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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爭霸 第六卷烽火歲月第二十三章數路攻擊 文 / 老茅

    荊紫關的守軍雖然不多,但易守難攻,馬世耀自然不想在此關浪費大多的時間,才打著官軍的旗號,想偷襲取得關卡,沒想到卻被自家走私的望遠鏡所累,遠遠的就被守將發現了,更沒想到的是守軍已打定了主意投降,連他的偷襲都給省了,真是禍福相依,世事難料。

    看到荊紫關遙遙在望,馬世耀連忙命令所有身穿唐軍軍裝的人都下到倉裡,只准穿上官軍軍服的人在船上行走,已防發現。

    到了關下,馬世耀派人上去叫門,沒想到早有人等著,見他們都穿著官軍的衣服,羅三兒也不拐彎抹,直接道:「我家大人說只有答應他一個條件,就向貴軍投降。」

    想來詐門的正是以前過風樓鎮炮台的守將白旺少校,聽到羅三兒的話不由一愣,敢情人家早知道自己是唐軍,不知自己哪兒露出了破綻,只好把羅三兒帶到馬世耀的船上,馬世耀聽到只是這個條件,滿口答應。

    「扎響起,荊紫關的大門緩緩落下,數萬唐軍登岸,不費吹灰之力進入了這個河南,湖廣兩省門戶的關卡。

    過了荊紫關,不但河南的南陽府直接在唐軍的威脅下,唐軍還可以從丹江水路進入湖廣的滔河,然後是鄖陽,盧象升已將鄖陽的精銳全部調走,五萬五千名唐軍就像泰山壓頂一樣撲了過來,等到盧象升投降的那天。馬世耀已將鄖陽全府拿下。

    李鴻基接報後,令後續五萬人馬也沿著丹江進了湖廣,此時地湖廣巡撫為方孔熠,盧象升率軍突擊唐軍並沒有讓人知曉,直到唐軍佔領了鄖陽時。他才得到盧象升率軍進入商洛的消息,他猜想盧象升肯定是失敗了,至於是死是活他就不知道。

    方孔熠並不想知道盧象升的死活,唐軍來勢洶洶。他想的是如何能保住襄陽不失,方孔熠急調副將楊世恩、張應元兩人緊守襄陽。

    可唐軍好像暫時對襄陽沒有興趣,拿下鄖陽府後,將兵鋒指向了保康和房縣,保康和房縣官軍加起來不到萬人,十萬唐軍猛撲過來,只抵擋了兩天就全部陷落,然後唐軍分成兩部,一部攻向宜昌,一部直接從長江逆流而上……進入四川。

    指揮五萬人馬從湖廣進四川的主將是田虎,如今商洛已是穩如泰山,他終於有了獨擋一面地機會,這條路張獻忠走過,盧象升追擊張獻忠也走過,如今輪到田虎,川軍除了死死扼住萬縣的要道外,其它地方根本就沒有什麼兵力,田虎幾乎是以行軍的方式直接拿下巫溪。奉節,雲陽等地,與李雙喜會合在開縣。

    打通了湖廣到四川的道路,從安康到城口這條道路地重要性大為降低,進川的唐軍其實與後方完全連通了,只是運送物質要多走一點路而已。

    不過,沒等幾天,從安康到城口的道路也已經通了,唐軍在大巴山中硬是用炸藥開出了一條可以容兩輛馬車並排行走的道路來。堵積在安康的物質源源不斷的通過城口進入四川。

    方孔熠倒是鬆了一口氣,原來唐軍的目標還是定在四川,而鄖陽不過是人家攏草打免子,順帶而已,誰讓盧象升帶兵偷襲人家呢,現在人家找上門來了。連老窩也端掉了。

    就在方孔熠剛剛放下心時。大別山裡的劉芳亮動了,他在大別山裡整整休養了一年。由剛開始的一萬人發展到五萬人,將山中的各個縣城全部攻下,現在終於等到了唐王地命令,他在半月內橫掃麻城,羅田等地,將當初被義軍攻下的各府縣又重新佔據,並有染指武昌之意,一時之間,湖廣和四川雙雙告急,方孔熠把目光只放在襄陽,荊州,宜昌一線,沒想到背後又殺出一支大軍來。

    朝庭的氣氛空前緊張,崇禎大罵盧象升誤事,若不是主動招惹唐軍,湖廣怎會有變,本來崇禎對盧象升還是滿欣賞的,其他人一旦朝庭要他出兵,張口就是要兵要餉,事一點沒做,朝庭的糧餉先嘩啦啦的流了出去,唯有盧象升不一樣,只向朝庭要過一次餉,其他都是自籌,還把張獻忠打得落花流水,雖然沒有完全剿滅,也是大功一件……apcn。

    崇禎甚至有意讓盧象升接任陳奇榆的位子,可是還沒等他的旨意發出,盧象升已是生死不知了,拿著湖廣巡撫方孔熠和四川巡撫邵捷春的一道道告急文書,崇禎連忙急抬三位大學士,兵部尚書楊嗣昌前來相商。

    楊嗣昌本來還要在家中守孝三年,如今才過了幾個月,崇禎深感手頭無人可用,奪情起復讓楊嗣昌重任兵部尚書,這讓不少衛道士紛紛攻擊,指責楊嗣昌貪權,不肯替父親守孝,全然不提是皇帝需要楊嗣昌,而不是楊嗣昌一定要在這時當這個吃力不討好地兵部尚書。

    得知皇帝相招,四人都不敢怠慢,已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宮中,他們都是朝庭的重臣,有些奏章還是先通過他們批復後,才送到皇帝手中,自然知道這一個多月來發生的大事,唐軍開始了對四川的進攻,可是限於道路條件,他們只攻下幾個縣就不得停下來修路,四川暫時還是很安全。

    為了營救四川,他們也相商拿出了主意,就是讓陳奇榆不顧一切發動對山西的進攻,只要陳奇榆在山西有進展,唐軍定要出兵保護山西,四川之危自然可解,可是陳奇榆在山西的進展太慢了,以至皇帝又有將陳奇榆換掉的想法,若不是考慮臨陣換將不吉,盧象升已接任了五省總督。

    其實陳奇榆已經盡力了,他親率七萬大軍日夜不停了進攻晉中城。可是用少量火器的部隊去進攻擁有大量火炮地堅城,簡直是一場惡夢,晉中城下堆滿了官軍的屍體,每天死傷都達數千人。

    劉希元其實也在大罵官軍是瘋子,哪有這樣攻城的。簡直就是拿人命直接往裡填,開始唐軍守城還輕輕鬆鬆,隨著火器消耗的越來越多,劉希元已感到不妙。官軍一副不死不休的樣子,還沒等城下地官軍殺完,他們地炮彈和火槍早消耗完了,那時剩下地幾千唐軍會全部淹沒在官軍的人流裡。

    好漢不吃眼前虧,晉中城對唐軍也說,只是無關緊要地城市,又是剛剛佔領,丟了也不心痛,在大量殺傷官軍後,劉希元憑著最後的火器……cn。衝出了晉中城,將已經打成廢墟的晉中城丟給了陳奇榆。

    攻下了此城,陳奇榆一點也高興不起來,為攻晉中城,他的七萬大軍損傷幾達一半,再也沒有了攻堅能力,儘管朝庭一再指責,他也無法動了,否則唐軍來個反擊。太原都有可能丟失。

    拿下了晉中城,多少給朝庭挽回了一點面子,看陳奇榆登上來的數條理由,尤其是軍餉又已拖欠了三個月,士兵們都不肯出死力,朝庭也就沒有再強催陳奇榆。

    可是隨著盧象升對唐軍出擊失利,互相平靜的陣線一下子變了天,唐軍的喟口奇大,要一起吞掉兩個富省。這絕對不能讓唐軍得逞,否則,唐軍越發要坐大了。

    見皇帝還沒來,四人先坐了下來,見到李順在旁邊,溫體仁悄悄的問道:「李公公。皇上心情怎樣。」

    李順瞪了溫體仁一眼。一點也沒有因溫體仁是首輔而給面子,喲的一聲。道:「你們這些外臣無能,整天丟城失地的,皇上地心情能好嗎,昨夜一夜都沒睡,唉聲歎氣了一晚,奴家聽了心裡也都難受的很。」

    溫體仁心中也是一沉,等下看來要小心應對,道:「是,是,都是我們這些外臣無能,連累皇上生氣,公公還要多勸勸皇上保重龍體才是!」

    李順道:「這是我們做奴才的分內之事,只是你們等下不要再惹主子爺生氣才是,一定要拿出讓主子滿意的方案,否則你我都不得安生。」

    溫體仁滿口應是,太監王承恩轉了出來,道:「皇上駕到!」

    眾人連忙跪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崇禎坐在了龍椅上,聲音沙啞:「眾卿平身!」

    謝過恩後,趁著起身,溫體仁偷偷的瞄了崇禎一眼,這哪像個不到三十歲的人啊,雙眼佈滿了血絲,臉上的肌肉鬆馳了下來,還有兩個黑眼圈,頭上還可看到一兩根白髮,完全是一個四五十歲的老頭樣。

    崇禎的聲音響了起來:「諸位愛卿,這是湖廣巡撫方孔熠和四川巡撫邵捷春地告急文書,唐賊已在兩省對我軍發起了全面的進攻,各位愛卿有何良策,還請快快道來。」

    眾人一陣默然,兩省被攻,當然要派兵去救,目前只有河南離兩省最近,直隸和江西也成,不過,沒明白皇上意思之前,誰也不敢輕易開口,否則,一旦舉薦不當,以後追察起責任來,又要自己擔當。

    崇禎一陣惱怒,深感臣下沒有一人能勇於任事,他卻沒想到,這些年來,凡是做事不合他心意的人不是被殺就是被貶,其他人能夠留到現在,自然是懂得看他眼色之人,眼下他的心意未明,誰又敢亂說話

    崇禎只好點將,道:「楊愛卿,你是兵部尚書,你看該如何處理。」

    楊嗣昌見點到自己,心中暗暗叫苦,又不得不答,道:「皇上,唐賊來勢洶洶,據說出動大軍達三十萬,非兩省官軍獨立能抵擋,應速派人救援才是。」

    崇禎點了點頭,道:「那楊愛卿你看派何人救援才是。」

    楊嗣昌道:「河南總兵左良玉兵精糧足,又離湖廣最近,派左良玉較為合適。」左良玉這些年,除了以前和高迎祥打過幾仗後,一直無聲無息,埋頭發展自己的勢力,他從高迎祥身上得到的金銀頗多,其部下號稱有十萬之眾,但已是驕奢難馴,連五省總督陳奇榆都有點指揮不動他,幾次讓他從河南進攻唐軍,左良玉總是找借口拖延。

    左良玉自從享受到與高迎祥大打和仗的好處後,心思就活絡了下來,後來曹文詔身死後,朝庭對待曹文詔的態度更讓他心生寒意,違了幾次令,見朝庭竟拿他奈何不得,更是將尾巴翹上了天,心中明白,只要手中有兵,朝庭也不敢對他過分相逼。

    崇禎也多次接到過陳奇榆的奏章,說左良玉驕橫難馴,他不由道:「左良玉確實合適,可必須派人督軍才行,否則恐難奏效。」說完目光望向楊嗣昌。

    楊嗣昌頓時不敢接話,若是皇帝派他去督軍,進了左良玉軍中,自己無兵,又怎能指揮得動左良玉,到是必定會誤了大事,那時所有地責任就要落在自己身上了。

    崇禎本有意讓楊嗣昌督軍,在他看來,楊嗣昌是知兵之人,又是兵部尚書,正是最合適的人選,但崇禎又不肯直說,他只是引出話題,想讓楊嗣昌來個自高奮勇,沒想到楊嗣昌卻縮了回去,不肯接這個湯手山芋。

    楊嗣昌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人,為此,不知有多少人攻擊他,崇禎都毫不猶豫的替他擋著,就拿這次奪情起復來說,不知有多少御史台的人彈劾楊嗣昌,他都堅持使用,本以為是君臣相得,沒想到關鍵時刻還是靠不住,他的臉頓時沉了下來。

    周延儒見楊嗣昌受窘,暗暗高興,道:「兵部右侍郎侯恂曾是左良玉地上司,左良玉能有今天,全靠侯恂提拔,臣以為若能用侯恂為督軍,左良玉必肯盡力,不辜負皇上地期望。」

    楊嗣昌的父親楊鶴就與周延儒不對路,後來楊鶴因招安地義軍嘩變,丟官去職,兩人的爭鋒才停了下來,可是崇禎又啟用了楊嗣昌,楊嗣昌與他更不對路,在楊嗣昌提出全面剿殺農民起義時,為籌措軍費,建議皇帝加稅。

    而周延儒是一向反對加稅的,他們自許為清流,不顧朝庭的實情,可以睜著眼說瞎話,跟皇帝總是誇大加稅的後果,讓崇禎認為,只要一加稅,天下人人都會造反,嚇得崇禎提都不敢再提。

    周延儒他們反對加稅並不是真正為了百姓,而是擔心加稅會加到他們頭上,他們也知道,百姓實在是無稅可加了,再加就只有他們這些免稅的人,這才群起反對,這樣既能得到實利,又能得到清名,何樂而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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