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爭霸 第九十五章 行刑 文 / 老茅
要想解決這個問題,唯有快出海,並取得一次勝利,可眼下整個艦隊呆這個島上,得不到外界絲毫信息,出海也只能碰運氣,一個不好,整只艦隊就會全部葬送。
阿吉雷將自己關上房中,獨自想了半天,後下定決心,與期島上等死,不如出去碰碰運氣,只要打一次勝仗,就能重激起大家的希望,或許可以再撐過一段時間。
馬尼拉已經被唐軍攻破,阿吉雷其實已失去了勝利的希望,他好的做法就是率領艦隊返回西班牙,或者離開唐軍的勢力範圍,只是巴達維亞和馬六甲都控制大唐手中,就是要回去也不是一件易事,阿吉雷也不甘心如此回去。
想通之後,阿吉雷命令士兵將島上的大部分物質搬到了船上,顧不得暴露,艦隊撥錨,開始海面上尋找有可能下手的獵物。
自從和大唐簽訂了將台灣交還給大唐,而且還要交付二百萬銀幣的租借費以後,保羅·杜拉弟紐司就一直躲番使館,並不與別國使節交往,對於南洋的各國,荷蘭人一向把他們當土著看待,保羅自然沒有必要理會,而西方的各個國家中,荷蘭不久前剛剛與葡萄牙馬六甲一場惡戰,英吉利是荷蘭海上主要的競爭對於,法蘭西與普魯士等國東方的力量即使是現和荷蘭也根本不能比。保羅·杜拉弟紐司也沒有興趣理會他們。
番使館地房價雖貴。不過,能住這樣**的院子,保羅·杜拉弟紐司還是覺得值得。只是番使館的食物太不合他地胃口,只得每天讓自己的助手從外面帶食物回來,大唐的食物遠比他總灣府中地確豐富口而且加美味。每天都吃得保羅·杜拉弟紐司肚子飽飽地。要靠練劍來消化食物。
保羅·杜拉弟紐司留長安地原因,除了要將被唐軍俘虜的荷蘭人贖回外,還就是想看看大唐是否真如傳說中那樣會將所有的西班牙俘虜砍頭,要知道落大唐手中的荷蘭俘虜高達四五千人,而且這些人有一半是優秀的士兵,如果能將這些人都贖回去。不但荷蘭亞洲的實力重得到加強,就是保羅·杜拉弟紐司與大唐簽訂地條約再離譜,他也是有功無過,當然。如果西班牙的俘虜都被大唐殺了的話,那就妙了,國內沒有任何理由處罰他。
這天,保羅·杜拉弟紐司吃完飯後,依然院中興致勃勃的練劍,阿西亞走了過來,嚷道:「長官,長官,出來了,出來了。」
保羅·杜拉弟紐司哈地出了一口長氣,收回了長劍,不緊不慢的道:「阿西亞,什麼出來了?」
阿西亞喘了一口氣:「就是處決西班牙人的通告貼出來了,整整六百二十一人,一個不剩全部砍頭,那些東方人真是太野蠻了。」
保羅·杜拉弟紐司的臉上呈現出一股凝重之色,雖然早有預料,這些西班牙人死了對他也毫無關係,還而讓他能好的向國內交待,但他心中還是湧起了一股兔死狐悲之情,畢竟西班牙和荷蘭有千絲萬絛的聯繫,兩國的王室還有親戚關係。
「阿西亞,收拾東西,咱們回台灣。」保羅·杜拉弟紐司沉默了一會兒,開口吩咐道。
阿西亞一愣:「大人,我們這就回去,不等那些西班牙人上路?」
「他們什麼時候被砍頭?」
「回大人,十天之後。」
「不等了,回去吧。」
「可是,可是……大人,我們還有許多人沒有贖回來。」阿西亞並不願意錯過觀看這次數百人被殺的機會,總算找到一個理由留下來。
保羅·杜拉弟紐司搖了搖頭:「這件事讓倫勃朗先生負責吧,畢竟他才清楚到底有多人國人大唐的手上,再過一個月,大唐就要接手台灣了,我要先回去作好準備。」
「是。」保羅·杜拉弟紐司這麼一說,阿西亞就知道不能改了,倫勃朗是荷蘭從大唐手裡贖回來的一個上尉軍官,讓他接手自然沒問題,而從長安回到台灣,快的速度也要走上二十餘日,確實是沒有時間再耽擱。
十天之後,長安西面的一個大校場上,圍滿了人山人海,這裡就是處決那些西班牙人的地方,長安知府吳從義為了這次處決犯人的順利進行,十天之內,特意搭好了一個高一米五,寬十米,長二十多米的大平台。
大唐刑部的高官,自洪承疇以下,還有二個刑部侍郎都已到場,端坐高台上,長安府尹吳從義坐稍下方,旁邊還請了各國的使節台上一起觀禮,數百名手持長刀和短槍的官兵將處斬犯人的平台團團圍住,平台的後方又是數百名精銳的官兵,看押著所有的西班牙俘虜。
台下圍滿了數千名看熱鬧的長安普通民眾,整個現場一片啞雀無聲,都等著午時三刻的到來。
台上二十名刺子手已作好了準備,他們手持寒光閃閃的鬼頭刀,上身**,站兩旁,殺氣騰騰,台下另外還有另外兩排刺子手,因為殺的人太多,刑部準備了六十名刺子手,大唐除了剛打下西安時處決過一批犯人外,一直沒有開殺戒,為了找到這麼多的刺子手,刑部還曾經大為傷了一番腦筋,後只得從軍隊中調人才解決了這個問題。
這次處決犯人的監斬官是洪承疇,本來行刑不一定需要洪承疇這個刑部尚書出面。只要派出一位刑部侍郎或讓長安府尹吳從義主持即可,洪承疇畢竟還兼著尚書省侍郎地位置,只是洪承疇以西班牙是化為蠻夷為由,力勸朝庭對蠻夷寬容,觸怒了皇帝,皇帝才指定由洪承疇親自監斬。
洪承疇鎮壓農民起義時毫不手軟。洪承疇被崇禎提為山陝都督後。一改前任都督楊鶴的做法。對農民起義軍改撫為剿,將農民軍殺的人頭滾滾,沒想到對西班牙人又是另一個態度,讓李鴻基極為反感,怎麼造反地農民殺的,對這些手頭沾滿了大唐子民血跡的西班牙人還要寬容。為了將洪承疇地腦袋轉變過來,李鴻基幹脆讓他主持這次行刑。
洪承疇坐台上面無表情,這讓台上地其他人也跟著大氣都不敢出,太陽越升越高。好現已到了十月,這種陽光照人身上尚不會覺得太難受。
「大人,時辰是不是快到了?」吳從義抬頭看了看太陽,忍不住發問。
洪承疇略點了一下頭,掏出了懷表看了看,表針已指到了十一點半,離午時三刻剛好差一刻鐘:「再等五分鐘。」
這令人難過地五分鐘走得緩慢無比,所有人都盼著時間能快點過去。
「開始,宣旨。」五分鐘終於過去了。
一名皇家侍衛從後面走了上來,展開一張聖旨,台上台下所有人都連忙跪下。
「奉天承運皇帝,昭曰:朕非好殺之人,大唐自建立以來,已連續三載末處決一名人犯,蓋因上天有好天之徽,……彼等蠻夷,不知禮議,殺我子民,朕唯有以殺止殺,今六百餘西人,全部罪不赦,斬!欽旨。」侍衛念了一大串殺西班牙人的理由才將聖旨合上。
「萬歲!萬歲!萬萬歲!」
雖然看了通告,聽到這個殺氣騰騰的聖旨時,各國的使節依然冷汗迭出。
洪承疇起身接過聖旨,看了看表,還差三分鐘就是午時三刻,連忙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向旁邊的一個唱禮之人示意開始。
「時辰到,把犯人押上來。」
二十名西班牙俘虜被押上了高台,他們全部被喝令跪台前,這些西班牙人從押進長安開始就被關大牢裡不見天日,根本不知自己地命運如何,如今看到這種情況,有些人已經猜到將要發生的事,開始掙扎起來,只是他們全身被綁住,又當了數月的俘虜,身體早已虛弱不堪,被身後充當刺子手的唐軍數下就全部踢倒。
「斬!」
隨著洪承疇地聲音喝下,二十名刺子手舉起了閃亮的鬼頭刀,閃電般的劃下,二十顆頭顱咚咚的滾到了台上,一腔腔鮮血從犯人的脖子上噴湧出來,很快將木台的前面染得鮮紅。
「啊。」人群中發出陣陣尖叫聲,還有的人扭轉臉孔根本不敢看,有的人卻高聲叫起好來。
「斬!」又是二十人被押到了台上
「斬!」
已經連續殺了六百人,台上的鮮血已染到了行刑的官員和那些使節的腳下,幾個小國的使節已經嚇得暈了過去,台下六百顆頭顱堆成了一座小山,差不多要與平台一樣高。
全場只剩下一片粗重的呼吸聲,任誰連續看上六百人被殺,若還叫得出來,那只有說心裡極度變態。
後的二十一名俘虜被押到了台上,其中就包括了西班牙總督列加斯比和主教桑切斯,列加斯比已經呈半昏迷的狀態,馬尼拉雖然是他下令處死了數萬民華人,可是眼不見為,他多看到的是一串串數字,如今當著他的面,數百名西班牙人一一被拖上平台,接著就是無頭屍身被拖了下來,列加斯比如何能呈受這樣的刺激。
桑切斯也是一臉死灰色,當初馬尼拉力勸列加斯比將呂宋所有的華人殺了時,絕沒有想到今日會輪到自己,他現才發現,比起生命來,他所謂的宗教信仰根本不值一提。
「斬!」
雖然這些人都是西班牙俘虜中的重要人物,洪承疇也不和他們多話,這場行刑已經花了一個多時辰,無論是刺子手,還是監斬官,觀眾,都已麻木了,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行刑越快結束越好。
隨著後的二十一人被斬完,那些選出來的刺子手都累的直喘氣,他們每人都殺了十人以上,要把這些人從台下拖上來,又把他們的屍身拖到台下,一個個都累得不輕。
「行刑完畢!」唱禮官大聲喝了出來。
洪承疇想從椅子上站起來,只是屁股剛一離開椅子,雙腿一軟,又坐了下去,他的兩名家丁連忙上去將他一把扶住,洪承疇才重站了起來。
「回去。」洪承疇有氣無力的向兩名扶著他的家丁吩咐。
「是,老爺。」
那些坐台上的各國使節見洪承疇退下,也一個個想跟著起身,「撲通,撲通。」數聲響起,安南使者和緬甸的使者都滑倒地,身上沾滿了血跡。
若是平時,其他人肯定會哄堂大笑,與他們有仇的暹羅、老撾等國的使者說不定還會踩上一腳出氣,此時卻無人笑話,各國的使節都從他們身邊默默經過,安南使者和緬甸使者還被顯羅、占城兩國的使者扶起,剛才行刑的場面宛如一塊大石沉甸甸的壓他們心上,南洋的各國都吃過西人的苦頭,這六百多人,除了少數幾人,都是西班牙的軍人,這以前,這麼多人足可以對一些小國滅國,可是面對這麼多的俘虜,大唐說殺就殺了,親眼看見和聽見又是一回事,許多人都打著念頭,如果大唐有什麼要求,自己必須勸國王無論如何都要答應。
行刑數天後,李鴻基太和殿上召見了各國的使者,當著各國的使者宣讀了番屬法,當聽到大唐不會對屬國提出土地要求,也不需要屬國進貢時,場的各個番屬國使節簡直是要感激涕淋了,對於大唐要求各國開放港口,城市通商,保護大唐商人不受侵犯的要求全都一口答應,對於大唐各國建立使館,並駐紮少量部隊的要求也大部分答應,還有數國使節不能作主,要求回去向國王呈報後答覆。
李鴻基也沒有硬要各國使節馬上大殿上答覆,相信各國的國王聽到大唐給的好處也會妥善考慮,就是不樂意,能有勇氣拒絕的可能性也不大,果然,聽到大唐可以向番屬國貸款,並受到敵對國攻擊會出兵相助時,那些小國的使節簡直是欣喜若狂,這等於找到了一個硬得不能再硬的靠山,而一些大國的使節卻有點愁眉苦臉,只是聽到後來禮部對他們暗示不會出兵干涉屬國之間的戰爭後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