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百一十八章 故意殺人 文 / 水笙笙
「東方被推下去了!!」
「什麼!?」煙花爆炸的巨大聲響讓豆豆的聲音被掩蓋,但光從她的嘴型判斷出東方兩個字,又見她表情倉惶,李明達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豆豆再次大聲說道:「東方剛才被一個女人給推下去了!」
她剛才看的清清楚楚,東方瑞明就站在這個地方,在和一個女人說話,在煙花綻放的時候,他也和所有人一樣抬頭看著天空。但就是在這麼一瞬間,剛才和他說話的女人一把將猝不及防的他給推了下去。
而且豆豆還看的清清楚楚,東方要歪倒的時候條件反射的去拉扯身邊的東西,首先抓住的就是那個女人的手,讓她踉蹌著向前走了兩步。
但他卻在墜落的瞬間鬆開,那個女人得以脫身,她隨即就隱沒在人群中去了。
一切都在瞬間發生,豆豆看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她飛奔而來,東方已經沒了蹤影。
李明達心急如焚,乾脆低頭將耳朵貼在豆豆的嘴邊。
「東方!掉下去了!!」
男人的眸光瞬間睜大,他左顧右盼了一圈,目光如電,在沒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人後,一把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扔給豆豆,二話不說縱身一跳。
這一系列的動作也是行雲流水,一氣呵成,也驚動了和他離的比較近的幾個人,紛紛驚訝的摀住了嘴巴,可能對於這位萬皇娛樂的老總喜歡冬泳的嗜好有點不能理解。
豆豆心跳加速,真恨不得自己也跳下去,但她現在選擇冷靜,冷靜,畢竟她是個孕婦啊,什麼也做不了!
而且下面到底是怎樣一個情況她還不知道的呢,水有多深?剛才看到噴泉了,有沒有電啊?東方和李明達怎麼樣了?
落水的聲音被煙花的巨響掩蓋,下面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清。
直到豆豆趴在看台邊上的身影被人發現,有人關切的圍了上來問道:「這位女士,發生什麼事了?需要幫助嗎?」
豆豆短路的大腦才恢復暢通,她一把抓住那人的衣襟,大聲說道:「有人掉下去了!有人掉下去了?!」
「什麼?」那人也變了臉色,隨著煙花的逐漸熄滅,更多的人注意到了這邊的騷動。
那人聽到豆豆的話也不敢怠慢,馬上去報告給酒店的保安,很快,看台下面的燈光亮了起來,救護人員接二連三的潛入水中。
豆豆也和人流一起下了看台,圍在那一片寬闊的水域邊上,看著戴著探照燈搜尋的救生員。
終於,有人大聲叫道:「找到了!」
豆豆心裡咯登一下,現在才找到,沒摔死也……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跳進水裡,但卻被別人阻止。
兩名救生員幫助一個人將另一個人抬到了岸上,豆豆馬上叫道:「李總!東方!」
是李明達在水裡找到了東方瑞明,東方被拖到岸邊的時候,整個人都處於昏迷狀態。
他臉色煞白,雙眸緊閉,胃部因為喝了過多水的緣故顯得鼓鼓的。
救生員馬上開始施救,一邊做心肺復甦,一邊按壓他腹腔積水,讓他吐出來,對於救人,他們比誰都專業,這一點豆豆可以肯定。
但她的一顆心仍然懸的老高,自己也快停止呼吸了。
就在救生員要對東方瑞明實行人工呼吸的時候,李明達卻一把將那個救生員推開,不顧自己才從水裡爬出來還在脫力,直接趴在地上,捏住他的鼻子,對他開始了人工呼吸。
這一切是那麼的順其自然,好像並沒有任何不妥當的地方。
但是豆豆卻在這麼緊張的時刻,走神了……
她想到了以前看到東方瑞明和李明達的時候,兩人之間的狀況,又聯想到了今天這兩個人一副冤冤相報何時了的樣子,再看眼前,試問,什麼人會推開專業的救生員,自己對一個男人進行人工呼吸。
恐怕除了愛情之外,沒有一個字眼可以解釋的清楚了。
豆豆就這麼怔怔然看著他們,直到周圍響起了掌聲,她才一個激靈反應過來。
東方自己主動嘔出幾口海水,劇烈咳嗽起來,整個人已經恢復了機能。
豆豆高懸的一顆心也放了下來,終於鬆了一口氣。
這邊李明達卻不敢鬆懈,攔腰就將人從地上抱起來,大聲叫道:「救護車呢?」
眾人分開一條道路,讓他將人抱向救護車的方向,豆豆也急忙跟上,跟他們一起去了醫院。
豆豆整個晚上都是在醫院裡度過的,好在醫院陪護病人的家屬也有非常舒適用於休息的地方。
晨曦微露的時候,一輛私人專屬的空中客機平穩的落在停機坪上。
機艙門從外面打開,負責接機的人員趕緊迎了上去。
熱帶季風吹來,太陽尚未升起就讓人感覺暖洋洋的的,渾身舒暢。
但對於凌崢而言,他已經很久沒有體會到,這所謂的舒暢是一種什麼感覺了。
「凌總。」接機的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低眉順目道:「車子已經準備好了。」
男人的目光看了一圈周圍的環境,因為降落在一片私人停機場,所以這裡顯得有點清冷,和民用機場不同,沒有來來往往的旅客和飛機。
他抬手將墨鏡帶在眼睛上,一邊走下飛機一邊說道:「你們見到她了?」
接濟的人彼此對視一眼,搖搖頭:「在收到凌總的消息之後我們去看了一次,沒有任何發現。」
「還有個地方你們沒去。」他嘴角勾起一抹彎彎的弧度,帶著幾分冷銳的犀利:「去醫院!」
眾人對視一眼,點頭應是,一邊打開車門,請他上車。
車隊駛出停機坪駛上公路,天光初亮,路上的車輛和行人都非常少,一路走過來,顯得空曠無人。
搖下車窗,他摘下墨鏡,一邊捏了捏鼻樑一邊閉目小憩,在飛機上他一夜沒睡,記憶中唯一能在飛機上睡著的時刻竟然是和她去巴黎的時候。
閉目休息一直到目的地,那是一家掩映在花草樹木中的,以人關懷為主旨的醫院。
下車伸了一個懶腰,男人長身而立,看著這家從未踏足,但卻非常瞭解的醫院,晨曦折射在他俊眉朗目之間,微翹的睫毛,英挺的鼻,壞笑的表情,無不張揚著他的勢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