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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爭霸 第六卷烽火歲月第五十一章後患 文 / 老茅

    羅汝才做夢都想從唐軍手裡買來兵器,但此時真要去買兵器時卻不知買什麼好,唐軍的兵器太貴了,他搜集的所有的金銀也不夠武裝他的七萬軍隊,買什麼不買什麼卻是一個大問題,他恨不得從孫可望手上把他的武器清單搶過來,看看張獻忠要買什麼武器,作個參照也好。

    他和吉圭,羅汝明商量了半天,才確定了一份兵器清單,大炮六門,共需六十萬兩銀子,火槍三千支,需銀九十萬兩,強弓三千張,需銀四十五萬兩,鋼刀一萬把,需銀九十萬兩,長槍三千把,需銀十八萬兩,長劍五百把,需銀七萬五千兩,這些合計加起來,總共需銀三百一十萬零五千兩,把這次重慶所得全部拿了出去,還得倒貼一些。

    擬定好了清單,羅汝才直接命羅汝明將金銀珠寶提到了船上,這次他們可以走水道,到了湖廣後,再行數十里的陸路,又可以重新乘船,到最後通過丹江水道進入商洛,這些地方已全部被唐軍控制,因此倒是毫無風險。

    孫可望和羅汝明各帶了二千多名兵丁押運銀兩,將他們送走後,羅汝才長舒了一口氣,就等兵器運到了,那時他的實力可以大增,重慶的繁華他已見識過,不知江南又會怎樣,他卻不知,張獻忠已打定了主意,單等兵器到來時,就是吞併他的好時機。成都和重慶兩個四川最重要的城市都被唐軍拿下,但這並不意味著四川就被唐軍趁底佔領。成都地西南,還有大片大片的土地唐軍沒有涉足,這些地方有的還是朝庭官員在統治,有的卻是當地的土司自治,以前連朝庭也插不上手。如果唐軍只有他們表面上地呈服,可能容易辦到,但當真要把他們納入治下,恐怕還得付出許多時間和代價。

    川西南的那些地方也不能不收。李鴻基派出秦良玉領兵前往,唐軍在四川的根據還未穩固,李鴻基命令秦良玉對於朝庭設置的州縣要堅決拔除,對於那些少數民族統治地區域,仍然保留他們的土司制度不動,但必須把人口,土地數目報上來,按十抽一納稅。

    對於這些少數民族,他們內部怎麼管理李鴻基暫且可以不管,向稅收必須要有。稅收才能真正代表一個地方的主權,否則光有一張降表有什麼用。

    秦良玉的曾到那些地方剿過兩次判亂,可以說是威名赫,唐軍剛出成都,打箭燈,董卜韓胡,寧番,烏蒙,烏撒那些地方紛紛向成都遞上了降表。大明開國以來,土司們從來沒有交稅,現在輪到唐軍統治了,讓他們交稅,這些地方本不願投降,但派出去的唐軍使者暗示,唐軍雖然讓他們報土地,人口,又不會真的查驗。報多報少由他們自己報就是,那稅收自然也是他們自已說了算,這些土司本懼於秦良玉的威名,一聽是換湯不換藥,才大喜著答應投降,現在在表面上看來。除了義軍所佔的地盤。四川已全部歸於唐軍治下了。

    由於成都是主動投降,成都的壕強勢力基本沒動。讓唐軍的政策推行極其困難,他們不敢明確反對,但上面地命令總是陽奉陰違,其減租減息,撤消厘卡,興修道路沒有一樣順利進行,把李鴻基都拖在成都動彈不得。

    成都境內開始有一股暗流在湧動,再過一個多月就要夏收,唐王已下令,成都所有的地主租稅都不得超過三成五,這讓那此大戶很不滿,你唐王仁義,讓以前租種蜀王土地的人交三成租子,那雖然對我們有影響,但那已是唐王的土地,愛收多少沒得說,可也不能讓我們的租稅也降下來呀,你唐王要行仁政,幹嗎不把今年的稅收免了,讓我們出血像什麼話,那些地主壕紳聽到這條命令時頓時怨氣沖天。

    「免稅?孤王不會在成都免,成都不但不能免,還得重新丈量土地,全部依律納稅,唐王轄下,納稅人人有責,那些什麼有功名,還有官身的人員,全部都得納稅。」

    聽到劉之渤說成都士紳抱怨唐軍定的減租減息政策後,李鴻基斬釘截鐵說出了上面的一番話,這些傢伙得寸進尺了,自己沒有沒收他們地田產,還敢提出諸多要求,這些要求陝西,山西兩地的地主壕紳也提過,如今一些做了刀下鬼,另外一些還不是得乖乘執行……apcn。

    大明的地方已經爛到根,在成都這樣的富裕之地,呈平了兩百多年後,土地的兼併依然嚴重,除去蜀王的封地,大約還有六成土地集中在不到半成的人手裡,其餘九成半的人還不到四成的土地,但稅收剛好相反,那四成土地地人要交八成的稅收,若只是免稅,雖然那些人得又減免,但另外六成的土地依然收不到稅,那些佃戶更是得不到半點利益。

    李鴻基有時不免想,把那些地主殺光了就一點麻煩也沒有,可惜他不能這麼做,只能趁著大軍在時,一步步壓迫那些壕紳自己去鋌而走險,或者讓他們接受到唐軍境內人人得交稅這個事實,沒有經過一番血戰的城池,得到了也是後患不斷啊。

    劉之渤道:「唐王,這些人獻城時都有過功勞,若是重新丈量土地,恐怕會引起很大的反彈。」

    李鴻基道:「什麼反彈,難道他們敢造反不成。」

    劉之渤不敢接話,只好唯唯諾諾的下去,他這些天煩得要死,先是忙完了蜀王地葬禮,接著唐王地政策一個個來,先是撤消各地的厘卡,這點大家都歡迎,接著商**易稅全都統一提高到十抽一,這點大家都忍了,以前朝庭地稅收雖然是六十抽一。但加上厘卡也遠不止十抽一,除了那些手眼通天地大商家外,多數人還得到了實惠,但唐王直接干涉地租就讓大家都憤怒了,從來都是有田的拿大頭。哪有種田的拿大頭的道理,他們自以為獻城有功,見不到唐王,就天天纏著劉之渤去講情。讓唐王撤消這條命令。

    可今天劉之渤一勸,反而又得到了一個壞消息,唐王要重新丈量土地,人人都得交稅,劉之渤可以想像這些壕紳們得到這條消息會有怎樣的反應,他不敢再回到衙門,生怕遇到那些堵在衙門等著聽好消息地人,若是讓他們聽到這條噩耗,會不會把自己撕了。n

    他悄悄溜回了自己家中,正要進門。卻被一個聲音叫做:「巡按大人,請留步。」

    劉之渤回頭一看,正是以前的四川監軍廖大亨的弟弟廖小福,他只好一拱手道:「廖大人,何事?」

    廖小福道:「不敢當,我已不是什麼大人了,如今只是一個白丁而已,劉大人不會不讓我進屋吧?」廖小福不學無術,仗著廖大亨的勢力。在軍中了也有一個職位,廖大亨死後,廖小福自知在軍中待不下去,辭職回到了家中。

    劉之渤知道廖小福肯定也是為租稅而來了,廖大亨在四川任監軍多年,巧取壕奪,他名下地土地足有五百多傾,廖大亨一死,自然歸了廖小福。以前租稅都是按七成收,以四川畝產四石計算,他的租稅一下子要少收一萬多石,自然會心急。

    劉之渤卻不能把他拒之門外,忙道:「請!」將廖小福讓進了家中。

    到了大堂,兩人坐下。廖小福道:「劉大人。唐王是如何答覆的?」

    劉之渤想了一下,反正早晚也有說出去。由這個前任監軍大人的弟弟透露出去最後,正要回答,廖小福看了劉之渤的臉色已經急不可耐,道:「難道唐王不同意,他不念我們獻城之功嗎。」

    劉之渤道:「不但沒有同意,唐王還馬上會命令徹查各地的土地,重新造冊,而且對官紳不再免稅,唐王轄下,人人都得交稅。」

    廖小福一聲,道:「鄉紳可一直是國家的支柱,唐王若是把成都的鄉紳全都得罪了,那他就不怕成都不穩。」

    劉之渤道:「我也勸過唐王了,可唐王言道陝西,山西各地莫不是如此,成都當然不能免。」

    廖小福其實對人人交稅這一條是同意的,免稅也免不到他頭上,不過,對重新丈量土地卻要了他的命,他有五百多傾地,實據報上去地不過一百傾左右,若按一畝零點四石交稅,他瞞了四百多傾,就是六七千畝,又得多交數千石糧食,這一進一出,他今年的租稅就只能收到往年的三分之一,這怎麼能行,他已沒有了其它撈錢的手段,以後就靠收租過日子,他搓著手,道:「劉大人,這可如何是好?」

    劉之渤道:「回去後還是按唐王殿下的要求做吧,你家有良田五百傾,就是一切按唐王的法令行事,每年的租稅也有一萬多石,難道還不知足嗎?」

    廖小福道:「劉大人現在真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你現在的俸祿每年有數千兩之多,我可只能指望這點租稅過日子,哪能和你比,拿著那麼優厚的官俸,當然不用靠那點租稅過日子。」

    劉之渤默然,唐王一方面大幅提高了官員地俸祿,一方面又大幅度降低了百姓的稅收,劉之渤以前也在懷疑唐王的錢從哪裡來,他現在才已想通,唐王就是要讓所有人都交稅,才能達到這兩個目的,所以他雖然擔心唐王在成都會引起那些壕紳們的公憤,但見唐王已下定了決心就不再相勸。

    劉之渤以前也不是清如水之人,他巡按的官俸一年有一百五十兩左右,當然不夠花消,但每年會有不同名目的冰敬,炭敬,還有火耗等收入,加起來有上千兩,現在那些東西沒了,他的年俸有二千兩,還要多過這些東西,而他家中只有十來傾田,田租的收入一年也不過二千石,在豐年折合銀子只有二百來兩,他現在地收入拿得明明白白,比以前還要多,當然不會反對唐王的政策。

    廖小福從劉之渤這裡得到了如此沮喪的消息,一刻也待不下去,他起身匆匆告辭,劉之渤的女兒劉秀秀從後面出來,道:「爹爹,你還和那個死太監家來往幹什麼,以前他哥哥可沒少在爹爹頭上作威作福,咱家的祖田還被他佔去一傾多呢。」

    劉之渤板起了臉,道:「你越來越大膽,連爹爹和別人的談話也敢偷聽了,早該把你嫁了才是。」

    劉秀秀撲到他懷裡,將劉之渤地鬍子揪住,道:「爹爹,你就會取笑人家,我是關心你才會偷聽你地談話嗎。」

    劉秀秀只有十七歲,從小聰明伶利,讀書一目十行,過目不忘,劉之渤常歎她不是個男兒,否則考個狀元也十拿九穩,長大後又完全繼承了她母親的優點,她母親本來就美麗非常,劉秀秀比她母親更美上三分,劉之渤一向視如掌上明珠,其寵愛程度連她地幾個哥哥都忌妒,才讓劉秀秀在他面前如此放肆。

    劉之渤歎息了一聲,道:「你也不小了,該嫁人了,卻不知你要嫁什麼人,給你挑了那麼多人都不滿意?」

    劉秀秀道:「我已算過了,我天生貴命,只有天子才娶得我。」

    劉之渤道:「胡說,此話如何可以說,再說這裡已是唐軍的地盤,若是被人聽見,馬上就有大禍。」

    劉秀秀撇了撇嘴,道:「我又沒說一定要嫁給崇禎,誰敢拿我們入罪?」

    劉之渤道:「你作死啊,聖上的名號豈是你能拿來亂比的。」

    劉秀秀笑道:「爹爹才是大逆不道,還敢對那位聖上,聖上的叫,傳出去才有禍事。」

    劉之渤一驚,摀住了嘴,打量了一下四周,見沒有人在場才放才了心,埋怨道:「死丫頭,你誠心要嚇死爹爹啊。」

    劉秀秀道:「這次可是爹爹的不是了,以後嘴上要有把門的才行,不能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若有小人拿這個去告爹爹一狀,那才虧了。」

    劉之渤道:「好,好,你說的有理,爹爹以後小心就是。」

    見劉之渤有點心事重重的樣子,劉秀秀問道:「爹爹何事心煩,說出來女兒說不定可以為你分憂。」

    劉之渤心中一動,這個女兒年齡雖小,但常常一言中的,或許真能解決自己的煩擾也說不定,把自己心中的擔擾說了出來。前面老茅沒注意,犯了一個錯誤,已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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