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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百五十二 康君駕到 文 / 小娘子

    蕭珽還沒來得及爬起身,天驕已經自床榻上坐起,面帶慍怒,隨手抄起一個枕頭向她身子砸去【紈褲妻主:夫君個個俏152章節】。蕭珽大驚,慌亂之下一邊躲閃一邊連聲告饒,「好妹妹,好妹妹,你別生氣!你千萬別生氣呀!我真的真的知道錯了!」

    哪個是你的好妹妹!天驕在心裡暗罵了一句,又不禁被蕭珽的狼狽相逗笑。所謂做戲要做足十二分,天驕此刻已經融入角色,完全把自己當成被蕭珽迷戀的蕭宓,因此行事毫無顧忌。

    見蕭珽已經從地上站起,陪笑著想至近前來。天驕神色愈發不喜,先是將身後的靠墊、被子也擲向蕭珽,隨後拿起床榻邊小几上的茶杯,噹啷一聲丟在蕭珽腳下摔個粉碎。

    這般氣勢可把蕭珽嚇壞了,唯恐天驕再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只好停在原地,臉色慌張、驚恐,還帶著委屈、懊悔。

    天驕也不說話,一雙眼狠狠瞪著蕭珽。蕭珽有些畏懼似的把頭垂下,兩手來回搓著,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青芒和蕭珽的隨侍們聽到殿內的動靜都緊趕慢趕跑了進來。青芒乍見這一地狼藉後反應得挺快。他哭喪著臉對蕭珽抱怨說:「三公主,我家主子這幾天憋得難受,天天都有起床氣。奴才剛已經回明瞭您說我家主子還沒醒,偏您不聽勸。您瞧,這會子、這會子可怎麼好」

    他邊說邊又走到天驕身邊,輕輕拾了件衣衫替天驕披上,並恭敬地柔聲勸慰道:「主子何必動怒,小心身子要緊。再說三公主也是一片好心。原是這兩日三公主抱病沒能前來探望主子,所以她牽掛的緊。主子不看別的,也瞧著三公主對主子的一片真心,況且還是在這麼多奴才跟前兒。主子昨天不是還念叨三公主來著,還說要是三公主再不來,必要讓奴才前去問問怎麼個緣故的,怎麼如今見面又不如意了?」

    青芒先是埋怨蕭珽不聽自己勸阻闖進來招惹了天驕,隨後又當著眾人故意說了這樣曖昧的一番話,將眾人的注意力都從眼前的衝突自然而然的轉移到蕭珽與蕭宓的親密關係上。

    蕭珽原在奴才們面前吃鱉也覺得丟臉,但聽了青芒最後的話,心裡忽然美滋滋的。她心道:原來四皇妹還是記掛我的,故意這樣子對我只不過是鬧鬧脾氣。也對,哪個富家小姐高興被奴才撞破醜事,更何況貴為堂堂公主呢!

    想到此處,她忙令隨侍們收拾打掃房間。那些人倒也很有眼色,手腳麻利的幹完活兒就退出去了。青芒也要退出去,天驕朝他瞟了一眼,示意他過來服侍自己。

    青芒有些猶豫地抬眼望了望蕭珽,蕭珽倒是無所謂似的,搬了個凳子就坐在床邊,任由青芒給天驕更衣梳洗,自己在一旁也不多嘴。

    好不容易拾掇利索,青芒故意問,「主子,要不要傳早膳?」

    「嗯。」天驕應了一聲。

    青芒察覺出蕭珽期待的目光,追問道:「三公主也在,要不要奴才叫廚房多預備些?」

    「三皇姐早膳用了嗎?」天驕經過訓練,聲調發音已經和蕭宓有了七、八分相似。她既然稱感染風寒,嗓音故意壓低,又伴隨著刻意的咳嗽,所以蕭珽聽她說話竟完全沒有懷疑。

    蕭珽一早前來就是為了給蕭宓賠罪,結果沒陪成罪不說,反被天驕嚇唬了一頓。別看她方才安安靜靜坐在一旁,其實心裡卻沒底,對天驕偽裝的蕭宓是又愛又怕,唯恐不能修補兩人的關係。如今乍一聽天驕的問話,起初還以為是聽錯了。直到青芒提醒她,「三公主,我家主子問您要不要留下一同用早膳呢!」

    「好!好呀!」蕭珽反應過來,真有種失而復得、受寵若驚的感覺。她一激動就情不自禁去拉天驕的手,結果天驕一眼瞪來,她訕訕地只得又把手縮了回去。

    青芒退出去安排早膳,蕭珽見殿內只剩她和天驕二人,於是厚著臉皮說道:「聽說四皇妹感染風寒,剛才又見你咳嗽,想必病體未癒呢。四皇妹保重身子要緊,說起來都是姐姐的不是。那晚、那晚」蕭珽回想那晚的情形,一隻手不禁摸了摸自己的後脖梗。

    天驕哼了一聲,「敢情三皇姐是來討說法的!怎麼,那晚的事兒,三皇姐還和本王算賬嗎?」

    「哎喲我的好妹妹!皇天在上,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來找你要什麼說法!」蕭珽生怕天驕再發怒,趕緊解釋加認錯,「都是姐姐不好!是姐姐沒有安排恰當,才叫不該進來的人打擾了咱們。這事兒難怪妹妹會生氣。不過妹妹放心,人姐姐已經處置過了,也算是替妹妹報了仇。」

    「你怎麼處置的?」天驕聞言心裡一凜,眉目間卻是淡淡的。

    蕭珽會錯了意,她以為天驕是不相信自己能處置自己身邊的人。於是她剖白心跡,「好妹妹,這世上沒有誰能比你重要。姐姐為了搏你一笑,別說是殺一個身邊的奴才,就是把身邊所有的奴才都殺了也不吝惜。我知道你心裡必定恨死了那奴才,所以我先是派人狠狠打了他一頓,然後才又叫人將他帶出行宮找個野地處置了【紈褲妻主:夫君個個俏一百五十二康君駕到章節】。你放心,他已經死了,死了我也叫他曝屍荒野。有了他這個前車之鑒,旁人得了教訓,以後再也不會有不長眼的奴才來打擾咱們。」

    蕭珽一邊滔滔不絕還一邊猶自得意,卻不知天驕此時此刻在心中已經對她厭惡至極。不過是為了一個臉面,竟然要斷送一條無辜的性命。虧她還是出身高貴的公主,視人命如草芥。那番殺人的話就說得輕描淡寫,除了夾雜著唯恐天驕不肯原諒她的擔憂,對於那白白犧牲的性命竟是一點憐憫與內疚之情也沒有。天驕又回想起蕭珽先前對待那位四姑娘的手段,一個寵了十年感情深厚的女子說拋棄就拋棄,真真的寡廉鮮恥薄情無義之徒才幹得出來。

    蕭宓竟然會被這樣一個冷血冷心毫無德行的女人所喜歡,簡直是天大的恥辱。偏偏這女人還是她的親姐妹,萬一將來大遼的江山落在這個女人手裡,百姓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天驕想到此處冷冷的笑了。蕭珽再次會錯了意,以為天驕對她的處置很滿意。

    於是,她鼓起勇氣扯住了天驕的衣袖,「好妹妹,看在姐姐誠心悔過又能亡羊補牢的份上,你就別再和我計較了。你知不知道那晚你下手極重,我在床上躺了兩天才能下地走動。」

    「怎麼?你怪我?」既然鬧脾氣嘛,天驕斜著眼皮,腆著胸脯,完全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要多傲驕就有多傲驕。

    蕭珽哈著腰陪著笑臉,「不敢不敢!只要好妹妹不再怪我就行,我怎麼敢怪你!」

    天驕哼了一聲,「諒你也不敢!」

    說話間青芒張羅著侍從們將早膳擺下,蕭珽陪著天驕用膳,那股子慇勤勁兒就別提了。

    天驕打量蕭珽的一舉一動在心裡暗道:「為了大計,且暫時敷衍你幾天。等時機一到,蕭珽呀蕭珽,你壞事做了不少,你必定會知道什麼是天道循環報應不爽的道理。」

    吃完飯,蕭珽主動提出陪天驕去花園散步。天驕也知道她以往的規律,一日三餐霸著蕭宓不說,上下午各兩個時辰還要象牛皮糖一樣粘著蕭宓不肯放手。

    天驕別的不怕,只擔心這樣時間久了,自己會露出破綻。

    好不容易捱過了晌午,天驕在青芒的伺候下要睡午覺。蕭珽卻不願意離開,反而恬不知恥地提出要和天驕同榻。

    望著蕭珽那覬覦的噁心的嘴臉,天驕真恨不得一掌掄過去,可她明白現在還真不是時候。天驕於是敷衍道:「好姐姐,我風寒未癒,怕將病氣過給你,所以咱們還是各睡各的吧。」

    「好妹妹,我不怕,我靠著你,你就會覺得暖和,睡得自然更踏實,病也能好得快些。」蕭珽為了能留下來,二話不說,當著青芒的面就主動將外敞給脫去了。

    青芒摀住臉啊了一聲。蕭珽忙吩咐他,「快出去吧,你家主子本宮來伺候。」

    青芒望著天驕有些不知所措,天驕強壓胸口的噁心與牴觸,臉色沉下來,「三皇姐,這大白天的,被人瞧見不成體統。」

    「你怕什麼?青芒是你的人,還敢出去嚼舌頭嗎?至於我的那些奴才都已經被我打發走了。話說回來,有了前車之鑒,我看有哪個不怕死的奴才敢胡來。」蕭珽說著眼光冷冷掃過青芒的臉,意思是你怎麼還站在這裡沒個眼色。

    青芒進退兩難,蕭宓臨走時可是特意吩咐了不能叫天驕受一丁點傷害。眼下自己再笨,也看得出三公主蕭珽目的不純,天驕獨自應對難免吃虧。但是自己若不出去,又只怕

    「青芒,你去殿外守著,閒雜人等一律不許靠近,有要事再來回稟。」天驕察覺到蕭珽對青芒的不滿,唯恐青芒受到蕭珽的忌恨,於是輕輕揮手示意他退下。

    蕭珽嗤笑了一聲,心說,要事,這當口行宮能有什麼要事?

    青芒咬著牙退到門口,回頭瞥見蕭珽已經坐在了床沿上,心裡撲騰撲騰直打鼓,唯恐天驕有個閃失。

    蕭珽的聲音聽起來是那麼齷齪狡詐,「好妹妹,如今就剩我們兩個人了。你既然寵幸過那個馬喬,也該知道女子間行樂的特殊方法。這些日子你行動不便,一定忍得很辛苦,不如叫姐姐幫你快樂一番。」

    她說著也不管天驕的反對,一伸手將天驕抱在懷裡。感受到天驕的掙扎,她笑得很大聲,「好妹妹不必裝了,咱姐妹倆第一次肯定害羞,不過姐姐一定好好服侍你,絕對叫你開心。」

    蕭珽手下一較力,便扯開天驕的衣領。天驕本能地緊緊攥住了蕭珽的手腕,猶豫著到底該怎麼往下應付。

    偽裝成蕭宓之前天驕就設想過,和蕭珽日常遊玩用膳都不怕,最怕的就是蕭珽用強。此刻天驕也對蕭珽有了更加深刻的認識。表面看,蕭珽對蕭宓百依百順作小伏低,可實際上,她是個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人。一旦有了一星半點的機會,她就要處於主導地位,將蕭宓佔為己有。

    越是到手的東西吃不到嘴裡,恐怕蕭珽就越心急。

    偏偏天驕此刻不能使用雙腿不能逃跑,估計蕭珽這次也有了防備,不會再那麼輕易被劈暈了。天驕覺得自己真淪落到了極為難的境地。而蕭珽被天驕的蠻力所刺激,手上也加了力道,大有和天驕勢均力敵拼了的架勢。

    時間在這一瞬有些凝滯,氣氛也變得越來越緊張。

    忽然,殿外傳來大力的叩門聲,青芒幾乎是在叫嚷著,「主子!主子!快醒醒!快醒醒!康君殿下駕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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