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黑夜的傳說》 664 坐擁寶山不自知 文 / 麻煩
「塔靈是什麼？蛋撻的一種麼？好吃麼？」
小蘿莉含著手指仰望著老爺爺，暴汗的梧桐明顯感覺到半透明老爺爺哆嗦了一下。
「塔靈就是這座**師塔的管理員啊！不好吃是不能吃哦！」
好在塔靈老爺爺脾氣很好，耐心的沖小蘿莉解釋著，也許是怕小蘿莉再問出這種奇怪的問題，塔靈迅速的將話題重新扯回了梧桐身上：「學徒，你是誰？艾拉利昂那個小傢伙去了那裡？」
看樣子這個奇怪的塔靈已經沉睡了很久，並不知道艾拉利昂要塞裡發生了什麼事情，估計艾拉利昂大師自我封印的時候，他也隨之休眠了，而且聽他的語氣，似乎並不像是一般的法師塔所具有的塔靈那樣，跟身為法師塔主人的艾拉利昂大師是主人和僕役的從屬關係。
「呃這個說來就話長了」
梧桐撓了撓頭，將他從參加首席戰爭開始所發生的一切簡單的告訴了塔靈。
「沒有想到已經過去了這麼久，又發生了這麼多事情這麼說起來，小傢伙，既然你繼承了維帝姆留下來的家當，那麼你現在是這座要塞和這座法師塔的新主人了？有什麼需要我為你服務的麼？」
塔靈四下張望了一下後，對**師塔破敗的樣子十分的感慨，等他重新將視線停留在梧桐身上時，饒有興趣的打量著他：「唔。對了，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哈傑霍納.赫洛洛斯塔。暫時是這座法師塔和這座要塞的管理員。」
梧桐敏銳的注意到了塔靈哈傑霍納.赫洛洛斯塔話語中的一個關鍵詞「暫時」，這位塔靈老爺爺看樣子來歷不簡單啊？不但稱呼塔主人艾拉利昂大師為學徒、小傢伙，還直呼死亡聖者的名諱。甚至很有可能並非專職的塔靈。
按照這些線索推斷的話，他十有**是艾拉利昂大師的老師，維帝姆.埃.歐米克亡靈大宗師那個時代的存在！
「呃，我打算將這些書籍轉移到我的領地去，重新建起一座圖書館」
面對這種超級老資歷的存在，梧桐可不敢太放肆，連忙恭敬的詢問道：「您既然是這座**師塔和艾拉利昂要塞的管理者，應該知道如何解除和恢復這裡的各種機關與禁制吧？」
塔靈哈傑霍納遺憾的搖了搖頭：「這座要塞和法師塔已經被破壞的太嚴重了。不但所有的機關和奧法設施都已經損壞殆盡，就連各種僕役和傀儡都已經消失了，完全沒有了修復的必要，想要恢復到維帝姆還在的時候那種程度，其耗費恐怕不比重新建造一座要塞和法師塔來的低廉。」
略微停頓了一下，哈傑霍納的眼神在自從他出現之後，就已經癱軟在地上嗦嗦發抖的屍妖沃迪庚身上轉了轉。十分不滿意的道：「如果你打算修復這裡的話，我倒是可以幫你重新召集起一批僕役和守衛來，但是實體的傀儡就需要你自己製造了，這只屍妖是你的奴役麼？雖然垃圾了一點，但是勉強可以使用一下。先交給我管理一段時間吧，我可以讓它幫忙幹一些粗活，清理一下雜物什麼的」
梧桐汗了一下，沃迪庚好歹也是名義上擁有**師頭銜的高階施法者，用來幹粗活也太欺負人了不過看沃迪庚大氣都不敢出的樣子，看來是多少知道這位塔靈老爺爺的來歷。
「供給我足夠的能量、材料和傀儡、奴隸，多耗費一些時間，應該能夠修復這裡吧。」
哈傑霍納捋著鬍子估算了一下，看著梧桐道：「要我幫你列出所需物資麼？」
「呃」
梧桐聳了聳肩：「估計我暫時沒有那麼多資金修復這裡。」
哈傑霍納惋惜的道：「這樣啊？那就只能先修復這座要塞的基礎設施了。你要在你的領地建設圖書館？你的領地在那裡？需要我幫忙管理麼？」老頭興致勃勃的問，似乎沉睡的太久，想找點什麼活幹干來打發時間。
梧桐驚訝的看著他：「您可以離開這裡？」
「當然！為什麼不能離開這裡？這座法師塔都已經破敗的跟普通石塔沒什麼區別了，我留在這裡有什麼意思？」
哈傑霍納奇怪的看著梧桐：「難道你希望我留在這裡看守這座空蕩蕩的要塞，和這座除了石頭可以拆下來作為建材的破塔？」
梧桐一陣無語，再度確定了這位老爺爺絕對不是普通的塔靈，雖然理論上法師在建造法師塔的時候，可以召喚出高階元素靈魂來充當法師塔的智能靈魂，用於管理法師塔的日常和維護清理。
但是出身於維納恩學院的梧桐，卻沒有見過維納恩法師會的那些**師們所擁有的法師塔中，有任何一座擁有智能塔靈，就連澤穆爾老頭掌管的無盡之塔也不例外。
傳說之中建造智能法師塔的方法，早在遠古時代就已經失傳了，本來無盡主島這麼偏遠的秘境裡的法師塔能有塔靈，就已經很讓梧桐驚訝了，可現在看來，這個塔靈哈傑霍納.赫洛洛斯塔，遠不像普通塔靈那麼簡單。
要知道即便是遠古時代曾經存在過的那些智能法師塔的塔靈，也是跟法師塔本身綁定在一起的，除了法師塔本身，根本就無法離開法師塔的範圍，而哈傑霍納竟然還可以隨意的離開這座法師塔，這也太不科學了一點。
「那好吧！如果您願意到我的領地去的話」
梧桐很無語的撓了撓頭，黑曜領已經有卓雅這個光靈管家了，再多一個老爺爺管家也不錯。
哈傑霍納笑瞇瞇的道：「按照規矩，我應該稱呼你為『法師閣下』。或者你比較喜歡『主人』這個稱呼？」
「呃，您直接叫我『梧桐』或者『穆』就好了。」
梧桐汗了下，卓雅那漂亮的妹子叫「主人」感覺還行。讓一個老爺爺管他叫「主人」，感覺好奇怪的好吧？而直接稱呼法師閣下好像也很怪
「好把，穆。既然你打算放棄這裡，搬遷到你的領地去，那麼就讓我們來清點一下，這座廢墟裡還有什麼值得帶走吧。」
哈傑霍納興致勃勃的捲了捲袖子，一副管家為主人精打細算的模樣，梧桐連忙制止他：「不不！我沒打算放棄這裡，只是打算把這裡作為後備基地和物資中轉站使用，不過這裡要是有什麼有價值的物資的話。倒是可以運到我的領地去，畢竟那邊才是我未來一段時間打算著重發展的地方。」
「物資中轉站？」
哈傑霍納有些不解，梧桐向他解釋了一下自己獲得了位面之匙和無盡群島奈瑟法陣傳送網絡的事情，老頭捋著鬍子，兩眼金光閃閃的點了點頭：「好主意，看來我有必要詳細的瞭解一下穆你所掌握的資源，這樣有助於我幫助你發展。」
說著。隨著他一揮手，整座**師塔裡的各種機關和禁制都開始關閉，然後一些密室也全部開啟，由他帶著梧桐和笑笑他們開始掃蕩式搜刮，沃迪庚低眉順眼連吭都不敢吭一聲的在哈傑霍納的指揮下充當起了苦力。往梧桐的次元袋中瘋狂的塞滿了各種能夠帶走的東西。
有哈傑霍納這個塔靈在，梧桐他們愣是在短短的時間裡，將整座艾拉利昂要塞搬了個精光，連根針頭都沒留下，最後老頭還看著完全用上好的花崗岩建造起來的要塞頗有些留戀，要不是勞動力嚴重不足，估計他還想把這座他居住了很多年的要塞給拆了帶走梧桐覺得，這個塔靈老爺爺跟蠻子科爾一定很合得來！
臨走之前，哈傑霍納帶著梧桐走到**師塔五層圖書館的中央，也不知道他做了什麼，沒看見他有任何的動作，那張擺放在圖書館正中央的巨大書桌就連同地面的岩石地板一起移動開來，露出一間小小的密室，然後讓苦逼的屍妖沃迪庚跳了下去，取出了一顆像光靈管家那顆水晶球一樣的天然水晶六稜柱。
梧桐有些咋舌的看著足有水桶粗細，一米多高的天然紫色水晶，以梧桐的寶石鑒定能力來判斷，這似乎是一顆「紫幽靈水晶」，但是普通的水晶顯然沒有裡面能夠住個老爺爺這個功能。
看著自己的「家」被小心的放進了梧桐的次元袋裡，哈傑霍納滿意的點了點頭，梧桐好奇的看著他：「您不用暫時回到『水晶』裡去麼？」
「沒關係，只要不離開太遠就可以了。」
哈傑霍納滿不在乎的道，再度讓梧桐咋舌了一下，感覺上，哈傑霍納這個塔靈，跟光靈管家似乎是同一類「生命」，一些法師也有培養光靈作為法師塔管家的。
但是很顯然這位老爺爺遠比光靈管家厲害多了，畢竟光靈管家必須將存身的水晶球安置在領地核心上，才能夠出來活動，並且不能夠離開職權範圍太遠的距離。
而塔靈老爺爺在搬動存身之處的時候，卻根本不用回到水晶裡，背著手跟在梧桐身邊，真像是在搬家一樣，看著苦逼的屍妖幹活，而他所說的「只要不離開太遠」，這個「太遠」的距離，恐怕要遠遠超過梧桐的預測。
這位塔靈老爺爺究竟是什麼樣的一種妖孽啊？黑曜領的光靈管家卓雅也是好幾千年的存在了，但是呈現出來的能力遠沒有老爺爺這麼霸氣。
雖然好奇，但是塔靈老爺爺絕口不提自己的來歷，梧桐也只能暫時把疑惑埋在心裡，但是暗中已經懷疑這老頭恐怕是遠古奈瑟時代的留存下來的老妖怪了。
梧桐帶著老爺爺和笑笑傳送回無盡群島，向忙碌中的眾人吩咐了幾聲之後，這才通過奈瑟法陣的傳送點回到了黑曜領，一路上只是興致勃勃東張西望的哈傑霍納，在跟著梧桐在黑曜領轉悠了一圈。參觀了一番之後，十分不滿意的道：「穆，這就是你的領地？看上去不怎麼樣啊？防護能力甚至還趕不上那座破要塞！不過材料倒是不錯」
「呃這不是還在發展之中麼」
梧桐鬱悶的一陣無語。那座艾拉利昂要塞可是在**師的指導下建成的，跟他一個小法師的領地能比麼？至於領地的「材質」，別提這個。一提他就鬱悶，原本珍稀無比的材料，反而因為太多變的一文不值，你讓他怎麼不生氣？就好像鑽石很珍貴，可要是有一座城市全部是由鑽石構成的，那鑽石還能值錢麼？
帶著哈傑霍納直奔領地核心，打算將他的存身之所和光靈管家卓雅的水晶球安置在一起，可是始終笑瞇瞇的哈傑霍納一看到領地核心裡那些巨大無比的西伯瑞斯龍晶。瞇縫的眼睛立刻就爆瞪的怒圓！
哈傑霍納不敢置信的高聲叫道：「這這是西伯瑞斯龍晶？？？天啊！這麼巨大的西伯瑞斯龍晶，完全可以作為『原礦母晶』來培育了！」
梧桐點了點頭，多少有些小得意：「如果西伯瑞斯龍晶的產地是天上的西伯瑞斯之環的話，恐怕應該就是西伯瑞斯龍晶沒錯！不過您說的『原礦母晶』是什麼意思？」
哈傑霍納眼神有些呆滯的注視了那些巨大的西伯瑞斯龍晶一陣之後，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梧桐：「真讓人難以置信，明明擁有著巨額的財富，卻不知道如何使用它你難道不知道。無論是西伯瑞斯龍晶還是艾伯倫龍晶又或者是吉波爾龍晶，都會自動汲取『空間之力』儲存在自身體內麼？」
梧桐不解的道：「知道啊！怎麼了？」
所謂的「空間之力」在不同的學派裡，叫法有很多，有叫做「空間之力」的，有叫做「位面之力」的。也有叫做「世界之力」、「本源之力」的，歸根究底就是空間之中所蘊含的能量，用梧桐的理解方式，那就是空間之中無處不在的「輻射能」。
龍晶在內部儲存的能量被消耗之後，會自動慢慢恢復被消耗掉的能量，這一點梧桐很早就知道了，因為黑曜領的奧能護罩，就是由這些被安置在黑曜領領地核心之中的西伯瑞斯龍晶供能的，但是從未見過用於給整個黑曜領供能的那顆西伯瑞斯龍晶中的能量被消耗掉過多少。
因為幾乎所有在空間之中散溢的能量，幾乎都可以被西伯瑞斯龍晶吸收和儲存，空間之中蘊含的元素能量、正能量、負能量，甚至連生命死亡後產生的靈魂能量，它全都照吸不誤，在經過龍晶本體淨化、轉化、壓縮之後，變成了純正的龍晶能量儲存了起來。
而黑曜領目前除了奧能護罩之外，根本就沒有任何可以消耗能量的設施，自然也就不可能消耗的掉儲存起來的能量，哈傑霍納之所以會這麼的驚訝，完全是因為空間之中的「空間之力」無窮無盡的，明明擁有這麼龐大的西伯瑞斯龍晶，卻不知道利用起來，這本身就是一種浪費！
看著領地核心所在的地下空間中，像石頭一樣胡亂堆積在一起的數百塊巨大的西伯瑞斯龍晶，和不計其數大大小小的較小型龍晶，哈傑霍納情緒激動到不行，梧桐很懷疑要不是這位老爺爺是虛體生物，估計這會兒都直接上來揍他了。
梧桐被亢奮到連蹦帶跳的老爺爺弄的那叫一個囧啊！你以為他不想利用這些寶貝疙瘩啊？問題是不會用也用不上！
據說只要籃球那麼大一塊，在三種龍晶之中比較常見的艾伯倫龍晶，就可以滿足一座浮空塔的能量需求了，而他這裡，像成年大象那麼大塊的西伯瑞斯龍晶就有數百塊，跟犀牛一樣大的都只能算是小塊而已，至於更小些的零碎，梧桐自己都沒統計過究竟有多少要不然你以為黑曜領中心那數百根高聳入雲的曜晶塔是怎麼被砸出來的？
三種龍晶之中，艾伯倫龍晶中儲存的龍晶能量最為溫和，但是瞬間能夠輸出的能量數值卻最低，西伯瑞斯龍晶最為三種龍晶中，同體積的情況下蘊含能量最龐大，瞬間輸出當量最高的一種，籃球那麼大一塊，估計都能夠滿足安黛爾浮空皇城的需求了。
「好吧！就算你不知道如何運用龍晶能量，但是好歹你也應該學過《礦物學》這種基礎學科吧？『礦物的同化性原理』和『結晶的生長特性』你總該懂吧？這麼多『原礦母晶』擺在這裡，你居然僅僅只是讓它們擺著？」
哈傑霍納一臉的恨鐵不成鋼，梧桐則一呆之後臉色大變，飛快的撲到了堆放著的大大小小西伯瑞斯龍晶旁，一陣亂扒之下，掃開了一些體積較小的散碎龍晶，摸了摸下面的地面，果不其然，地面上的曜晶材質，竟然在西伯瑞斯龍晶的影響下，逐漸開始龍晶化了！
梧桐那叫一個後悔啊！這才真是「坐擁寶山不自知」呢！他白白浪費了這麼長時間的龐大能量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