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七章 軟禁 文 / 水笙笙
麥豆豆發完短信就將手機重新交還給彭總道:「喏,你放心,凌崢不會找來的。」
彭總趕緊把手縮回去,一手掛著吊針,一手捂著身上受傷的地方,笑瞇瞇道:「凌太太你不要見外,一開始是我有眼無珠,不知道您的身份,現在希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瞧瞧這態度,簡直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啊。
只聽豆豆問他道:「那是不是說我可以離開了?」
「這個還真不行……還得委屈您在這兒等等,等到我把程峰引來了,我再派車安安全全的送您回府上去!」
豆豆皺眉,左右看了一圈,找了張凳子坐下,有氣無力的看著他道:「這麼說,我還真就被你給軟禁了?」
「見諒見諒,相信您也不希望凌總知道您和黑社會有什麼瓜葛吧?」
豆豆沒有說話,只覺得這個人也著實刁鑽,表面上禮數有佳,還把手機還給了她,背地裡卻讓這一屋子的人看著她,簡直是度日如年。
「我餓了。」她倒也直白。
彭總一聽,趕緊大手一揮道:「去!快給凌太太買飯去!」
豆豆下巴一抬:「我想吃綠楊餛飩!」
「去!買餛飩去!」
「老大,離咱這好幾條街呢!買回來湯都涼了啊……」
彭總聽聞,一臉為難的看著麥豆豆。
只聽豆豆摳著鼻孔若無其事的答道:「我怎麼聽說保溫桶可以保溫的啊。」
「去!買保溫桶去!」
「是是是!」兩個手下快步離開了。
這邊彭總繼續笑瞇瞇的看著她,只聽豆豆又道:「嘴裡有點幹,我想吃水果了。」
「那你想吃什麼水果?」
豆豆一邊想一邊自言自語道:「蘋果……橘子……葡萄……哈密瓜……嘖嘖,還真不好選啊,一樣來幾個吧!」
「快!買水果去!」
「你們兩個順便給我去街邊買個烤串,少放孜然,少放辣!」
最後兩個人猶豫了起來,他們一旦走了,這房裡可就只剩下彭總一個人了啊。
「去吧,去吧。」彭總一副壯士斷腕的樣子揮揮手。
眼看著將人都支開了,豆豆心裡不禁洋洋得意起來,知道這個彭總對她有忌諱就沒什麼好怕的了。
在所有人都離開,房內只剩下輪椅上打吊瓶和舉吊瓶的人後,豆豆哼著小曲兒,慢慢走到他的面前。
彭總也訕訕笑著,看著走近的麥豆豆,小聲詢問道:「凌太太,您還有什麼吩咐?這裡的人可都走了,有什麼吩咐也得我親自去給您跑腿了,我這重傷未癒的,您忍心嗎?」
將兩隻手握在一起,活動了一下腕關節,嘿嘿一笑:「我當然不忍心讓你跑腿了,所以您就老老實實的坐在這裡吧。」
彭總笑意不減,不恥下問道:「我這不正坐在這兒嗎?還要我怎麼坐啊?」
只見豆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拍上了彭總的肩膀,正要進一步行動的時候,只見房門忽的被打開,一群人將黑洞洞的槍口指向門內。
豆豆驚了一跳,想不到這個男人這邊還留著一手。
只見豆豆一手搭在男人肩膀上,一邊擠出一個難看的微笑道:「誤會,誤會,都是誤會啊。」
彭總也繼續微笑著點頭:「可不是,都是誤會。」
門口的人這才縮了回去,將門關上。
豆豆彈了彈彭總肩膀上看不見的灰塵,訕訕把手收了回來,回到自己坐的地方剛掏出手機才發現,過了這麼長時間,手機也沒電了,所以說這手機還不還她都一樣。
干坐了一會,買東西的手下一個個都回來了。
吃了一碗餛飩,她打了個飽嗝,繼續活動肩膀道:「剛才綁的我骨頭都快錯位了,給我揉揉。」
彭總這邊點了點頭,馬上有人過去給她揉肩剝葡萄去了。
一個葡萄還沒吃下去,就見外面闖進來一個人,在彭總的耳邊一陣嘀咕。
彭總警惕性的看了麥豆豆一眼,又嘿嘿笑道:「凌太太,我去換個藥,您好吃好喝著先。」
豆豆點頭,目送他離開,也就是在這時,她聽到砰的一聲,整個賭場內乍起沖天的尖叫,她猛一激靈要站起來,就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一人死死按住了。
左右看了一圈,這屋子裡的人都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看向自己,要是真打起來,吃虧的還是自己。
她沒有聽錯,這一聲槍響的確來自賭場大廳,由這一聲槍響過後,一夥人好像是從地獄中冒出來的一樣,紛紛舉起了手上的槍支,瞄向了最近的場管。
彭總手下的人還沒來得及把槍掏出來就發現腦門上頂了一把黑洞洞的槍口,而賭場裡的人更是瘋了一般的大喊大叫起來。
只聽一人從賭場大門衝進來又衝天花板連開兩槍,大聲呵道:「都tm給老子閉嘴!安靜點!」
這一吼起了作用,大多數人都雙手抱頭,畏畏縮縮的蹲在了地上。
從門外又走進來幾個人,居中的人高高瘦瘦的,面部輪廓分明,還有著一雙灰藍色的眼睛。
他進了賭場掃視一圈,只見在這紙醉金迷的銷金窟內,除了被槍指頭的人之外,所有的人都抱頭趴在地上。
當先走進來的王爽衝他叫道:「峰哥!是這兒嗎?」
程峰點頭,繼而命令道:「搜人!」
「是!」左右得令,衝進了賭場的內部,開始四處找氣人來。
只見王爽拖了張椅子往賭場正中一放,對程峰說道:「峰哥您坐!今天怎麼著也把您的女人找出來!兄弟的腦袋就擱在這兒了!」
程峰在椅子上坐下了,一人推著賭場的管事往程峰面前一扔,他戰戰兢兢的求饒道:「不知大哥是哪條道上的?也不知哪裡得罪了大哥,還請大哥既往不咎!」
程峰一腳踩上了那人的肩膀,深陷的眼窩之內閃爍著幽藍色的光芒:「你應該知道我是來找誰的,不把她交出來,我就將你這裡夷為平地!」
「聽到了沒有!」王爽舔了一下嘴唇,露出一個嗜血的微笑。
只見那人跪在地上,哆哆嗦嗦道:「這位大哥,我真的不知道,什麼也不知道啊。」
凌崢二話不說,一腳將他蹬倒在地:「不知道還留你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