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24章 不歡而散(1) 文 / 忘憂貞子
臥室裡的電器還沒有換,甚至連御寒的東西都沒有。
零下六攝氏度的天,只穿著單薄的衣服坐在床邊,又豈會不感冒。
這話,是訓斥,也是責罵。
只是這話,說的溫柔,說的寵溺。
在虞清清聽來,卻是這寒冬臘月裡最溫暖的情話。
沒有用什麼特別的心機,只是這樣日常間相處的溫暖,卻讓她倍感珍惜。
10年之後,這樣的關係就不復存在。
如今,能夠再次擁有,真好。
手中的水杯,不冷不燙,這樣的水溫,可見他費了多大的功夫。
虞清清抱著水杯猛地開口喝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昏迷頭疼的緣故,醒來後她只覺得很渴很渴。
見她喝的如此猛烈,江子曦拍了拍她的脊背,柔聲說:「慢點喝,別嗆著了。」
他對她的關心,絲毫不隱瞞,也不避諱。
可這樣的江子曦,卻是讓虞清清心生膽怯。
他們之間,再也回不到當初了。
如今,又何必這番惺惺作態。
虞清清作勢要去放水杯,可另一隻手臂卻因為她的移動而隱隱泛疼。
拿了件不是很厚的外套,走過來給她披上。
就在江子曦轉身的時候,卻看到清清疼的臉色都變了。
他大步的走了過去,握住她的手,眉宇間儘是擔憂:「清清,你怎麼樣了?是不是很疼?你忍著點,我把點滴給你拔了。」
這些天來,她的身體已經很虛弱很虛弱,此時更是連絲毫的力氣都提不起來。
手臂上的輸液針,因為她剛剛大幅度的牽扯,血管裡的血緩緩向外回血。
江子曦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將她手背上貼好的紗布撕開,而後左手按住表面的紗布,右手猛地將針從她的血管裡面拔出來。
妻子的小臉上隱隱泛疼,她疼,江子曦的心又怎麼會好受的了。
「是不是很疼?」
這句話已經是今天晚上,他第三次問了。
無論問多少次,那雙熾熱的雙眸裡,反倒是一次比一次更加的堅定。
虞清清搖了搖頭,而後撇了他一眼,不悅道:「你怎麼會在我家裡?」
她家裡,難道就不是他的家嗎?
他們,明明是夫妻。
如果說那些話,她肯定會不高興。
想來,江子曦凝視著她的眼睛,無比堅定的說:「作為丈夫,看到自己的妻子昏迷在路邊,難道不應該送妻子回家嗎?」
這是他想說的話,也是他剛剛糾結的話。
他不知道清清喜歡,還是不喜歡聽。
聞言,她笑了,笑的冷漠,她說:「江子曦,演戲演到這個份上,也真是辛苦你了。」
心裡的那份芥蒂,她始終都沒有放下,也無法放下。
演戲?
他對她的感情,又豈會是演戲那麼簡單。
如果只是演戲的話,他又何曾會這麼痛苦,這麼掙扎。
如果可以的話,江子曦倒真的希望,這一切只是一場戲,這樣的話,或許他還是從前那個風流紈褲的江少,而不是如今令人聞風喪膽的魔鬼。
就在他想要開口為自己辯解的時候,卻聽到清清說:「江子曦,我這裡不歡迎你,請你馬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