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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二百一十九 賜婚 文 / 小娘子

    岑羨知跟隨天驕走到皇宮的御花園內,天驕屏退了左右,和岑羨知站在蓮池的池邊紈褲妻主:夫君個個俏。天驕歎了口氣,「你受委屈了,以後君太后那邊傳召不要去理會就是。」

    「相信經過這次,君太后不會再傳召我了。」岑羨知和天驕都明白,滴血驗親是天驕急中生智鑽了一個空子而已,除了當事人,誰也不知道個中原委。岑羨知並不會因此被冊封為侍君,岑敏珍也不會被真的接入皇宮作為皇女,一切都會在塵埃落定後歸還本來顏色。

    只是經過早上御書房那一場戲,恐怕已經在朝中引起了不小的震盪。天驕事先並沒有稟報給鳳霆筠。她現在除了擔心鳳霆筠會不贊同她的做法之外,也擔心邱牧那邊的反應。

    岑羨知看出天驕的擔憂,寬慰她說:「事發突然,相信皇上不會責怪的。至於邱公子那邊」岑羨知也吃不準邱牧到底會怎麼樣。他分析著,「邱公子冰雪聰明,又是當事人,在御書房滴血驗親的時候他肯定已經明白了真正緣故,因此才沒有聲張。」

    「唉!我初回鳳都時不敢見他,就是怕給他帶來麻煩,如今反而要他替我們擔待。羨知,你趕緊回丞相府去吧,見到邱牧之後盡量替我解釋解釋。」

    「我盡量。」岑羨知在內心深處苦笑了一下。天驕不知如何面對邱牧,他其實也不知如何面對邱牧呀!

    回到丞相府還沒進邱牧的院子,岑羨知就被邱丞相派人請了去。岑羨知跪在邱丞相面前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原原本本講述了一遍。邱丞相聽完後將他攙扶起來,「事已至此,也算是巧妙地解了困境,還還了你男兒之身。可見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岑羨知一臉憂慮,「我其實並不擔心自己,只怕連累了邱家。對了,牧兒他」

    邱丞相搖頭歎氣,「他自從回府之後就把自己關在房裡誰也不見,午飯也沒吃。」

    「那敏珍呢?」岑羨知聽說邱牧狀態不佳,內心壓力更大。

    邱丞相略帶欣慰地說道:「敏珍到底年紀小,起先哭鬧不休,後來你公公哄著哄著很快就睡著了。你別去吵她,免得吵醒她再次受驚哭鬧。」

    「我明白。」見邱丞相仍舊把自個兒當作兒媳來看待,岑羨知頓時覺得無比溫暖。

    他匆匆忙忙來到邱牧的房門口,停頓了片刻輕輕叩門,「牧兒,是我,我回來了。」

    等了半晌沒人回應,岑羨知正不知如何是好,屋子裡傳出邱牧的聲音,「進來吧,門沒鎖。」

    「牧兒」岑羨知走進房間,映入眼簾地是邱牧一張淚眼婆娑的臉。岑羨知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兒,趕忙連聲道歉,「牧兒,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存心騙你的。」

    邱牧站起身走到岑羨知跟前,「岑哥哥,你一定要說實話,坐在皇帝寶座上的那個人究竟是不是紀天驕?」

    「嗯。」事到如今,岑羨知也不敢再欺騙邱牧,只得把實情和盤托出。

    邱牧聽完好久沒言語,岑羨知低著頭,「我不是存心要瞞你,只是一來皇上不許洩露關於天驕的半點消息,二來,她也不願意你替她擔驚受怕,所以一直不敢和你相見。」

    「原來我在你們心中是如此難堪大任。」邱牧流露出失落的表情,「我問你,你和她,什麼時候開始的?」

    岑羨知難掩內心深重的負罪感,「你別問了,總之,是我對不起你。」

    「你當初願意和我假成親,保住她的骨肉,是不是也是因為你喜歡她?」

    「我」岑羨知很迷茫,「我不知道當時是否喜歡她,因為我當女人當得太久,已經分辨不清什麼是男女之情紈褲妻主:夫君個個俏。我只記得在遼國時我們生死與共,那一刻我就明白我無法割捨對她的感情。但是牧兒,我從未想過要和你去爭搶她,也從未想過要什麼名分。只要她好,只要她所在乎的人都好,我也就了無遺憾了。」

    岑羨知這話倒並非是矯情,而是有感而發。邱牧見岑羨知真情流露,並不似虛情假意,破涕為笑道:「罷了,如你這般有情有義的好男兒,若妻主將來敢拋棄你,我定是第一個不允的。」

    「難道你不生我的氣?」岑羨知驚訝於邱牧的大度。

    邱牧抿嘴一笑,「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我邱家的救命恩人,我若生你的氣,豈不是忘恩負義?不過,你和妻主故意瞞我一個,我總要發發脾氣嚇唬嚇唬你,也叫你嘗嘗著急委屈的滋味。」

    「你呀」岑羨知有些個哭笑不得,「也罷,只要你不生氣,我就放心了,也好對天驕有個交代。」

    「哎,我說不生你的氣,可沒說不生她的氣!一碼歸一碼,她的帳總不能輕易算了!」邱牧說著猛想起岑羨知剛才的話,「你說她是皇上的親妹妹,那她與甄武侯豈非沒有半點血緣關係?」

    「不錯,她只是冥冥之中經上天安排,被薛老爺抱養了而已。」

    邱牧點點頭,「怪不得!我當初便覺得岳父對妻主一點也不親厚,或許她早就知道妻主不是她的親生骨肉。」

    「即便不是親生骨肉,母女相處二十餘年,總不至於半點感情也沒有吧。可是」回想著當年在紀宛平手中不費吹灰之力便將天驕帶走的情形,岑羨知的眉頭也慢慢鎖了起來。

    岑羨知與邱牧躲在房裡,不停地談論著天驕,直到入夜時分,邱丞相派人來叫。原來鳳霆筠要傳他覲見。

    岑羨知隨邱丞相去見鳳霆筠時,發現天驕已經在鳳霆筠的房裡。鳳霆筠半靠在床榻上,氣色已經比先前好轉了許多。天驕偷著向岑羨知溫柔一笑,岑羨知當著鳳霆筠的面也不知是膽怯還是害羞,不敢有所回應,而是快步跪倒施禮,「臣叩見皇上,皇上萬歲!」

    「平身吧。」鳳霆筠打量著岑羨知這一身男子裝扮,微微點了點頭。曾經好幾次她幻想過岑羨知穿男裝的模樣,沒想到果然不負她的期望,既素雅又端莊。鳳霆筠對天驕示意,「皇妹,你先迴避,朕有些話要單獨問岑羨知。」

    「是。」天驕領旨退下。房門關閉,岑羨知一顆心怦怦跳動地厲害。

    鳳霆筠輕輕咳嗽了一聲,「你和皇妹,什麼時候開始的?」

    皇上竟然問了和邱牧同樣的問題,岑羨知一驚,「臣不敢欺瞞皇上,臣奉旨去遼國追查小姐的下落,從遇到小姐的那一刻起,臣就」

    「為什麼要向朕隱瞞?」鳳霆筠的口氣並不十分惱怒,反而有些淡淡的失落。

    岑羨知抬起臉望著鳳霆筠,坦誠地說:「臣並非存心要隱瞞皇上。一來,臣羞於對皇上啟齒,二來,臣從來沒打算公開臣對小姐的感情。」

    鳳霆筠挑起眉毛,很驚訝地問道:「你的意思莫非是?」

    岑羨知不等鳳霆筠拆穿便點點頭,「是!臣從沒想過恢復男兒身,因此也沒想過成為小姐的夫侍。臣不求什麼名分,只是單純的喜歡小姐而已。臣忠於皇上,為皇上盡忠,對小姐盡心,這就是臣唯一的心願。」

    說著,岑羨知跪倒在地,「皇上,此番臣的身份被軒轅沐風識破,才迫使小姐冒天下之大不韙瞞天過海,混淆了皇室血統。一切都是因臣而起,還請皇上只處罰臣一人,而不要遷怒于小姐。」

    鳳霆筠假裝沉下面孔,「岑羨知,你可知道你們這麼做是多大的罪過嗎?」

    「臣知道。小姐為了救臣才迫不得已而為。臣不敢求皇上寬恕臣,皇上要殺要剮臣都會領旨謝恩,只希望皇上不要懲罰小姐,更不要因為臣傷害了皇上與小姐之間的姐妹之情。」岑羨知這話語帶雙關,只有知情人鳳霆筠才聽得懂。

    鳳霆筠聽完這話有些哭笑不得,「你倒是一心都撲在皇妹身上,甚至不惜為了皇妹辜負朕。」

    「皇上!」岑羨知很害怕鳳霆筠將話挑明,否則他自己會更加為難,他對著鳳霆筠磕了一個頭,「臣、臣絕對不敢辜負皇上的厚愛,只是,只是臣早已心有所屬。臣可以發誓,此生不嫁,一輩子為朝廷盡忠來彌補臣的罪過。」

    「你說的這種懲罰朕不是沒想過,可是朕以為朕從來沒跟你真正表白過,而你又早已心有所屬,如果朕因為這樣一點小事就遷怒你和皇妹,朕豈非一點皇帝的氣度都沒有了?」鳳霆筠抬手示意岑羨知平身,又喊了天驕進來,對天驕說:「他方才一直往他自己身上攬罪、為你脫罪,豈知你何嘗不是如此?朕看得出來你們兩人是真心相愛的,既然如此,天驕,朕將羨知賜予你為夫,你可願意?」

    「皇上!臣當然願意!」天驕與岑羨知聞言都是喜不自勝。可天驕歡喜中尚保持著清醒,「皇上,臣有個不情之請,或許委屈了羨知,卻又不得不講。」

    「你要說的是邱牧?」

    「是!當年臣與邱牧分開也是情勢所迫,在臣心中,邱牧始終是臣的丈夫。即便臣奉旨迎娶羨知,也只能將羨知視為平夫。」

    鳳霆筠點點頭,「這是自然,難得你有情有義,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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