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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五十五章 沫伶相救 文 / 雲墨

    「沒想到你雖然淪落風塵,竟也有些好東西,舞蹈室竟然能夠用羊毛毯子鋪地,羊毛雖然易得,但能夠鋪滿一個舞蹈室地面的毯子想必也不好找。」白千陌吃的差不多了,放下筷子,看著沫伶撇了撇嘴意味不明的說道。

    沫伶微微一頓,倒也不甚在意,玩弄了一下垂在胸前的頭髮。

    「雖說是風塵妓子,但我怎麼說也是個頭牌花魁,有錢有勢的恩客服侍的不少,也有不少喜歡享受那種曖昧模式的,既然他們喜歡送我就收下。左右也不過就是些物件,就是我不收他們也會拿去討好其他人,所以還不如攥到自己手裡。」

    白千陌見他言辭雖然輕鬆無謂,但細想卻也是透著悲涼,不禁升起一股同情之意,即使現在她自己都是被人同情的對象。

    「我上次走的時候記得和你說過盡量不要接三品以上官員為客,你有記得吧!」白千陌語氣緩和下來,對著沫伶略帶擔憂問道。

    「誒,雖然盡量避免但緊急時候,達官顯貴也不是我一個風塵中人能夠阻止的。如今我也知道了你們口中說是與我相似的人就是當今風頭正旺的靖王爺,那些大官不怕我但卻也不敢亂用我來詆毀靖王爺,只要靖王爺不特意關注青樓之類地方的動向,應該不會注意到我。說到這裡我倒是比較擔心你,也很認真的告訴你哦,聽說你不僅屠殺傅家滿門,還在靖王府打造殺戮。你們之間有什麼恩恩怨怨與我無關,但是你可別半夜睡迷糊了也認錯人,雖然醫者仁心我想要幫你,但可絕對沒有當替死鬼的打算。」沫伶似乎也突然想到了很重要的事情,看著白千陌認真囑咐道。

    白千陌無語的抬頭看了沫伶一眼,那眼神似乎沫伶說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放心你和淳於澤就算長得所差無幾,但終究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現在若是淳於澤在這裡怕是你這屋子早就血濺當場了。倒是你,雖然都是花魁,可是你和扶桑竟然也是全無相似,他那院子收拾整理的全是書香之氣,若是在樓下多擺一些座椅,都能稱得上是私塾了,反倒是你這裡倒還襯得上花魁的名號。」白千陌撇了撇嘴,看了看周圍說道。

    沫伶聽到白千陌提起扶桑,心裡有些不舒服,但在白千陌面前也毫無掩飾。

    「我和扶桑自然不同,既然淪落風塵就要有個淪落風塵的樣子,他卻整日裡還是那麼一副孤高自傲的性子,屋子也是收拾的書卷氣十足,但在我看來,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哼,在萬卷藏書之後,做著的卻是那檔子風流事兒,反倒是唐突侮辱了聖賢之氣,說起來到才真是有辱斯。」沫伶憤憤說道。

    白千陌偏過頭看了看鼓著腮幫子的沫伶,淡淡一笑,倒也覺得有趣,這人倒也是個多變的性子,一會兒一個樣。

    「你說的倒也不錯,只不過,扶桑非本意墮落風塵,若是又離開的可能必然會恨不得插上翅膀離開,終歸是讀死書,不知變通,自然比不得你這隨遇而安的性子。不過,他在風塵之地依舊擺出那等高姿態,想來也是在維護自己內心中最後的一點兒自尊吧。」白千陌歎了口氣,對於扶桑給出了新的闡述。

    雖然對於扶桑白千陌是完全沒好感,誰讓他傾心傅月影呢?這一點上就已經奠定扶桑是個只看表面,有眼無珠之人了。但在客觀的角度上,但凡墮落風塵之人卻也都是可悲的。

    沫伶見白千陌為扶桑說話心中不悅,又思及當日初見,白千陌就是砸了扶桑的院子然後氣沖沖的離開。這人的喜歡有很多種表現形式,有的人若是喜歡上了什麼人,就會百依百順溫柔體貼,但有的人若是喜歡上了什麼人,反倒是霸道刁蠻處處針鋒相對。

    雖然與白千陌也算是有了幾面之緣,但沫伶卻也看不透她究竟是什麼哪種類型。

    「喲,聽這個意思,你似乎對扶桑很有研究,當初砸了他的院子莫不是他不承你的情?」沫伶不喜扶桑,但白千陌卻為扶桑辯駁,不知為何語氣竟有些酸溜溜的感覺。

    「呵,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倒還真是讓人意外了。雖然你們兩個不睦,但總歸都是縵煙羅的花魁,平日裡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難不成還不知道他思慕之人是靖王府的那為側妃傅月影?」白千陌無奈一笑,不答反問。

    「對哦,一時間竟然忘了這個。當初傅月影嫁給靖王爺的時候他可也是頹廢了好一陣子呢!又是感歎天道不公,又是感慨自己生不逢時的。說起來,你在這裡可避著點兒他,靖王府出事兒之後,他可也是恨死你了。」沫伶心裡鬆了口氣,倒也是對著白千陌提醒說道。

    白千陌倒是對於扶桑的恨意不以為意,畢竟再怎麼恨扶桑也只不過是個弱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就算是方才精神不濟的自己要制服他都是輕而易舉,更何況此時吃飽喝足還梳洗完畢的自己了。

    對於扶桑,白千陌無論有傷沒傷,他都不是威脅。

    「就算天道公平,他也不曾淪落青樓,傅月影也不可能選擇他。十年寒窗苦讀,也不過是為了科舉,就算真能拔得頭籌,也不過是個狀元。傅月影眼高於頂,非人中龍鳳不嫁,就是淳於澤當初她都看不上眼,更何況是一個扶桑。不過,我害得他心儀女子慘死,他恨我到也在情理之中。」白千陌以為傅月影當初在靖王府已經被自己弄死,如今倒也是侃侃而談起來。

    「慘死?靖王側妃沒死啊?」沫伶眼睛一瞪,糾正著白千陌的口誤。

    白千陌微微一愣,不可能啊,自己當日明明看到傅月影倒在血泊之中呀。就算是自己的那劍沒有刺中要害,但那時她失血嚴重,再加上當時那場箭雨,傅月影怎麼想生還的幾率都不大。

    「靖王側妃,真的沒死,昨日靖王府二道門的侍衛來私會他表妹,流出來的消息。據說的確是傷勢嚴重,五個多月的孩子也流產了,甚至之後再生育的可能性很小,但的的確確是沒死,至今仍在昏迷呢。」沫伶見白千陌發愣,也知道可能舉得難以接受,但為了防止日後白千陌疏忽傅月影而產生危險,還是決定將自己知道的都告訴白千陌。

    白千陌眉頭一簇,恨上心頭,當真是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傅月影竟然這樣都沒死,看來也是她肚子裡的孩子救了她一命。不過,沒關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待我捲土重來之日,便是傅月影生不如死之時。

    「誒,你也別想太多了,為今之計還是快些把你自己的傷養好,今日也不早了早些歇息吧,我先去外間了。」沫伶見白千陌神色有異,也知道白千陌此時心情肯定有沉重起來,不禁有些悻悻然輕聲說道,隨後便收拾了桌子,去到外間。

    白千陌看著珠簾之外側躺在軟榻上只蓋了一層薄被的沫伶,歎了口氣。他和淳於澤如此相似,具體身世之謎又還未解開。白千陌恨淳於澤恨之入骨,但沫伶又對白千陌有恩,看著那麼相似的一張臉做著不同的事情,的確十分矛盾。

    而且這次復仇,屠了傅家滿門,絕了傅月影的子嗣,但同時自己也失去了瀾,和曾經擁有的一切。如今自己和芩風等人處於失聯狀態,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平安回到洞外天。

    白千陌心裡有數,就算京城鬧翻天洞外天也是及其安全的地方。白亦凡已經被轉移過去,白千陌做事情才能夠放開手腳,畢竟無論如何也是給白家留下了香火。

    芩風和其他暗衛的武功白千陌心裡有數,就算是帶著瀾在自己那麼吸引注意力的情況下,逃脫應該不是難事。只要,他們能夠安全回到洞外天,定然會再想辦法來尋自己。

    只不過根據沫伶所說,如今的京城近乎全城戒嚴,他們怕是也不好進來。淳於揚雖然放了自己,但僅憑一隻繡鞋,皇帝能不能夠相信自己死亡,還是未知之數。淳於揚又會不會受到自己牽連,淳於澤,淳於瑾又都會變成什麼的動向,淳於逸能不能好好生活。一旦神志清醒的安靜下來,白千陌才發現自己擔心的事情原來還有這麼多。

    看來自己酣然沉睡的日子已經走到了盡頭,日後的日子,必須又要機關算盡,步步為營了。

    白千陌在縵煙羅也算是安定下來,每日早上就把自己左臉上畫的漆黑,頭髮也是亂篷篷的樣子。平日裡也不怎麼出門,就呆在沫伶的院子裡,伺候沫伶的侍童是個嘴嚴的,又因為白千陌將自己畫的太醜,縵煙羅無論是掛牌的,還是下人都一個個避之唯恐不及。

    這樣倒也相安無事的過了三天,沫伶的藥非常有效,白千陌恢復的也不錯,但晚間沫伶一臉嚴肅說出來的消息,還是讓白千陌的心忍不住提到了嗓子眼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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