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一五九章後手 文 / 衰鳥
「這件事,不算完!」
看著葉山無奈被那幾人強制抓去的失落模樣,唐婉胡亂的擦了幾下自己已經淚痕密佈的俏臉之後,然後堅定的拿出了自己的電話撥了出去。
「喂!爸爸,是我!」……
唐婉在打完電話之後一邊等著葉山母親的消息,一邊還得分心時不時去看看葉山父親的情況,關於這一段,暫且就一筆帶過,咱們的視線,繼續投向葉山那邊。
昏迷了的葉山,自然是不知道任何的事情。那幾個警察在感覺到葉山沒有掙扎之後,也沒有去注意到葉山的情況,大抵他們只是以為這小子已經被自己幾人抓了起來,再想反抗的話那就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意義存在。
就這麼想當然的,葉山被帶到了小城裡的公安局之內。那先前獨自走了的王隊,卻是已經等候多時了,見幾個警察抬著葉山回來,他倒也是沒怎麼在意,直接向那幾個人呶呶嘴,示意他們把葉山給抬到審訊室裡面去。
審訊室裡有多少的故事,古往今來那些文人騷客或是小說家,早已敘述了種種版本,即使是最普通的現官斷案,那亦在諸多書籍和影片中出現過驚人相同的橋段。許多故事都不同,但是許多故事又在這樣的一個環節上出現過驚人的相似。
這只能說明,在審訊室裡,雖然案件不一定相同,審案的那些人,大抵都有著相差不遠的態度和性格。
那王隊在審訊室這一畝三分地兒上,就和古代的現官沒有什麼差別。大馬金刀的往桌後一座,那神態那表情,以及那周圍站力的警察人馬,卻是像極了古時候的縣衙大堂。如果硬要說這兩者之間有何區別的話,那麼所差的,大抵就是那一塊能夠震懾人心的驚堂木罷。
「王隊,這傢伙暈過去了。」在把葉山放到椅子上坐下去的時候,那幾個警察終是發現了葉山不能自己坐立,嚇了一跳的一群傢伙急急去探葉山的鼻息,發現他只是暈倒之後,才齊齊鬆了口氣。
「暈過去了?」那王隊本來大馬金刀的坐相,立即不再那麼安穩,湊過身體仔細看了看之後,他才發現事情的原因。在瞪了幾個抬葉山來的警察之後,他才不緊不慢的說道:「誰叫你們在外面濫用私刑了,這讓人知道可是件不得了的事。」
「王隊,在這小城市裡,還有您擺不平的事。」那被葉山擊中過的警察,此時連連從口袋裡掏出了煙,連煙帶馬屁,這一股腦兒的拍了過去。
這一記馬屁,顯然拍的那王隊分外舒暢,屁股在那椅子上磨蹭了幾下,穩了穩身形之後,他才吐著已經燃起來的煙圈,四平八穩的繼續說道:「去,把那小子弄醒,你們也是,不到這廟兒裡來,就下這手幹嘛。」
「嘿嘿嘿嘿!」那年輕警察乾笑了幾聲,然後點頭哈腰的走到昏迷的葉山面前,卡卡兩聲,就把葉山那被他弄脫臼的兩條手臂給接了回去。
看來這警察雖然不咋地,但是那功夫還是有那麼一點的誰。
那接回脫臼的手法乾淨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但是也正是因為這樣,那忽然襲來的疼痛,卻是讓昏迷中的葉山驟然醒來!
「我這是在哪?」
茫茫然之間,葉山有些神智不清的問了一句。不過在搖了搖腦袋之後,他看到了那幾個國徽閃耀的帽子之後,臉一下就沉了下來:「我媽怎麼樣?」
「呵!」被他擊中過的那警察冷笑著說道:「我說你小子現在都是泥菩薩過江了,還在擔心別的事啊,你先把你自己安排好罷。」
「我的事,用不著你操心。」葉山瞥了那傢伙一眼,便再不想理會他。不過在這個時候,那坐在桌子後的王隊卻是大聲一喝道:「你們兩個,別唧唧歪歪的墨跡,難道都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是,知道。」那年輕警察應諾了一句之後,便退到一了一邊。接著,便是所有人都應該有所瞭解的固定程序罷。
「姓名!」
「葉山!」
「民族!」
「反正不是少數民族!」
「你……好,我接著問:職業。」
「遊民!」
…………
「好!」「為何闖紅燈,連警察警告也無視。」
「換成是你媽出了事,你就不急?」葉山抬眼瞥了那傢伙一眼,在那傢伙臉都要變色的時候,他只是不屑的撇了撇嘴說道:「有湮沒,給我一隻煙。」
「你還想抽煙,等出了號子在說吧。」那王隊瞪了他一眼,然後冷哼了數聲,又朝旁邊的人說道:「給我去查查這小子的底細情況。」
「好的,三十分鐘之內搞定!」那年輕警察諂媚一笑,轉身去了……
在葉山被拘留在審訊室的時候,唐婉在手術室外等待了良久之後,那代表手術中的燈光,終於黯淡了下來。之後,手術室的大門被打開,一群穿白大褂的醫生,魚貫而出。
「醫生,怎麼樣?」擔心手術中的人,看到醫生走出來第一句話通常便是如此,唐婉自然也沒有例外的情況。
「還好,只是輕度中風,問題不大,休息幾天之後就可以出院,不過以後可要注意飲食,我們發現病人還有高血壓。」那醫生看了唐婉一眼,徐徐道出了一番足以讓唐婉大為鬆了口氣的話。但是在唐婉的神情還沒放鬆下來的時候,那醫生緊接著又說了一句:「真不知道你們家人是怎麼搞的,病人的血壓平時應該都已經很高了,居然沒有引起注意,連個以前看病的經歷都沒有。」
那醫生說完這句話,便丟下了一臉委屈不知道如何開口的唐婉在這裡。做完一個手術,對於一個醫生來說,確實是會引起疲勞。
不過唐婉顯然不會去在意這些,等葉山的母親被推出來安置到病房裡去之後,他處理好了醫院這邊的事,還有葉山那邊的事等著她呢。所以在看過了葉山父母暫時沒事的時候,她便再一次撥通了一個電話輕聲的說道:「老爸,我拜託您的事,您快點處理好不好。」
「好,好。你劉叔叔正好和我在一起,我把電話給他,你對他說罷。」電話那頭傳過來一個渾厚的男中音。在沉寂了一小會之後,另外一個聲音又響了起來:「婉兒,什麼事啊,你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的,在這個市裡,難道還有人欺負你麼?」
「劉叔叔!」唐婉對著電話裡甜甜的喊了一聲,雖然她現在心情不是很好,但是這表面的功夫她還是要做到的說。稍微撒了個小嬌,她便說道:「我這可是被欺負的有夠戧,您是主管公檢法的副市長,這個事您可得為我主持公道啊。」
電話那頭聽到唐婉的這句話,顯然是被逗樂了,呵呵一笑之後,那人才說道:「小侄女,你別這麼拍我馬屁啊,有什麼事你就直說罷,別給我整那些彎彎道道的東西,就憑我和你爸爸的關係,有什麼事情,我還能讓你受上委屈。」
「劉叔叔,是這麼個事。」唐婉微微沉吟了一下,整理好思路之後,才把葉山遭遇到的情況,細細的對著電話說了一遍。
唐婉明顯聽到自己說完之後,電話那頭有一下拍桌子的大動靜。在暗想這事有門的時候,電話裡忽然傳出了一聲氣憤至極的聲音:「竟然有這樣的事!」
「是啊。這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發生了這樣的事,您該給我主持公道啊。」唐婉聽到這話,心裡立即就篤定了不少,對著電話輕輕的說了一聲,她便準備把這事賴到這劉叔叔,噢不,確切的說應該是主管公檢法的劉副市長頭上。
不過唐婉正準備掛上電話的時候,那劉副市長卻忽然問了一句:「小侄女,你現在在哪裡?」
「我在市第一人民醫院。」唐婉飛快的答了一句之後,電話那頭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你在那裡等我,我和你爸爸馬上過來接你,然後我們一起去看看,究竟是什麼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敗壞人民公僕形象!」
「好的,我等您!」唐婉答應了一聲之後,忽然想起來一件事。這要是自己的老爸跟著劉叔叔一起來了,那葉山是自己男朋友的事,可不是就再沒有任何辦法隱瞞下去的麼,父親要是知道了自己有了男朋友的話,指不定會是什麼表情呢。
不過現在這個情況,唐婉只是把這些事情在腦子裡過了一趟,然後就立即就丟到了一邊。畢竟她的整個心都繫在了葉山身上,把葉山從公安局裡給弄出來,才是當務之急。
在醫院裡等候了大概十分鐘的時間,唐婉的父親便和劉副市長聯袂而來,在看過了葉山父母雙雙躺在病床上的狀況之後,這個才到中年便做到副市長的中年人顯的大為震怒,臉上沉下來之後,他對跟在自己身邊的秘書喝道:「你趕快給公安局陳局長打電話,讓他立即給我徹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