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五十 小鬧怡情 下 文 / 小娘子
黃昏時分,房門大開,蘇垠雪趴在軟榻上,露著赤\裸的背脊【紈褲妻主:夫君個個俏50章節】。
天驕落下最後一筆,欣賞著蘇垠雪背上的點點朱紅,「你真的要紋?」
「故作小紅桃杏色,尚餘孤瘦雪霜姿。我以前住的地方一到冬天就下雪,房前的梅花是祖母最喜歡的,也是我最喜歡的。」蘇垠雪眸色柔媚,天驕拾起銀針在火上烤了烤,「我只是怕你疼,你若受不了就跟我說。」
紋這落雪紅梅足足長達兩個時辰,蘇垠雪疼得通身是汗,卻硬咬著牙一聲沒吭。
天驕擰了汗巾替他擦試身體,蘇垠雪忽然勾住天驕的脖子,漆黑的雙眸閃著無限渴望的光芒,「天驕,有了這張你親手紋的紅梅圖,縱然以後你不能日日陪在我身邊,我也無憾了。」
「小傻瓜!」天驕回擁住蘇垠雪,兩人滾在榻上,嬉笑聲漸漸被纏綿悱惻的呻\吟聲取代。一室月光凌亂,油彩不知被誰的腳碰翻在地,幻媚的軀體融進銀色的月靄,朦朧而誘惑。
月亮門外,一雙眼目不轉睛地望著室內的無盡妖嬈,從那漲紅的臉、抖嗦的手以及急促的呼吸聲中不難推測,苗丹此刻不僅是傻了,而且還被引得心魔大動【紈褲妻主:夫君個個俏50章節】。
他自從被天驕當街買回,便跟著阿娥來到這府宅。院子裡住著一些和他年齡相仿的男孩子,苗丹起初認為他們都是天驕的小爺或者愛寵,哪知細細一問才曉得,紀大小姐除了派人好吃好喝好伺候,是從來不進這院門一步的。
很多人待上個把月就發了銀錢回轉家鄉,家鄉找不到親人的可以領盤纏自行離開,也可以去外埠的農莊、繡莊做工,甚至管事阿三阿四都幫著做些拉媒提親的事,給大家尋找終身的歸宿。
沒有人受到凌虐,人人提起紀大小姐都挑大拇指。不過,這院子也有條規矩,出門之後誰也不許把府裡的事對外人講,但凡有人問起,只能說自己如何受苦卻不能說如何享福。
苗丹頗不理解,他尤其想到天驕為了他的事竟然當街挨過一耳光,內心就更加愧疚。
本想著趁天黑親自到小姐的房裡磕個頭賠罪,誰知站在月亮門外,一眼便見到燈火下紀大小姐聚精會神為蘇垠雪紋身的模樣。
不同於初見時俊秀風流的外表,此刻紀大小姐滿面柔情,對軟榻上的男子細心呵護關懷備至。苗丹的心裡無比羨慕,他呆呆的瞧著,一刻、兩刻,甚至忘記了此行的意圖。直到天驕摟住了蘇垠雪垂頭親吻,苗丹臉頰滾燙轉身想走,卻又被接下來屋子裡斷斷續續的呻\吟聲震得一步也邁不動了。
室內的人因為情\色而大汗淋漓,牆外的人依靠著牆壁後背濕透。苗丹不記得自己是如何走回房間的,天剛五更亮的時候,他已經又一骨碌爬起身,衝進廚房裡忙上忙下。
天驕看得出,今早的早飯是花了十二分的心思。蘇垠雪也連聲稱讚,「府裡換了廚子嗎?這味道吃起來很與眾不同。」
阿娥笑瞇瞇地對外頭招手,「苗丹,你進來。」
苗丹興奮地跑進屋,卻又在見到天驕和蘇垠雪的一霎那手腳侷促不安。苗丹跪倒行了大禮,「奴才給小姐和蘇公子請安。」
「你是……?」天驕只覺得面善,卻已經想不出苗丹的來歷。
苗丹忙解釋,「奴才前些日子在街上賣身葬母,是小姐您花了二十兩銀子把奴才買回來的。」
「哦,想起來了,你叫什麼名字?」
「奴才叫苗丹。」見天驕抬手示意,苗丹有些矜持地站起身向後退了一小步,眉目依舊恭敬。
天驕打量著他,「府裡的事想必已經有人交待過你了,我只問你,家鄉還有親人嗎?」
苗丹輕輕搖了搖頭,後又惟恐天驕看不真切,於是乾脆回答,「沒了。」
天驕沉吟片刻,「你除了做飯還會些其它什麼?」
「奴才自幼就幫廚,此外打掃院子、收拾屋子,奴才手腳也都挺麻利的。」苗丹頓了頓,終於像是鼓起了勇氣似的抬起臉,「小姐,您留下我吧,我出府也沒地方去,我又不會種地也不會繡花,我情願給小姐做一輩子粗使奴才,來報答小姐的大恩大德。」苗丹說罷跪下磕頭。
蘇垠雪掩住嘴調笑道:「這孩子模樣清秀,又有規矩又肯花心思,留在身邊做個屋裡人也算上佳之選。」
「垠雪,連你也笑話我不成?」屋裡人的意思在場誰不明白,苗丹本來流露出微微欣喜之色,卻因為天驕話中潛台詞而頓時神色落寞。
天驕狠狠捏了一把蘇垠雪的臉,「有你一個我就夠了。」說完,她親自扶苗丹起來,「苗丹,你既沒地方去,我這府宅在一天,你就住一天,回頭我叫阿三阿四給你找點事情做。以後你若找到了好歸宿,隨時都可以離開,我決不攔著你。」
天驕本一番好意,未料話音剛落,苗丹竟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天驕不知所措,苗丹抬起委屈的眼睛問,「小姐,奴才、奴才就那麼差勁嗎?」
他不等天驕作答已經捂著臉掉頭跑了。天驕愣在原地,蘇垠雪捧腹大笑,「瞧瞧,早警告你別隨便濫好心,如今撿了個麻煩回來,看你怎麼了結這相思情債?」……
十月初六,天驕與邱牧成親。紀府高朋滿座,賓客盈門,憲宗雖未親臨,然賞賜豐厚,紀家、邱家深沐皇恩。
拜過天地之後,邱牧由秋實陪著進了洞房。邱牧嫌蓋頭礙事自個兒要揭,秋實忙攔著,「我的少爺,哪有新郎官自己掀蓋頭的,您也不怕不吉利?」
「哎,我都快給這蓋頭憋死了!」邱小公子坐在喜床上來回搖晃雙腿。
秋實苦著臉,「少爺,大喜的日子要講吉祥話兒,死呀活呀的都不能瞎說!免得一會兒少奶奶不高興!」
「我會怕她?笑話!我乃堂堂相府公子,她憑什麼給我臉色看?」邱牧的父親上花轎前特意囑咐他,新婚之夜在氣勢上決不能輸給新娘子,否則將來只能乖乖被人降服。
又不知過了多久,邱牧左等右等,天驕始終不見蹤影。急得他一把扯下蓋頭,「哼!再不來今晚上就別進洞房!秋實,關門!睡覺!」
「少爺,這不妥當吧?」
「有什麼不妥當的,你不關我親自關!」邱小公子鼓著腮幫子剛要去插門栓,冷不防外頭一隻手用力扒住門縫,「夫君,為妻來了!叫你久等!」
(也叫大家久等了,因為早上網壞了,剛修好)