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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五章 誰為誰洗手煮羹湯 文 / 若兒菲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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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覺醒來.一瓶藥完了.又換了另一瓶.整個輸液室裡只剩下他們這一對.他低著頭.正凝神看著自己.眼光溫柔如水.

    有好幾次.半夜忽然醒來.他都是這樣深情的眼光.白天很少見到的眼神.

    喬景年知道.他在極力偽裝自己的感情.裝得著實很辛苦.好幾次.她都想告訴他.其實她的心從未背叛.到底還是忍住了.

    他越是愛她.她越是想要成全.

    「江辰逸.對不起.」她伸手在他的下巴上摩挲.不過大半個夜晚的時間.胡茬根就冒出來了.摸著感覺扎扎的.刺得掌心微微有些疼.

    「好了.我保證以後不發脾氣.」每次處罰完她.他比她還難受.後悔不該那樣對她.可是事到臨頭.又會故伎重演.

    是她將他推入兩難的鏡地.愛不得.恨不得.

    喬景年聽了.歡喜不已.伸出小手指:「真的.拉勾.」

    她的神態天真得像個頑童.叫他怎麼忍心拒絕.伸出尾指與她勾勾纏.一邊搖一邊一起唱:「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這要是誓言愛情.該有多好.

    江辰逸歎惜著將她往懷裡攏了攏.骨頭竟有些砢手.看來得好好休養.又摸了摸她的額頭.依舊有些熱.難怪神情還是很委靡.

    「你累不累.不然放我下來.」他都抱了她幾個小時了.只怕早累了吧.

    「不累.我巴不得呢.」眸底浮出一絲促狹.他笑了.

    喬景年低低地嚷了起來:「好啊.你巴不得我生病.真是壞蛋.」

    江辰逸愣了愣.似乎自己沒說清楚.一不小心被她抓著小辯子了.便急急的解釋:「不是.你別歪曲我的意思.」

    他著急的樣子真好玩噢.這段日子.盡被他欺負.好不容易有了機會.她豈肯放過.便故意撅著嘴巴.鼻子一咻一咻的.生氣得不得了的樣子.

    「就有.就有.知道你希望我生病.說不定我死了你才省心呢.」

    「閉嘴.」

    他一邊吼一邊摀住她的嘴巴.嚇得她噤了聲.不知道自己又惹到他哪裡的.

    「好的靈壞的不靈.快.照著念.」

    原來是為這個呀.喬景年好笑.堂堂一少將.居然信這個.可是.他一臉嚴肅認真的樣子.可是不容不從的.便跟著念了一遍.

    「好了.不許再胡說八道了.閉著眼睛.休息.」他的臉色這才緩了緩.似乎怕她再口無遮攔.命令她睡覺.

    喬景年再次醒轉的時候.居然天都亮了.睜開眼睛時.發現人躺在自家的床上.燒好像褪了.整個人感覺也清爽多了.

    習慣性地伸手一撈.卻撈了一個空.揪起上半身一看.旁邊空空如也.一摸.他睡過的位置還有些許熱氣.想來沒走多久.

    好餓.

    肚子咕咕地叫了起來.也難怪.昨晚吃過的東西都吐了出來.補充的那些藥水能量是有了.卻不能飽肚子.喬景年便起了床.打算到廚房裡找點吃的.

    剛到客廳便聞到一縷粥香.起初還以為是自己餓壞了.出現了幻覺.及至越走越近.透過廚房的玻璃門看到他立在灶具前.爐子上的幽藍色火苗哧哧地往外冒.這才信了.

    「好香.」

    她嚷嚷著奔了過去.

    「你的鼻子屬狗的.這麼遠都能聞著香氣找過來.」江辰逸回頭掃了她一眼.只是什麼話從他口裡出來都不那麼中聽.

    喬景年也懶得跟他計較了.靠在門上看他煮粥.

    江辰逸穿了一套白色休閒衣.站在灶前都顯出玉樹臨風的派頭.也不由她不服氣.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個主意.返身離開.

    過了一會.她折了回來.舉著手機將鏡頭對準他.喀嚓咯嚓就是一通亂拍.

    江辰逸微微色變.用手擋著鏡頭:「別拍了.」

    不讓拍.偏不.喬景年換了一個角度繼續跟拍.一邊拍還一邊配音:「江辰逸為喬景年洗手作羹湯.立此存照.不許賴帳.」

    江辰逸眉尖一抖.笑得很勉強:「洗手作羹湯那是形容女人的.你會不會用啊.」

    喬景年興致勃勃的.壓根沒注意到他神色不對.舉著手機正面側面拍完了.猶嫌不過癮.示意他擺一個poss給她.

    江辰逸似乎忍無可忍了.「別拍了.」轉過臉去的時候.他又嘀咕一聲:「你怎麼跟你亡夫一個德性.」

    她這才發覺他是真的在生氣.也不知道為什麼.便像洩了氣的皮球.整個人都蔫了.

    過了一會.江辰逸回頭發現她呆呆地站在一邊.大概又過意不去.便過來往外轟她:「好啦好啦.別搗蛋了.逢頭垢臉的.快去洗洗準備吃飯.」

    被他一提醒.喬景年也想起自己從床上爬起來便找過來了.這會的樣子肯定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嗷地一聲捂著臉跑出去了.聽見江辰逸在後面搖頭歎氣.

    沒過一會兒.他端了熱氣騰騰的粥上來.油條早就買好了.白粥配油條.病人的最愛.她胃口大開.一邊吃一邊大呼過癮:「好吃.」

    「當然.我煮的粥那可是天下一絕.」他趁機大吹.

    喬景年嘴一撇:「吹牛.我煮的粥比你這個還好.你信不信.」別的她不敢在他面前賣弄.可論煮粥.她還真是當仁不讓.之前天天給靳司勒煮粥.早就練出來了.

    「我信.我止我信.一百多萬人都在微博裡見識過你的煮粥風采了.」江辰逸將碗往桌子上一頓.起身離開餐桌.喬景年覺得莫名其妙:「喂.你還沒吃完呢.」

    江辰逸也不理她.徑直進了臥室.喬景年一邊喝粥一邊留意裡面的動靜.等他出來的時候已經穿戴整齊.看樣子是要出門.

    她丟下碗追了上去.嘴巴撅得老高:「人家還病著.你就不能多陪陪我.」

    女人很少這樣眼巴巴地看人.燒是退了.感冒卻還沒好.說話有點沙沙的感覺.頭髮隨意地用卡子攏在一起.鬢髮鬆散.有一縷滑下來搭在腮邊.襯得下巴愈發尖尖的.臉色又略透著一些病態.煞是楚楚可憐.

    江辰逸一隻腳正在地上找鞋.一時竟失了神.腳吊在鞋的周圍探來探去就是夠不著.

    「可不可以不走.」

    江辰逸總算將腳套進了鞋子.顧不上繫鞋帶.在她伸出手抓著自己的胳膊前.毅然轉身.他怕再待下去.自己又要心軟了.

    門光噹一聲關上的那一刻.大概是病人的情感總是會脆弱一些吧.喬景年癟了癟嘴.居然想哭.到底還是忍住了.懨懨地回到餐桌旁.粥吃在嘴裡已經滋味全無.怎麼也想不明白.剛才還好好的.也不知哪一句話就惹著他了.不過他現在越來越喜怒無常.讓人捉摸不定.

    亡夫.微博.

    突然.喬景年從椅子上彈了起來.跑到書房打開電腦.試著鍵入靳司勒三個字.很快便搜索到他的實名博客.點開一看.躍入眼簾的便是她站在爐火前煮粥的倩影.時不時地擺出一些可笑或可愛的poss.每一楨下面還配了文字.

    第一篇便寫著:一個女人若願意為你洗手作羹湯.是不是意味著從此人與心都已交付.

    蒼天可鑒.她煮粥與情無關.

    可是一頁頁翻下去.字裡畫間透露出來的濃濃溫情令人唏噓不已.其中有一張是她和小奇分坐在他的腿上照的.當時的情景依然還記得.他在照片下面無不得意地寫道:得妻與子如此.人生死而無憾.

    越看下去越是心驚.有一張應該是他趁她睡著的時候拿著手機拍的.鏡頭裡的她美麗而安寧.男人只拍進了半張臉.那眼底的深情卻是半分不假.

    下面更有無數更貼的或羨慕或調侃或祝福……

    她想.男人也許只是純粹地曬著幸福.並無它想.

    想起靳司勒說過.即使他死了.她和江辰逸的日子也不會好過.又覺得這一切似乎大有用意.

    誰知道呢.

    反正江辰逸看了.肯定會生氣、憤怒.恨她入骨吧.

    背心密密麻麻地冒出了一層冷汗.時間一長冷了.衣服貼在皮膚上.冰涼涼的.一股寒意直逼心頭.她想.自己和江辰逸之間也許今生無解了.

    連著吃了幾天藥.感冒終於好了.可是應了屋漏偏遭連夜雨那句話.胃疼的老毛病又犯了.

    這天.撐到鐘點工阿姨來後.喬景年便讓她去買了藥來.服下後躺在沙發上休息.這病特麻煩.腹部老是一陣一陣的疼.每次都要拖好幾天才能好.

    阿姨在廚房忙活.隱隱傳來噌噌噌的切菜聲.好像聽到鑰匙叮噹作響的聲音.不過她也沒當回事.繼續躺在沙發上假寐.

    因為江辰逸這個時候是不會過來人.外人在的時候不出現已成了他不成文的規矩.畢竟有了未婚妻的人.大家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與她的這種不正當關係傳出去.對誰都不好.

    「先生回來了.」

    喬景年聽到這句.吃驚不小.睜開眼睛一看.居然真的是他站在門口.

    這阿姨也賊精.她只是僱人的時候含糊地說了一聲.家裡有兩個人.人家現在一眼便認清男主人了.趕緊跑出來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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