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戰爭遺禍 第十九章 空襲 文 / 退伍的軍人
第十九章空襲
我稍微找了個地方休息了一會，蔣少卿喊人去聯繫上老頭，法醫在我的身旁等待著兩名醫務兵正在檢查著我的身體情況，就連陳小生也關心的站到了一邊。
兩名醫務兵似乎早就已經被事先安排好了，在抽了我一針管血之後，放入了隨身攜帶的一個奇怪的儀器裡面，接著那儀器上的指示燈閃亮了十多下，等到綠燈兩人，我明顯注意到兩人鬆了一口氣，就連法醫和陳小生原本有些嚴肅的臉色也好了很多。
看起來他們兩人知道這個儀器是什麼東西，但是兩名醫務兵這次還沒完，又給我打了一針之後再次對我的身體進行了一些簡單的檢查，直到兩人十分默契的相互看了一眼，才收拾起所有的東西站起來告知陳小生。
「首長，沒問題，血液中的藥物殘留量低於標準值，他已經完全沒事了。」聽見兩名醫務兵的回答，法醫和陳小生似乎終於鬆了一口氣，我也從地上站了起來。
法醫走過來默默的看著我，我注視著她的雙眼，望著她眼神中的深情，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感謝她的關心和對我的感情。
「抱歉，讓你擔心了！」千萬言語？不適合我，我也只能向她道歉，因為我不知道這次我還能不能活下去，戰爭還沒有開始，我已經經歷了一次又一次的危局，所以我現在仍然不能給他什麼承諾。
「嗯！」法醫只是輕輕的答應了一聲，她一轉頭看見正在一邊偷笑的陳小生，馬上冷臉舉起了拳頭，陳小生嚇得趕緊咳嗽了兩聲，岔開了話題。
「咳咳，那個，我去看看老蔣有沒有聯絡上首長，你們兩人先聊！」
我衝著這個沒有骨氣的傢伙豎起了一個中指，聊，我和法醫還能聊什麼，這種尷尬的狀態還是早點避免比較好。
「等等，我先去，事情比較急，我要早點把情況匯報給首長。」我一邊伸手招呼了一下正準備離開的陳小生，一邊示意了一下站在我的面前的法醫，便快步跟在陳小生的身後向著蔣少卿所在的方向走去。
法醫跟在我的身後，在我的耳邊突然輕聲的問著我：「是麗娜救的你？」
我愕然的停下了腳步，突如其來的問題讓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也許是看見我突然停下了腳步，法醫已經想到了結果，什麼也沒說超過了我，跟上了走在前面的陳小生。
我低頭苦笑，看來她還是很建議這件事，事實上我也沒準備瞞著她，只是不知道應該怎麼和她說的好。
「是她救的我，不過她已經離開了。」我趕緊跟上了前面那人的步伐，走到了法醫的身邊低聲回答著她。
「她走了麼？難道沒留下什麼話？」法醫轉過頭望著我的雙眼，我搖搖頭。
如果真要說麗娜留下了什麼話，或許就是用她的無言回答了我最後的那個提問，這個問題一直糾纏在我的心底，但是我能和法醫說麼？顯然不能。
「沒有，不過她告訴了我很多信息，我也有一些話想問老頭，你們到現在都沒有把所有的事情告訴我吧。」
我的話讓法醫避開了我的目光，果然我沒有想錯，其實從麗娜告訴我的那些話我就猜到，從頭到尾，其實第一群裡面的其他七個人或多或少都瞞住了我一些事情，我其實知道他們是為我好，不想讓我知道太多的事情，畢竟我還是一個普通人。
但是這種被隱瞞的感覺真的很不好，也不能怪我現在向法醫說出了這件事，雖然我一直想等到和老頭通話的時候直接詢問老頭，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先向法醫問了出來，這算不算有些欺負她？
「我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
「我知道！」我打斷了法醫的話，我清楚，我當然清楚他們為什麼瞞著我，不然我如此的冷靜，「不過，我想你們應該早點告訴我，說不定我不會做出那麼多的蠢事，更不會讓你曾經差點失去生命。」
「老兵，不要參與這件事了，王劍這次應該跑不了，答應我行不行？」法醫似乎考慮了一會，在走到了蔣少卿附近的時候停下了腳步，認真的和我說。
我搖搖頭，不是我不答應她，王劍是我的心結，也是我的執念，如果我不能親手解決掉王劍，那麼這個心結會跟隨我的一身，我很可能因為這個執念變成與王劍差不多的瘋子，所以我必須參與下去，阻止王劍。
「哎！我會跟著你，這次你別想在獨自行動！」法醫應該是早就想到了我的回答，最後還是歎了口氣，便不在說話。
我苦笑了一下，走到了蔣少卿的身邊，他正在和老頭進行著必要的通信，見我過來馬上和老頭匯報了幾句，就把通信遞給了我。
我接過通信器，耳邊已然傳來了老頭的關心，「老兵，身體沒事了吧？」
「沒事了，謝謝首長的關心。」我的心底還是非常感動的，老頭的身份其實完全沒必要去在乎我的生死，如果不是我的另一個身份，或許老頭只會在腦中記下有這麼個人，我很慶幸我能加入「第一群」能認識老頭。
「嗯，小蔣說你有事情要告訴我？到底是什麼事情？」
我聽完老頭的提問，快速的把麗娜告知我的一些情況告訴了老頭，而身旁的三人也在仔細的聽著我的訴說，當我說完之時，幾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凝重的神情。
「那個女人真的和你這樣說的？」
「是的首長！」我十分確定當時麗娜並沒有說謊，其實她也沒有必要去騙我，不管出了什麼事，我們肯定會對他們進行剿滅，她騙不騙我對整個計劃毫無影響，而現在我得到的信息只不過讓情況更緊急了一點。
「老兵，你先和小蔣等人回基地，前線的進攻現在進入了膠著狀態，我已經派遣了兩批支援部隊前去支援方丈和探險家，你現在馬上回來，我有其他的任務交給你。」老頭在電話給我下達了命令，我答應了一聲把話筒遞回給了蔣少卿，蔣少卿又和老頭說了幾句掛斷了電話。
「老首長怎麼說？」陳小生詢問著我和蔣少卿，我和蔣少卿隨即用眼神交流了一下，由蔣少卿開口告訴他。
「我們先回去，前方的戰況膠著，老頭讓我問你，你們的人來了多少？」蔣少卿回答完陳小生的提問，順口又提出了問題。
陳小生讓蔣少卿稍等，從衣服裡掏出了一個小巧的手機一樣的東西，撥弄了幾下，接著那個東西突然改變了形狀變成了一部無線耳機，前段還帶有一個類似螢幕的鏡片。
陳小生把這個東西帶在了耳朵上，我們看見那個鏡片中出現了一些畫面，從外部看起來十分的模糊，可以肯定陳小生正在和一個人通話中，但是我們只能看見陳小生不時的點頭和變換的神情，卻始終沒有聽見他開口說話。
「都市專用的東西，不要太在意，領先了現代科技將近一百多年，根本不可能大量的生產。」法醫見到我和蔣少卿迷茫的神色，給我們兩人解釋，我們兩人無奈的癟癟嘴，雖然我知道法醫說話一向如此，但是我怎麼聽怎麼覺得是在說我和蔣少卿兩人是鄉巴佬的感覺呢。
陳小生的通話很快結束了，結束之後，他拿下了耳朵上的東西，那東西重新變回了手機的模樣又給他放回了懷中。
「問過了，他們就不去見老首長了，他們會直接參戰，讓老首長和各部隊傳達一下好了。」蔣少卿聽了陳小生的話轉告了邊上的通訊兵，便帶著我們離開了這裡。
說起來，我走出了這個山洞之後才發現外面的天色已經大亮，而很遠的地方不時的傳來一些爆炸聲和槍炮聲，看起來遠方的交火相當的激烈，已經打了很久的樣子。
「說起來我們怎麼回去？還有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這時我才想到這個問題，蔣少卿他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難道是一路追蹤過來的？
「那個嬉皮士告訴我們的，不是他我們說不定還沒有這麼快就趕到。」法醫的話讓我再次一呆，探險家那個傢伙？他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別想了，一會路上慢慢說，飛機停在不遠處，先過去上飛機。」蔣少卿拍了一下我的手背，我惱怒的回頭瞪了這混球一眼，很痛知道不知道。
蔣少卿完全無視了我的抗議，招呼著陳小生還有法醫向著前方的樹林中走去，而這個基地中的地面上的屍體已經被分開來，戰士們的屍體都被擺放整齊在一旁的空地上，至於那些怪物的，都被堆到了一起，到處都是彈坑和被破壞的帳篷，還有幾輛改裝型的卡車也被完全破壞，我還看見了那種專門放置紅姬替身的卡車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炸掉了一般，露出了裡面部分還沒有被使用的替身，如同死屍一般的橫七豎八倒了一地。
我們跟在蔣少卿的身後很快就來到了樹林後方的一處空地上，這裡停留著三四架直升機，而天空中也盤旋著十多架，好傢伙，為了救我老頭居然動了這麼大的排場，這讓我心中十分愧疚，我似乎又一次給老頭添了不小的麻煩啊。
上了直升機之後法醫才把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一起告訴我，首先就是探險家的能力，那個傢伙的能力居然是預知力，這是我始料未及的事情，我還以為那個傢伙除了那張嘴和那副可以騙騙小女孩的臉蛋之外就沒有什麼本事，沒想到他還有這樣神秘的能力。
探險家和方丈現在還沒有那麼危險，雖然似乎現在他們那裡的傷亡很大，但是第一批和第二批的支援部隊匯合之後，終於衝進了那個基地之中和他們匯合了，所以他們現在還能在支持上一段時間，畢竟兩批支援部隊帶去了不少彈藥，食物還有藥品。
至於攻擊方面，我們和老毛子的部隊分成了兩邊對對方進行了夾擊，正和我提供的情況一樣，對方似乎有四個方向的抵抗力量瞬間的撤退了，一開始他們還以為是對方故意收縮了力量，沒想到的是，原來是對方真的起了內訌，現在離開了這裡，雖然從指揮部的衛星圖上，沒有發現對方撤退的路線，但這無意對我們來說都是一個好消息。
「對了吳強他們怎麼樣？」我突然想起來受傷的嚴參謀還有吳強，便順口問著蔣少卿。
「放心，吳強已經帶著部隊參加了戰鬥，現在還戰鬥在第一線，他沒什麼事，至於嚴參謀，情況很不好，已經被送往了後方的醫院進行急救，希望他能撐住吧。」蔣少卿邊說邊歎氣，我也沒有什麼話說，我們已經盡力，剩下的也只能看天意了。
「葛強呢？」我問完了那兩人的情況，陡然間想起了那個傘兵，我記得我和紅姬準備同歸於盡之前我確定葛強安全的離開了那裡，他應該和蔣少卿他們匯合了吧。
「葛強？他不是和你在一起麼？我還以為他已經犧牲了，難道他沒事？」讓我沒想到的是，蔣少卿居然根本沒有見到葛強。
「老陳，你也沒有見到葛強？」我立即轉問一旁的陳小生，陳小生完全一頭霧水的盯著我，似乎根本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葛強？那是誰？我過去的時候就看見你倒在血泊中，完全沒有看見還有別的人啊。」我差點從飛機上站起來，這怎麼可能，葛強雖然傷的很重，但是我親眼看見他離開那裡的啊。
「你們難道沒有發現他的屍體？」結果蔣少卿和陳小生兩人同時搖著頭，一副茫然不知的樣子，甚至蔣少卿隨後還回答我。
「我真的不知道，我順著你們留下的記號去那個基地的周圍都搜查了一番，根本沒有發現有我們人的屍體，倒是他的手下看見了不少。」蔣少卿指了指陳小生，陳小生的面容隨即有些黯然。
這就奇怪了，葛強重傷，不可能到處亂跑，就算被那些人殺死也應該留下屍體，怎麼可能就這麼失蹤了？難道是蔣少卿他們錯過了？
我始終沒有想通這個問題，但是在這個原始森林之中要找到一個人實在太困難了一點，我也只能在心底祝願葛強沒事。
隨即我們幾人又聊了一些關於王劍那個組織的一些事情，我大約知道了一些秘聞，不過都與這次的戰爭無關，所以我也只是聽了聽瞭解了一下。
「首長，雷達上有東西！」正當我們幾人在閒聊的時候，駕駛員忽然向我和蔣少卿發出了警報，蔣少卿馬上站起來把頭伸到了駕駛室中，看著雷達詢問著兩名駕駛員。
「可以確定是什麼東西？」蔣少卿有些擔心，我的心底也是七上，難道墜機事件又要再來一次？
「不好說，速度很快，應該馬上就可以看見了，零貳，零三，你們上前進行掩護。」駕駛員馬上向給我們護航的幾架武裝直升機中的兩架下達了命令。
兩架直升機的駕駛員應命上架，飛在了我們的前方，我也頓時開始緊張的注視起前方的天空，隨著雷達上的物體越來越接近，在我的視線中出現了一個小小的黑點，我可以確定那絕對不是什麼飛機，更像是某種很小的物體。
「到底是什麼東西？」我緊張的詢問著蔣少卿，蔣少卿同樣向我搖搖頭，而一旁的陳小生瞇起了眼睛突然向著兩名駕駛員下令。
「攻擊他，是敵人！」我和蔣少卿還沒反應過來，兩名駕駛員已經向護衛的武直下達了攻擊指令，兩架武直上的紅九火箭彈頓時拖著絢麗的尾焰發射了出去，直奔目標。
與此同時，那個黑點陡然加速，居然從襲擊它的火箭彈中間橫穿而過，而它穿過去之後，幾發火箭彈立即發生了爆炸，我們根本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就看見空中陡然爆出了幾團刺眼的火球，我和蔣少卿都不得不暫時閉上了雙眼。
「是人！」法醫猛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就連陳小生的手中也立即幻化出了兩把奇怪的長槍，兩人一人一邊抓住了直升機的機艙，密切的注視著機艙的外部。
而這時，我們雖然在雷達上仍然可以看見那個物體，但是眼前卻已經失去了他的蹤影，我焦急的詢問著駕駛員：「到哪裡去了？」
「不清楚！」駕駛員緊張的駕駛著直升機，旁邊的護航武直這個時候已經四散開來進入了作戰的隊形。
平靜只是持續了十多秒，我只聽見很長的一聲撕裂聲，金屬互相撞擊的叮噹聲，猛然轉頭，就看見位於我們左邊的一架武直上方的螺旋槳變成了麻花狀，接著那架直升機直接發出了墜機的警報，向下方的森林裡掉落了下去。
這只是一個開始，就在這架武直遭受襲擊的同時，陳小生開火了，我不知道他在射擊什麼東西，只知道不但是陳小生，就連在我們後方的三架武直上的三十毫米機炮也吐出了兇猛的火舌。
一時間場面極度的混亂，但是這種混亂很快又被對方的一次襲擊所打破，這次對方直接從上方俯衝向我們右邊的那架武直，我只看見一個黑影以極快的速度從上方衝了下來，閃過了那架武直的旁邊，接著那架武直就如同麵包一樣，被切成了幾片在天空中散落開來，隨後變發生了爆炸，變成了天空中的一團焰火，墜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