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一九六 梁山消息(求收藏,求推薦) 文 / 秋無碩
聽了李爽的話,時遷面上一紅,從懷裡摸出一個布包來遞給李爽說:「也就是個飲馬川的地形圖,我是無意中聽乞丐們談話中提到了飲馬川,聽說那兒聚集了一幫強人。小底我現在正好無處可去,看見幾個乞丐寶貝似的傳著這個圖紙就順手給摸了過來。原打算藉著這圖紙去役奔飲馬川的,卻沒想到被乞丐們困在了薊州城裡,一步也出不去。公子要和乞丐們和解,就把這張破圖還給他們是了。」
飲馬川?難道還真有這個地方?前世讀水滸的時候,對書中描寫的飲馬川的地形風景是嚮往了許久的。後來學了些歷史知識,才知道施大爺在小說中玩了個大大的烏龍,把遼國的地方寫成了北宋的土地了,純粹是什麼牛腿扯到馬胯上,不用想什麼飲馬川啊,梁山好漢啊應該都是假的。卻沒想到現在一不留神就遇上了時遷,還從他身上得了張飲馬川的地形圖來。
當下展開圖紙看了看,判斷出那飲馬川的位置正在自己毒死胡老大的那山的左近。就央求韓嫣兒照著這地圖山寨了一張來,不管以後有用沒用先保管著。韓嫣兒姐妹拿著地圖進屋照貓畫虎去了,李爽笑嘻嘻地看著時遷問道:「你可知道那飲馬川裡的強人姓甚名誰,是不是裴宣,孟康,鄧飛三人,分別叫作什麼鐵面孔目,白玉幡竿,火眼狻猊?」
「沒聽說過這幾個人,我只知道飲馬川的強人叫什麼張二郎,自己起了個暈號叫什麼辣手人屠,手下還有個叫什麼王守亮的狗頭軍師,手下卻有上千嘍囉。那飲馬川是薊州通往來州,錦州的要道。現下雖然兵荒馬亂,還是有東京道過來的客商,飲馬川的強人也就是幹些劫掠客商的事兒,平日卻不下山打家劫舍的。」時遷回答道。
「那張二郎,王守亮,不就是四年前禍害薊州的賊人麼,幾年來沒他們一點消息,原來卻是藏在了什麼飲馬川了。」時遷話一說完,孟冬蕊就搶著說道,「也不對啊,孟康不是我七哥麼,他因為人長得又高又瘦又白,在遼東時就得了個白玉幡竿的外號,這外號不怎麼好聽,我們到了南京道後就沒人這麼叫他了。你又是如何知道他的名號的?」
如果不是偶然抓住了這個叫時遷的飛賊,李爽前世把水滸傳記得再熟,又怎麼能想起個叫孟康的小角色啊。孟冬蕊這麼問了,一時卻不好回答,就繼續問孟冬蕊道:「你那七哥我怎麼沒見過,他現在又在什麼地方?」
孟冬蕊看看李爽回答道:「我七哥你應該見過的吧,就是又高又瘦,人長得像個竹竿的那個。也難怪的,我家總共幾十口人,你又哪裡能全記得清吧。幾年前你不是讓我家習武的子弟去一部分投軍麼,我七哥也投軍去了,現在在什麼地方,我也不知道了。」
李爽拍拍腦袋,隱約記起孟氏子弟中有一位長得像竹竿一樣,面色蒼白陰冷的傢伙。娘的,這傢伙的這個什麼白玉幡竿的外號起的還真是貼切。
一切都亂套了,一直以為什麼梁山好漢都是施大爺瞎編的。可現在時遷就賊眉鼠眼的站在自己面前,什麼飲馬川的地圖剛剛還在自己手裡拿著,甚至連什麼孟康這樣的小角色都鑽出來了。已經暈頭轉向的李爽不由得開口歎道:「原來都是真的,什麼鼓上蚤時遷,白玉幡竿孟康都出來了。嘿嘿,施老爺子沒忽悠人啊,難不成真有什麼梁山一百零八將,難不成病關索楊雄,拚命三郎石秀也在這薊州了?」
李爽沒頭沒腦的話聽得眾人比他還要暈頭暈腦,尤其時遷聽著李爽嘮叨中還提到自己的名字,不由得開口說:「什麼梁山好漢啊,哈哈,不就是山東三十六巨盜麼,幾年前在山東,我還真給他們傳遞過消息。不過聽說在幾個月前,他們被張叔夜給剿滅了。也就是幾個賊寇,哪有什麼一百零八將啊。」
看著時遷,李爽嘻嘻笑著說:「梁山的賊寇都被剿滅了,你小子怎麼還活著啊?」
「我不過是給他們傳遞過兩次消息,我又沒入伙。那個,我在山東呆不下去了,可是和這個沒關係的啊。」時遷緊張地說道。看他那緊張的神情,越看越像是因為受梁山的拖累才在山東呆不下去的。
「全部被剿滅了嗎?哪你認識多少梁山的頭領啊?」聽聞梁山的消息,李爽不由得來了興趣。
「小底不過是前年在高唐縣碰見了戴宗哥哥,幫他傳遞過幾次消息。只知道宋江和吳加亮,還有王進義幾個人。他們號稱三十六巨盜,其實是不相統一的,遇上事情的時候三十多位人糾合在一起。有官兵圍剿的時候又分散開來,除了梁山,還有多處據點。具體的,小底也知道的不太多。」時遷看著李爽的臉色,小心地回答道。
歷史上的所謂宋江起義肯定是有的,但在其影響力顯然是及不上方臘起義,甚至連後來的鍾相,楊麼起義也及不上。但北宋末年的所謂京東三**盜,在歷史記載中只上一鱗半爪,並且是迷霧重重,民間傳說卻是不少。
從時遷的口中,只知道了戴宗,宋江,吳加亮,王進義幾個名字。前邊兩個水滸傳中有,吳加亮應該就是吳用吧,王進義又是什麼人呢?
「公子,你剛才提到什麼拚命三郎石秀,你是怎麼知道我那大侄子的這個名號的?」石鎖終於瞅到插話的機會了。
「什麼,你的大侄子。娘的,難不成你又鑽出來了個侄子正好叫這名字嗎?你才多大啊,你侄子豈不是最多十來歲?」見石鎖的話說的奇怪,李爽更是吃了一驚。
石鎖聽了李爽的話更是感到吃驚,說:「我那大侄子卻是比我大上好多歲的,今年已經二十七歲了。我和大侄子都是由我大哥養大的,四年前家鄉鬧饑荒,大哥大嫂都相繼去世了,我和大侄子無以為生,就和人大老遠的到薊州來販馬。卻沒想到薊州的饑荒比我老家建康府還要嚴重,同行的夥計見生意做不成都回老家去了,我們叔侄兩人卻是無家可回,只好在這薊州砍柴為生。我那大侄子人生得粗壯,又練得一身的武藝,和人打起架來更是悍不畏死,就在江湖上落下了個拚命三郎的渾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