少不了德魯伊的。於是考慮再三,在心裡暗下了一個決定:「好吧,今天在通靈學院讓我考驗你一下,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還是那個只會使性子的小女孩,那就別怪我冷漠無情了。」
作下這一打算後,該影驀然想起朵兒那天的眼淚,一絲酸楚在他心底裡掠過。但他很快甩去了這些表示著軟弱的情緒:
他現在是入戲的人,他必須全心全意忠於入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