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肥後微服私訪記 第045章 猶豫 文 / 落彩

    晚風來襲，又是幽靜的一夜。明月慘淡，暗藏幽怨。

    泡泡在窗前坐著，望月出神。旁邊的房間，婉轉悠揚的琴聲響起。聽著聽著，她淚如雨下。此刻，她只想聽一首非常傷感的歌，哪怕是愁斷腸亦無妨，她就是要這種頹廢絕望的感覺，那樣才能忘記很多事情。

    不知不覺想起那首《詠歎調》，真希望還能聽到，只可惜這裡沒有可奏的樂器。

    曲聲停，不多一會泡泡便聽到開門聲，再者就是關門聲。一個人的腳步很輕，正向窗戶走來……

    是風墨，他這麼晚去哪？

    走過窗前，風墨見到窗內的泡泡，停住腳步。

    「還沒有休息呀？」

    整一天都沒有見到她，是不是都在屋內休息？還是和其他人出去玩了？若非有重要事情要辦，他真的很想和她一起出去逛逛。

    今晚的月色很慘淡，她是懷著怎麼樣的心情在欣賞？

    心情不好麼？

    他帶著劍，急匆匆地在這一刻出客棧，是有什麼重要事情要去處理嗎？

    泡泡很想知道。

    不過想想也情有可原，他是御皇軒的師弟，又身兼密探一職，而且還是御皇軒的助手，不可能沒有事情要做的。估計這次微服私訪是小事，暗自在辦大事才是大事。

    「很想問你一個問題！」

    「知無不答。」

    屋內的紅燭正燃起著微弱的光……朦朧的夜色中，他的眼神澄澈無比，心呢？

    一襲白袍，緊握著劍，性格薄唇微合微張……

    風來，把他的髮絲吹起，似妖孽般的容顏令看者神魂顛倒在他的魅力中。

    「你是蜀國的丞相，不在蜀國每天上朝，那麼，蜀國的皇帝一定知道你的事情，怎麼沒有追究呢？」

    風墨猶豫了……

    不管她出於擔憂他還是好奇他，如此機密事件，他不可能回答她的。

    泡泡抿唇一笑，輕聲道：「知道黑暗的生活適合你們，很晚了，不打擾你辦事。」說話之際，雙手已經拉著兩扇窗戶。

    在關上之際，她送了他一聲歎息。

    風墨緊盯著緊閉的窗戶，內心開始波濤洶湧。這一刻，他竟然感到忐忑不安，是害怕傷了她的心？

    ————

    柳蝶來到蕭靖房間門口，輕叩門，「蕭大哥，在嗎？」

    沒一會，門開。

    蕭靖柔聲問：「蝶兒，還沒睡？」開路，讓柳蝶進房間，然後隨意關上門。柳蝶坐下後，他給她倒上一杯茶，「喝茶！」

    「謝謝！」柳蝶接過抿了一口放下。

    一時間，室內氣氛壓抑起來。

    「蝶兒！」蕭靖試圖打破沉默，「這些日子和我們相處，感覺開心嗎？」

    柳蝶輕應：「開心。」特別是遇見你……

    「呃……」出於對美女尊敬的緣故，蕭靖一時間又說不上話，有點手足無措。「蝶兒，我……」

    「蕭大哥！」柳蝶叫住他，深情款款地看著他，「通過這些日子的相處，蝶兒……」對方的眼神開始閃躲，讓柳蝶僵住話題，心裡陣陣失落，改口道：「蝶兒很感激蕭大哥的關照，特地來謝謝。現在不早了，就不打攪蕭大哥休息了。」

    站起身，離開，淚濕眼眶正欲流……

    慌亂之中的蕭靖掙扎幾許，終於快步走到門邊從柳蝶背後摟住了她。

    柳蝶正想開門的雙手僵住……

    此時此刻，兩人無聲勝有聲，隨著燭火的燃燒、燭淚的流落，他們彼此感受著這段漫長的擁抱……

    良久，良久——

    「蝶兒！」蕭靖略帶沙啞的聲音伴隨著思念響起，摟緊柳蝶的腰，感受著她身體的溫暖。

    「蕭大哥……」柳蝶轉過身，定定地看著他，打濕的臉頰是那般楚楚動人。紅潤的櫻唇、清澈的眼神、白裡透紅的臉蛋，讓蕭靖看著心動。但恍惚間，他居然想到泡泡如果有此容顏，鐵定讓他欲罷不能。

    柳蝶哽咽道：「蕭大哥，蝶兒喜歡你。」

    一句話，勾回蕭靖的魂。

    她是柳蝶，不是泡泡，他很清楚。他既傾心於泡泡，又不捨柳蝶，他的感情也太氾濫了，他該怎麼對待？

    泡泡是御皇軒的，他深知。柳蝶愛他，他怎能放棄她，她是值得愛的女子。

    「我知道！」蕭靖柔笑道，溫柔地抹去她眼角的淚。觸碰著她彈指可破的肌膚，他的心晃悠了一下。好令人嚮往的女子，他不愛是她是不可能的。

    低頭，含住她的櫻唇……

    門口外面，泡泡仰頭望向明月，淒然一笑，由衷地祝福他們兩人。

    她也需要愛情滋潤，可惜已枉然。

    離開柳蝶的唇，蕭靖回以微笑，「我送你回房。」

    「嗯！」柳蝶沒有拒絕。

    剛剛，他對她竟然……也就表明他喜歡自己比喜歡泡泡多，自己還有機會。

    門口的泡泡快速離開！

    打開門後，蕭靖突然間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彷彿丟失了一份珍貴的感覺一樣，不禁讓自己的心感到空蕩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