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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五十三 無心插柳也銷魂 上 文 / 小娘子

    「紀小姐,您別再喝了【紈褲妻主:夫君個個俏53章節】。今兒是您的大婚之日,萬一您醉倒在我們有鳳來儀,我們怎麼跟薛侯君交待呀?」羽寒伸手去奪天驕緊緊攥著的酒瓶。

    天驕瞪著猩紅的眼睛,一把將羽寒推出老遠。她的舌頭已經打結的厲害,「連、連你也敢管、管我……,你、你憑什麼管、管我!」

    地上散落著無數的酒瓶,羽寒還欲勸,若清淺從門外進來一把扯住他。「她醉了,什麼話都聽不進去的,你何苦費力不討好?」

    「館主,我只怕紀家來要人,到時候給有鳳來儀添麻煩【紈褲妻主:夫君個個俏五十三無心插柳也**上章節】。」

    「哼!咱們打開門做生意的,誰花得起銀子咱們就招呼誰。又不是咱們把人強拉來的,是她自己跑過來借酒消愁,縱然紀府有權有勢也怪不到咱們頭上。況且……」若清淺打量著羽寒促狹一笑,「你那點小心思別以為旁人瞧不出來,倘若本館主記得不錯,紀小姐似乎還從沒和羽寒你……,所以羽寒公子,這是天賜良機,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呦……」

    若清淺故意拖長了尾音,然後諱莫如深的笑著翩然離去。

    此時的天驕已經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羽寒喚了兩個小侍幫忙才將她扶到床榻上躺好。小侍們都退下了,羽寒擰了一塊濕手巾替天驕擦拭額頭。

    沉醉中的天驕雙眉緊鎖,似乎仍難以擺脫內心深處痛苦的夢魘。

    羽寒望著天驕的樣子暗自歎了口氣,轉身欲走時,不妨手腕被天驕一把抓住。天驕口中吐著含混不清的話語,「為、為什麼那樣罵我?你、你知不知道,我能娶你我也很開心,可你偏偏瞧不起我,還、還羞辱我……」

    羽寒輕輕推了她一把,「紀小姐……,紀小姐……」

    「不要喊我紀小姐……,我、我是你妻主!」天驕大吼一聲又沉默了。羽寒這才注意到天驕的手腕間那殘存的血跡與深紅的傷痕。

    羽寒的心不免哆嗦了一下。

    他趕緊取出藥箱,跪在榻前,小心翼翼地幫天驕抹藥並包紮傷口。

    天驕依舊在不斷的夢囈,羽寒聽得出天驕每一次呼喚的都彷彿是邱牧的名字。他明白天驕定是與邱牧鬧了彆扭才來有鳳來儀發洩,看天驕這般痛楚的神情,對相府公子也該是心儀才對。

    街上更鼓敲了三敲,花窗忽然被一陣風吹開。羽寒忙起身去關,回眸時天驕的臉在燈燭的映襯下那般俊美秀麗,看得羽寒心怦怦亂跳。

    羽寒打心眼兒裡羨慕邱牧,同時又為邱牧感到惋惜。如果換成自己,是決不會傻到將新婚之夜這唾手可得的幸福丟掉的。

    羽寒從新跪在榻前,將頭貼在天驕的前胸,並輕輕握住天驕的手。聽著天驕有力的心跳聲,羽寒的嘴角勾起一絲甜蜜的笑容。

    忽然,天驕哇的一聲,將在胃中翻江倒海的污物一股腦全吐了出來,不光是她與羽寒的衣衫,床榻上、地上都沾滿了污跡。

    羽寒忙叫人來收拾,自己先簡單的洗漱了一番,等回到房間時,被單褥子都換了嶄新的,浴桶擺在屋子正中,天驕已經被人抬了進去。

    羽寒屏退侍從,親自拿過浴巾為天驕擦洗。溫熱的水滑掠著白嫩的肌膚,天驕閉著眼卻很享受的吭嘰了一聲。

    對男女之事一向不陌生的羽寒,不知為何此刻竟臊了個大紅臉。熱水的刺激下,天驕的軀體是那麼誘人,羽寒忍不住探了頭去在天驕嘴上蜻蜓點水般一啄。

    「唔……」混沌的天驕似乎有著輕微的反應,那微弱的呻吟聲聽起來也格外。

    羽寒的心一陣猛烈跳動,他在確定天驕沒有醒轉之後,大著膽子更賣力地吻上天驕的唇。

    靈舌探入天驕的齒貝,一陣吸吮之後,天驕本能的開始反攻。那種在酒精作用下熱情放縱的親吻給了羽寒強烈的刺激與鼓勵,羽寒款去衣衫邁入浴桶坐在了天驕身上,雙手抱住天驕的頭。

    須作一生拚,盡君今日歡。

    接下來的事情羽寒畢生難忘。這一夜,是他淪落風塵後最快活最滿足最的一夜。

    當一切歸於平靜,當羽寒輕輕依偎在天驕懷裡,他真的萬般不捨從心愛女子的身旁離去。四更的鑼鼓敲響,當天光發白之際,一切的幻夢都會煙消雲散。

    侯府千金與煙花男子終究是天壤之別。此時能多依偎一刻都是奢侈,羽寒沒有想過這一夜之後他將如何面對天驕,他只知道,上天給了他一個機會達成夙願,他就不該抗拒。

    曾無數次幻想以這樣的姿態靠在天驕懷裡,今夜夢想成真,羽寒喜不自勝,卻又在冷靜後隱隱懊悔甚至愧疚。

    天驕的新郎永遠不可能是他。新婚之夜的良宵,明明該是金童玉女情意綿綿的場景,偏偏被他這樣一個骯髒之人竊取並玷污了。

    若清淺輕輕叩門,羽寒忙披上衣衫走了出去。「館主……」

    「恭喜……」若清淺眨著眼微微含笑,「方纔紀府派人來過,我猜你一定正忙著,便親自替你打發她們走了。」

    「館主您……」心中最大的隱密被揭穿,羽寒臉皮發燙,頭連抬都不敢抬。

    耳畔只聽若清淺悠悠的說:「我們好歹相識一場,我又是你的老闆,有句話必須提醒你。今晚的事最好不要告訴紀小姐,你知道她這個人表面上風流不羈,實則是咱們見過最最較真兒的。今兒是什麼日子你不會不曉得,先不論紀小姐會作何反應,如果侯府與丞相府聽說了什麼不該聽的,一定會連累有鳳來儀的生意。」

    「我明白,方才多謝館主替羽寒遮掩。」羽寒對著若清淺深施一禮,抬起頭時神情苦澀,「其實館主不明說羽寒也清楚自己的身份。李叔這些年在有鳳來儀苟且偷生,紀大將軍對他有情,他又生下紀三公子都尚且不能如願嫁入紀府。貴賤有別,前車之鑒,羽寒又豈會執念?」

    「你能這樣想就最好不過。你要記住,紀小姐只是你的一名恩客,再無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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