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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 公孫施救 文 / 雲墨

    「公孫先生,您來看看,還有得救嗎?」白千陌向旁邊側了側身子,對著公孫翰北凝眉詢問道。

    侍衛也是詫異的看向一直跟著白千陌進來的公孫翰北,因為方才感動於白千陌前來探望,並沒有過多注意白千陌身邊帶的人,而且看公孫翰北一副儒士打扮,也沒什麼威脅性,倒也並沒有放在心上,如今聽白千陌這麼一說,貌似是為大夫。

    侍衛領悟到了這層含義,眼中閃爍起一絲希望,宮中的太醫一直都是子吊著淳於澤的性命,並沒有其他根治的方法。

    廣招名醫?這個世道,鄴城這個地方,世人避之不及,有哪裡還有名醫願意過來,所以白千陌身邊帶來的大夫,侍衛直覺定然是有幾分本事的。

    公孫翰北看了看白千陌,微微福了福身來到了床邊,伸手搭上淳於澤的脈門,片刻之後,又掐了掐淳於澤的眼皮。

    「大小姐,十一皇子殿下的病症雖然來的兇猛,但是卻也不是毫無辦法,只不過,要想痊癒怕是怎麼也要半月有餘。」公孫翰北檢查完畢,直起身子對著白千陌拱手說道。

    侍衛一見公孫翰北說這話,也知道當真是遇上了高人,連忙對著公孫翰北跪了下去。

    「先生若當真有辦法,還請快些出手救救殿下。」侍衛仰著頭看著公孫翰北深切懇求。

    這也算是淳於澤的本事,縱然他再怎麼奸詐狠毒,身邊也總會有誓死效忠的部下,和不離不棄的朋友。

    公孫翰北聽著侍衛的話,卻未曾有什麼表示,只是靜靜地等著白千陌發話。

    對於現在的公孫翰北來說,他已經不僅僅是個醫者了,他還是白千陌的部下。

    而且根據昨夜晚膳時候白千陌的表現,明顯表明和這位十一皇子之間有很多恩怨情仇,自己作為部下,就不能只有濟世救人之心,既然已經加入了白千陌的陣營,自然要按照主子心意行事。

    「既然這樣,先生你就著手研究藥方藥材施救吧。畢竟是十一皇子,能夠救活他,陛下不會虧待你的。」白千陌鳳眸微微一瞇,意味不明的沉聲說道。

    公孫翰北聞言似乎能夠理解,白千陌並不像暴露自己是他部下的事實,倒也是點了點頭,便退了下去。

    侍衛見公孫翰北願意施救,連忙命人帶著公孫翰北去了藥房。

    白千陌見公孫翰北離開,轉過頭看了看昏睡不醒的淳於澤許久,終是歎了口氣。

    「把現在這些伺候的人都撤下去吧。」白千陌清冷說道。

    「郡主,殿下身邊不能無人照顧啊。」侍衛有些為難說道。

    雖然他也瞭解這些人來照顧淳於澤都並非心甘情願,但有卻也總比沒有要強。

    「沒有一個人是真心願意照顧他,何苦讓他病痛治癒在遭些罪呢。」白千陌看著淳於澤,拉開被褥,看著身上明顯已經穿了幾日的褻衣,上面還有餵藥時候留下的藥湯。

    侍衛看著淳於澤褻衣上面的藥湯痕跡,也是一陣難過,他們這些貼身侍衛雖然淳於澤都是一片忠心,也不擔心傳染什麼,但畢竟都是粗枝大葉的男子,難免都有照顧不到的地方,所以只能在門口守著,做些護衛和試藥的工作,卻不曾想,竟然這個樣子。

    「皇子的衣服平日裡一日最少也要換三次,就算是艱苦的情況下一日一套也是必不可少的,這身衣服顯然最起碼也在他身上穿了五天,你覺得縱然是昏睡著,他身上會好過嗎?」白千陌倒也不顧及周圍還有其他人,便伸手將淳於澤身上的褻衣脫掉。

    「誰都有怕死之心,她們並非出於真心照顧,自然盼著及早完事,到頭來最受苦的還是十一殿下。把他們撤了吧,在他徹底康復之前,本郡主照顧他。」白千陌歎了口氣,對著侍衛輕聲說道。

    侍衛不可置信的抬起頭看著白千陌,簡直無法相信,方纔那話是從白千陌口中說出。

    她說會親自照顧淳於澤,淳於澤身上的可是瘟疫啊,難不成白千陌心中還對淳於澤有情。

    侍衛感動的熱淚盈眶,若是白千陌心中真對淳於澤有情,那白千陌一定會成為目前世間對淳於澤最好的人。

    「郡主當真不怕嗎?畢竟殿下染上的是瘟疫啊。」侍衛於心不忍,輕聲提醒道。

    白千陌淡淡一笑,看向侍衛。

    「上過戰場的人是不會怕死的,北漠千軍萬馬都沒能要了我的命,一場瘟疫傷不得我。不過,沐浴這事兒我做總歸是不好,你來吧。」白千陌不知何時已經將淳於澤扒得只剩件褻褲了。

    侍衛見白千陌這般雲淡風輕,緊繃的神經好像也放鬆了許多。一抬頭看到淳於澤被脫得赤果的身子,也不禁有些尷尬,但白千陌動手似乎更不合理,還是上前接過淳於澤,命人打好水準備沐浴。

    「對了,吩咐下去準備一床新的被褥,枕頭,這些蓋得久了都快發霉了。」白千陌站起身來指了指床鋪。

    周圍的小廝丫鬟,聽見剛出白千陌有意撤離他們早就是感恩戴德了,一聽白千陌這麼說,都沒用那侍衛吩咐,便連忙來到床邊,將褥子,枕頭被子,一一換成了新的。

    這邊忙活完了,正好洗澡水也已經準備完畢。

    「你伺候十一殿下沐浴吧,我先出去轉轉,整理完畢換好衣服,差個人去尋我便是。」白千陌冷靜自若的說完便大踏步的離開了淳於澤的屋子。

    出了屋子,白千陌來到院子裡,看著茫茫的天空,才覺得一陣無奈。

    自己這是怎麼了,明明恨得要死,可真的看到淳於澤這麼半死不活的樣子又有幾分不忍心。

    說不上來是一種什麼感覺,也許是從來沒見過淳於澤那麼虛弱的樣子,衝擊太大了。

    淳於澤是該死,但絕對不是病死,自己受的罪要讓他償還,自己被穿透琵琶骨時是那麼的痛,淳於澤怎麼可以就這麼昏昏迷迷的睡死過去,太便宜他了。對,自己願意照顧他的原因,一定是這個,一定是這個。

    在院子裡待了沒一會兒的功夫,那侍衛便出來請白千陌進去。

    白千陌再次進入那屋子,顯然比方才好聞了許多,淳於澤沐浴之後雖然頭髮還是有些微微濕潤,但總歸是比剛才那邋遢樣子好了許多。

    就說嘛,方纔那樣子且不論恩怨情仇,都糟蹋了那張美艷不可方物的眉眼。

    白千陌來到床邊,看著淳於澤昏迷中卻還是皺著眉頭極不舒服的樣子,微微一愣,隨後看了看枕頭才知道問題出在了哪裡。

    「拿個小的靠墊過來。」白千陌輕聲對著侍衛說道。

    侍衛雖然疑惑,但還是聽了白千陌的話,不一會兒便拿了個不大不小的放墊子過來。

    白千陌接過放墊子,一手抬高淳於澤的頭,另一隻手將墊子塞在了淳於澤枕頭的左下方,再放上去,果然淳於澤的眉頭舒展了許多。

    回頭看著侍衛不解的樣子,白千陌才輕牽嘴角。

    「他六歲的時候從樹上摔下來過,傷了後頸,怕給琴妃娘娘惹麻煩誰也不敢告訴,等發現之後,雖然被太醫治好了,但骨節還是有些錯位,睡覺的時候,枕頭左下方要比平常高一些,不然脖子後面會悶痛。」白千陌倒也算是細心的解釋著。

    侍衛不禁覺得驚奇,這種事情連他們都不曾瞭解,白千陌是怎麼知道的。

    「敢問郡主,殿下那麼小時候的事情,您怎麼會那麼清楚?」

    白千陌聞言微微一愣,隨即似乎是自嘲一般一笑。

    「我自小就喜歡纏著他玩鬧,好像四五歲的時候正是纏他纏得緊的時候。」

    侍衛這才驚覺失言,一時不知如何言語。

    「好了,你出去守著吧,公孫先生醫術高明,想必很快就能研究出藥方,熬好了藥你們可是都要先試試的。」白千陌明白皇家的講究,就算是皇室的棄子也一樣。

    侍衛想想也是,對著白千陌微微拱手,便先行退了出去。

    屋子裡只剩下白千陌和淳於澤,一個醒著一個睡著,白千陌就這麼在床邊直勾勾的看了淳於澤許久,鳳眸黝黑,卻是讓誰也猜不到她究竟在想些什麼。

    大約過了兩個時辰,淳於澤才再次清醒過來,可能是徹底清理了一遍,他也有了些精神頭,這次睜開眼睛總算是看清了白千陌。

    淳於澤微微一怔,眉頭疑惑的蹙起,他雖然在昏睡之中,心思卻是清明的,他明白自己的處境,也幾乎有些自暴自棄。

    他很清楚,不會有人來接他回京,他不止一次的後悔當初沒有聽淳於瑾的勸告,本是想著瘟疫沒那麼巧被他染上,卻不想這世間的事情就是這麼巧。

    是以如今,在看到站在眼前的傾城女子,才會隱約覺得這似乎是自己的幻覺。

    「千陌?」淳於澤氣若游絲,聲音傳來竟然隱隱帶了些飄渺的意味。

    白千陌看著這樣的淳於澤,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若是上一世自己定然是柔聲細語的安慰,可如今卻是再沒了那樣的情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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