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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42:老爺子 文 / 咖啡

    門開了。

    江疏影神情淡漠:「你是誰,有事兒嗎?」

    「我是呂漢臣,呂名望,呂名族的父親。」

    呂漢臣看了一眼病床旁邊的赫連天機,赫連天機正握著柳逸塵的手,流淚。

    赫連天機那傷心欲絕的樣子,讓他心情十分的沉重,看來感情很深,事情很難辦。

    江疏影其實認識呂漢臣,但是剛才有些心不在焉,所以根本就沒有在意他的臉,否則肯定能夠看出來,這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地產大帝,呂名族的老爹。

    呂名族的老爹,江疏影的眼神突然凌厲起來,冷笑:「你倒是膽子不小,還敢來這裡。如果我是你的話,趕緊躲得遠遠的!不過,這不是我應該說的話,赫連天機,你仇人來了。」

    江疏影想到自己有些失態了,其實她早就失態了,在車上的時候就表現的太過了。

    赫連天機對柳逸塵出事怎麼表現都不過,因為她和柳逸塵的事情,別人不好指摘什麼,她年紀小不等於人家不能談戀愛。

    但江疏影和柳逸塵準確說來,這還是第二次見面,在別人眼中根本就是第一次見面,她沒有理由對他的生死表達如此的強烈的情緒!

    不過,在先前那種狀態來說,江疏影以為柳逸塵死了,她的人生也毀了,所以崩潰和失控都是很正常的,現在柳逸塵還沒死,在醫生看來是成了植物人,但是在江疏影看來,只要還有一口氣,就能想辦法救活,恢復如初。

    因為人生重新回到了正軌,所以江疏影忽然間警醒,自己表現得太過了!

    江疏影讓開門口,心裡迅速的浮現了無數個應對赫連天機和白飛羽質疑的回答,挑選其中最符合邏輯的答案,作為備選答案。

    如果赫連天機或者白飛羽問起的話,她就這麼說,如果不問,那自然更好。

    女人有時候情緒總是莫名其妙的崩潰失控,其實也不需要什麼原因和理由的。

    呂漢臣走進了病房,赫連天機還在把柳逸塵的手放在小臉上貼著,悲傷的哭泣。

    赫連天機的情緒比之前要好多了,最起碼原來是一點希望都沒有的,而現在雖然成了植物人,但最起碼柳逸塵還活著,活著就有希望,他活著,她的心便能繼續為他而活。

    赫連天機還能哭,就沒事兒了,如果現在都哭不出來的話,那就真是沒有了活路。

    赫連天機要是沒有了活路,她和江疏影在急救車上說過的種種報復方法,都會一一實現!

    「天機,我是你呂伯伯。」呂漢臣看著躺在那裡和死人差不多的柳逸塵,這個男人年輕而英俊,身材高大魁梧,如果不是躺在這裡好像沒有生機一般,肯定是個魅力四射的男子。

    難怪赫連天機這個小姑娘被迷得神魂顛倒,現在哭得傷心欲絕,如果我是女人,肯定也會迷戀這樣的一個男人吧。

    呂漢臣幽幽一歎:「柳逸塵的事情,是呂名族的過錯,他現在已經被拘捕了。但是我的兒子呂名望,被柳逸塵弄的昏迷不醒,和植物人也沒有什麼區別,就在對面的病房裡躺著,我的手下阿德,現在斜對面的病房裡慘叫,他的四肢被卸下來,沒有人能夠裝上,疼得受不了。」

    「如果沒有呂名望這件事情,呂名族就不會這麼失控,也就不會有後面的事情了。」呂漢臣其實並不知道事情的全過程,但他相信自己的判斷是準確的,呂名族之所以會失控,肯定是因為知道了弟弟和德叔被柳逸塵傷了進醫院的事情。

    呂名望的判斷是準確的,呂名族確實是在知道呂名望和德叔就是給柳逸塵打進醫院之後,才動手的,但他並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果沒有前面的事情做前提,就不會發生後面的一切。

    而那一拳頭,自然也就不會發生了。

    「你想表達什麼意思?」赫連天機抬頭漠然看著呂漢臣:「呂名望他們住醫院,那是他們自找的,如果不是堵在門口非禮我,怎麼會被打?難道你兒子耍流氓,我就必須脫光了等著他禍害,你是這個意思嗎?老雜碎!」

    赫連天機指著病房外面:「你給我滾,馬上就滾,我不想看見你,滾!」

    呂漢臣把一切可能都算計在內了,所以眼下這種情況也在預料之中,他並沒有離開,只是歎了口氣:「事情已經這樣了,我不希望事態繼續惡化下去,柳逸塵成了植物人,我的小兒子也是植物人,而大兒子更因為打了他一拳頭還在局子裡。我覺得事情就到此為止吧,讓呂名族接受點教訓是應該的,我們有錯,但錯也不是全在我們呂家身上。但我還是希望大家能平心靜氣把事情了結清楚,所以我願意拿出三億來作為賠償!」

    「三億?」

    病房的門開了,白駝子和唐殺走了進來,唐殺冷笑看著呂漢臣:「你說的是三億美金嗎?」

    呂漢臣不認識兩人,但是能夠感覺出來,兩人都不是普通人物,氣宇軒昂,身上透出一股令人感覺十分壓抑的強大氣場!

    「是三億華夏幣。」呂漢臣覺得他給的不少了,如果是普通人,那就不但沒有賠償,還會給他弄得家破人亡,否則怎麼能給自己兒子出氣。

    三億,夠意思了。

    「尼瑪,你是個傻斃吧?」唐殺忍不住爆了粗口:「尼瑪我們老闆身家多少你知道嗎?你拿三億華夏幣來裝孫子,我們老闆

    每個月的工資支出都超過三十億美金,一年工資支出是你總資產的多少倍,你跑這兒來炫富裝犢子,想找死你說一聲,尼瑪個老雜碎!」

    赫連天機鄙夷的掃了一眼呂漢臣:「有點臭錢就以為自己多麼了不起,你那點臭錢夠幹什麼啊?我老公隨便拿出個產業,都比你們呂家全部的還多,你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我現在就和你說明白,呂名族出不來,呂名望醒不來,那個老雜碎就讓他疼到死!你個老雜碎,趕緊給我滾犢子,我不想再看見你這坨屎一眼,你讓我噁心!」

    唐殺打開了病房的門,隨手將呂漢臣扔了出去,也不管他摔沒摔倒,隨即關上了病房的門。

    病房外面,呂漢臣狼狽的爬起來,他的眼中充滿了憤怒,咬牙切齒的看著緊閉的房門:「好,既然你們想玩,老子今天就和你們好好的玩一玩,看看究竟誰能把誰給玩死!」

    「你要玩死誰啊?」

    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呂漢臣一跳,他回過頭來,看到了一個鶴髮童顏的老爺子,頓時眼睛就是一亮:「老爺子,您可回來了,您一回來,我心裡就有了底。」

    老爺子看了一眼呂漢臣背後的病房門;「剛才是誰把你扔出來的,為什麼?」

    呂漢臣把老爺子讓進了兒子的病房裡,老爺子走過去看了一眼,號了號脈,頓時神色就凝重起來:「這樣的手法,我生平就見過一次,但是那個人已經不知去向。是誰做的?」

    「對面病房裡的病人,柳逸塵。」呂漢臣還要說話,被老爺子制止:「我沒問你,老劉,你說一下。」

    呂漢臣尷尬的閉上了嘴,但是也沒敢說什麼,在老爺子面前,他不敢放肆。

    老劉歎了口氣:「老爺子,下手的是九頭龍王柳逸塵。二少爺在校門口非禮赫連博之的女兒赫連天機,柳逸塵是赫連天機的保鏢,可能還是戀人,就在門口把二少爺他們給修理了一頓,阿德動槍了,被柳逸塵把四肢都給弄脫臼了。二少爺當時沒有昏迷,是柳逸塵走了之後才昏迷的,查不出是什麼原因。」

    「是封穴秘術,當然查不出來。」老爺子淡淡的看了一眼呂名望:「這麼說來,人家做的沒有什麼可以指摘的,如果是我的話,可能直接就都給廢掉弄死了。現在人家是點到即止,回頭把穴一解,把關節一裝,什麼事兒都沒有,這樣的作法到哪兒都不能說人家錯了!」

    老劉苦笑:「老爺子,這還沒完,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頂多我們賠禮道歉就行了。可是,大少爺那邊又出事兒了。」

    老爺子走到窗口,看著窗外歎了口氣:「說吧,都什麼事兒?」

    「大少爺把車橫在漢臣一品門口堵著路,搭訕白家的小公主白飛羽,要請人家吃飯,人家沒同意,因為路堵著所以就倒了一下車,就把後面的車給撞了。」老劉現在已經通過種種渠道知道了事情的全部過程:「後面那輛車上坐著的,就是柳逸塵和赫連天機。」

    「大少爺想要表現一下,於是就和柳逸塵發生了爭執,馮叔動用了手槍,白飛羽也掏槍了。大少爺把馮叔的槍拿下來拆掉說是玩具槍,本來事情到這裡就應該結束了。但是,大少爺接到了醫院來的電話,說了二少爺和德叔的事情,他就發現了柳逸塵就是傷了二少爺和德叔的人,於是就動手了,給了柳逸塵一拳頭,柳逸塵當時就倒地吐血,人事不省。」

    老劉歎了口氣:「大少爺不相信柳逸塵會那麼不經打,以為他是裝的,就讓他起來,開了一槍,把柳逸塵的臉破相了,還要開槍,白飛羽勸阻無效,就把大少爺的手打穿了,否則柳逸塵的腦袋可能就開花了。大少爺被白飛羽帶走了,柳逸塵來了醫院,就在對面病房裡,成了植物人。剛才老爺過去了,不知道談得怎麼樣!」

    「我被扔出來了。」呂漢臣聽了老劉的話,突然發現自己兒子真是一點禮都沒占,他剛才過去和人家談,實在有些厚顏無恥了!

    不過,赫連天機和那個男人的態度還是讓呂漢臣十分的不滿:「我說給三億華夏幣賠償,柳逸塵的一個手下說柳逸塵每個月開出的工資就三十億美金,每年開的工資就比我總資產還多,說我裝孫子。也不知道是誰裝孫子,柳逸塵就算有點錢,也不至於每年給員工開的工資就多達三百多億美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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