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九章 詭異一幕 文 / 若兒菲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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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對準標靶的槍九十度偏移.竟然指向左側三米開外的另一個男人.
「勒.」何柳低呼.
「不要.」
幾乎在同時.叫曉芙的女孩大叫一聲.飛身上前擋住男友的身體.江辰逸的手便因這突如其來的一撲而略略晃動了那麼一下.子彈呼嘯著射出.穿過離靶心毫釐的地方.
而靳司勒已然修正槍口的方向.食指從容扣動.正中靶心.
「噢」
江辰逸發出懊惱的一聲.
女孩張了張唇.「對不起.我……」
「弟妹.你不用自責.我要是辰逸.看你這麼介意他.高興還來不及呢.對不對.」靳司勒收了槍.衝著江辰逸意味深長地笑.
看上去霸道無比的男人.揉了揉女友的黑女.竟是溫柔至極:「傻瓜.」繼爾眉梢輕揚.「好吧.我輸了.新嫂子也是第一次見面.我請客.」
「這話我愛聽.不過今天我沒勝.你也沒輸.不如找機會再比.」說完.靳司勒轉向女孩.笑容促狹而別具意味.「弟妹.剛才讓你受驚了.抱歉.」
女孩始終盯著自己的腳.不敢接腔.緊緊地挽著男友的臂膀往外走.好像身後有匹吃人的狼在追著似的.
四人分坐各自的車.一路呼嘯著向城中飛馳.
席間.何柳得知那一對正在籌措婚禮.便舉杯敬賀.「江少.紀小姐.提前恭喜二位.」
「謝謝.」
江辰逸倒是很大方.紀曉芙明明眸色含喜.卻又始終顯得心神不定.抿了一口便放下了.
「新嫂子.我也祝你和靳……少早結良緣.」
猶豫一會.紀曉芙也端了杯.怯怯的道喜.何柳剛剛挾了一塊魚丟進口裡.聽到這話急忙往下嚥.沒想一根刺趁她不注意卡在了喉嚨口.她指指嘴巴.起身往外跑.
等她好不容易處理好了回去.江辰逸在包間外接電話.她走到門口正準備推門而入.從細小的門縫裡.忽然看到紀曉芙站在靳司勒的跟前.那簌簌害怕的樣子活像見到貓的老鼠.
在射擊館裡的一些鏡頭浮上腦海.心中一動.便收了手.
「怎麼.這身體被人沾了.心也飛了嗎.」靳司勒輕侮地在紀曉芙的腰肢上捏了一把.語氣透著譏諷.
女孩眼底閃過一絲驚恐.明顯不喜歡他的觸碰.卻強忍著不敢避開.「靳少.求你放過我們吧.我不想害他.」
「嘖嘖嘖.我們.這麼快就偏向他了.我倒很好奇.他是哪點讓你迷了心智.床上功夫嗎.我記得你在我身下的時候.叫得那叫一個銷魂.」唇邊掛著一絲諷笑.靳司勒的話惡毒至極.
紀曉芙渾身發著抖.臉上紅一陣.紫一陣.綠一陣.終於囁嚅一句:「他.對我好.」
「好.」靳司勒揚起眉梢.低啞的笑聲彷彿從地獄裡發出來.一字一頓.令人頭皮發麻:「可惜呀.你命不好.」
女孩的身體一晃.幸好及時撐住了桌子.神情竟是絕望到了極點.
餘光處.何柳看到江辰逸已經通完電話.向著這邊走過來.來不及多想.本能地故意咳了一聲.然後扭開門進去了.
可是.剛才的一幕如哽在喉.她也是個藏不住心思的人.而桌子上的另一個女人.更是神情萎靡.這頓飯便在索然無味中結束.
上了車.她一直偏頭看著窗外.不似以往.即便不說話.也喜歡倚在他身上.此時無聲勝有聲.
「怎麼啦.好像有心思.」
背後傳來他的問聲.何柳也不回頭.只搖搖頭.
「好啦.」靳司勒環住她的腰.將她的上前翻轉過來.向著自己.「你呀.什麼都寫在臉上.還不承認.」
她其實早就按捺不住了.好.既然他先提前.她就不客氣了.「你和紀曉芙是什麼關係.」
話音未落.車子輕輕巔了一下.看吧.連李大偉都不淡定了.她越怕認定了自己的猜測.
「人太聰明了不好.」靳司勒笑著歎氣.
何柳怔了一下.嘟唇賭了氣:「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這是在提醒我:好奇心害死貓.好啦.我不問了.」
「妞兒.我的命都是你的.還怕你好奇不成.只是這些事你不知道最好.」
這樣的話.不是情話又勝似情話.又是那種寵溺無限的無奈眼神.讓她一下子心軟了.再怎麼說.也是他之前的風流債.犯不著掂酸吃醋.至於其中還有什麼內幕.她不想過問.
「你說了命是我的.不許反悔.哪天要是惹急了我.小心我取你性命.」何柳撒著嬌的威脅.別具風味.
靳司勒不禁啞然.將她擁時懷裡:「你是我的債主.我哪裡敢得罪你.」
何柳的心.頓然融化成水.
人們常說.戀愛中的人格外的不一樣.尤其是戀愛中的女人.這話一點不假.這不.醫院裡的人見了何柳.全都是一樣的話:何醫生.你是不是戀愛了.
「什麼呀.」她不置可否地反問一句.眼底笑容爛漫開來.卻是藏都藏不住.
這天早上.她哼著小調.踩著歡樂的步子「舞」時醫生辦公室.
「何醫生.你最近用的什麼化妝品.氣色好好.」醫助正在整理晨務.看到她.不禁湊過來羨慕地請教.
何柳雙手撫著臉頰.開心地嚷嚷著:「真的嗎.還是以前的牌子呀.沒用什麼特別的.」
「哈.我知道了.肯定是你男朋友的功勞.我聽說呀.男人的體味對女人有美容的功效.看來是真的啊.不行.我要趕緊找一個男朋友.讓他給我美容.」
「哎呀.你說什麼哪.不害臊.」
兩人正鬧得歡.一個人旋風一樣衝了進來.將一個文件夾pia地拍在她面前.
「何醫生.這病歷是你寫的.」李思揚的臉嚴肅得怕人.厲聲質問.
醫助嚇得大氣不敢出.在她的映像中.身為心外科主任的李醫生從來都沒發過火.還是雷霆風暴似的;這還不奇怪.更奇的是他發火的對象.竟然是他最親愛的、視如掌心寶的師妹耶.
「是我寫的.怎麼啦.」何柳還沉浸在戀愛的快樂裡.並沒有發現師兄的臉色是有多麼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