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一五五 牧民復仇賊喪膽 上 文 / 秋無碩
(本章略帶重口味,不喜勿看)契丹的頭下制度,大致相當於漢人的部曲。草原上幾乎所有的契丹部落都是某某貴人或某家族有頭下,頭下部落得到主人的庇護,同時向主人納和朝廷稅收同等的稅。這一部落原來就是耶律余睹家族的頭下,自耶律余睹降金後,雙方已經不再存在部屬關係了。現在耶律余睹又成了死鬼一個,而這部落最近幾天在遷徙中受金兵的殘害太大,草原是的生存法則就是崇拜強者,李爽一舉殲滅了這麼多的金兵和契丹降兵,這耶律長明是個有眼光的人,從蕭家奴部落這兩天的接觸,知道自李爽出現,部落受到了諸多的好處,如果自己部落直接成為了李爽的頭下,以後的日子豈不是會過得更好?
幾千人的頭下部曲,對李爽的誘惑實在太大,但他還是拒絕了。他記起了便宜老子的叮囑來,太明顯的招撫部曲,只會給自己引來燒身之火。只是答應和部落成為朋友,以後自己會出手照顧這一部落的。
耶律沃燕見李爽拒絕了主動投來的頭下部落,自是老大不情願,她哪裡知道自己的苦衷,如果自己明目張膽地收上幾個部落來,只怕她那在燕京的老爹和老娘首先會對自己起了防備之心。見耶律沃燕噘著小嘴,老大不高興的樣子,李爽乾脆作個順水人情,讓這一部落歸在了耶律沃燕的頭下。
小女孩雖然頗有心機,這平白的得了幾千人馬的頭下,自是高興不已,蕭家奴再在旁邊暗示說,李爽遲早會成為耶律沃燕的郡馬,現在作了郡主的頭下,遲早會變成郡馬頭下的。耶律長明靠上了郡主這可大樹,又不會失去李爽的關照,整個部落自上高興不已。
一幫女真俘虜被押到了山谷口的空地上,從中找出了幾個翻譯來,首先問他們是想活還是想死,傳說中悍不畏死的女真士兵這會兒再也沒有一點英雄氣概了,大多都已嚇得腿腳發軟,回答問題都開始哆嗦了起來。從中找出了七八位幾天前追擊耶律長明部落的女真兵來,交給了耶律長明。耶律長明部落幾乎家家戶戶都有親人死在這些女真兵手裡,很快,這幾八位女真兵就被憤怒的大賀氏部落的老弱婦孺們用石頭砸了個血肉模糊。一些死去親人的女真婦人砸死了這幾個女真兵還不解恨,竟然上前割起他們的肉生吃了起來。
李爽就是再重口味,也看不下去,但他並沒有制止那些憤怒的牧民們,只是和耶律沃燕餘裡衍等一起轉過了頭,等發了瘋般的牧民們解去盡頭之恨,才命令沒那幾具屍體潑上火油,燒了個骨頭渣子都不剩。
完顏銀術可開始還想裝出副英雄氣概來,等看到手下的士兵被瘋狂的牧人活活用石頭砸死,又被生吃了肉,綁在大樹上的銀術可早就嚇得臉上沒一點顏色了。李爽手拿鋒利的匕首,慢慢地走到銀術可面前,用刀刃緩慢地在他的臉上比劃著,銀術可用漢話說道:「大丈夫死就死,給個痛快的。」
原來這傢伙的漢話竟然說得如此之好,這樣就省事多了。李爽對他笑笑說:「想死還不容易,只是怕你不會死得如此容易。自你帶兵進入草原來,又多少草原人家被你們搶得支離破碎,家破人亡?告訴你吧,就在這燕山腳下,現在不知道聚集了多少部落,我已經讓人去通知他們了。等那些丈夫兒子死在你手下的牧民們過來,只怕她們會活活的把你啃得骨頭都不剩一根,才算解氣!」
「我在黃龍府有大宗的財產,可以用來贖命。」心裡已經害怕的銀術可可憐巴巴地說。
李爽繼續在他的臉上比劃著說:「你那些財產哪裡來的?還不是從草原上搶來的。等會兒那些被搶了財產的部落過來,只怕他們會先剝下你的面皮來。」說完,也不再管雙腿開始哆嗦的銀術可,回到了耶律沃燕等人身邊。
「爽哥哥,難道你真的要剝了那銀術可的臉皮來?」耶律沃燕雖然向來膽大,剛才看到瘋狂的牧民們生吃金兵的肉,還是嚇得臉色蒼白,吐了起來,到現在臉上還沒緩過來。
李爽淡淡地說:「等會兒那些被搶,被殺的部族過來,讓他們決定吧,反正這銀術可是不能再活了!」
「公子,我和妹妹想安葬了我姨父。」耶律餘裡衍向李爽說。
這姑娘自看到耶律余睹的屍體,神情就不太好,李爽對她說道:「你是公主,安葬自己的親屬你自己做主就是了。把他和死亡的契丹兵一起埋到河對岸吧,最好以大遼國的將軍之禮安葬。我記得耶律余睹在降金前是大遼的金吾衛大將軍,東路都統,就在他的墳前刻上他有遼國的官職吧。你自己去安排,蕭頭人和耶律頭人會派人幫你的。」
等耶律餘裡衍走後,耶律沃燕對李爽說:「爽哥哥真是好計算,耶律余睹死都死了,卻還是被你計算上了。」
耶律沃燕雖然是調侃的話,但李爽讓餘裡衍厚葬耶律余睹一方面是想給金兵造成他帶契丹降兵把水的假象,反正來的這一千多女真兵不會有一個人回去說明真像的,給以後女真和契丹降兵間製造些嫌隙來。更重要的是,在李爽的心中對這耶律余睹還是比較敬重的。
歷史上的耶律余睹因不滿於蕭奉先弄權和天祚帝昏聵,聯合契丹貴族準備立素有賢名又長於兵事的晉王耶律敖盧翰,失敗後不得已投降了金兵。天祚帝逃入夾山後又帶人反金,兵敗後向西方逃竄,到遼夏邊境,夏人見他只帶了二三百殘兵,不肯接納他。走頭無路的耶律余睹只好向北逃去,入室韋部,被室韋人砍了腦袋。
中午時分,蕭家奴和耶律長明分頭通知的各部落代表終於來了,李爽讓在谷口搭起了高高的木頭戲台來,各部落的頭人們坐在台上,把銀術可和一幫金兵分別押到台下,等著這些飽受金兵殘害的部落頭人們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