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一百 黎明之前(二) 文 / 小娘子
對於能夠和梅素歆大難不死後重逢,天驕對於上蒼有種失而復得的感激之情【紈褲妻主:夫君個個俏100章節】。
兩人回到翁眉的住所安身。夜裡,小夫妻緊緊摟在一起,訴說著內心深處各般錯綜複雜的心事。
原來梅素歆落水之後與天驕衝散,不慎頭被浮木撞了一下,在水中就昏厥過去。幸而他下意識用手扒住浮木,半個身子貼在浮木上,於是隨木漂流並且被衝上岸。至於慕容汐羽和吳燕的下落,梅素歆尚自顧不暇,根本無從知曉。
天驕輕輕歎了口氣,「希望她們兩個平安無事才好。」
「你放心吧,正如慕容姑娘所說,我們面對黑山那樣的困境都能僥倖生還,上天一定在眷顧我們,不會叫我們當中任何一個人出事的。」
「素歆,其實有件事我琢磨了很久,一直想問清楚。」天驕溫柔地撫摸著梅素歆紅腫的額頭,眼神卻分外認真嚴肅。
梅素歆明白天驕要問何事,他淡淡一笑,「你想知道梅家與齊家的過往吧?以前在黑山牢獄裡我不方便講,現在一切都不需要隱瞞了。」
接下來梅素歆娓娓說道:「很多年前,梅家是秦國邊境的大戶人家。我祖母是一位往來於秦遼兩國的商人,有一次到遼國做生意卻不慎得了急病昏倒在客棧裡。當時祖母身上的盤纏不多,店主打算將她扔出店外,湊巧就遇到了齊家的家主。那位齊家主仗義疏財,不僅搭救了祖母,還幫祖母治好了病。兩人相處的日子裡都把對方引為知己,於是結拜金蘭,齊家主更把自己的親弟弟嫁給了祖母。所以說梅家和齊家原本是姻親來著。」
「哦,那藏寶圖又是怎麼一回事?」
「祖母和那位齊家主雖然一個是秦人一個是遼人,卻都熱衷於探秘。當齊家主發現祖母也都有探險的興趣時便告訴祖母,秦遼邊界的山裡有一張好幾百年的藏寶圖,如果能找到的話,兩家都可以獲得巨大的財富。祖母起先只是出於好奇,後來為了追尋藏寶圖的下落連生意也不做了,跟齊家主常年在山中尋寶。之後歷盡千辛萬苦,總算給她們找到了那張藏寶圖,所以說藏寶圖上有齊家的暗記,也是在當時標注的。」
「原來如此。」天驕點點頭,神色卻帶著疑惑不解,「得到藏寶圖該是莫大的喜事,何以兩家又會因此鬧翻呢?」
「唉!」梅素歆重重歎息一聲,「俗話說人可共患難,卻難共富貴。得到藏寶圖之後,祖母發現那並非一般的寶藏,而是金礦的採掘地圖。祖母知道礦藏位於遼國境內,也知道私人不能擅自開採,於是便和齊家主定下誓約,藏寶圖先交給齊家妥善保管,等想到穩妥的辦法之後再開啟寶藏【紈褲妻主:夫君個個俏一百黎明之前(二)章節】。雙方都發誓絕對不把秘密外洩。誰知也就不出一個月的時間,齊家主出爾反爾,要將藏寶圖獻給大遼朝廷以換取齊家的前程。」
「齊家這麼做完全出於她們的私心。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世間事大抵如此。」
「不錯!她們只是一時貪圖榮華富貴,世人又有多少不都這樣嗎?可她們上報之前並未與祖母商議,因此祖母異常氣憤,認為齊家主背叛了兩人的誓言。祖母當時還在遼國境內,於是折返回齊家尋了個機會偷偷調換了藏寶圖。祖母當時心想,一旦沒了藏寶圖,齊家的目的就不能得逞。可她卻忘了,她將藏寶圖擅自換走,齊家處理不好便會因此遭災。果然這件事被齊家的仇人利用了,不出半個月,齊家就被問了一個欺君之罪。門庭被抄,全族殺的殺、為奴的為奴,幾乎找不到後人了。二祖父得知這消息後與祖母大吵一架不久就病逝了。祖母因為齊家主的死懊悔不迭。本來她打算回遼國偷偷拜祭齊家主,怎奈藏寶圖的消息不知怎麼傳了出去,很多人上門來滋擾,於是她萬般無奈,一夜之間燒燬了自家宅院,帶著家人前往旋風寨落草為寇。」
「想不到事情最後竟會演變成悲劇?那個齊三郎……」
「他是齊家的後人。按時間推算,齊家抄家的時候他年歲應該還很小。我看他雙腿殘疾,或許也是那場劫難造成的,所以他才會對我恨之入骨。」
「他能辨識藏寶圖的真假,又能從軒轅沐風手上把你我帶回遼國,我本來就懷疑他從始至終參與了陷害旋風寨的事。現在經你這麼一說,更加確定了我的想法。」
「你說得對!沒有齊三郎在幕後策劃,軒轅沐風絕不可能知道藏寶圖的秘密。其實,旋風寨是受到了梅家的連累!是梅家、是我害了旋風寨的姐妹與父老!」
梅素歆說罷鼻子一酸,趴在天驕懷裡嗚咽起來。
天驕替他擦拭眼淚,「這不關你的事!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因果循環而已。齊三郎一直將梅家視為齊家的大仇人,湊巧他的主子處心積慮要得到藏寶圖,他便親自前往大秦勾結軒轅沐風陷害旋風寨。我只是想不到軒轅沐風這個奸賊膽大包天,竟敢裡通外國,當真罪在不赦!」
「我們如今還能回到大秦嗎?」梅素歆下意識地用手掌按住了肩頭的奴印,「如果真如看守們所說北院大王私自採礦受到朝廷的追查,她一定不會放過逃跑的我們。我們身上有奴印,走到哪裡都很危險,說不準現在遼國的官府也正在四處通緝我們。」
「走一步算一步吧。」即便暫時逃出了黑山牢獄,但天驕也沒有任何輕鬆的感覺。
此刻小山村被一片陰雲籠罩,頃刻間大雨傾盆。密集的雨點敲打著窗戶,閃電之後是轟隆隆的炸雷聲。
天驕與梅素歆緊緊依偎著。
擺在她們眼前的路就好像濃密陰雲下的茫茫夜色一般,除了搖曳不定的微弱燭光,再無絲毫的光亮。……
「大王,請您息怒,奴才一定把吳燕與那三名逃跑的私奴抓回來!」齊三郎戰戰兢兢不敢抬頭看蕭琛的臉色。
蕭琛大步走到他面前,一把拎住他的衣領將他從輪車上揪了起來,然後狠狠扔在地上。
齊三郎掙扎著給蕭琛磕頭,「大王饒命!大王饒命!」
「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你還敢求本王饒命?」蕭琛連續幾腳踹在齊三郎的肚子上,發洩著心中難以抑制的怒火。「你知不知道南院那邊巴不得本王死!如果這四個人落在南院的手裡,本王如何向母皇交代!」
「大王,奴才已經廣派人手打探這四個人的下落。吳家老少也都已經在控制之中,相信那個吳燕為了她家人的性命也不敢胡言亂語。」
「採礦的事情已經驚動朝廷,本王不想留下任何證據。你回去之後把礦裡的屍體都燒了,本王不相信活人,死人最安全。所以本王一定要抓住吳燕和那三個逃跑的奴隸斬草除根!」
「是!是是!大王放心,那四個人絕無可能逃脫您的手掌心。」齊三郎捂著肚子說著恭維話。蕭琛見他的狼狽相覺得好笑,「要不要本王幫你一把?」
話音未落,蕭琛已經將齊三郎打橫抱起。齊三郎原本慘白的面頰頓時拂上一抹紅暈。
蕭琛哈哈大笑,「怎麼,一個閹人也懂得害羞?」
齊三郎心裡猛地宛如刀絞,偏偏蕭琛並不放過他,「你的模樣生得極好,倘若你不是殘廢……,其實你雙腿廢了也不礙事,只可惜你是個閹人,沒福分享受男歡女愛的樂趣。」
蕭琛每說一句,齊三郎的臉色就慘白一分。
見蕭琛抱著自個兒往床榻走,齊三郎忽然意識到什麼,渾身禁不住打哆嗦。他竭力哀求道:「大王,奴才已經知罪了,大王您大人大量,別再和奴才一般計較。還請您高抬貴手,饒了奴才這一回吧!」
「饒了你?」蕭琛的語氣冷酷無情,「本王一向賞罰分明,做了錯事就要承擔後果。再說了,本王這樣對待你完全是為了彌補你人生的缺憾,你怎麼還要怪本王呢?」
她嘴角勾起一絲淫笑,緊接著將齊三郎丟在床榻上,三下兩下就扒光了齊三郎的衣衫。
齊三郎羞辱地用手掩住了私處。
蕭琛輕蔑地嘲笑道:「都沒有,還怕人看嗎?」
不多時,屋內傳出齊三郎淒慘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