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章 調戲大嫂是什麼罪 文 / 若兒菲菲
咚地一聲.男人退無可退.仰面倒在桌子上.女人尖叫一聲整個人趴在他的身體上.
「喲.這是唱的哪一出.」老三肖平看看他們.又瞅瞅臉色難看至極的靳司勒.不由樂了.
江辰逸皺著眉頭提醒道:「還不起來.」
驚魂未定的喬景年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不光整個人壓在人家身上.雙手還緊緊地摟著他的腰.臉騰地一下紅到耳朵根子上去了.嗖地從他身上攛了起來.
「老二.調戲大嫂該當何罪.」老四陰陽怪氣地問.
屋子裡的空氣陡然一緊.靳司勒不發一言.臉色烏青.肌肉偶爾抖動一下.眸底卻平靜得如一汪深潭.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愈是不高興的時候.眼神倒越是平靜.
清咳了一聲.成文浩不緊不慢地答:「按照老規矩.三刀六洞.沉溏浸豬籠.算了.老大.你是什麼意思.」
喬景年的臉由紅轉白.這些鏡頭以前在電視小說上看到過.現在聽到有人親口說出.饒是她膽大包天.也嚇得手腳冰涼.心肝直顫.
「你們哪只眼睛看到我調戲她了.明明是她非禮我.大哥.你的女人真是欠**.你要是再不管.說不定哪天給你帶上一頂綠帽子.」
她正準備為他辯解.沒想到被他搶先開了口.還是一臉無辜、毫不容情地將她推到了風口浪尖.他這樣子分明是把她往死路上引啊.
喬景年猶如受到當頭棒喝.一下子呆住了.他竟然出賣她.這不是真的.肯定是她聽錯了.她一個勁地安慰著自己.
「他說的是真的嗎.景年.」靳司勒偏頭看著她.意寓不明地問.
什麼真的假的.喬景年沒聽明白似地.茫然失措地「啊」了一聲.靳司勒不動聲色地重複了一遍:「辰逸說你勾引他.是真的嗎.」
她剛才沒有聽錯.江辰逸果然是這麼指控她的.喬景年就不明白了.這個男人有多麼恨她.才會毫不憐惜地陷她於危險境地.
而且.她剛才一時情急.竟然沒有察覺兩個人身處包房外.但她敢肯定.以江辰逸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本事.絕對不會沒有發現這一點.他不斷沒有示警.竟然故意出語激將.誘她做出出軌舉動.難道他真的置她於死地而後快.
「是又怎樣.」
喬景年豁出去了.如果兩個人必有一人受罰.那就讓她承擔吧.
所有人都吃了一驚.不管之前幸災樂禍的還是落井下石的.都沒想到她猖狂到這種地步.屋子裡靜得掉一根針都能聽得見.連一向從容得近乎可怕的靳司勒.眼底也燃起了滔天怒火.該死的女人.當著一眾部下的面劈腿.是可忍孰不可忍.
更讓人惱火的是.這樣一來.他就算想保她也不可能了.「老規矩就免了.秦四.切掉一根小手指以示懲戒.」
話音猶未落.秦四已按住她的右手.寒光一閃.匕首的刀尖抵在她的小指上.手起刀落.「啊」她閉著眼失聲尖叫.
說時遲那時快.在千鈞一髮之際.憑空伸出的一隻手.牢牢地捉住了刀尖.秦勇就勢收刀.滿臉疑惑地看著老大那張莫測高深的臉.
沒有想像中十指連心一般鑽心的疼痛.抵在指端的涼意好像也沒有了.手上也沒有血液橫流的感覺.難道是疼得失去了知覺.喬景年慢慢地張開眼睛.想要一看究竟.
身子一輕.整個人跌坐在男人堅硬的雙腿上.她愣愣地看著那張冷峻的臉.喃喃地問:「完了.」
「傻瓜.我捨不得罰你.我認栽了.這下你滿意了吧.」靳司勒寵溺地捏了捏她精緻小巧的下巴.臉上露出一種無可奈何的表情.
老二低頭一笑.老三老四老五老六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老三聳聳肩表示不可理喻.老六偷偷地將袖子撂起來.給他們看胳膊上豎起的寒毛.
也難怪李大偉受不了.常年跟在老大身邊.從來只看到他對女人招之即來揮之即去.舊的去了新的源源不斷地送來.他心安理得地享受著.何曾說過一句甜言蜜語.今天這一幕真是令人大開眼界.
「真是伉儷情深哪.」
突然響起擊節聲.一下一下地在耳邊迴響.原來是江辰逸拍著巴掌.似笑非笑地讚歎.
喬景年驀然醒悟.又羞又窘地從他的腿上跳下來.匆匆睃了他一眼.男人淡笑不語.猜不透任何情緒.
她的心一直往下沉.猶如掉進了一個巨大的黑洞裡.無論怎麼掙扎都沒辦法阻止下墜的姿勢.他居然眼睜睜地看著她被人按在桌子上切手指.而無動於衷.
就在她閉眼的前一瞬間.曾向他投過去求助的一眼.就是那一眼徹底打破了她的幻想.彼時.江辰逸甚至連看都沒有看過來一眼.偏頭與坐在旁邊的成文浩交談甚歡.
吃到一半.喬景年借口不舒服要走.靳司勒也沒有強留.吩咐李大偉先行將她送了回去.幾個人接著邊吃邊鬧.將近午夜時辰才散了.他便搭乘成文浩的車回家.
這座不夜城終於有了闌珊之意.三步一哨五步一崗的街燈發出有精無采的光暈.男人神情略顯疲憊地靠在後座上.瞇著眼假寐.
「成二.有什麼話就說吧.」靳司勒睜開眼睛.突然開了口.
成文浩歎服地叫了起來.「這也看得出來.老大.我真是服了.」
靳司勒今天喝得有點多.連眼珠子都是紅的.這時牽了牽唇角.心想你丫的一路上心思重重.一向穩健有加的人居然連闖了數個紅燈.他要是還看不出來.罔做了這麼久的大哥之位了.
「靳少.你不覺得這兩個人放在身邊危險之極嗎.」私底下.大家向來稱兄道弟.成文浩現在用了極正式的稱呼.顯然在他眼裡.茲事體大.容不得半點玩笑.
不得不承認.如果江辰逸真能收歸已用.的確是一著妙棋.可是.直覺告訴他.這不大可能.所以.江辰逸的動機.不得不令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