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爭霸 第二十四章一敗塗地 文 / 老茅
歸化城在滿人的衝擊下看起來顯得岌岌可危,實際上用火槍手對城下的敵人射擊優勢太大,雖然滿人騎射高明,他們的箭也嗖嗖的飛了上來,但守城的士兵都已穿上了鎖子甲,只要不射中要害就死不了,雙方的傷亡比率達到了一比十幾,最有危脅的其實是滿軍壘土的那段城牆,若不加以破壞,等到滿人可以從壘起的高台上直接縱馬入城,那是闖軍的防守必定會吃力很多,說不定還會死傷慘重。
但闖軍也沒有什麼好的方法來破壞,只能拚命開槍射擊,滿人在那裡安排了最多的盾牌,而且都是精鐵所鑄,闖軍想放火也不能,唯有用迫擊炮才能炸到,李鴻基卻不想暴露,只得任由後金壘土,不過每一刻,後金都要付出數條生命為代價。
整整一天,皇太極都沒有停止攻擊,天祐天助兩軍死傷慘重,已損失了二千多人,他們身上的防護最差,手裡的木盾根本擋不著闖軍火器幾輪的射擊,經常有士兵手舉木盾往前衝時,突然發現手中的木盾已片片裂開,闖軍的子彈毫不留情鑽入他們的身體當中,慘叫著倒在城下,壘土的滿人也損失了數人,滿人全身披甲,但闖軍的火力太猛,打在他們著甲的身上也全身發疼,稍露出空隙就得丟命。
直到天黑,皇太極才收兵,這一天的攻擊,死傷已超過前兩個月在大明境內的人數,換來的成果只是兩部漢軍數次登上城頭,而滿人也在城下留下了一個寬數十米,最高處已達數米的壘台,壘台越到後面越困難,按這樣的進度,還需六七天壘台才可完成,若都用滿人,傷亡將會達到一個不能承受的範圍,皇太極決定明天換蒙古人來壘土。
見滿人退了下去,闖軍也鬆了一口氣,城外密密麻麻的佈滿了敵人,好像隨時都能衝進城來,闖軍守得看似輕鬆,其實士兵的弦都繃得死緊,不過,這些人已經過數次戰鬥,大部分人已成為了老兵,習慣了滿人的凶狠後,李鴻基相信,以後對付起明軍來,闖軍的戰力無疑會增加數倍。
等敵人都退了下去,李鴻基馬上將今天守城的士兵全部換下,重新換上一批人守城,以達到練兵的目的,等數天過後,城中的五萬人都能輪到一次,那時經歷過這樣的戰火洗禮,再對上任何敵人,闖軍也能戰而勝之。
雙方一夜無話,只是皇太極派人將壘起的土台看住,防止闖軍夜晚派人破壞,第二天,皇太極換蒙軍壘土,天祐天助兩軍繼續向城頭狂攻,在草原上,殺得最凶狠的雙方竟然都是漢人組成的軍隊。
經過數天的狂攻,歸化城已經傷痕纍纍了,土台也快要完成,雙方都在等最後決戰時刻的來臨,皇太極的天祐,天助兩旗已傷亡大半,再也無力攻城,皇太極只好抽調了一批滿人當步卒攻城,吸引闖軍的防守力量,防止闖軍集中力量打擊壘土的滿軍。
今天已是攻城的第五天了,滿人的土台已經壘成了城高,闖軍已在那段城牆擺滿了拒馬,這些天來,隨著滿人進攻力度的加大,李鴻基也數次增加兵力到城頭防止,並裝是從北門大營調來的人馬,皇太極又吩咐北門的蒙軍試探著攻擊闖軍的大營作為牽制,歸化城外四面都喊聲振天。
闖軍的主力已聚在東面,這裡正是滿人壘土的地方,李鴻基放下了望遠鏡,對孫和斗道:「看到了嗎,那是皇太極的大旗,等下滿人全面攻城時,先用重炮將皇太極炸了。」
孫和斗重重的點了點頭:「闖王放心,皇太極跑不了。」
隨著戰事的越來越激烈,加上闖軍只有五門火炮,射程從來沒超過五里,皇太極的指揮越來越靠前,早就在闖軍重炮範圍內了,為了保證火炮的精度,能偷襲到皇太極,這兩天闖軍的大炮都是輪流發射,以防發射太頻繁,損壞炮管。
皇太極站在象徵大汗的帥旗下,旁邊圍滿了女真人的猛將,和碩貝勒德格類、和碩貝勒薩哈廉、和碩貝勒碩托、正藍旗固山額真羅色勒、鑲藍旗固山額真篇古、正紅旗固山額真梅勒章京葉克舒、鑲紅旗固山額真昂邦章京葉臣、正白旗固山額真昂邦章京阿山、鑲白旗固山額真梅勒章京伊爾登、貝勒阿濟格、多爾袞、多鐸、阿巴泰、豪格、楊古利諸將領。
範文程道:「大汗,可以開始進攻了。」
皇太極瞇著眼,看了看延伸到城牆的壘台,只要前面犧牲數百人,就是用屍體也能推開闖軍的拒馬,點了點頭道:「好,全體進攻。」
隨著皇太極一聲令下,正藍旗、鑲藍旗、正紅旗、鑲紅旗、正白旗、鑲白旗滿人帶來的六旗全體出動,數萬大軍象離弦之箭一樣朝歸化城奔去,闖軍也不示弱,城頭湧出了密密麻麻的士兵,一刻不停的射擊,滿人的騎兵前仆後繼從壘台上衝去,又一個個倒下,慢慢的城下的滿軍越集越多,他們沒有全部靠壘台衝鋒,其它地方也架起了密密麻麻的雲梯,十萬滿蒙聯軍已全體出動,雖然壘土是滿人的主攻方向,但若闖軍敢在其它地方疏忽,保證就是城毀人亡的結局。
闖軍的滾木,擂石全用上了,一個勁的往下丟,滾湯的熱油也往下潑去,濺在滿軍身上頓時飄起了一股烤肉的味道,隨即被闖軍引燃大火,燒得滿人哇哇慘叫,每一秒都有生命在流逝,面對皇太極的全面進攻,闖軍也終於拿上了全部的力量防守。
已經攻了一個時辰了,多次滿人已爬上了多處城牆,壘台那邊更是爭奪激烈,滿人騎兵已佔領了一部分城牆,前面的櫃馬上掛滿了滿人的屍體,但已露出了幾十米的空隙了,闖軍的長矛手暫時將缺口堵住,但傷亡已越來越大了,滿軍箭無虛發,每一隻長箭都帶走一個闖軍的生命。
洪承疇道:「闖王,可以開炮了,敵軍已聚到了城下。」
李鴻基緊握拳頭:「再等等,等他們的陣形更密集一點。」
宋獻策道:「闖王,不能再等了,你看南面城牆已讓敵人佔領了一段了。」
李鴻基大罵:「高立功是幹什麼的,讓他把所有敵人趕下去,否則給我死在缺口。」
令兵匆匆向南牆出發。
李鴻基轉頭對李過道:「傳令,除了二萬騎兵外,城中所有預備隊全體加入戰鬥,把敵人全部趕下去。」
李過轉身就走,城中鼓聲一變,剛從北營調來的二萬生力軍全部加入城牆,李鴻基也知滿蒙聯軍對兩個大營不會真攻,此時除了數千正規軍外,北營只剩下數萬民夫,不過,要抵住一萬名蒙古兵的進攻卻綽綽有餘。
隨著闖軍生力軍的加入,各個城頭的後金士兵全部被趕下了城,唯有壘台邊還被後金牢牢守住,李鴻基看了一眼城下密密麻麻的後金大軍,道:「是時候了,開炮。」
隨著孫和斗的令旗一擺,闖軍的五門重炮首先發射,炮彈呼嘯著向後金的帥旗飛去,皇太極正望著後金的進攻被打退,大為生氣,傳令道:「多爾袞、多鐸你們兄弟兩人上,今天一定要把歸化拿下。」
兩人應了一聲:著一隊人馬朝前衝去。
範文程突然聽到了一種奇怪的聲音呼嘯著從遠處飛來,怡頭一望,數顆炮彈正向帥旗飛來,範文程嚇得亡魂皆冒,在皇太極的馬背上重重抽了一下:「大汗,快跑,敵軍的炮彈。」
皇太極的馬一驚,嘶鳴一聲朝前竄去,皇太極一個不穩,差點從馬上掉了下來,好在他雖然肥胖,但馬上功夫確實了得,晃了幾下,馬上坐穩,他正要喝罵範文程大膽,一股巨大的聲浪從身後傳來,把他掀到了馬下,皇太極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跌了個七暈八素,再也爬不起來。
皇太極抬頭往後看去,頓時呆了,剛才他和眾臣站立的地方只有一個大坑,坑邊還依稀躺了幾個人,其它只有一些破破爛爛的衣服碎肉,再也見不了一個完整的人,皇太極想起剛才自己身邊至少還圍著十幾名王公大臣,如今都成了碎肉,一口鮮血「撲」的一聲吐了出來,頓時暈了過去。
闖軍的炮兵不虧久經練習,六里多的距離,五門重炮,只有一顆炮彈稍微偏離了一點後金帥旗的中心,其餘四顆全部命中,巨大的爆炸聲將所有攻城的後金士兵的目光都吸引過去,望著剛才帥旗的地方已無人影,還沒等他們驚訝,闖軍數百門迫擊炮的聲音已經響起,數百顆炮彈砸在城下的人群,一下子就奪去了上千條人命。
所有的滿人,蒙人,漢奸軍都傻了,呆呆的站在原地等著闖軍的轟炸,闖軍每一輪炮擊至少帶走數百條生命,多爾滾剛駛出數百米遠就發現身後被炸,望著那深深的大坑,想起剛才自已還在那裡,不由頭皮發麻,見皇太極跌在地上,也不知死了沒有,想跑去看看,又聽到更大的爆炸聲在前方響起。
多爾袞定眼一看,目瞪口呆,他到底離得較遠,闖軍數輪炮擊後已回過神來,大喊:「撤軍,快撤軍。」見身邊的親邊還呆呆的看著,用腳踢了數腳,罵道:「混蛋,快鳴金撤退。」
後金的鳴金訊號響起,士兵才如夢初醒,爭先恐後朝後面退去,一時之間混亂之極,闖軍的炮彈還在頭上推命似的飛過,所有人的勇氣都喪失殆盡,闖軍是魔鬼,這不是人能擋的,退,快退。
城下太湧緊了,一時之間又哪退得了,滿人向來兇惡,許多人生怕自己逃得慢了就會被闖軍炸得屍骨無存,此時所有人都是一個字:「逃敢擋我,我就殺誰,再也不管前面是不是自己的族人,拔出刀來猛砍,就好像在森林,只有用自己的刀才能砍出一條路來。
後金大軍的建制完全打亂,所有人都只知道逃,離開這個地獄般的地方,闖軍的南門悄然打開,東牆的拒馬也已搬開,完整建制的兩個萬人隊衝了出來,後金壘起的土台倒成了自己的催命鬼。
多爾袞見闖軍衝出兩支騎兵隊,就知道這場戰役完了,自己身邊只有兩千人,後金再也沒有力量抵擋,他拔馬便逃,後金此時至少還有五六萬人馬,但沒有一個人敢返身去堵,此刻他們也成了以前經常被他們追殺的明軍一樣,只能盼望自己能比同伴逃得快點。
兩支騎兵衝出去沒多久,守城的數萬大軍也準備好了,李鴻基只留下了數千人在城內,其餘四萬大軍也一起出了城,此時已不用守城,趁現在後金四散而逃,能多殺他們一人,後金就少一份力量,否則如果讓他們將數萬散亂的隊伍收攏,闖軍的兩萬騎兵不但追殺不成,恐怕又要被人家反轉追殺了。
代善此時正坐在椅子上,兩個被搶來的清秀漢女跪在地上替他錘腿,他老了,身子骨不如以前,對女人也不像從前那麼勇猛,所以他專挑十二三歲的女孩來強暴,每次女孩恐懼的叫聲,都能激起他的**,讓他像重回到年輕時代。
突然一個親兵衣衫不整的闖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地道:「貝勒爺,有…有…。」
代善一看這個親兵就知道他剛從漢人女子身上爬起來的,喝道:「慌什麼,有人敢造反這幫賤貨,難道殺得還不夠多麼。」代善帶著三千名士兵看著這二十餘萬俘虜,每天無所事事,裡面就七八萬婦女,這些士兵當然不會放過,每人只有身休還吃得消,就到營中提幾個漂亮的婦女姦污,稍有反抗就是一刀下去,但這些士兵就是鐵打的身體也吃不清日日強姦數人。
前日,數名士兵腿軟腳軟的走去男囚營中時,幾名身強力壯的男囚見到這幾名士兵體虛,找到了一個機會將他們擊倒,把同營的數千名男囚解開繩子逃走,很快被滿人發現,在草原上,這些人哪是跑得來馬,所有人都抓住,直接將腦袋砍了下去,在草原上排了數里的人頭。」
那名親兵喘了一口氣道:「不是有人造反,是好像有許多騎兵接近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