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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三章親恩深重上 文 / 衰鳥

    這不,葉山才忙完今天的主持工作,正在群裡和那些show女們瞎侃的時候,電話就那麼響了起來。看了看號碼,是家裡的電話,他立即按下接聽鍵。

    「喂!」

    「喂,是小山吧。」電話那頭,是母親熟悉的聲音。

    「媽,是我,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有什麼事麼?」葉山非常奇怪,現在已經快到凌晨12點了,母親怎麼還會打來電話。

    母親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倦:「噢,你爸在廠裡加班還沒回來,我等他的時候閒著沒事,就給你打個電話。」葉山一聽,即驚且怒,立即對電話嚷嚷了起來:「什麼!爸怎麼還在那廠裡上班,不是說了叫他再不要去那裡上班了麼?」葉山的語氣,即使對著母親,也帶了不少的火氣。

    這也難怪,葉山小的時候,家裡為了負擔起他們哥倆讀書的費用,老爸就去了村子不遠處的一家水泥廠抗包。那可是水泥廠啊,遮天蔽日的都是水泥灰。在那樣的環境裡,葉山的父親一幹就是九年。夏天的時候,水泥會和著汗水,腐蝕著父親那雙長滿老繭的雙手和肢體。每每夏天看到父親渾身被水泥腐蝕,滿是瘡痍的身體,葉山總是有一種很想哭的衝動。

    下了學之後,他和哥哥都努力的分擔著家裡的負擔。到家裡條件稍好一點的時候,他和哥哥終於勸阻住了父親不再去那裡下體力活。也是因為這樣,葉山哥倆才安心的外出尋找賺錢的機會。現在聽聞父親又去了那環境惡劣的地方工作,他又怎能不又驚又怒。

    「誒……」母親在電話那頭長長的歎息了一聲,這讓葉山心裡猛然一緊,待他準備追問的時候,母親又繼續說道:「家裡每個月總要花錢,親戚間送禮什麼的,都要用錢啊。家裡也沒有其他的經濟來源。」

    「媽——」葉山對著電話喊了一聲,打斷了母親的話:「我每個月不是都有寄錢回來麼?要是家裡不夠用,我從下個月起多寄點回來就好了啊。老爸年紀大了,哪裡還能像年輕人那樣做體力活。老爸去那裡上班,我嚴重的反對。」

    母親慈祥的聲音再度在電話那頭響起:「小山啊,媽知道你和你哥都孝順,每個月都寄回來不少錢。可是你們都老大不小了,該找媳婦了啊。你們寄回來的錢,媽幫你們存著,留著將來你們取媳婦用。」

    葉山聽母親這麼一說,注意裡被轉移了開來,他對著電話說道:「媽,你又說這個,哥哥不是都還沒結婚麼,你就趕著操心起我來了。再說,我不是還小麼。」

    「什麼還小!」母親意正嚴詞的打斷了葉山的話:「你說你還小,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念初中的那些同學,很多都結婚了,有小孩子的都有好幾個了。再說,你哥哥有女朋友,結婚的事也不會很遠。倒是你,沒著沒落的,盡讓我操心。」

    「我的媽呦!」葉山一捂額頭,對著電話山呼著。

    「別叫媽,就是叫你爸都沒用。」母親語氣又是一緊,她能想像得到兒子此刻的神態,微微笑了笑,她又繼續對著電話說著:「前兩天你姑媽來過,說給你介紹一姑娘,我和你爸瞅過,那姑娘不錯,我想問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回來一下。」

    「什麼?!」葉山一驚之下,從電腦前的椅子上跳了起來,急急向母親問道:「媽!不是吧,你……你要我回來相親?!」

    「對了,就是相親。」母親斬釘截鐵的說:「現在是秋天,也不熱,你什麼時候給公司請個假回來趟,就這麼說定了。我掛了。」

    「媽!別掛。」葉山對著電話呼救般的急叫著,可是沒有辦法,母親已經收了線,電話裡聽到的,只有「滴滴滴」的陣陣盲音。

    「誒!」葉山頹然的躺回電腦前的真皮椅子上,無力的呻吟著:「完了!」

    不過叫喚過叫喚,對於母親的懿旨,他還是不能違抗的。況且,他也有兩年沒有回家過了,反正自己的工作自由性比較大,也沒有什麼脫不開身的說法。他不回家的主要原因,只是因為他懶。

    葉山自己覺的,他這個人,別的沒有,最為突出的一點就是懶。只要在一個地方待下去了,他都不想移動。就像現在他住的地方,明明離一家餐館只有百米之遙,但是他卻很少自己去那裡吃飯。到了吃飯的點,他都是打電話叫夥計打包外送過來。其懶的程度,由此可窺得一斑。

    「是該回去看看了。」關上電腦,躺在床上沒睡著的葉山下了決定。他小定決心的原因很簡單,其一自己真是有些思念父母,其二父親在那裡上班,只有親自回去才能阻止得了。至於母親說要自己回去相親的話,他卻是根本沒當一回事。

    「大不了找個理由推掉就是了。」葉山在床上迷迷糊糊想了想,然後翻了個身,酣然入夢去也。

    第二天一早,葉山就去車站買了火車票。他現在所在的城市,是本省的省會城市,而他的家鄉,是離省會約兩百公里的一個小鎮。那是一個很美麗的小鎮,地方雖小,但是其山川河流,清秀非常。可是這些不是葉山留戀的,他所留戀的,只是那個小鎮承載了他太多兒時的回憶。更重要的一點,小鎮那邊有他的家,有他的父親和母親。

    火車是下午四點開的,耗費五、六個小時,在葉山感覺到屁股都要坐痛的時候,火車終於在葉山的目的地停了下來。他的家鄉,一個叫隨縣的小地方。

    但是這裡,只是葉山家鄉小鎮的市區,要到達他家鄉的小鎮,大約還有一個小時的車程。不過心急回家的葉山,並沒有在市裡停留。他在火車站門口,招來了一輛出租車,付了車資之後,讓車載著他往家裡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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